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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十五章 陰招 文 / 孤心書生

.    「子賢,你是說……」趙頊有點難以理解了,或者說很瞭解,但有點難以接受。

    沈歡沒有多說什麼,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他所謂的軟刀子,其實就如千百穿越人士對待敵國的方法:經濟侵略!這個時代的人,不懂經濟力量這把刀子的威力,但作為後世人,見慣了眾多強國以經濟為刀子,到處收割其他國家的勞動果實。如今回到了經濟力量最強大的宋代,也沒有不實施這法子的道理。

    另外,沈歡所說的除了正當的經濟貿易外,有一招防著難以正當進行的招術,那就是走私。走私這東西是個利器,如果能順利對一個國家進行大規模的走私戰略物資或者奢侈物資,那麼對這個國家的經濟那將是起了難以想像的巨大的創傷!像沈歡所說的鹽這東西,因為生產力低下,在這個時代,一直都是供不應求,價格也高得離譜,若以大米的價格來衡量,這個鹽的價格是後世的五倍以上!縱使價格高,因為是人體必需,依然是供不應求。

    所謂絕大的利潤催生犯罪。既然是有暴利可圖,在大宋境內也有了無數的私鹽販子,朝廷禁無可禁,壓不可壓,特別是江南一帶,依然有著不少以販私鹽的巨商!鹽在情況還算好的大宋依然如此,在西夏和遼國那些貧瘠的土地更是稀缺了,價格更是高得離譜。因為他們軍事強大,若是正常的貿易,大宋與之貿易,也不敢把價格抬的太高。可若是走私嘛……沈歡已經可以想像那種害死西夏人或者契丹人的場面了,最重要的是走私可以無視他們國家的禁令,能夠換來大宋最需要地戰馬!

    「殿下!」沈歡決定再加一把火。「這個不單只有鹽可以通過別的途徑進入這兩國,就是酒或者茶都可以,另外也不一定要民間個人行使這些手段,還可以讓某些可以控制的組織大規模進行,畢竟這事要在邊境展開。總需要在樞密院那邊通通氣!」

    沈歡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只能點到即止。反正趙頊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能明白過來。只見趙家兄妹兩人看向沈歡的眼色都發生了變化。林雷隱隱有害怕之意。

    「子賢,這個……確實能夠打擊到黨項人與契丹人,但是這個招術是不是太過陰損了?」趙頊猶豫著給沈歡一些意見。

    「殿下,我們家鄉有句俗話: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對待敵人也一樣,不管陰招陽招,能打擊敵人地就是好招!」沈歡無恥地篡改別人的箴言。

    「可是……」趙頊依然下不了決心。

    沈歡看他那般猶豫,不由生氣了。正色道:「殿下,沈某也清楚,很多長輩對您的教育一直都是要愛民如子,或者要以德服人,是為儒家之仁也!但是,內聖外王畢竟只是一種口號,殿下縱觀古今,可有只憑著自己勤修內德就讓外族降伏地?漢武之於匈奴,唐宗之於突厥,其對外彪炳千秋之業績。靠的不都是對外的殺戮嗎?若是當時他們也要考慮什麼仁德講究什麼正大光明。可有今日我等景仰的戰功?」

    沈歡知道趙頊一生最想做的就是成為漢武帝與唐太宗他們赫赫名聲的兩位皇帝了,不為別的,就是他們對外的赫赫戰功!以其兩人為例來勸說趙頊,十有**會成功!當然,沈歡也不能讓這位未來地皇帝像歷史上一樣,不顧國內的各種缺陷一樣要發動對西夏的戰爭。他有責任引導這位志向不小的皇子!現在進行一些敲打,防範未然。是很有必要的。

    果然。趙頊聞言之後思慮片刻,之後堅定起來。道:「子賢所言甚是,倒是本王矯情了!」

    沈歡歎道:「沈某說這番話也不是要殿下不勤政愛民,相反,對內殿下還真應該愛民如子,唐太宗說載舟覆舟,就是畏懼百姓力量。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對自己境內的百姓,當然要好好對待。但是對於虎狼一般的敵人,就該無所不用其極地打擊,否則受傷的反而是自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趙頊站起身來,向沈歡行了一小禮,道:「頊謹受教了!」

    沈歡不敢接受,只能謙讓。

    接著趙頊又詢問行使某些「陰招」地具體方法。沈歡靠著一些記憶,把經濟地槓桿能量誇大幾倍,滔滔不絕地說了無數在別人眼中有點離經叛道的語言。說完之後沈歡留下還在思索的趙頊,下樓讓周季拿了一壇東西上來,放在桌面上。

    趙頊發現了這東西,反應過來,吃驚地問:「子賢,這是什麼?」

    沈歡笑道:「剛才與殿下說了不少戰略物資,與北方兩國交易,總要有他們特別需要的東西。沈某既然想出此法,當然也得拿出一些特別的事物來了!」

    「這是……」趙頊觀察起桌上的一壇東西來,與平常的酒罈沒有什麼兩樣,「酒?」

    「正是酒!」沈歡哈哈笑道,「之前沈某要辦一個研究所,專門鑽研一些特殊事物,這不,天然居地新茶就是他們弄出來地!如今這罈酒嘛,也是他們最近弄出來的新酒!殿下嘗嘗怎麼樣?」邊說著邊開了蓋子,給趙頊倒了一杯。

    「好,嘗嘗!」趙頊乾脆地說道,拿起杯子,揚頭就要喝下去。

    「且慢!」沈歡趕緊阻止,可惜還是慢了。趙頊早已一杯下肚,倏地咳嗽起來,猛烈不可止,沈歡慌了,與一旁地寶安公主給他錘背什麼的,好半晌終於讓他恢復平靜。

    「好辣!」趙頊長出一口氣,臉紅了許多,盯著桌上那罈酒,目有餘悸,「好烈的酒!子賢,果然是新酒,比平常所喝不知烈了多少倍!寶安,不要喝!」他看見旁邊的寶安公主有點不信邪地要嘗嘗新酒的滋味,趕緊喝道,搶手把杯子拿了下來,在寶安公主疑惑的眼中,苦笑半天,「寶安,這酒真的太辣了,不適合你喝,也許一杯不到你就要醉了!」

    寶安公主有點羞惱,看向沈歡,要他給個解釋。

    沈歡看到這場景,直想笑。這所謂的新酒,其實就是白酒罷了。在宋代,民間也陸續有了一些白酒的出現,但是度數都還不高。另外他們的製作方法也秘而不宣,旁人不懂此理,大多還是喝些黃酒。其實法子也不很難,至少對於沈歡來說,知道有個所謂的蒸餾法能提純白酒。當日寫下的清單中,就有此法,不過他不是行家,對於那些蒸餾設備與工藝,統統不懂,只好讓研究所的工匠們去鑽研探索了,如今正好有成!

    說到白酒,沈歡有點好笑,特別是在後世,對於它出現的年代,更是猜測難辨。有的說漢代或者唐代就存在了;有的就說是元代出現的,因為那個鼎鼎大名的李時珍在他的《本草綱目》裡就把此法歸於元代發明;另外還有具體的事物來左證是在金代發明的,這個有實物,比較可信。

    現在沈歡就全都明白了,最大眾的說法是北宋期間就應該存在了。確實是存在了,不過還沒有普及而已,只是有些民間之人創造出來。而且不注重工藝,所得白酒不純,度數不高,只稍微比其他酒要純香一點罷了。沈歡對研究所的要求很高,經過反覆的蒸餾,這才稍微有了與後世差不多的烈度白酒。不說這些古人不習慣了,就是他喝起來,也覺得嗆人得緊。

    「殿下覺得此酒如何?」沈歡問道。

    「烈,烈得可怕!」趙頊心有餘悸地說道。

    沈歡呵呵笑道:「殿下所言無差,就是烈,喝起來很不好受,至少對於我們這些南人來說!但是殿下可知西北與北方皆是苦寒之地,一到入冬,天地皆是白雪,數月不見陽光,因此其人大多喝酒,以達到暖身子的作用。因此,這個新酒,我們不適合,不代表他們不適合喝呀!沈某敢說,這酒一旦進入黨項與契丹兩地,肯定大受歡迎,是個搶手貨呢!也就是說,這是他們最需要的,可以用來交易!」

    「果然是好東西!」趙頊明白過來,看向桌上那罈酒的眼光也發生了變化,喜歡得不得了,「子賢,這是他們需要的東西,當然也就可以換來我們需要的東西了!」

    「一切為了戰馬!」沈歡高聲宣稱!

    「一切為了戰馬!」趙頊也心照不宣地回應,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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