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已然毫無遲滯的答應了主理西川的政事,也就沒必要再囉嗦其他的了。接下來自然就是在郭嘉的主持下,讓華歆同廖立、張松、簡雍、石濤、孟健、崔顥等先行見面，通盤的瞭解一下西川的具體情況,探討此後將如何的接收和治理西川的具體事宜。因而,也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參與不參與也就沒有太大的必要了。在回返徐州之前,由於張松是西川的故吏,本著要搾取到所有的剩餘價值的觀點,還是要讓他參與到其中去的。
交代待眾人要注意一些華歆的身體,適當的要讓華歆多歇息一下。華歆畢竟是個文人,加之又數日不停頓趕路才趕來白帝城必然也有些勞累了。打了聲招呼我也就離開了府衙,想前往軍營去遛遛。
我剛剛進入軍營不久,離遠看見我來的馬超見我已經打發走了前來覲見的陳武、朱桓等，掃了一眼前後無人就湊過來訕笑著問到:"馬超今日見無敵侯春風滿面的。是否已經同舍妹等成就好事了?"
怎麼今天誰見到我都能看出來?不是我臉上寫著\'昨晚折騰半宿\'了?我不由得沒好氣的說到:"有孟起這樣當哥哥的嗎?總關心自己妹妹行房的事也不覺得尷尬?"
馬超\'嘿嘿\'的笑了兩聲,舔著臉說到:"馬家的女子太少了!一來是馬超太過關心妹子。二來是連現在已經成親的馬超和馬岱生的也都是小子,馬超是希望妹子能給馬超快點兒生個外甥女兒。"
我氣結的道:"真是奇了、怪了？商生的是男是女還得聽孟起擺佈?再說了,就是生個女兒,以商看來也會像鸞兒一樣整天舞槍弄棒的一刻也不消停！"
馬超的接著一句話,卻讓我徹底的無言了！馬超大搖其頭的說到:"嘿嘿！無敵侯就別不知足了!弄了一大堆千嬌百媚的媳婦還不知道?嬌弱單薄、弱不禁風的女子好尋。但像舍妹這樣的既有千嬌百媚的姿容、又身子強韌的女子難尋哪!無敵侯一大堆夫人中,不也就舍妹這一個縱跳自如的夫人嗎?無敵侯嘗到好處後,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
這個當大哥的,就差說他妹子在床榻之上也可以上下翻騰了!這都什麼事兒呀?氣得我直翻白眼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超見我矗在那裡臉有些發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一定是在高興:可在這個有神鬼莫測之能的妹夫面前佔到一次便宜了!就喜笑顏開的拍起了馬屁:"無敵侯可真不簡單!連人什麼時候能動、人什麼時候不能動都估測得那麼準！另外,你那個弟子小磕巴孩兒也確實才慧不淺！那日,把十名兵卒調度得中規中距、有條不紊的。"
本就是一些玩笑話,我也就不為己甚的轉移話題道:"孟起所言不錯。以艾兒的天賦、秉性及聰慧，其前途必然難以估測！好好的調教下來必會成為一個不世的帥才。孟起無事時也要多教教他,也算幫幫商了！"
馬超也鄭重的點了點頭:"馬超早就見獵心喜了!就是無敵侯不說,馬超也會不吝對其調教的。要知『徒擇師,師亦擇徒』啊!有這等好潛質的實是萬中難以選一。也不知無敵侯是怎麼尋到的?"
我打著岔道:"此事就恕商諱言了。不過,商亦給岳父在隴西也推薦了一個賢徒。不知岳父現在尋訪到沒有?如果岳父能夠尋訪到,其人的才慧亦不下於艾兒；此子可能還要小上艾兒幾歲。就看岳父能否識才了？"
馬超點了點頭道:"近日馬超就想派人隨大軍入川去接取家眷,同時也讓問問。如果還沒尋到,就讓家父抓緊尋訪。馬超現在也明白了,無敵侯開創偌大的基業除無敵侯本人的能力外,主要還是無敵侯慧眼識人,用了如此多的大才。就像那個平日裡好像任事兒不管的郭奉孝,但就是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也沒有能難住他的事?"
我不由得笑道:"看來孟起是要賴定商了!不過,孟起確是成熟了許多！當今之世有三人的才華是很難讓人企及的，其中一個就是孟起剛才說的郭奉孝。"
馬超連忙問道:那另外的兩人又是何人?"我衷心的讚許道:"看來商適才說孟起成熟了說得還真沒錯！孟起現在也知道關心起人才了。如此,商還真就不能放孟起走了。也許孟起再年長些可以為商獨鎮一方也未可知也?"
馬超卻連連的催促道:"馬超就一個妹子,不留在無敵侯這還能去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無敵侯還是說說另外兩個人吧？"我笑道:"孟起可真著急呀!"馬超也有些訕然的笑道:"馬超就願意聽無敵侯縱論天下的英傑。"
我也只好說到:"除奉孝以外,另一個也是已經成名了的人物；他就是商的青、冀大都督賈詡、賈文和。如果論起可以游刃有餘的縱橫這個亂世來說,以文和先生狠辣無情的秉性,其比奉孝更適合於這個亂世。文和先生就是那種能把人算計得『把你賣了,你還在笑嘻嘻的幫他數錢』的主!不過,文和先生也極會做人；其有鑒於自己極不合群、且願意獨斷專行的個性，在徐州就把自己有意的弄成成了一個孤臣。就是那種我只為一個人盡忠,卻代盡忠的人得罪了所有的人。使被其效忠的人對他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猜忌,他自己也就可以富貴榮華一生了！不過,此言傳出去不好！也就是商與孟起乃是至親,我等才隨意的嘮嘮。"
馬超心有餘悸的說到:"這人、這人、心思也太重了!無敵侯這個屬下馬超可不想見了！這那是個人哪?馬超還是離他遠點兒吧!否則，他別連馬超也給算計上了！無敵侯麾下可真是千奇百怪的人都有啊!另一個不會也是這樣的心思重吧?"
望著馬超不捨的表情,我調侃道:"還別說,另一個人現在雖還未名揚天下；但其乃是一個全才。無論是軍略、政務均有不凡的造詣，可以說是奉孝和文和的二而一也。"
馬超有些不信的說到:"無敵侯不是騙馬超吧?前面兩個已經是當世難尋了！聽說都是無敵侯親自前往延請,才請到的。馬超也未聽到過無敵侯還親自再請過何人哪?"
我有些自豪的說到:"此人已在徐州了！有此人的到來,商就等於已經擁有了半個天下。此後就再無所懼之人矣!"馬超更加驚詫的問到:"此人何能令出世以來從未有過敗績的無敵侯如此的推崇?不知此人確是何人?"
我打著啞謎的說到:"此人孟起也曾見過,只是未曾注意而已;商今日就考考孟起的眼光。孟起在徐州期間,可曾見到一個經常出入車騎將軍府、頗有些仙風道骨、喜怒不形於色的、尚要年少於我等的年輕人?"
馬超低著頭思忖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問到:"無敵侯說的可是那個讓人看了就覺得是個灑脫之人,總是含著淺笑的姓諸葛的年輕人?"我點頭讚許道:"孟起眼光也不錯嘛!就是此人。此人複姓諸葛,單名亮、字孔明。說此人胸藏百萬甲兵亦不為過呀!"
馬超神情凝重的說到:"馬超從未聽無敵侯說過妄言,也從未聽無敵侯如此讚許過人。看來此人應該確實不凡!馬超現在都有些羨慕有這麼多的能人相助無敵侯了！"
我不由得長歎了一聲:"能人也要靠人用啊!能人太多了,用之不好同樣也會添亂的！能人真要禍害起人來,後果也是可怕的呀!"
我的一番海闊天空的胡侃,聽得馬超也面容整肅的不住點頭,嘴裡還有些癡迷的喃喃道:"是呀!這些人要真造起反來,那不就等於天塌了？"
惹得我啞然失笑道:"孟起亦同商一樣,把商當成至親之人矣!只是想事太過於的執著,總是愛鑽進死角。聰明人自然會有聰明人的做法,這也就是聰明人的聰明之處。奉孝灑脫無羈、任事兒不管，其實就是在告訴商:我郭奉孝有空閒還要閒逛呢!哪有空閒去做造反這等費力又不討好的事呀?而文和把自己弄成孤臣則是在告訴商:我賈文和根本造不了反,造反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這些,看得最明瞭的就是人小鬼大的宓兒。孟起還是時常勸說鸞兒多讓著一點兒宓兒吧！精明的宓兒絕不會令鸞兒有虧吃的!……"
"至於諸葛孔明,商也許沒有其心思縝密,卻可以抓住他的最大弱點:就是由於其心思太過縝密,斷事十斷十中。才造成了其行事力求萬全,過於謹慎的弱點。如果其與商為敵,商可以十戰九敗而不餒;而商一擊就可令其萬劫不復！其實聰明人是不用說的,孔明本人也明白此理；只是其卻無能改變己身的秉性。說起人性的弱點,其實也只有商和奉孝這樣萬事不放在心上的人,才難以讓人尋出太大的弱點。"
馬超沉思著說到:"馬超想不太明白你們這些聰明人的心思？還是聽無敵侯的,讓舍妹同你那個精豆兒媳婦好好相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