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的中軍大帳中,來自各方的謀士、將領雲集。我也就只能是借這個時機,把今後幾年、或是幾十年的總體戰略略作一下通報和安排。也並非是在徵求各方的意見,而是要重點的闡明一下自己的觀點和決定,要求各方加以全力的配合和執行。
對於來到後一直是一臉的灰敗之色、可能是心裡擔心我會對他進行追究的孫策,我也並沒有多做咎問。事情已經過去了,今後的路還很長,暫時還沒必要對他『抓住小辮子』不放,還是以觀後效吧!因而,之前在孫策同眾人一起趕到後報備時,我也僅僅是順口安慰了一句:勝敗乃兵家的常事。也就一帶而過了。而對於原『曹氏』集團的、現在已經轉到周瑜麾下的於禁、許褚,以前本就是曾經並肩馳騁過疆場的『老朋友』,我自然是加以了比較熱絡、隨意的噓寒問暖。
對於跟隨孫策前來覲見的其麾下的謀士、將領,法正、郝昭當年歸附孫策就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青睞於徐州,何況二人在隴西逐胡大戰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特別是郝昭,如無郝昭在隴西實施的逐次抗擊、遲滯了胡人鐵騎的攻擊速度,很可能就讓胡人功進了『三輔』;無論當時『三輔』歸屬於何人管轄(曹操的屬地),但畢竟是為了大漢來捍衛疆土。因而,我也不吝言辭的的盛讚二人是『功高於國』!韓當在虎牢關時就已經是『老熟人』,我自然也是『義公(韓當的字)將軍』的稱呼著、可以回憶一下當年叱吒風雲的往事。
李儒,應該說是漢末亂世最先嶄露頭角的謀臣,其所擅長的就是『挑撥離間、行賄策反』。當年他輔佐董卓這個『老丈人』為亂朝廷,說白了:也確實是在各為其主。而對這些,一直就奉行著『首惡必究、脅從不問』的我,對李儒的過往也並非有太多的看法。何況現在重新剖析起來,也很難明確的分清誰是誰非?因而,我也同樣熱情的同有些受寵若驚的李儒打著招呼,評價李儒『文正(李儒的字)先生乃當今智者的先賢』、『以文正之才,此次北征必會大展身手,望文正先生不吝多多的賜教』等等。
從古至今,文武殊途早已經形成了固有的模式和習慣。大帳我的帥案的右側,也僅僅是寥寥幾人的坐著郭嘉、陳宮、李儒、法正。而右側高矮胖瘦、魁梧瘦小、英武粗豪等等,形態各異的當世悍將坐了一大群!均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主兒』!由於是軍議,我特意讓給本應侍立的眾將設了座。同樣,為了盡量的早一天融匯在一起,秉承著都是大漢所屬的原則,我堅持打亂了各自的系統,只是以文武來區分各據一側。
當然,我那位狂放的『大舅子』馬超,再也不能同侍立在我身後的典韋混在一起的、也摻雜在武將的群中同龐德坐到了一處。原本就是多年的主從嘛!無論彼此之間以往的關係、看法如何,呂布畢竟是成名最早、當世武將之冠的人物,不等高傲的呂布有所反應,我已經搶先束手禮讓呂布坐到了武將的首位。至於其他的將領,現在也只能是隨意的落座,暫時也沒必要把地位、職司區分得的太清楚。
望著左側的一群如狼似虎的眾多當世悍將,我不由的啞然失笑:「呵呵!商本武人,見到當世的武者之雄聚集到此如此之多,心裡實是萬分的振奮!孟起將軍可記得以往隴西大戰之後,商同孟起將軍所議論的當世武者,這裡尚還缺少幾人?可真是群英薈萃呀!」武將大多性格張揚的甚少拘束,這樣的『開場白』雖少了些肅穆、卻可以盡力的籠絡一下情感。現在不是發佈軍令、調度軍旅的時候,也沒太大的必要沿襲大帳固有的肅殺氛圍。
聽到我半帶玩笑的話語,馬超也笑著高聲的說到:「是呀!當時所言的當世勇力堪稱絕頂的十人,此時又多出了溫侯、許仲康、龐令明。算來算去,也就缺此次沒跟能隨而來的趙子龍和現在身在西川的老黃忠了!哈、哈!如此,我等此後當比一比看誰斬殺的胡蠻頭顱多矣!哈、哈!」為了活絡一下氣氛,坐在帥案後的我也有些『湊趣兒』的故作鬱悶的說到:「還是不要比了!此時已經輸贏立判:最後的輸者必是商和君然也!我等哪有像爾等那樣多的機會去笑傲疆場?商就是想去,也會被君然給硬拉回來呀!呵呵!」惹得眾人也發出了一陣參差不齊的輕笑。
「咳、咳!」我接著輕咳了兩聲,正容的說到:「商之所以首先提到我等武人,就是因商現在畢竟身居此位,可以為因天下大定而難免被人遺忘的我等武人,尋找吃一條既可以盡展所長、又可以造福後世的多彩之路!人生苦短、歲月蹉跎。一旦的的安定下來,我等武人難免會走上『鳥盡弓藏』的老路。心何甘也?」下一句的『兔死狗烹』我雖然沒有說,但這已經是心知肚明之事。我以自己本就是武者的出身加以『蠱惑』,自然會引起這些大多桀驁不馴的當世『強者』的共鳴!
「呵、呵!天性使然,我武惟揚!」我接著輕笑著說到:「天大地大,我等想一展雄風,何必又在祖先、子孫的繁衍生息之地去率性而為?異域的大地廣袤無垠,想稱王稱霸、恣意縱橫,甚至,夜夜的『洞房花燭』,何不慨然而往?哈、哈、哈」大笑著的我,說的話可能會令秉性耿直的陳宮和年少的法正聽著不適,但對灑脫的郭嘉、以耍陰謀詭計為樂的李儒來說,則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反而會感到興奮得躍躍欲試!但眾將聽到耳中,則大多數臉上顯現出了亢奮的表情;特別是像呂布、馬超、張飛、張繡等這些秉性上就有著『叛逆』心態的將領。
鼓動完眾將,我自然也不好厚此薄彼的慢待了幾位『智者』。我接著含笑轉頭看向了郭嘉等說到:「逐漸的向異域的縱深推進,把爾等的疆域納入大漢的版圖,把爾等的族人收做我等的奴僕,則是眾將的責任。而如何的戰而勝之、如何的穩固住已得的戰果、如何的以戰養戰等,則又需要諸位先生的運籌帷幄了!」我才不管各自原來都是誰的麾下!反正同是大漢的臣屬,只有統一的部署,才能盡快的形成統一的步調。
我看著四人接著說到:「說實話,現在僅僅有四位先生的襄助,顯得還要少得多呀!以後隨著深入到夷族的腹地,商還會適時的給諸位增加人手。而四位先生,從現在起就要對未來加以籌謀了!奉孝和文正二位先生目前需要出任商的參軍,為我等此後的征戰、以及下一步的戰略運籌多多籌劃。而公台先生和孝直先生,則從現在開始就要對所取之地的安定、管理開始預作佈置。可能此後的操勞繁重,就要屬二位先生為最矣!……」
為了說得更明白一些,我進一步的解釋道:「二位先生不要以為商只安排二位去做以往慣常所謂的『安定地方』。待擊敗『屠各子』之後,商將會傳令把現在在徐州做苦工的『隴西之戰』的蠻夷俘虜全部押送到此地,由二位先生主持開始築城;商所統率的大軍攻取一地,二位先生就應以夷族之人為『苦力』緊接著築城。直至把我大漢的疆域無限的延伸下去!另外,徐州在陳長文(陳群)的主持下,早已經試製成了一種融水修築、干後硬若精鋼的物事(土水泥)。而這種物事只要明瞭製作方法,在此即可就地取材的製成。如此一來,經年之後,我等不難建成一座成為大漢屏障的異域之國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