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年齡已經超過了二十歲的凌統,不僅人已經成熟了許多,而且在技藝上也精湛了許多的更顯勇悍;大鐵槍犀利的搶尖兒幻化出萬點的寒星、密如雨點般的的罩向了芒正基的週身上下。胡人的將領,大多均是僅憑借勇力而在兵刃的技藝上顯得粗糙,像鮮卑的人傑慕容風、軻比能等那樣的勇力、技藝兩皆兼優的畢竟是鳳毛翎角。再加上芒正基手中提著的碩大狼牙棒畢竟是重兵器偏於笨拙、其本人還因曾經被凌統所擒而不免心生怯意;因而,兩人剛剛一交手,芒正基就已經被凌統給壓制得頻於格架的守多攻少。芒正基在內心裡也一再後悔的暗罵自己,因忍不住氣而莽撞的出陣『單挑』!
一上手芒正基就處於了劣勢,自然也會有人來相助他們的小單于!南匈奴亂糟糟、並無太有條理的軍陣中,馬上就有數騎呼喊著、叫囂著搖動著手裡泛著寒光的兵器飛馬衝出,直奔中圈中狂鬥著的凌統和芒正基。這些人,可能就是胡人的那些什麼大都尉、大當戶之類的主要將領吧?
「呦呵!還想來群毆戰術了?胡狗就是胡狗,太他奶奶的不知羞恥是何物也!就讓某馬超來教訓、教訓爾等吧!教教爾等下輩子怎樣做人!」撥馬向本陣退回的馬超,一步三回頭的正觀瞧著中圈裡的戰況。還沒等他完全的退回,就已經看到又有胡人將領嚎叫著衝了出來。本來就一見到打鬥『耳朵眼兒裡都往外伸巴掌』的馬超,馬上就來了精神,高聲的叫罵著,比退回來的速度要快上十倍的撥回戰駒、搖動著手中的銀光閃閃的大鐵槍就衝了上去。
彷彿今天擔任馬超的語言『解說員』當『上癮』了的典韋,在我身後忍不住又開始了嘀嘀咕咕的『評論』:「孟起的言語可以堪比其藝業一樣的高深了!大有進步、大有進步啊!教教爾等下輩子怎樣做人?太妙了!提前就把爾等交給『牛頭、馬面』了?」
聽到身後嘀咕的我,心裡好笑的同時,也不由得暗想:人熟為寶!人熟同樣也是添亂哪!在這種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人的生命已經『廉價』到幾乎只是在為某一場征戰作為『陪襯』的情況下,他還有心情去『研究』、調侃說話的技巧?也勿怪典韋一直不想去獨自領軍或是獨鎮一方。像現在這樣,他既省心、又可隨心所願的縱橫疆場,他又能何樂而不為?
馬超高聲的呼喝著,狂野的驅動坐下西涼戰駒,飛馬狂野無鑄的衝向了對面、趕來支援芒正基的胡人將領。銀槍疾電般的閃爍間血光迸現,已經有胡人將領被馬超戰駒狂衝間、一錯而過的瞬間被馬超所傷。慘痛、淒厲的嚎叫聲中、雖然衝過去的幾名胡人將領還沒有人落馬,但攝人心脾的痛嚎、同樣也影響到了拚命地抵擋著凌統劈風斬浪一樣一**狂攻的芒正基,使芒正基心態受到牽制的應對起凌統的進攻更加的捉襟見肘。
而另一側,藝業更加精深、戰爭天賦超常優異的馬超,則狂放的吼聲不斷,掌中大鐵槍風車一樣的掄動,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彷彿一隻笑傲天地間的猛虎一樣擋者披靡、殺得圍攻他的幾名胡人將領東倒西歪……。
望著戰場上雙方這種近乎於『最古老』的交戰方式,我有些不太認同的搖了搖頭回首傳令道:「令呂布、龐德個率所部從兩翼發起突擊!令呂蒙率所部從正面發起攻擊!」隨著我的軍令的傳出,令旗招展、鼓號頻傳,左右兩翼由呂布、龐德率領的鐵騎,已經宛若兩支利劍犀利的從側翼向對面南匈奴鐵騎排列的散亂軍陣衝去。鐵騎過處、征塵遮天蔽日,宛若兩條土黃色的怒龍、張牙舞爪的恍若要吞噬掉天地間的一切……。
兩翼由呂布、龐德率領的鐵騎迅猛衝出的同時,正面中軍排列著整齊軍陣的漢軍鐵騎,也在傳令兵卒的令旗招展間、從中間分開潮水般的向側翼擁去;中間露出了寬闊的通道的同時,只見中軍後陣響起了整齊、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大地彷彿都在『簌簌』顫抖,重甲橫刀軍以規範的陣型排列成的幾十人一個的小方陣、而各個小方陣又渾然天成的融成了一個整體的大型方陣,彷彿一台巨型的、鋼鐵熔鑄的碾壓機一樣,以摧枯拉朽之勢、不可阻擋的緩緩壓向了對面的南匈奴軍陣。這,就是我首次亮出的秘密武器,也是步卒對付鐵騎的最佳利器,重甲橫刀軍!
由沉穩、多智的呂蒙統率、訓練的重甲橫刀軍,對兵卒的體魄要求極嚴;每名兵卒僅一身的重鎧就要重達百斤以上,再加上雙手掄動、使用的橫刀同樣也要重大六、七十斤;每名重甲橫刀軍兵卒的本身負重甚至要達到近二百斤。因而,重甲橫刀軍只能是以少而精的規模成軍,作為秘密武器來使用,根本不可能大面積的在軍中推廣。
就是由於以上的原因,我一直把由呂蒙統率、管理的重甲橫刀軍珍而藏之,即使是在以往中原爭霸中各處戰場吃緊的情況下,我也並沒有拿出來使用的投入到戰場。但訓練畢竟只是訓練,百次的訓練不如一次實戰的磨練。既然北證進軍大漠的軍事行動已經開始,作為對付胡人鐵騎秘密武器的重甲橫刀軍,也到了該拿出來歷練歷練的時候了!因而,我親臨戰場的首次對陣南匈奴,我也就把南匈奴作為實驗重甲橫刀軍威力的『試金石』了!
由於兩翼漢軍已經發起了突擊,中圈內的打鬥自然也就進行不下去了!芒正基、以及同馬超糾纏在一起的幾名南匈奴將領,相互間打著呼哨、慌忙的相互掩護著撥馬向本陣逃回。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在隴西大戰時的狀態,作為南匈奴大單于繼承人的芒正基,自然是南匈奴將領的『重點保護對像』!幾名已經有人身上帶傷(被馬超所傷)的南匈奴將領,在盡力的相互掩護著甩脫馬超以後,均不約而同的縱馬飆向凌統和芒正基打鬥這一側,接應到芒正基退出堪堪欲敗的纏鬥後,一同亡往了本陣。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也就相差一瞬間,馬超和凌統就相繼脫離了打鬥。二人側目瞄見兩翼的鐵騎已經迅猛的開始突擊,相互之間彷彿是心領神會的隔遠看了一眼、彼此一點頭,二人彷彿約好了一樣、一磕戰駒同時向對陣狂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