詮釋一下兩漢時期的某些禮儀程規:作為王爵的御賜加九錫已經是無上的尊寵了!但除了車駕的的八匹馬是黃色的以外,其他的均是以黑、紅兩色為主基調;要有別於皇室專用的明黃色。另外,書中主人公的封爵為『關中王』也是闞虓為了響亮而確定的。就兩漢時期來說,如果封在關中之地的王爵一般應該是秦王或雍王;既沿襲『周』制的諸侯王分封稱謂。就如原歷史曹孟德的魏王、孫仲謀的吳王、劉玄德的漢中王等等均是如此。
兩輛寬大、豪華的馬車參雜在彪悍、威武行進著的大軍行列中,一輛裡面乘坐著的是我自徐州起兵以來的兩大輔弼郭嘉和賈詡、另一輛裡面則乘坐著我的兩個成婚一年有餘的嫵媚『新娘』蔡琰和貂蟬。還都沒圓過房,當然得稱為『新娘』了!
此時仍同郭嘉和賈詡坐在一輛馬車上的我,讓郭嘉一句彷彿不著邊際的什麼『加九錫』、『一品王爺』說得心中感慨頗多;不由自主的感歎道:「唉其實在人的有生之年對有的東西確實沒必要看得太重。商是所謂的王爺,而奉孝和文和不也都是侯爺了嗎?可是,與我等當年矢志掃平亂世、意氣風發的從徐州起兵時相比,商現在總感覺多了些庸俗和市儈、少了些真誠和信任。奉孝和文和均乃商的摯友,也均是才高八斗之人;自然明白商所言的非你、我等之間的關係,說的乃是我等同當今朝廷之間的關係。唉一將功成萬骨枯!我等還是在幽州之戰結束後早些離開吧!否則,『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乃是歷朝歷代的必然規則。商今天也說句實話,其實這也是商不思進窺『大位』的主要理由。有些事常常在內心裡確實不想為,但卻由於身份、地位所限而身不由己的不得不為。如此,商與奉孝、文和等這些一同浴血沙場、生死難棄的摯友又何以面對?高高在上的權位、家國利益與人生百年所難覓的知己友情之間讓商又何以抉擇?逃避、逃避、還是逃避!讓我等把有生之年還是用在維護友情、為後世子孫創造一個安康、富庶的生存環境上吧!」
讓我一番發自肺腑、重情重義的言辭說得郭嘉和賈詡也是面含著激動,內心裡同樣是波濤洶湧。事實如此,理智和情感本就是天敵,想要維護好志向相同、堪稱知己的深厚友情,就要盡可能的迴避一些必須用理智來掌控的相互之間的地位關係。對於現在的原徐州集團的上下所屬來說,既然已經不需要再為人生的名位、聲望去拼爭了;那就莫不如退出這個圈子,讓已經獲得的名位和聲望達到永存。這其實也是跟隨我一同縱橫天下的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的最佳選擇!
今天的郭嘉,也不知道為什麼像『犯了病』似的總是思緒飛揚?可能也是素性灑脫的他已經放下了心裡存在的、與他懶散的秉性極不相容的所有擔子吧?名望、地位他有了,一直耿耿於懷的妹妹也有了歸宿不用他再*心了。所以,郭嘉這時又因想到了一些他認為好笑的事不由自主的『嘿嘿』了兩聲。
看到郭嘉有些含義頗深的神秘笑容,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挪揄道:「奉孝不是又想到什麼亂七?」含笑坐在那裡的郭嘉同樣帶著挪揄的口吻說道:「呵、呵!自嘉與主公相識至今,嘉從未見過主公怕過何人?就是以往與我等時敵時友、亦敵亦友狐狸一樣狡詐的曹孟德也未曾讓主公皺一下眉頭。可是,……呵『呵!」讓郭嘉欲言又止提起了興趣的我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可是、可是的?還不快說!商現在又怕誰了?商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郭嘉不緊不慢的搖了搖頭:「此話也就是家妹已同主公成婚後,以嘉現在的這種身份還勉強說得。否則,就是文和先生或元直先生,亦不便說也!呵、呵!」好像聽出些端倪,但又捕捉不到具體內容的我催促道:「快說、快說!」郭嘉斜靠著車壁拈著鬍鬚含笑說道:「那嘉就說了?呵、呵!眼由心生。主公自兩位王妃隨軍以來一直很少同兩位王妃說話,甚至眼神中還在迴避著兩位王妃看過來的目光。呵、呵!由慕生敬,由敬及懼。主公不是怕兩位王妃中的哪一位吧?呵、呵!」
郭嘉的話令我一時氣結,半天才有些臉紅的賭氣說道:「商還能怕媳婦?我就不信了?商現在就去媳婦的車上睡覺。懶得理你這些無稽之言!」說完,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在賈詡好像也恍然大悟似的同郭嘉一樣的目光注視下跳下了二人乘坐的馬車。
跳下馬車的我這時卻有些犯了難!我的內心裡也確實像郭嘉說的那樣,對蔡琰確有些『由敬生畏』的感覺。蔡琰可是千古名曲『胡笳十八拍』的原創啊!能不讓人肅然起敬?就如華彥君(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一樣,那可是不朽的名曲呀!是一個人用一生的超常才慧濃縮創作出來的絕篇哪!
但不管她是什麼樣的絕世才女不也是咱的媳婦不是?她同樣也需要自己丈夫的關愛呀!想到此,我一咬牙相向走向了後面已經漸漸行近的二女乘坐的寬大、豪華馬車。
當我掀簾兒跳上馬車時,迎面射來的兩雙幽怨、纏綿的目光讓我內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種酸楚的感覺,暗暗的咒罵自己道:真是笨得出奇!娶都娶了,有必要躲著嗎?管她是千古才女、還是千古美女哪?娶回來的是媳婦,又不是一張仕女圖?有什麼呀?
「賤妾見過夫君!」異口同聲的嬌聲細語讓我心裡又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什麼賤妾、賤妾的?怎麼連秀兒也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這樣說話商聽著彆扭!還是像以前一樣的該咋說就咋說吧!」
我一口氣的一番數落反而把同蔡琰一樣嬌容整肅的貂蟬說得倩笑嫣嫣的說道:「就是嘛!我說表哥還會是以前的表哥嗎?琰兒姐卻說:表哥現在已經是一品王爵,要我們這些做妻子的也要尊而敬之;要遵照朝廷禮節絕不能馬虎。咯、咯!讓秀兒說得琰兒姐也不好意思了!」
貂蟬的一番有些口無遮攔的嬌語確實讓蔡琰的花容漸湧紅雲,較以前宛若不塵仙女兒的感觀靈動、嬌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