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難?」王旁先是一愣,接著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樣子,「子賢這話就令王某失望了!」
「為何?」沈歡很不耐煩在這道程序上浪費時間,需知今日的節目還有很多,不操勞到晚上估計是不能停歇的了,因此很配合地與王旁周旋著。
王旁正色道:「子賢,王某只有一個小妹,自小就得到我王家眾人喜愛,今日一朝出門,就將是你沈家的女人,你說,你讓王某怎麼捨得?我叔父令我在此門看管考究於你,王某是不敢大意的,因此,你若要順利進入此門,還需拿出真本事來!」
「本事?」沈歡笑了笑,「是要利市嗎?」
「俗,這個太俗!」王旁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你們皆是斯文人,何談這個俗物!」
「那是要小弟唱上什麼情歌?」沈歡大是苦惱地問道。
王旁倒是笑了,道:「唱歌倒是不必了,你沈子賢詩詞才名滿京城,大家都欲睹風範。今日王某也不大為難你,你就以這次喜慶之日,賦情詞或詩一首即可。時日不早了,子賢,你欲快點進入此門,還需努力才好!」
沈歡苦笑,他來之前沒有準備,一時間哪有什麼好的詩詞出來,再說若論情詞,除了時代過早已經出現過的,其他稍為出色的,他也剽竊了好幾首,如今要再想出來。一時還真不好對付!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沈歡念了兩句,不好意思地問道。「這句如何?也適合沈某對王兄之妹地情意吧?」
王旁搖頭不滿意:「子賢,此句雖好,卻以被前人用過,你如此敷衍,豈不是有負你之才名?」
「那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這句又如何?」沈歡又來了一句。
「與此時喜慶氣氛大相逕庭,不妥,不妥!」王旁還是搖頭。
沈歡大為苦色了。道:「王兄,你就不要再為難小弟了吧?倉促之間,你要小弟去哪尋得佳詞好詩?」
王旁看看天色不早,只能歎道:「好吧,縱使成不了一詩詞,但你總要給出一兩句能讓人耳目一新的詞句吧。若能如此,也算過關了!」
「真的?」沈歡驚喜地問,他心中確實記著不少好詞佳詩,奈何是整篇過來就不符合氣氛了,若拈得其中一兩句出來。倒能令人吃驚地。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沈歡念了兩句之後,笑了起來,「王兄,這是沈某偶得之句,尚未填入詞牌,你說,此句是否能代表沈某對你妹的情意。這次是否滿意了?」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王旁眼睛一亮。讚了起來,「果然是好句!情詞兼備,不讓前人,子賢。算你過關了。進來吧!」
沈歡噓了一口氣,由王旁引入,進了王府。後邊迎親隊伍,也不甘落後,魚貫而入。在王府,拜見了王府現在的長輩王安禮,由他叮嚀幾句,怕誤了時辰。由讓王旁進後院把王璇給接了出來。
王璇也是一身紅衣。不過披了頭巾,看不清她的模樣。只依稀看出紅袍之下曼妙的身材而已。她婀娜多姿,娉婷婉約,雖沒有表露出美貌來,卻也令人眼前一亮。沈歡不敢耽誤,配合著唱和之人的高聲呼喊,拜別了王府長輩,在女方迎了出去。
到門口時,是由王旁把王璇給背上了花轎。一入花轎,婚禮也正式進入**了。跨上白馬,一路敲鑼打鼓,走在京城大街上,旭日東昇,漸漸有了熱氣的時分。待到了沈府,已經快是晌午了。
進了沈府,時辰也是差不多了。在眾人的操辦下,沈歡與王璇開始了程序式地拜天地禮儀。說到這個禮儀,沈歡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代,想簡潔也不成,因為這次是皇帝賜婚,只能把婚宴辦得很大,稍有差池,就是失禮,這種責任,誰都不敢負擔。
因為是皇帝賜婚,因此皇室派了一個掌管宗師禮儀的大臣過來負責,他先是宣讀了皇帝祝福的旨意,接著才由這邊的主持人進行禮儀程序。沈歡這個身份父親早夭,除了母親在高堂上坐著,他還特意請出司馬光作為男方的主持人。對於這一點,司馬光是很樂意的,端坐在上面,接受了沈歡無王璇的拜禮。
禮儀完畢之後,就是婚宴了。這次婚宴,因為是皇室賜婚,因此規模巨大,沈歡除了把認識的朋友都請了一次,連帶不認識的官員也送上了一份請柬,至於人家到不到場,就難說了。看看大廳之人的身份吧,不說蘇軾等年輕一輩,就連司馬光歐陽修也到場了,另外帝國宰相韓琦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亦是到場。
這麼多身份高貴之人在場,這可苦了沈歡,得一一到場敬酒,又要接受別人地奉酒,雖然說這時候的杯子較小,但禁不住數量多,一番下來後,饒是酒量不錯的他也有點暈乎乎的感覺了。這個時候,就是裝醉,也難以糊弄過去,因為對於此套,蘇軾早有防備,拉著沈歡,高聲呼喊,鬧得不像話。
好不容易度過了一個艱難的下午,到了夜幕時分,這個酒宴終於完結了。而沈歡也到了他人生的一大關鍵時刻——洞房花燭夜。
期間沈歡喝了不少茶,讓酒意清醒了幾分,在夜幕華燈初上的時候,由一眾好友擁入了新房。看到這幫損友,沈歡感覺很無奈,特別是蘇軾那不懷好意的眼色,更是生怕他們把這個新房鬧得不像話。
鬧洞房,一直也是古代民間的一大特色。說到這裡,沈歡還能依稀想出一些有趣的事件來:據《漢書?袁隗妻傳》記載:袁隗與妻子進入洞房後,夫妻倆在說悄悄話:隗曰:「弟先兄舉,世以為笑。令處姊未適,先行可乎?」對曰:「妾姊高行殊邈,未遭良匹,不似鄙薄,苟然而已。」又問曰:「南郡君學窮道奧,文為詞宗,而所在之職,輒以貨財為損,何邪?」對曰:「孔子大聖,不免武叔之毀;子路至賢,猶有伯寮之。家君獲此,固其宜耳。」隗默然不能屈。帳外聽者為慚。這裡不單可證漢代已有聽房地習俗,還能看出古代婦女的強悍來。
當然,此時此刻,沈歡全沒有要「屈新婦」的意思,在新房裡,只剩他與王璇兩人了。王璇端坐在床上,披著紅頭巾,什麼都看不了。在房裡猶豫了片刻,沈歡傾耳聽聽外邊沒有聲響,這才鼓起勇氣走向王璇。「嗖」地一下,頭巾被他拉了下來,王璇那美麗的容顏顯露了出來。
她給一下子地亮光刺激得眼簾緊閉了一下,之後才睜了開來,羞澀地看了一眼沈歡,這才低垂下頭。沈歡看得很仔細,她臉蛋紅撲撲的,有了一層淡淡的胭脂,有如火燒青天一般的眩目與美麗。
「你……」縱使早前已經在心裡想出了諸多應對方案,但此時此刻,沈歡還是看得目瞪口呆,想說話,卻不懂要說點什麼。愣了片刻,這才想起對方尚沒有吃喝,這能想起婚禮的程序,把交杯酒給喝了。
幾杯淡酒下獨,王璇的臉色更紅了,眼睛也蒙上了一泓潭水,欲說還休,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也許是必然的選擇,也許是曖昧地氣氛使然,又也許是兩人該到了這個地步。慢慢地,兩人終於同坐回了新床裡。一切都是紅色地,像燃燒了一切一般,沈歡顫抖著伸出雙手,伸向了王璇的衣襟。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在沈歡感覺喉嚨發乾地時候,王璇羞澀地念了一句令兩人都感覺經歷了時空一般漫長又遙遠的情意路程。
沈歡聞言心裡一震,抬口看了一眼王璇:她正緊閉著眼,羞紅染上了臉蛋,甚至波及修長白皙的脖子,淡淡的紅暈,在兩人的心頭都蕩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沈歡一下子想起了剛才進去把王璇迎接出來念出的詞句,很美,也很纏綿。這一刻,他的心頭湧起了一絲難明的感動與柔情。他眼前坐著的,不就是他以後的另一半麼,是他一生的伴侶,甚至追求?
王璇的身體已經發育得基本成熟,她肌膚白嫩滑膩,觸摸上去就像撫上了一片綢緞,令人心頭火熱。暗淡柔和的燈光下,沈歡慢慢地把王璇剝成了一個**裸的人兒,王璇初經人事,緊張得很,嬌嫩的身體在沈歡溫柔的撫摩下陣陣的顫抖。
**一刻值千金。這一刻,沈歡忘了一切,心中只有無邊的**鼓動著。他壓了上去,在橘黃的燈光下,浪翻被湧。夜在這裡,顯得悠長;春色,顯露得極其激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