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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一十八章 血肉長城 文 / 闞虓

    冷兵器時代,最便於攜帶、最實用的遠程打擊武器還是要屬弓箭。弓箭也是步、騎交戰中,步卒唯一佔有一定優勢的一項。不言而喻,馬上奔馳中倉促、不穩定的發射,要較平地站立式、排好陣型的發射,功效自然會相差得不可道計!南匈奴芒正基所部,連續的多日對漢軍大營發起瘋狂的進攻所傷亡的鐵騎,其中巨大部分還是死傷在密集的箭雨之下。由於陷馬坑、地澀、拒馬陣等最大限度的遲滯、阻礙了南匈奴鐵騎的推進速度,攪亂了南匈奴鐵騎的攻擊陣型,無異於就等於把南匈奴鐵騎完全的暴露在漢軍的箭雨覆蓋之下,也就把南匈奴鐵騎變成了步卒箭雨的『活靶子』!

    作為這個時代最強軍的徐州軍,雖然擁有著這個時代『超先進』的武器弩車、投石車、甚至已經開始大量的製造火藥,但畢竟受生產力條件和技術水平所限,在沒有機械動力的條件下,所謂的『超先進』武器也只能是在特定的條件、特定的環境下使用,根本也無法達到『通用軍械』的要求和標準。當然,在完全屬於防守的情況下,笨重的弩車、投石車實施定點發射,還是要具有巨大殺傷力的!可惜的是,呂布、樂進等所率領的并州軍,並沒有擁有這些軍械。因而,并州軍在現在,也只能是以最原始的軍械、最普通的方式同南匈奴鐵騎相對抗。這還得說,是樂進這位原歷史『曹魏』的『五子良將』之一的軍略超群、戰術運用得靈活、得當;才抵禦住了南匈奴鐵騎的瘋狂進攻。

    南匈奴的大單于呼廚泉統率著幾乎是傾族的五、六萬鐵騎鐵騎趕到,同樣也被經過了多日的浴血廝殺、疲憊異常的漢軍將領們得知。各種敵情變化消息的獲取,同樣也是交戰雙方所要列為重中之重的一項。接到斥候的稟報以後,樂進同呂布等作以通報以後,隨後就派出了由史渙率領的兩千步卒,前往後方近三十里處提前選址預作部署。樂進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在提前佈置的情況下,前面的營寨抵擋不住後,再後退到提前預佈的營寨,進行後續的抵抗。

    現在仗打到這種程度,由於南匈奴鐵騎的大隊援軍趕到,兩軍已經打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由於胡人鐵騎行動的迅捷如風,無論是我所率領的大軍何時趕到,從并州出擊的漢軍現在即使是想退出交戰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如果退軍,必然就會被快如疾風的胡人鐵騎隨後一瀉而下的徹底擊潰。現在包括呂布等在內的所有漢軍將領,除了抱定一拼到底的決心以外,也在內心裡不停的暗自祈禱著『各路增援大軍的盡快到來』。

    是金子就會發光!隨著戰局的延伸,樂進儼然已經變成了并州漢軍的『總提調』!所有的戰術佈置、所有的軍力調動,幾乎完全出自於樂進一人之手。好在樂進本人穩重中不乏謙遜,沒沒作出重大決策前都要同呂布、陳宮、甚至眾將進行一番通報,也使眾將對樂進十分的敬佩和欽服;就連狂傲、跋扈的呂布也沒有太多的不悅。還別說,樂進同呂布配合得還頗為『相得益彰』!與呂布相配合,還真就得是這種言語不多、卻極其『務實』的將領!前有忠耿的高順一直穩居於『呂系』中的二號人物,後又有樂進與呂布配合得十分的默契,已經是極好的例證了!

    呼廚泉率領這著族之兵趕到後,也就僅僅休整了一日,馬上就對呂布所部的漢軍發起了瘋狂的進攻。利用停戰的間歇,漢軍方面雖然也對防守的層次、防守的器械等進行了修繕和補充;但畢竟還是由於時間短、顯得有些倉促。經過了初始階段的『遠程』抵抗後,當日臨近廝殺結束前,還是進行到了兩軍面對面的絞殺。隨著夜幕的臨近、兵卒的體力消耗過大,首日交戰的漢軍總算『熬』到了兩軍的各自收兵。實際上,也只是南匈奴鐵騎結束狂攻返回營寨,漢軍除了有數次在呂布等率領下的小型『逆襲』外,大部分還是作的『就地抵抗』。

    你來我往、血肉橫飛、陳屍邊野的連續絞殺了幾日後,漢軍的兵力和兵卒的體力因消耗過大,已經出現了堪堪不支、漏洞頻出的現象。沒辦法,勉強打退了南匈奴鐵騎的一整日瘋狂進攻以後,因終日的操勞廝殺已經累得臉色灰敗、疲憊異常的樂進只好向彷彿還有些『精神頭兒』的呂布建議:連夜馬上要退往後方預佈的營寨。否則,全軍來日已經不堪一戰!其實也是『強打著精神』的呂布,也只是隨嘴說了一句:文謙將軍自行安排吧!自己就搶先跑去後面已經預佈好的營寨,先『美美的睡上一大覺』去了!

    無奈的苦笑著望著呂布帶著隨身的親衛遠飆的影影綽綽的背影(已經是入夜時分),樂進也只好心裡暗說了一句:活祖宗啊!苦笑著傳令全軍準備悄悄地拔營起寨,退往後方已經提前由史渙預佈的『第二道防線』。雖然已經疲憊得堪堪欲倒,但樂進的安排還是十分的周密。拔營起寨的時間還是安排在了戌、亥相交的時辰,以免過早會被南匈奴的斥候發現後,被打個措手不及。全軍趕到史渙預佈的營寨落營後,東方已經開始露出了魚肚白色,漢軍幾乎就等於整夜未眠的進行了這次的遷營行動。

    無論做任何事,縝密的思維、細緻的安排,往往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樂進這次小心翼翼的遷營行動,出乎於意料之外的是:幾乎等於又多給漢軍爭取到了幾日的寶貴時間!也為援軍的趕到提供了時間上的保證,為整場戰役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當『吃飽喝足』的南匈奴鐵騎氣勢洶洶的再次開到漢軍原來的營寨之前的時候,見到的自然是一片狼藉的廢棄營寨。感到疑惑、甚至以為『漢軍偷偷的跑了』有些竊喜的南匈奴大單于呼廚泉派出探馬前去打探。等打探消息的探馬返回來以後,已經是幾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得到稟報漢軍僅僅是退後三十里重新紮營的呼廚泉,感到時間已經過去得太多!鐵騎今日的氣也『洩了』、甚至肚子也『叫了』!只好頹喪的下令『回營』,並傳令已方的大營也重新向前推進臨敵紮營。

    細微之處見功底!就是這次可以說是『極其微小』的對陣雙方的各自遷營、落營的行動。一來一往的,使得南匈奴鐵騎在兩日後才重新開始對漢軍發起瘋狂的進攻。不要小看這兩日!這不僅僅是兩日時間的延長。在這兩日中,漢軍兵卒異常疲憊的體力也有了較大程度上的恢復,自然在戰力上也會有所加強;在接下來的抵抗中,其頑強性和韌性同樣也會有所回升。

    在這兩日中,由史渙佈置的營寨前面開闊地帶的『實體』埋伏同樣也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這也就使南匈奴鐵騎再次發起狂攻時,不可避免的還得用鐵騎的『填充』、『鋪墊』來打開進攻之路。一切的重新開始,也就意味著在堅守的時間上,不知要給漢軍延長了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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