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本身就是殘酷、冷血的不講感情只講價值,而上位者的理論則是:盡可能的利用屬下之間的矛盾,從中尋求平衡、藉以順利掌控。這,事實上就是『權謀之術』的基本要津。然而,由於秉性的使然,極重情感、不擅於拒絕別人遞過來的『橄欖枝』的我,在這方面絕對是個『棒槌』!沒辦法!天性使然,確實也難以強求。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本意也是確實抱有著『悲天憫人』的情懷,想為後世的子孫盡可能的創造一個較為舒適的生存環境。天賜的機緣!誰讓上天把責任和義務交到手中了?而另一方面,在實施為自己制定的宏大目標的同時,我也是在『存有私心』的盡力在迴避自身『心太軟』這個弱點,甚至把數州的管理權都交給了刻意把自己弄成『孤臣』的賈詡。而從另一個側面來評說:我由於沒有曹操那種偏於狠辣的個性,也確實也不適於擔當天下的最高掌控者。這其實也是我以往對曹操這位『一代梟雄』的為人有所偏愛、有所縱容的主要原因。我內心的潛意識中,當時其中亦不乏想整合完天下大局之後,把天下的主要掌控大權交給曹操的打算。
然而,世事弄人!首先是『偉大的曹丞相』有些作繭自縛的中了詭詐的司馬懿有意、無意難明的『圈套』,把自己弄成了『隔壁吳老二』似的『半殘人』!隨著大局的急轉直下,我也就不得不把起家時的大部分重要屬下都移交給了獻帝劉協,在盡力的維持著一種『良性運轉』社會運行模式。而自身則有些過於強為的想從繁庸、鬧心的權利框架中脫身出來,把精力轉移到了對付外虜的軍務上。
不破不立!形成現在的『一鍋夾生飯』的天下大局形勢,現在還真難說是好、是壞?已經稍顯陳舊的『大漢江山』這架沉重的『馬車』,能否『去蕪存青、去偽存真』的煥發起青春的朝氣?現在說來還是個未知數。當然,最後就要看以往飽受欺凌、侮辱的獻帝劉協,能否重新樹立起一位『至高無上』者的威嚴、能否『洞察秋毫』的完成歷史重新賦予自己的使命了!
而作為我來說,也確實是在有些『偷懶』的、把整合以往極度無序的天下格局的重任甩給了獻帝劉協以及眾多以往忠心耿耿的隨我打拼的屬下,而自己則跑到異域去享受自身十分偏愛的『笑傲疆場』,這不得不說是有些『推卸責任』。但從理論上來說,我這種做法也不盡合理。要知道,陳舊、**的誘惑力和潛勢力韌性極強,不利用天下大亂的機會來個『重新洗牌』,實在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如果再經歷一場大的反覆,事實上也就等於我的『懶惰』,讓整個天下大局走了一段不必要的彎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就應該當仁不讓!現在形成的這種『四不像』的尷尬局面,對未來也未必是好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嘛!
個性這種『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我現在一想到以後的整個發展方向,也是『滿腦門兒官司』的一腦袋』漿糊』!咋辦、咋辦、怎麼辦?並非是我『優柔寡斷』,而是家國『經不起折騰』的不應該用『豪賭』的辦法去加以運作。想想也就明瞭了,私慾膨脹、想成為人上人的野心家、陰謀家多了去了!如果我入朝主政,不可避免的就要引來一部分人的『揭竿而起』,以『清君側、誅忤逆』的名義來自己的私慾遮羞。那樣,天下又會波瀾再起。治大國如烹小鮮!一步一步慢慢來吧!也弄不太清是疾風驟雨對呀?還是和風細雨的合理?『老牛拉磨』只能是推著看了!
縱馬軍中,『東一耙子西一掃帚』的思緒漂浮的我,被身後的一聲聲嬌脆的招呼給拉回了現實。「喂、喂、喂!王爺!麗兒說話咋好像沒聽到哪?」這個『王爺』當的!由於秉性上的不太計較小節,連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也敢『喂』個沒完的同我嬉皮笑臉。這要是讓我坐到『龍椅』上去裝腔作勢的擺譜?那還不把我給『膩味』死呀?
我有些錯愕的回首望去,之間俏臉上喜笑顏開的呂昳麗,騎在她那匹十分『惹眼』的五花馬上從後面趕了上來,青春勃發的少女形態顯得分外的英姿颯爽,不由得使我聯想到了『憨媳婦』馬秀鸞的英姿。不過,呂昳麗縱馬的左右前呼後擁的、男男女女幾十號人,也顯得太過張揚了吧?吆五喝六的狀態,是否顯得有些精力過剩?
我唯一皺眉說到:「呂小姐是在招呼陶商嗎?一個女孩子,沒事兒去車上陪著王妃她們去說說話,不要總學溫侯那種飛揚的狀態。要知道,爾父溫侯就因他那種張揚的個性,吃了多少的虧、受到了多少的猜忌呀?」
我彷彿『八十歲老翁』也似的諄諄教誨,惹來了呂昳麗一個大大的『白眼兒』,櫻唇一撇的嬌嗔道:「張揚又怎麼了?別人猜忌家父也根本沒放在眼裡呀?家父不是還有王爺你這個知己嗎?……」這不成了『蠻不講理』了嗎?是你爹呂布自詡的同我是知己?我啥時候說同他是『知己』了?真是豈有此理!
還沒等暗中氣不打一處來的我說話,呂昳麗就又脆聲的搶白到:「王爺我不是說:鸞兒王妃能領著幼年的弟弟和兵卒百姓守城、還能上陣殺敵嗎?那鸞兒王妃就不是張揚、麗兒這樣就是張揚?王爺還是太偏愛自己的王妃了!麗兒本來是趕上來要問王爺:聽說王爺有御賜的九錫。王爺幹嘛不擺出來?聽說是八匹馬拉的好威風的馬車。王爺幹嘛不乘坐呀?還沒等麗兒問。王爺卻先給了麗兒一頓的數落!」
爆豆似的話語,轟得我『一個頭兩個大』!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弄得我只好慪氣似的說:「坐、坐!八匹馬拉著的馬車,笨重的要命!弄到戰場上去,是去打仗啊?還是把自己當成目標等著挨打呀?胡人鐵騎行動飄忽、急如閃電。坐那種笨重的馬車上戰場,不是找死嗎?」弄得我大腦都有些糊塗了!反而同『小丫頭片子』鬥起了嘴。
「咯、咯、咯……!」一串銀鈴似的笑聲響起:「王爺也會發脾氣呀?王爺發起脾氣來真威風!等到大漠以後,麗兒一定要見見王爺同家父的兩條無敵的方天畫戟,如蛟龍入海一樣的縱橫疆場!那肯定是威風得令人悠然神往的!麗兒好盼望那一天哪!」這『小丫頭片子』犯什麼『花癡』病了?賭氣的話反而令她笑得像花一樣?『病』得肯定不輕!還有『挨撞』的嗜好?還真成了『不打就癢』的『毛驢子』了?
讓呂昳麗給弄得哭笑不得的我,接下來則問了一句讓我心裡暗罵自己也『有病』的話:「呂小姐不是有什麼『怪癖』吧?商說話這樣的同你『慪氣』你也不生氣?」「生什麼氣呀?能讓無人可及的關中王千歲罵上幾句,別人想求還求不到哪!麗兒高興還來不及哪!哪有空閒去生氣呀?」『小丫頭片子』反而調侃起了我,弄得我啞口無言的反而把自己氣得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