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淺笑嫣嫣的二女陪著早就因關心兒子的情況坐不住凳子的鄧母回到帳中時、見到一大一小這種連說帶唱的怪異舉動,二女不禁風情萬種、花枝亂顫的笑彎了腰,惹得一副誠惶誠恐之相的鄧母淳樸的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當我把欲收鄧艾為弟子的想法告訴給鄧母時,鄧母感激涕零的趕忙俯身拜謝,我忙示意馬秀鸞和甄宓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鄧母還是執拗的磕了兩個頭才站起了身。
愈漸嬌艷如花的甄宓笑得嬌*喘連連的用兩隻白嫩的小手拉住我的一隻大手,搖晃著嬌語如珠的笑言:"大哥就是聰明!同有口吃的人說話也能說得這樣容易!既然鄧艾已經是宓兒大哥、啊,也是宓兒的夫君的弟子了!那就不能稱呼\'嬸嬸\'了呀?稱呼什麼呢?就稱大嫂吧!"接著就又向比她還高一點兒的鄧艾調皮的招呼道:"哎!鄧艾,還不來見過師母?"窘得臉紅脖子粗的鄧艾吭哧著\'師、師、母\'就要給甄宓磕頭。
我伸手一把拉住已經半蹲下去的鄧艾嗔怪道:"什麼師母呀?宓兒比鄧艾也大不了幾歲。宓兒淨胡充大輩!"甄宓不依的搖晃著我的大手嬌嗔著說到:"不嘛!在家裡就頂屬宓兒小了!光姐姐就七、八個,再加上父親和各位老大人,宓兒都快成磕頭蟲了!只有麒兒和琳兒比宓兒小一輩,可是還不會說話。宓兒都要氣死了!"
讓甄宓逗得我也有些童心大起的戲言道:"不是還有二弟夫妻嗎?讓他們稱呼你大嫂不就完了?"
甄宓仍然鬱悶的嘟著豐腴的櫻唇嬌嗔著:"才不是呢!晴兒姐姐原就比宓兒大,也只能是\'姐姐\'、\'嫂子\'的胡亂稱呼!最壞的就是陶應了!他總是這樣稱呼宓兒:小——嫂子!只能聽清一個\'小\'字,\'嫂子\'根本就聽不清了!"
讓甄宓搞笑的嬌語弄得帳內的眾人一陣的嫣爾。並排站在一側的鄧母不由得對身側高挑的馬秀鸞感歎:"傳說天神一樣的無敵侯原來是這樣的謙和呀!"
馬秀鸞搖了搖臻首有些羨慕的說到:"夫君雖然很少發脾氣,但能同夫君這樣毫無忌言說話的,也僅宓兒一人而已。鸞兒也時常的感歎沒生得像宓兒一樣的嬌小可人哪!"同樣,望著笑語鶯聲的甄宓的我並沒有注意到馬秀鸞和鄧母的竊竊私語,心裡也在不停的感歎:幼小無憂無慮的感覺就是好!嬉笑調皮還倍能惹人憐愛。不由得大生有些滄桑的高處不勝寒之感!
我本意是想安排母子先去徐州,但鄧艾執拗的一再磕磕巴巴的說:"弟、弟子要隨、隨侍在、在師父身邊。"我就只好派人先把鄧母送回徐州,並交待要安排好宅院、撥些錢糧,給予好生的照顧。
送走鄧母后,我交代鄧艾:
現在他這個年齡正是系統學習打好基礎的時候,暫時可以先跟隨郭嘉先生學些做人的道理和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待回到徐州後,一定要先跟著蔡邕和盧植兩位老大人學習幾年基礎的東西,然後才能根據自己的喜好再習學專業的知識。至於愛好武技,可先向你小師母習學馬家的槍法。
不要看不起你小師母的槍法!馬家槍乃當世一等一的高明槍法,你小師母也只是受限於女子的身體條件未能有所大成。你小師母的大哥馬超和徐州的大將趙雲,乃是當世兩大使槍的名將;幾乎已經可以達到了無敵的境界。
至於師傅的畫戟戟法,你暫時還學不了!師傅的畫戟戟法並沒有太多的固定招數,大部分都是根據自己的參悟所得。只有先打好使槍的基礎後,師傅自然會把畫戟的秘籍交給你自悟。
在鄧艾虔誠的連連點頭、激動得小臉通紅過程中,馬秀鸞也讓我左一句小師母、右一句小師母給弄得嬌顏如脂,嗔怪的衝我連翻了幾個大大的白眼!惹得甄宓不住的嬌笑的同時,還自告奮勇的自薦:"師母也琴、棋、書、畫樣樣皆通,都可以教你的!"
卻讓鄧艾磕磕巴巴的一句\'當、當此、亂、亂世,鄧艾不、不想學、學那些、那些安、安逸、之學。\'少年老成的話,讓甄宓大感太沒面子了!殷紅著俏臉氣得用小拳頭捅了我兩下。我想起給灑脫隨意的郭嘉弄了這樣一個執拗的磕巴學生,也不由得為自己做出的象惡作劇似的安排感到好笑!
接下來的數天中,荊州和西川兩軍繼續進行著你來我往的零敲碎打。又過了幾日後,終於傳來了水軍的戰報:
蔡瑁和張允統領著荊州水軍直擊出巫口的黃權,初戰也確實打成了個平手。接著黃權趁蔡瑁和張允不備,突然進行了夜襲,焚燬了荊州水軍不少的戰船,大敗蔡瑁和張允。蔡瑁和張允沒等真正的施行誘敵之計,就已經被黃權打得一路的敗逃了!黃權乘勝追擊,一路追到了夷陵水道附近,被埋伏於此的蔣欽統領的江東水軍驟然突出給封堵住了後退之路。
黃權率領著西川水軍拚命的想衝破江東水軍的圍堵,卻被船用投石車和弩車的遠程打擊打得大敗虧輸、沉船無數。黃權無奈只好又回過頭來攻擊反身功上來的荊州水軍,想順江而下再尋出路。
本就已經被黃權打得膽顫心驚的荊州水軍被黃權一擊即破,黃權隨即就順江而下。氣得蔣欽心裡大罵蔡瑁和張允無能之餘,只好率領著江東水軍一路追趕下去。好在黃權被剛剛接防大江防線的甘寧麾下的部將於糜和樊能巡江時恰巧遇到,於糜和樊能統領著水軍拚力的截住了敗逃的黃權。隨後趕到的蔣欽會合了於糜和樊能後,合力圍困住了黃權統領的西川水軍。
在江東水軍犀利的遠程打擊之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黃權棄船逃跑時被水鬼抓獲,其餘的西川水軍無奈均繳械投降。
蔣欽在盡殲了西川水軍之後,馬上就親自統領著部分水軍前去搶佔巫口,同時命部將攜同從甘寧處調來的大型海船前來接運傅峻的步卒前往偷襲白帝城和夔關。而黃權和投降的西川水軍除被蔣欽留下幾名降卒作為嚮導外,其餘的均交給了樊能和於糜押去了九江交給魯肅。
看完戰報後,荊州的眾將劉磐、蒯越、文聘等均感到十分的尷尬。我只好出言安慰道:"各位切勿頹喪!知恥而後勇,方為強者。以往荊州確是太過於的安逸了!荊州水軍經此戰過後若能選良將重振旗鼓,以經過大戰磨練的兵卒做中堅,必可組成一支強軍。"
隨後,我急招來了傅峻等將領,交代傅峻趁夜統領早已挑選好的兵卒秘密趕往渡口;並交代一定要搶先拿下蜀軍的屯糧之所,這樣也就等於實現了一半的計劃。然後再偷襲白帝城和夔關,施行下一步封堵對面蜀軍退路的計劃。同時我也交代傅峻等,不能完全拘泥於我的軍令,當視具體的軍情變化可自行決定登陸後的進軍方略。
當遠征軍趁夜秘密出發後,我同時吩咐留守江東軍大營的潘璋:要繼續遍插原來的軍旗和將旗、虛設營帳,藉以迷惑對面的蜀軍;最少要保證旬日之內不被蜀軍發現我軍已經有了較大的軍力調動。我半開玩笑的對郭嘉和蒯越說到:"就先讓關、張兄弟先嘗嘗把飯鍋吊起來當鑼敲的滋味兒吧!"
數天以來,鄧艾也把自己的學生身份做得中規中距的勤奮異常。鄧艾接觸到郭嘉以後,就被郭嘉的學識和機敏所傾倒,每日裡總是盯住郭嘉磕巴著問東問西。令個性極其灑脫、懶散的郭嘉感歎此子忠厚中帶有聰慧、以後必會成就不凡之餘,但又由於鄧艾無休止的問題,弄得郭嘉不勝其煩。抱怨我說:自己的弟子自己不教,卻一退六二五的交給了他!我也只好訕笑著說:"誰讓奉孝學貫古今了!就先勉為其難吧!待回到徐州後,就把鄧艾交給蔡、盧兩位老大人予以教誨。"
不過,馬秀鸞和甄宓這兩個小師母卻當得十分的愜意!平日裡無事,馬秀鸞就會傳上幾手馬家槍法給鄧艾,好學的鄧艾當然會一絲不苟認真的習學。況且,鄧艾天賦和聰明也是上上之選、領會得也並不算慢,這也使馬秀鸞更加上心的施教了。
好動的甄宓雖然沒有當上琴、棋、書、畫的老師,但見鄧艾學習槍法,就也在旁邊看著手癢、跟著學了起來。小丫頭確實是太聰明了!馬秀鸞所教過的,除了限於體制速度和力量達不到要求外,其餘的無論是多麼複雜的招式和訣竅,她一點就會、一教就通。弄得鄧艾也直臉紅,暗歎自己還不如一個女子。因而,也就更加刻苦認真的跟著馬秀鸞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