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動著嬌軀返身走過來的貂蟬,倩笑嫣嫣的出言調笑到:「呂大小姐也想學女紅了?鸞兒可是從小就跟她的娘親學的呀!可難學了!秀兒到現在也就學得像表哥七扭八歪的『字』一樣,丑著哪!」自己性格活躍的坐不住『凳子』,就說自己學不來完了!還拿我的那一筆『臭字』『開涮』起來了!被貂蟬挪揄得『憋氣帶窩火』的我,不由得好氣的瞪了貂蟬一眼鬱悶的說到:「商就這一件丟人的事,秀兒你就總拿出來『獻寶』吧!」「秀兒自己的表哥,秀兒就願意說!別人說,秀兒還生氣哪!」滿嘴『歪理』的貂蟬,反而笑語如珠、理由充分的反駁著我?我也只好是含笑看著她無語。一句兩句的戲言,說過也就當做增加情趣兒罷了。
調笑完我的貂蟬,手裡不閒著的倒著茶的同時,見呂昳麗已經低著臻首不吭聲的幫襯甄宓整理著鎧甲,就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聽說溫侯也是帶著侯爵夫人一起出征的。呂家妹子咋不在溫侯的營帳中多陪陪侯爵夫人哪?」貂蟬問的並非是什麼『原則』的問題,只是有些問得場合和氛圍有些不對!有我在場的情況下,難道她是讓呂昳麗回答『春心蕩漾的難以自抑,跑來關懷關中王』的?
貂蟬的嬌聲問話,馬上就令呂昳麗的俏臉上出現了粉紅色的氤氳,臻首也彷彿十分羞怯的緊低著蚊子一樣的輕聲答道:「那個、比麗兒大不了幾歲!麗兒張不開口呼喚!」理由找得還頗為合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問話已經有了令別人產生尷尬『內涵』的貂蟬,緊接著就嬌聲的反駁到:「年齡大、小有什麼關係?畢竟已經是」
還沒等貂蟬說完,乖巧的甄宓為了給呂昳麗打圓場,已經出言岔開了貂蟬的『高論』:「秀兒姐先別說閒話了!快跟大哥說說家裡來信兒的事吧!讓大哥好決定咋辦!」「對呀!姐姐一見到表哥就迷糊!還是宓兒聰明、機靈!」也不管有無『外人』在場,隨時隨地都會不知不覺間撒嬌的貂蟬,嘴裡誇讚著甄宓,也馬上轉臻首對我說到:「父親(陶謙)派人送信來了!說已經讓華老神醫(華佗)從西川啟程了!華老神醫還要先到長沙,約請卸任太守的張老神醫一同前來幽州。另外,華老神醫身上還帶著父親的親筆家書。宓兒細問了一下,好像、好像是又有說媒的……!」
說到此,連不擅『思維』的貂蟬,也反映到有可能涉及到在場的『某個人』了!所以,語音也漸低的沖甄宓直翻彷彿會說話似的水汪汪大眼睛,好像是在埋怨甄宓:小妮子!你又把姐姐給『裝』進去了!惹得甄宓『嘻、嘻』的抿嘴兒嬉笑,呂昳麗也俏臉上也愈漸紅暈的緊低著臻首。
我點了下頭交代到:「既然是華老神醫已經啟程,那就派人前去范陽的府內留言:讓華、張兩位神醫到來後,派人護送來軍前吧!商不想讓奉孝返回幽州去就醫。」請華佗或是張機前來給體弱的郭嘉瞧瞧是否有病,是我從范陽動身前就已經派人前去的事。由於幽州距離巴蜀路途遙遠,直到現在才有了回信兒。至於華佗可能帶來的什麼書信,也無外乎是呂布派人去求親、及吳氏夫人委託人求親的事(孫尚香也來插上一腳的事、我還始終不知道)。
我的話,遮掩過去了適才因貂蟬言語上不知不覺的『含沙射影』所引起的一些暗藏的尷尬。同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呂昳麗的嬌羞也緩解了許多。不過,接著貂蟬沒話找話的一句閒問,卻令我又不知道又從何答起了:「秀兒和宓兒會派人給家裡的貞兒姐送信的!不過,表哥把馨兒的哥哥送回幽州多好啊!也方便兩位老神醫瞧看。為什麼還要讓那麼大年齡的兩位老神醫遠行到軍前?」
並沒多大的避諱,卻就是不能說!難道讓我告訴貂蟬:原歷史的郭嘉,在跟隨曹操經略完河北之後,因病勢加重而無法跟隨曹操遠征烏桓留在了幽州。待曹操遠征烏桓返回後,一代的智者郭嘉、郭奉孝卻早已經駕鶴西遊了!這本就是我內心裡無法宣諸於口的一個『心結』。現在的郭嘉雖然還看不出有多大的得病徵兆,但對於竭盡禪智的輔助我南征北戰、開創出如今偌大局面的助手兼契友的郭嘉,我安能不時刻的擔心著他羸弱的身體?
有病沒病,要看過才知道!未來的征途仍很漫長,郭嘉這樣心胸開闊、不計較名利得失、智深如海的良師益友卻只有一個。即使是郭嘉現在沒有什麼病,讓兩為老神醫先給他瞧瞧、調養一下身體,能夠讓他身體強健起來也是我的幸運、家國的福分哪!而我不願把郭嘉送回或當初就留在幽州,則純屬是內心裡的一種『隱憂』在作怪!擔心郭嘉會像原歷史一樣,讓幽州成為了他人生的終點。
「不說就不說唄!幹嘛又走神兒了似的不理秀兒了?表哥———!」有些茫然的一屁股坐下的我,因神思的飄忽而半天不言,惹來了貂蟬嗲聲嗲氣的又一陣嬌嗔。早就習慣了貂蟬越來越愛撒嬌的甄宓,只是小臉兒笑意盈盈的抿嘴輕笑。而還是個『黃毛丫頭』的呂昳麗,則沒來由的俏臉上又紅潮陡起。
「呵、呵!」回過神兒來的我輕笑著無奈、寵溺的看著貂蟬歎息道:「唉……!商怎麼會有秀兒這樣一個表妹?真拿你沒辦法!麗兒還在,說話咋也沒些忌諱?呵呵!」因不能說,就只得借由子岔過去了!
「麗兒在又咋了?秀兒自己的表哥,秀兒愛咋樣就咋樣!別的男子,秀兒眼都不會瞭一下!再說了,麗兒不早晚也……。哎呀!又說錯了、又說錯了!就怨表哥、就怨表哥!見到表哥就讓秀兒迷迷糊糊的!」言多有失。貂蟬越來說得越露骨的嬌膩話語,讓剛剛心態恢復了一些平靜的呂昳麗又鬧了個『大紅臉』,甚至這次連我也有些聽著有些不自在了!
「秀兒快別總言語無忌了!」倍感訕然的我也只好不知所云的胡亂遮掩著。然而,往深層次分析一下,貂蟬一而再的在言語上嬉笑調弄,很可能也是在有意的實施著她的『讓呂昳麗饞得不行了、卻乾著急』的『誓言』。
現今有一句名言: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與之相近的,也不妨可以總結為:得罪女人比得罪小鬼兒還要後悔!斤斤計較、醋海翻波、話語氾濫等等,也確實都是大多數女性因本源的的內在構成所決定的、必然的外在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