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陽已經和平的被接管過來。我雖然沒有過分的難為『袁氏』的絕對嫡系高幹,但高幹想繼續的高高在上已經不可能了。然而,作為曾是袁紹一條臂膀的高幹,暫時確實也不還能放任自流的任他離去;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而高幹本人也頗為知趣,主動請求去薊城照顧被幽拘著的『袁氏』的婦孺老幼,他給自己尋找到了一個最佳的存在方式。由於袁紹等這次是逃往域外,我根本也不可能像當初中原爭奪時那樣把家眷送回給他們,現在也只好先幽拘著等待最後再處理了。
解決了高幹的事,其他的事也就好辦了。沮授、文丑說服了范陽守軍出降也算立了一大功。我就暫時安排二人攜同顏良一起負責對投誠過來的原幽州軍的改編整軍事宜,而紀靈、趙睿、牽昭、田豫等也繼續的出任原職,待整軍之後再具體的安排眾人的職司。大致的框架安排好了之後,我也就不那麼奔忙了。這日我坐在在范陽臨時安排的書房內,往昔的一幕幕不由得湧上了心頭:
十年的光陰暫瞬即過,滄桑歲月如白駒過隙。對於我來說,目前好像已經是功成名就,回首以往在鐵馬金戈中的笑傲中原、燦爛輝煌有時令自己也感到有些洶湧澎湃!然而,抬眼北眺還是一望無際的廣袤原野,人力所及彷彿難以窮盡的天遙地遠?血雨腥風、刀劍映輝幾乎就像已經完全融入了我的整個靈魂中也似的好像要伴隨一生了?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讓不瞭解我現在心情的人聽了也許會感到霸氣凜然,但就我自己的內心感受來說則是彷彿挾帶著無盡的迷茫與滄桑。人生有幾個十年?人生達到了一種高度後再籌謀未來,很可能會感到自身更加的渺小、——更加的低劣、前景也更加的讓人難以琢磨和預測。雖然潛意識中我知道前面的天地是個什麼樣子、也知道未來的空間是多麼的廣袤無垠,但人力有窮盡、歲月易蹉跎,任何的時代均有著它不容逆轉的的法則。想想這些,心中也就更加的迷茫和難以釋懷了。還是盡其所能把握住現有的機緣、盡到自身最大的心力一步一步的走、盡快的去做吧!
相見是緣別亦緣,東風又綠百花艷;春蠶化繭絲纏綿,蠟炬不明幻心間。夢中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她卻在燈火闌珊處!
人本就是感性的生物體。一瞬間的怦然心動是不需要理由、也難以令人理解的,甚至可以說是不可理喻的;這種感覺體現在男女情感上則表現得更加的明顯。一大群花枝招展、風情各異的媳婦,真正能夠讓我感到水乳*交融、恍若心有靈犀的也僅僅一人而已。那就是年齡最小、卻最令屬下、契友們感到難以琢磨、甚至在時時防範著她會有權力之欲的『機靈鬼兒』甄宓。
說實話,我對妻子們的這種有所偏頗的心態自己都感覺有所愧疚和不安。每一位均是天縱之姿、花樣的風采,而我卻無法在內心裡完全『一碗水端平』的做到從外在到內心的完全公平相待,又哪能不有些自怨自艾?自甄宓在河北大戰的戰場上出現,我彷彿在心理上才真正找到了一種情感上的寄托,甚至在甄宓的緊追不捨之下有些違逆自己內心理念的把才十四歲的甄宓就娶進了門(現在已經十六),彷彿是在怕娶晚了甄宓就會另適他人一樣?
然而,越是有這種不由自主的心理傾向,我也就越是有些感到愧疚難當!表現在行動上自然也就好像在迴避什麼似的踟躕不前,甚至已經把兩個當代的絕世之花蔡琰和貂蟬都養到了流香四溢、芬芳滿天下還有些茫然無視的不去採擷。這根本上就不是在於外在的容貌和才慧,勉強自我歸結可能就是一種心靈上的感應吧?如果人要從外貌和才會上評價,千古的才女蔡琰和亙古四美之一的貂蟬有是何人能夠企及?想想我還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當然,這樣一來從心理到生理上就使蔡琰、貂蟬乃至大喬、郭馨等也不乏怨懟,在行動上也表現出了極度的幽怨情懷。所謂心靈相通。就是由於感覺到了我對她有著一種超乎於其他人的情懷,聰穎絕倫的甄宓才有些代俎越庖的當起了『紅娘』!這些事本來應該是由身為大婦的糜貞安排方不算越理,但甄宓卻一而再的抓住機會就好像樂此不疲的搶先來安排這一切。這也就演變成了先是安排大喬來鄴城,接著又在在鄴城趁我醉酒她把郭馨不知道想啥辦法給弄到了我的被窩兒,最後自作主張的安排蔡琰和貂蟬隨軍北征。唉她的用心還真是良苦啊!
想起甄宓,我內心裡難以自抑的又想起了她在跟隨我征戰荊、蜀之戰時表面上想方設法的買好馬秀鸞、實則內心裡醋味十足的機靈、嬌俏表現,一陣倍感甜膩的柔情充斥在了我的心懷。也確實有些不可理喻!想起了靈慧、嬌俏的甄宓我總是有一種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似的超乎尋常的情懷。女子在這方面最為敏感,這能不讓其它的媳婦大感幽怨嗎?責任、義務是一個做男人的本份,以後還真得盡力的壓制情感的外露啊!特別是在馬上就要到來的蔡琰和貂蟬到來之後。既然已經都娶進門,也就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和義務,盡力的緩解以往在她們心裡留下的幽怨陰影,盡力的去做一個『花心』王爺吧!
隨著年齡的增長,心理上彷彿也顯現出了一種疲態;少了許多『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玩兒鬧心態,卻多了一團『剪不斷、理不清』的纏綿情絲。真是有些奇了、怪了!
悵惘中不由得又想起了牙牙學語的一雙兒女。真快呀!光陰如梭、歲月如箭。我已經是兒女雙全了!而我這個為人父者在這方面與其他方面想比較做得好像是最不稱職的!算來算去不僅新出生不久的女兒還未曾見過面,就連兒子也已經有近二年的時間沒見到了。據來到鄴城的媳婦們講兒子已經可以裡外亂跑、登高上梯了。也不知讓他那個爺爺老陶謙給取了個陶麒『淘氣』這麼一個名字的他會『淘氣』到什麼程度?想來肯定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