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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 風起雲湧 文 / 闞虓

    安排沈青抓緊兵械的修繕和更換的同時,我也把忙活了兩天的投石車圖紙交給了他,讓他盡快的試制;並讓他徵求工匠們的意見加以完善。我要求沈青:要分別設計和試製出陸戰、水戰、攻城和守城的各種大小不同的種類,以盡快裝備軍旅。同時還要依據弩車製造的原理,開始試制大型弩床。

    近期,京城長安的消息也逐漸多了起來,幾乎是一天一個變化:王允已經發動了連環計,一個荊州的名妓做了他的道具;呂布中計殺死了董卓。王允上位月餘,李傕和郭汜就糾合董卓舊部十萬餘殺進了長安。王允悲慘的墜樓『自殺』,呂布攜舊部、保護著家眷逃往了袁紹處。李傕和郭汜獨霸朝綱、大封其手下,皇權更是變成了他們手中的魔術棒,想咋用就咋用的威儀喪盡。

    西涼的馬騰和韓遂也來趟渾水了!二人起兵十萬,氣勢洶洶的殺奔長安。馬騰之子、十七歲的馬超、馬孟起神威大展:槍挑大將李蒙、王方,殺得李傕和郭汜閉關不出。李傕、郭汜堅守兩月後,馬騰和韓遂糧盡撤軍,李傕和郭汜銜尾追殺,大敗西涼軍。自擊退西涼軍以後,李傕和郭汜內部經數次內亂,形成了駐紮在長安周邊的李傕和郭汜兩部、以及駐紮在弘農的張濟三支軍隊肆虐三輔。

    經江東的近一年的征戰,徐州本應休養生息、整訓軍力、再圖進取。我還以為我可以『靜觀關中風雲變幻、我卻巋然不動』!可是,時不我待,鬧心事卻接踵而來!先是還沒等孔融派人去接,丟盔卸甲的武安國就率領著幾百殘兵保護著孔融的家眷來到了徐州。據武安國言說:青州黃巾又開始大起,北海城破;無奈他才保護著孔融的家眷突圍來到徐州。問他具體細節,粗線條的武安國也只是說遍地都是,就再也說不清楚了。本來青州就不是探子偵緝的重點,派去的人很少;現在有限的幾個,可能也被隔在了青州,竟然沒一個回來稟報的?以後還得加強探子的偵緝力度,做睜眼瞎的滋味太不好受啊!

    安頓好了武安國等,我揣著孔融交給我的太守大印,一腦門子官司的回到了陶府。仨老傢伙現在霸佔了老陶謙的衙門書房,整日的在研究竹簡。聽到北海之事後,孔融把太守印信往我手一扔就說:他是個文人,不懂軍旅之事;北海之事交給我全權處理。他自己就就一走了之!我真的懷疑他是在就坡下驢?

    糜貞和趙晴嫁過來之後,府內新蓋了兩座院子做新房,我和陶應原來住的院子沒動;我平常不去衙門和軍營時,就在原來的書房辦公。我來到書房時,初為人婦、一臉艷光的糜貞正在和紅兒說著什麼,紅兒扭捏的在搓著衣襟。見我進來,糜貞就笑著說到:"相公,回來了!我正和紅兒嘮你哪!"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糜貞卻接著又說到:"這一院子的美人兒!相公準備啥時候娶呀?妾身好予你安排。她們可都等不及了!"我端起杯,喝了口茶,茫然的說到:你自行決定吧!商賈之事商又不懂。"正豎著耳朵聽著的紅兒禁不住驚呼出聲:"娶親咋成了商賈之事?少爺咋又迷糊了?"還沒完全從神遊狀態中緩過來的我,撇了一眼玉面飛霞的紅兒,看向糜貞說到:"貞兒適才說的是什麼?商走神了!"糜貞捂著嘴嬌笑不斷的說到:"相公心裡有事,妾來日再說吧!急也不在一時。"我還是有些恍惚的答到:"啊,那個,華佗和張機咋還沒找到?幾位老大人近來又蒼老了許多,奉孝也總是咳嗽。"其實,我在紅兒驚呼時,就有些反應過來。只不過現在有事,不願意談其它的,也就順勢裝了糊塗。

    糜貞沖一臉嗔怪的紅兒眨了眨眼說到:"華大師以救死扶傷為己任、行腳天下、行蹤不定,最近聽說在洛陽出現了,妾身正讓找呢!張大師在長沙太守任上,暫時還脫不開身。"我點著頭說到:"要盡快呀!我去陶應那兒還有事,你們就早些歇了吧!"我只好先去陶應書房避難。

    第二天,陳到派出的信使也一身血污的來到了徐州。陳到在信上說:由於今年黃河氾濫、災民四起,泰山賊管亥等早已經蠢蠢欲動。他曾給遠征幽州的田楷去信,提醒要早做防範;但田楷卻一直沒有回信。直到近日被二十萬亂賊圍城,他才親自護送信使突圍來徐州求援,自己則又殺回了青州守城。

    我把郭嘉、賈詡、徐庶、陳群、程昱、周瑜等招來緊急經過了一番商議後決定:在琅琊的陽都設點開始招收即將流入的災民流民。由琅琊的孫乾主持,臧霸派兵協助;陳群要緊急調集糧秣運往陽都。我率周瑜、魏延、華雄統三萬騎兵前往青州平叛,太史慈隨後押運糧草。我臨行前特別強調:一定要盡量俘虜、切忌驅趕。待亂勢緩解之後,就地覓地實行屯田。

    進入青州平亂的徐州軍分為三支:我同周瑜趕往青州,魏延趕往北海,華雄趕往任城國;每支各各領騎兵一萬。幾人對我派華雄去任城國有些不理解,我只好如是的解釋:亂賊加上流民將有幾百萬,必然會造成赤地千里。在無奈之下,流民也必會就近經任城竄入兗州。同為大漢疆土,保住一塊是一塊!除郭嘉知道我必有深意外,其他的幾人雖未再反對,但我從表情上看都是在想:別的地域越亂,對我們越有利!多餘管別人的閒事!直言的程昱還嘟囔一句:婦人之仁,多此一舉!我則一笑置之。另外,武安國跟隨魏延一起去北海。

    進入青州境內一路行來看到,如瘟疫一樣的天災**,把青州幾乎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面黃肌瘦、拖兒帶女的百姓睜著渾濁的眼睛,茫然的看著縱馬急馳的徐州軍,讓我心裡一陣陣的顫慄。我皺著眉頭對身後馬上的典韋說到:讓兵卒們喊話:琅琊陽都正在放糧賑濟災民,讓他們可往陽都。沿途的幾千人小股亂賊,離遠見到徐州軍的戰旗旗就一哄而散。遍地亂賊的青州,對我這一行幾乎是起不到任何的遲滯作用,鐵騎過處暢通無阻。

    趕到青州城時,我也讓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密麻麻如螞蟻一樣的亂賊,亂七八糟、裡三層外三層的把青州包裹在當中,僅對面就厚達數里,就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在爭搶一粒飯粒,讓人大生無從下手之感!十分為難的我只好回首說到:"君然保護好公瑾,我們先衝到城下。"

    早已看到鐵騎馳來的亂賊騷動著、吵嚷著四處亂竄,扁擔、糞叉、鐮刀、棍棒漫空亂舞,偶爾才能看見一兩把破舊的刀槍。半天,就是沒人來組織抵抗。我咬了咬牙,無奈的大吼一聲:"沖!"數萬隻碗口大的鐵蹄,踏進紛亂的人群,如虎入羊群一般;撕心裂肺的嚎叫響徹天空,就是少了許多戰場應有的金鐵交鳴之聲。血肉橫飛的亂賊,連滾帶爬的向兩側奔逃,一蹄下去,甚至要踩踏到兩、三個人,嘶嚎之聲驚得戰馬更加發狂的向前衝去。我心裡不由得暗罵:他媽的!真是比屠宰場還要殘酷的人間地獄呀!

    盞茶間衝到城下,我圈回已處於驚狂邊緣的戰馬喊到:"這樣不行啊!人太多了!列陣,君然去邀戰。擒賊先擒王!"兵卒均開始圈馬列陣,典韋打馬馳向陣前大吼著:"出來一個能耍兩下子的,跟老典一戰。別弄些魚鱉蝦蟹前來充數!"亂賊經過長時間的騷亂之後,才在幾名騎著馬的首領摸樣人的彈壓下稍稍安靜了一些。一個揮舞大刀的虯髯大漢騎馬衝了出來,我仔細一看不禁笑出聲來,原來是上次一戟沒砸死的管亥!就大聲的喊到:"是管亥,君然擒住他。用他來迫降!"典韋狂笑著催馬舞動雙戟衝向了管亥.

    被稱為黃巾第一悍將的管亥,武技也確實不凡!竟然能同典韋打了三十多招還在拚命的支撐。這也其中也有典韋要活捉他,而沒對他下死手的原因。很快,管亥就實在支撐不住了!撥馬就跑。典韋順勢一戟戳在了他的馬屁股上,戰馬長嘶人立而起,把管亥掀向了馬下。典韋左手攥著雙戟磕飛了向頭上落下來的大刀,探右手抓住了管亥的袢甲絲絛,把身軀像牛犢子一樣的管亥拎到了身前,撥馬而回。

    我畫戟向前一揮,已分成數隊的鐵騎象數只利箭一樣衝向敵陣。在數隊鐵騎的往來絞殺下,亂賊徹底崩潰了!慘叫著開始四散奔逃。我忙又下令:在各軍侯率領下,分別成幾十騎的小隊,穿插到外圍,驅趕亂賊向中間集中。人實在是太多了!經過兩個多時辰,才圈住了十幾萬人,還是有數萬人逃離了。我忙讓把管亥押過來,吩咐其喊話讓亂賊放下兵器,蹲在地上。又忙亂了一個多時辰,在管亥的喊話和鐵騎的威壓下,才亂糟糟的蹲了一地人,一眼都看不到頭兒!讓已經出城的陳到指揮著青州步卒收繳完散落得遍地都是的兵器後,我就把後續的事扔給了一直在十幾名鐵衛保護下的周瑜,不負責任的進了青州城。殺人放火我來干,收屍掘坑你周瑜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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