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很快也就趕到了蜀軍大營,到後也馬上就派人來約期相見。他不快點兒也不行了!蜀軍兵卒都已經餓迷糊了!
蒯越安排劉磐在兩軍的緩衝之地中圈搭了一處簡易的營帳以供雙方相見之用,並約期來日巳時三刻會面。
這之前,蔡瑁和張允由水路押運糧草曾來到大營。兩人進帳連忙請罪,言說由於二人前次指揮不當才導致了荊州水軍的重大損失。這就是奸猾之人的自保之術!二人本就隸屬荊州,明知道我會網開一面,不太好意思、也不犯處理他們,才主動前來請罪。回去後還可以說我已經處理完他們的戰敗之罪,使劉表也再無理由去處理他們。
這兩個人留在荊州亂攪,相對於我來說還比較有利。因而,我也就不為己甚的擺了擺手說:荊州原本就安逸過久,各軍均缺乏必要的訓練和實戰鍛煉,出現一兩次失敗是必不可免的;此戰失利的責任並不完全在二位將軍。兩位將軍能知恥也必能後勇,回去後兩位將軍當勤練水軍,把荊州水軍訓練成一隻強軍就可以了。我揮了揮手兩人也就千恩萬謝的離開大帳下去歇息了。
為了尊重荊州上下的臉面,會面之時我也帶上了劉磐。在典韋、馬超、黃忠率兩千鐵騎的護衛下,我同五位文士加上劉磐一起來到了預定會面的營帳時,劉備已經搶先一步到達了。這時的劉備已經年過四旬、兩鬢已見雪花,不過卻錦衣、金冠衣著鮮亮。只是有些發白的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本來就是強裝出來的嘛!
一番虛假程序化的寒暄之後,相攜進入了營帳落座。我好像有些漠不關心的隨意審視著圍繞在劉備身邊的眾人,張飛、張任,簡雍也跟來了?那個矮小、奇醜揚著臉兒的的應該是張松,白面短鬚的一定是廖立。那麼,站在劉備身後英挺的青年肯定就是寇封!也就是劉封。廖化出現了,劉封又出現了,該出現的、不該出現的、現在一個個都出現了!
我沖相識的張飛、張任和簡雍含笑點了點頭,就仍然抱肘默默無言的坐在錦墩上看著,靜靜的等待著劉備說話。
見我半晌並不說話,劉備只好尷尬的斟酌著詞句首先開言道:"此次備秉承聖旨討逆,並無任何招惹無敵侯之處;何況無敵侯亦接到了討逆的詔書。無敵侯何以挾重兵相阻備的大義之行?又何以施詭詐之謀擒住備的二弟關羽?無敵侯就不慮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
我有些怪異、驚奇的打量著劉備,半天才好像懶得說話似的說到:"玄德公之口真是特以的好用啊!難道就忘了自己是血詔盟約之人嗎?難道又忘了商奉聖諭有督察天下不法之權嗎?軍旅多年,難道玄德公更忘了古人所言『兵者詭道也』之名言嗎?玄德公如此的替自身詭辯,商已不思多言矣!"說著我就轉首看向郭嘉:"奉孝代商說之吧!商再說下去也太有礙商的身份了!"
這時,劉備身邊的張飛和劉封已經面現怒容。特別是張飛,如此的羞辱他大哥,他好像隨時就要有發飆的可能了?不過,我也是沒辦法,再讓劉備這樣顛倒黑白的說下去我反而變成了罪人!
郭嘉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正容的說到:"此事原本就是曹操假借聖諭,為清除異己針對我家主公所行的嫁禍於人之計。而劉皇叔明知事情的真相卻故作不知,並貪念作祟的擅自對臨州發動征伐,妄圖一舉吞併荊州以擴大自身的勢力範圍。我家主公秉承大義不願荊襄百姓多受刀兵之苦,才不惜親冒矢石、征戰疆場,以護衛我大漢州郡的安寧。由於我家主公早已得到當今聖上之面諭有督察天下不法之責,故劉皇叔此次擅起刀兵已在我家主公督察範圍之內。承如我家住公所言:劉皇叔必須為自身窺視荊州的行為負責,亦必須給我家主公一個明確的交代!"
劉備裝作恍然的驚道:"哎呀!聽奉孝先生一習話大有令備醍醐灌頂之感。備思之確有可能已中曹孟德之計也?然備確實無意貪取荊州,畢竟備乃是奉有朝廷諭旨。如此,備解決此地之事後,當親赴許都面見當今聖上和曹孟德,責問曹孟德何以以聖上的名義濫發聖諭,並向聖上當面請罪、聽憑當今聖上的發落。"
一推六二五,劉備這是還想竊據西川呀!親赴許都?鬼才相信!當年血詔盟約上的人除了劉備和馬騰,都已經被曹操殺光了!比鬼還奸的劉備會乖乖的把腦袋送到曹操手中?
聽到劉備故作恍然大悟的一番胡言亂語,我不由得一拍面前的几案站了起來:"哈、哈、哈大漢的劉皇叔可真會『王顧左右而言他』呀!且不言玄德公因自身貪念挑起紛爭,令商勞軍費力、疲於迎戰。就是按古語強者為尊所言,想想商會輕易的讓此事不了了之嗎?聽玄德公之言是既不想承擔挑起紛爭的責任,又有些看不起商的智力呀!去許都請罪?那商就在此靜靜的等待玄德公洗淨脖子去見曹孟德吧!"
說完,我轉首吩咐道:"商已無耐心在此久坐。奉孝和異度先生主持與劉皇叔相談吧!漢升將軍和孟起將軍在此務必保護好幾位先生的安全,商就先行回營了。"說完我就看也不看尷尬異常的劉備,轉身快步走出了營帳;身後自然跟著影子一樣的典韋。
劉備還不敢不談!現在的他幾乎就等於了像『武大郎服毒』一樣的『吃也死,不吃也得死』!談談也許還會給他自己尋出一條生路。去許都請罪則純屬是放屁!
"無敵侯但請留步!老張有事相詢。"我身後跟著典韋剛剛出帳不遠,就聽到身後傳來張飛粗豪的喊聲。我停步駐足含笑回首,就見張飛幾步就跨到我的近前。在典韋滿含戒備的目光下,張飛在我面前十步外止步有些尷尬的問到:"老張是想向無敵侯問問:老張的二哥現在如何?"我笑道:"翼德將軍何以如此的不相信陶商?商早已說過不會對雲長將軍如何的。難道翼德將軍還不相信商之所言嗎?"
心急火燎追出來的張飛尷尬得臉色發紫的說到:"那個,家兄原本就性情剛烈。老張只是過於的擔心二哥了!老張在這裡先行謝過無敵侯善待家兄!"我不由得笑道:"翼德將軍何必如此的客氣?商原就對翼德和雲長二位將軍敬服有加。何能又不顧臉面行令人不齒的齷齪之事?"並不糊塗的張飛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尷尬的呆立在那裡喃喃的不知所云。
為了不讓張飛太過於的下不來台,我就又開言道:"商在這裡亦要向翼德將軍道歉!商今日不該在令兄劉玄德面前表現得過於的無理。但商今日如不如此行之,則僵持之局實難早日解決;故商才如此行之。"張飛有些詫異兼好奇的問道:"無敵侯此言何意?"我笑道:"翼德將軍可願聽當日商與曹孟德相唔之時曹孟德的一段話否?"
我見張飛大腦袋連點,就接著說到:"曹孟德當日放言:操與無敵侯此後將各盡所能的蕩平亂世,後你我二人再行一決。勝者為尊,負者從之。這是何等的豪言也!曹操此人雖稍顯狠辣陰毒,但亦不失一豪氣干雲的霸才也!相較於令兄劉玄德之所言所行,極盡狡辯、耍賴之能是的不敢承認自身所引來的禍亂。令兄劉玄德是否太過於的小家子氣了?又何能與我等並立於世?"
本就服理的張飛被我說得呆立在那裡,答話也不是、走也不是。我忙寬慰道:"翼德將軍放心!翼德將軍當知,商素來敬重翼德和雲長將軍的忠義兩全;商就是看在二位將軍的顏面上,令兄劉玄德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以後翼德將軍自知,商如此做還會對翼德和雲長將軍頗為有利。有商與曹孟德在,令兄劉玄德根本沒有實現其面南稱尊大志的機會了!還莫不如安享榮華富貴一生。何況,天下畢竟是當今聖上之天下,是我大漢億萬百姓之天下。商亦決不會讓野心貪慾者輕易竊之!商尚有些話現在說之尚早,然商又不吐不快;商異日定會相約翼德和雲長將軍一起去為我大漢開拓疆土、揚威異域!"
前面的話張飛不好搭言,但後面的話卻說得張飛熱血沸騰。因而,張飛也就宏聲的說到:"如能為我大漢去開疆拓土?張飛必定悉聽無敵侯召喚並捨命相隨絕不敢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