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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視勢定計 文 / 闞虓

    有些思緒神遊天外的我被戛然而止的琴聲拉回了現時。雀躍的紅兒忙拉著蔡琰給我引見、施禮,面容波瀾不驚的蔡琰矜持的福了福輕聲的說到:"見過將軍。"聲如磬玉相擊似的悅耳,然後就微低臻首退到了一側。看來,還真是大儒之女,家教甚嚴!

    同活潑的趙晴和恬靜的郭馨見過禮之後,閒聊了幾句,加之心裡有事,我倍感無聊,正準備起身離開。端莊侍立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蔡琰卻在這時候開口了:"琰在京城時,曾聽坊間爭相傳頌將軍的兩首詩。以琰觀之:此兩詩言簡而意深,寓意高遠,乃不世佳作;琰甚珍之。不知將軍是否還有佳作?以飭蔡琰。"我心說:還真是才女呀!三句不離本行。要不是你風姿若仙,我真想罵你一句:咋那壺不開提那壺呢?

    有些無奈的我只好乾咳了兩聲說到:"蔡小姐當知,此兩詩乃商心緒各異狀況下所胡謅。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且天下紛紜,商志亦不在風花雪月也;故無心做無病呻吟之態耳。"

    蔡琰無暇的小臉莊肅的喃喃著:"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風花雪月、無病呻吟。雖無將軍之詩作,然將軍之言皆精妙絕倫,寓意精準,蔡琰不虛此行矣!"弄得我一時張大了嘴:不是吧?上千里地跑來就為聽幾句話?這古代才女也太搞笑了!還是跑吧!別一會兒忍不住失態大笑出聲,再破壞我的光輝形象!因而就說到:"商只是隨意之言耳。蔡小姐謬讚了!商尚有事,先行告退了。各位小姐繼續!"說完就忙不疊的退了出來,後面隱約的聽到紅兒吹噓著:"咋樣?我說我家公子是天才吧"

    我騎馬帶著老熊來到了糜府。按紅兒的話說:一天到晚總有尊門神在後面跟著(另一尊是典韋),沒看到我就先看見門神了!

    數月沒見糜貞,糜貞又風姿綽約了許多;達到了女性成熟黃金期,令人饞涎欲滴。風擺荷葉似的柳腰,不免讓我目光迷離。來到糜貞的書房,落座後,為了緩解騷動的心態,我問糜貞知不知道有一種稱為燒鹼或火鹼的東西。糜貞說有稱為火鹼的,是燒製器皿時用的。我就告訴她:把動物油脂溶化後加入火鹼,放涼後就可製成一種稱之為『皂』的東西。這種『皂』去污力極強,是生活必不可少的消耗品。如果感覺動物油脂造價太高,可加入藕粉等作為添充;還可加入香料和花粉製成後就可稱之為『香皂』了!

    極具商業頭腦的糜貞,自然知道這又是一項一本萬利的生意,說馬上就安排去試制。並言:可還按原定的方式分成。現在,我在糜家的販鹽存款已有數百萬之數了!

    我接著又交代她通過糜家商舖幫忙尋找張機和華陀。說老父及郭嘉身體虛弱,希望讓兩位神醫給瞧瞧。糜貞答應會盡快找到,可能的情況下並請來徐州。

    望著神情有些落寞的糜貞,我有些尷尬的解說:她現在是我一大臂助,如果成婚就無法再幫我了;老陶謙也不會允許兒媳過於的拋頭露面。所以,要再等等才能正式成婚。並允諾:我陶商成婚之日,就是糜貞出嫁之時。糜貞這才玉面羞紅的點頭笑了。隨後我又問了一下糜家在洛陽的損失,糜貞說:損失不大。之前了聽我的話,已經提前把貴重物品都轉移出了長安城,只是被焚燬了一些房舍。

    安撫好糜貞,我就又投入了緊張的忙碌之中。隨著密探的偵報,我瞭解到:孫堅回返荊南途中被劉表伏擊,孫堅在程普、韓當、黃蓋的拚死保護下才逃回荊南。黑山賊:於毒、白繞、珪固等流竄至東郡,被曹操和鮑信聯手大敗,於毒、白繞被斬,珪固投奔去了上黨太守張楊。曹操降其大部,餘者敗逃而散。由此,曹操聲威大振;兗州刺史劉岱和渤海太守袁紹共薦其為東郡太守。

    又報:袁紹設謀,聯公孫瓚共擊韓馥。韓馥中計,主動接袁紹進了鄴城;袁紹原形畢露,盡奪韓馥之權,韓馥無奈孤身逃往陳留太守張邈處。公孫瓚依約定向袁紹討要冀州,袁紹不予相互發生激戰,袁紹大將麴義數敗公孫瓚;後經董卓以朝庭名義調停而罷戰。劉備因助公孫瓚有功,被公孫瓚薦為平原相。

    東漢早期曾實行州牧制,州牧是所轄州的最高長官,可以任命所轄郡縣的地方官員。後因權力過大而改為刺史制,刺史只對所屬郡縣有指導權,地方郡縣的最高長官由朝庭任命。具京城長安探報:有大臣言:各地紛亂不止,奏請恢復州牧制。朝庭已經通過,很快將任命各州州牧。

    東漢地方一十三州之下設郡、國、縣三級,郡最高長官為太守,國最高長官為國相,縣最高長官為縣令。『國』實際上就是由開始的帝室嫡系子弟的封地衍變過來的,比如冀州九個郡國中就有六個是『國』。當年讓這些膏腴子弟把冀州幾乎霸佔殆盡!所以才有膏腴子弟不識五穀之說。實際上,『郡』和『國』的級別基本上是平級的,但大部分『國』的管轄範圍都要小於『郡』。

    州視刺史之治所所在地不同而稱呼各異,如徐州原名彭城已無人稱之;并州刺史治所曾在河西,也曾在晉陽;而現在的并州刺史韓遂卻客居在西涼。冀州治所在鄴城;荊州治所相繼曾在南郡和襄陽,一般所稱的荊州是南郡。幽州治所在薊城,也就是陸游詩中的薊州;開始時則在涿郡。楊州治所現在在壽春;如果歷史不發生改變,馬上就要讓袁術給趕到曲阿(秣陵)去了。洛陽周邊稱司棣,長安周邊稱三輔。

    總之,亂套的年代、亂套的體制、亂套的官員。而且還越理越亂!

    為落實下一步的計劃,我近幾天刻意的接近盧植和蔡邕。接近期間同他們大談如果要拯救漢室,就要忍辱負重、曲線救國、增強自身的實力,才能誅除逆賊、澄清宇內、造福百姓等等。沒想到讓兩個老奸巨猾的老人一眼給看破了!直接了當的問我是否有話要說?如果有就不要繞彎子的直接說,他們會盡力幫忙。我只得紅著臉說:還沒想好。就狼狽的逃走了!想利用兩位老人的名望去做些事,當然需要籌劃清楚了才能向他們求助。

    我把重要的謀士均請來一起分析一下局勢的變化。從情報上看:董卓是在刻意的修好與各路諸侯的關係,其對大敵袁紹和曹操都有求必應。因而,徐州也有必要出招,以獲取更大的利益。在原有的歷史軌跡中,老陶謙就是利用這個機會示好與董卓,並上上遷都賀表,而獲封溧陽侯、安東將軍徐州牧。

    我準備親自去一趟長安,賄賂一下董卓的近侍,並由盧植、蔡邕去密信聯絡朝臣舉薦我為吳郡太守。理由是:吳郡、嘉興、烏程被嚴白虎所佔據,並自稱:吳德王。其私自稱王,叛逆之心昭然若揭。我徐州當舉丹陽之兵以討之!這樣既可把不聽號令的丹陽握在手中,又可進一步獲取江東。現在九江已傳回消息,水軍已經可堪一戰。

    對於我的意見,眾謀士均言妙計。但只有郭嘉贊成我親自去長安,徐庶不置可否,按徐庶以往對我言聽計從來看,其實也是反對,只是不好說出口罷了。張昭、陳群、程昱三人是堅決反對。我一再的講:要多帶護衛,並有長安的密探配合及糜家的幫助。徐庶、陳群、程昱才點頭同意。張昭則是說啥都不行,反覆就是一句話:君子不立危堂之下。我只好說:五比一,就這麼定了!其實,我和郭嘉還有一件事未公佈於眾:賈詡已經尋到,現在正寓居於長安。因而,必須要由我親自前去遊說、延請。

    讓盧植和蔡邕給王允和楊彪等寫信時,卻又卡住了。二人均說:王允乃逢迎諂媚之徒,與董卓極近不宜聯絡。我只好說:徐州在長安有暗探,查明王允多次密謀除董,只是做得隱秘而已。其乃是臥薪嘗膽、假意逢迎,藉以尋找機會鋤奸。二人聽後只好半信半疑的給我寫信,信中說明了二人的情況,並請求他們配合我。當然,老陶謙也上了遷都賀表並附上賀禮。

    一切準備都好了之後,我與典韋、郭嘉、陳群帶足了金銀細軟和半車糜家已試製成功尚未開始經銷的香皂,率兩百鐵衛又一次離開了徐州遠行。本來郭嘉身體弱,我並不同意他去。他卻說出了一大套的理由:其一、他自詡為我的影子。其二、他身體弱正應當:人挪活,樹挪死。其三、他要去會一會那位我倍加推崇的『毒士』。灑脫如郭嘉者,也會因才智而治氣?我也就只好讓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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