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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五十章六一居士 文 / 孤心書生

.    沈歡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外頭濛濛的亮光,房間卻還暗黑,只有清晨鳥鳴的吱吱聲在耳邊響起。

    他舒適地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享受地抱著美人嬌軀。

    男女風情,曖昧氣息已經消失大半,半裸著身子的兩人互抱而睡,不知羨煞多少人!周如怡身材修長,豐滿富有彈性,該四的地方四,該凸的地方凸,加之在風塵場所耳濡目染,在男女之事比較放得開,每次都伺候得沈歡欲死欲仙!

    一夜翻騰,兩人交股而眠。

    輕輕地摩挲著美人光滑的肩背,沈歡是那般地滿足,嬌妻美眷。左擁右抱,一個男人的夢想也不過如此罷了。

    夢想都令人沉醉不願醒來。

    他也不例外,一起床,出了這個家,面對的即是繁多的公務以及應酬。還有官場之上勾心鬥角的危險。久而久之令人生厭。

    「嗯」周如怡**一聲。也醒了過來,睜開惺忸的美目,呼地一下半坐而起,焦急地說道:「夫君。天亮了,你該起來了

    沈歡輕笑一聲,道:「美人情重。君王都能不早朝,我就再待一會吧。」說完又抱著美人的嬌軀要睡下。

    周如怡掙扎著要起來:「妾身可不敢耽誤了知州大人的公務與前程。否則不知有多少人要罵妾身狐狸精呢」。

    身體毫無阻隔地接觸,沈歡一下子情動起來,嘿嘿笑道:「我就是要你做我的狐狸精!」說完手一曲,摸上了美人挺拔的酥胸,要使起

    來

    周如悄直推他的手,掙扎起來,跳下了床,三兩下穿上衣裳,嬌笑著說道:「夫君就是會欺負人家,快起來,真不早了!」

    說完整理妥當的她催促沈歡起床,幫著伺候穿衣;沈歡一邊穿衣,一邊在美人身上揩油不已,倒也情趣頗足。

    好不容導整理完畢,梳洗一番,天已大亮。

    推開門窗。旭日東昇。照耀大地。

    天與地都浸染在朝陽的紅色之中。顯得是那般和諧、生機。

    輕風送爽,花香草氣撲面而來。令人聞之神清氣定。

    「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歡精神一震,抖擻起來。

    「新的一天又來了!」

    到了衙門,安排一天的工作,處理他縣送達的公文,早上的公務及時整理,待得安排妥當,已臨中午。回到住處與家人共同用完午膳,一天就過去了一半。

    午休小憩之後,下人來報,歐陽修請他到海州大學住處一會。

    對於歐陽修。沉歡一向尊敬有加。不敢怠慢,令人備好馬車,直奔海州大學。

    海州大學已經建設完畢三百多畝的,週遭保持了原本景色,樹木眾多。植上花草,到也出塵,若不是有著眾多學子的喧囂,倒也算得上世外桃源。

    歐陽修落腳在海州大學西邊一隅。這裡是教員的居住之地,清幽靜謐,建設精緻,景觀怡人。

    一間房,一張琴,一局棋,一壺酒。一千卷金石刻書,一萬卷藏書。

    這就是歐陽修住處的佈置,簡單而不簡陋,爾雅而周至。

    六一居士,返璞歸真。

    歐陽修的晚年,崇尚簡單清靜。一生風雨,到了此時,該是坐看雲卷雲舒的時候了。

    閒庭信步,起而采菊山下,坐而看書寫字,倒也閒適。

    每次看到歐陽修清淡的氣度。沈歡就羨慕得緊,話說當年他初到此地。目標也簡單得很,讀讀書,寫寫詞。逗逗美人,做一個逍遙風流的文人。

    如此簡單,卻如此艱難。

    調素琴,閱金經,煮清茶,這是歐陽修迎接沈歡的最大禮物。

    沈歡當年收養的孤兒武華在忙前忙後,時不時幫歐陽修查找資料。或者幫忙端茶倒水,一副童子的模樣。

    「子賢,坐。」老遠就看到沈歡進來,歐陽修沒有客套,並不起身。招呼他過去就座。

    武華機靈地端來矮凳,擺在歐陽修的對面,隔幾而放。

    沈歡坐了上去,微笑對武華說道:「小華,多日不見,又長高了!」

    武華羞澀一笑:「老師又取笑學生了。」

    歐陽修神色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搖搖頭,歎道:「子賢,想不到一轉眼,你我相識已經快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如今再看武華。與你當年初見老夫時,何其相似!歲月不饒人呀!」

    也難怪他感慨,他如今六十多歲。已是聖人所說的「耳順」之年,須盡白,皺紋縱橫,眼睛牙齒都不好使了。

    沈歡皺了一下眉,努力一想。歷史上歐陽修好像就是這一兩年去世的,難叭,

    不會不會!沈歡安慰自己,現實與歷史已經變了許多,本來鬱鬱不的志的司馬光,如今做宰相都做了四五年;而歐陽修也與那個鬱悶得病的歷史人物有所差別,如今的他作為海州大學的校長,教書育人做得甚歡。加上天天打用兒次教會的大極拳,行動依然利索。臉紅面圓,精神翼爍仁世原得緊!

    「呵呵,歐陽公老當益壯。不知要羨煞多少人呢!何來如許感慨?」沈歡打岔說道。

    「正是,歐陽太師,小的還要跟您學習那麼幾十年呢,您豈能服老井。武華也打趣說道。

    歐陽修呵呵笑道:「你們師徒弟那張嘴呀,總是那麼會說話!比子瞻這人耍能說會道!」

    沈歡與武華呵呵陪笑。

    歐陽修又道:「不過子賢說的亦是不錯。很多人羨慕老夫呢!前些日子韓稚圭也還來信與我說要與我換一換日子來過,哈哈!」

    韓稚主也就是韓椅,沈歡聞言心中動。

    想了想,沈歡與武華打招呼道:「武華,你到外面走走,我與你太師有些話要說。」

    武華沒有猶豫。點頭走了出去。

    歐陽修待武華出去淡笑問道:「怎麼,子賢又有什麼秘密要與老夫說一說?」

    沈歡說道:「歐陽公法眼如燭。何必取笑晚輩。」

    「耳有十足把握?」歐陽修突兀問道。

    「八成。」

    「足矣足矣!」歐陽修哈哈大笑,「子賢,很多事都是做了才知道結果。之前你讓老夫也請聖駕來海州。那時說的只是有六成把握。如今又添了兩成,你還憂慮什麼?」

    沈歡也笑道:「晚輩已經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了,再不成功,也只能放棄。」

    「問心無愧即可。」歐陽修頗有感觸地說。「無憾即可!」

    沈歡點點頭。道:「這還得感謝歐陽公鼎力相助,有您老人家的文章。天下信服!還有韓老相公,總之是多謝您老人家了!」

    韓椅在位時即是老狐狸一個。老謀深算的他自從辭相回老家後,一改往日作風。變得謹慎小心起來。對於朝政,除了一開始明言反對王安石外。接下來就深自緘默,不大表言論。

    這一次能慕文為海州吶喊吆喝,全是因為歐陽修出面寫信邀請,對方看在歐陽修這個老搭檔老朋友的面子上才肯出頭。

    對此沈歡異常感激歐陽修,再一想到此老對自己一向的照顧,更要涕零。歐陽永叔提攜後輩的名聲不是白叫的!

    如今做六一居士了,更是把全副精力都花在教書育人上,對晚輩的殷殷愛護之情,與日益增!

    歐陽修又道:「子賢,這次老夫叫你過來,是想問一問你是否在安排海州日後之事了?」

    沈歡點頭說道:「不錯知州一位。晚輩打算力薦通判范介古。您老覺得如何?」

    「問我?」歐陽修大笑,「你沈子賢三年磨一劍。好不容易打造出偌大海州,天下第一州的名頭那可不是白叫的。海州是你的依仗,你豈會不好生安排一番。看人任事方面,你自也有自己的想法,何必問老夫呢?」

    「您老畢竟經驗豐富,走過的橋比晚輩走過的路還要多,若能指點一二,對晚輩總是好事!」

    歐陽修指指他,無奈苦笑:「老咯老咯。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依老夫看來,能讓你信任,又有能力,還要對海州事務熟悉的,不外乎子瞻與范介古兩人。至於子瞻」呵呵,想必子賢另有別的想法吧。這樣一來,也只有這個范介古最合適不過了!不過他的品階」

    沈歡趕忙說道:「晚輩力薦,再請司馬相公相助,想必可以通過。」

    歐陽修思量一會。點頭認可:「到也是理,以官家唯才是舉的性子。也沒道理不破格任用。你沈子賢當年不過弱冠,即可讓先帝任為三司鹽鐵使,現在的官家,用人方面,比之先帝還要厲害呢!」

    沈歡訕訕一笑,知道歐陽修對趙顧起用王安石等人感到不爽,指桑罵楓,也無可厚非。

    歐陽修又歎道:「可惜老夫已經退出朝堂,否則到也不吝助你成事!」

    沈歡趕緊說道:「您老已經幫晚輩很多了。晚輩銘記五內,不敢或忘」。

    「老夫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指望你感激做什麼?只是希望你能繼續照顧一些老夫的後輩。比如說子瞻與伯和,」

    「這個歐陽公就所托非人了。子瞻之才自不必說,就是伯和兄,如今也是天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若說照顧,往後說不准晚輩還需要他的照拂呢!哈哈!」

    歐陽修寬慰一笑:「你們能互相扶持,老夫也就放心了。不過子賢,你好像還忘了一樣重要的東西沒有安排吧?」

    「還有?」沈歡一愣,想不起來。「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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