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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章四 古文今譯 文 / 闞虓

    早晨睜開眼睛,我即招呼紅兒快點兒服侍我穿衣洗漱。說起古代的衣服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寬袍大袖的用帶子扎,如果讓我自己穿,現在也穿不利落;還沒有內褲,我只得用布裁個形狀,讓紅兒給縫了對付著穿。

    兩、三把洗完臉,打發紅兒去讓家人抗來個大秤,稱了稱方天畫戟的重量:六十一斤整。我疑惑的讓家人取來一把單刀,用力向戟頭的月牙小枝砍去。只聽一聲爆響,單刀崩出兩塊雞蛋大的缺口,而月牙小枝卻完好無損,仍在放著犀利的寒光;感覺像是在嘲弄我一樣。我望著畫戟傻笑著心裡暗說:看來是真貨!不是假冒偽劣的!

    紅兒看著爬起來就裡外折騰的我,嗔怪的脆聲說:"大少爺別再折騰了!該去給老爺問安了。"紅兒小丫頭兒今年十四歲,象蛋清一樣白皙的臉蛋上長著一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笑還有兩個深深的酒窩兒,像個瓷娃娃一樣看著養眼。小丫頭兒活潑勤快,十二歲買進府就服侍我,已經兩年了。所以,沒人時同我說話也比較隨便。

    例行的打熬體力、耐力做過之後,我今天沒去學騎馬、射箭,卻一頭扎進了書房;捧出匣裡的竹簡,我耐心的研究起來。經過了四、五天的晝夜詳細鑒別、排續、分類,終於大功告成的把所有內容給謄寫在了宣紙上。這些竹簡共分兩部份:一部分為《霸王將兵》,另一部分為《霸王戰戟》。以我的估計:這些東西是由項羽口敘,近侍記錄、整理出來的。

    晚上我拿著謄寫好裝訂成的兩本小冊子,我屁顛屁顛的去找老陶謙;父子倆湊在一起逐字逐句的甄別、推敲、解譯,甜犢之情也在不知不覺中昇華。回到書房後,我又把解譯、翻譯好的部分逐字逐句的翻譯成白話文抄寫下來。還別說,老陶謙的古文水平、軍旅知識、武技理解還真不是蓋的!均有著不俗的見解。這也使我警覺之心由然而升:看來,能在亂世之中成為一方諸侯,才略和能力都不可小覷。個個都不是善茬子呀!

    至於我為什麼對兩本小冊子這樣的謹小慎微?這可是一代戰神的手札,是我來到這個亂世的保命法寶。能不仔細嗎?經過近十天的艱苦努力,反覆的推敲、探討終於全部完成了。這些天,可能把老陶謙的鬚髮又熬白了數根?但其精神卻顯得很亢奮。可憐天下父母心!兒子有出息了,做父親的能不興奮嗎?

    《霸王將兵》主要記述的是:霸王起兵後經歷的數十次、近百此大小戰役,評述了每次戰役的成敗得失和需要改進的要點。其中包括:各種地理環境、各種自然條件下的戰役組織和展開,以及如何的斗隱埋伏、如何的功城掠地、如何的以少勝多、如何的以強凌弱、如何的戰役準備、如何的戰場決斷、如何的絕地反擊以及營造戰前氣氛等等。特別是對騎兵作戰也進行了精闢詳盡的評說(項羽原本就是古騎戰的鼻祖),搔擾、誘敵、突擊、分割、包抄、設伏、奔襲、追擊、劫營、阻擊等等。真是大開眼界!堪稱一部古代實戰軍事百科全書。當然,由於時代的限制,原本就是出生在江東的項羽,卻對水戰的實例和評敘很少。

    《霸王戰戟》包括了項羽的成名絕技『狂風十八破』和後期經實戰總結的『霸王七斬』。這些技法純是沙場斃敵的殺人武技,沒有任何花巧的架子;均講究一往無前、一招斃敵。概括起來可用三個字代替:精、快、狠。精:注重每一招、每一式的各個細節及相互之間的連接,勾、掛、消、砍、砸、刺等包羅了五、六種兵刃的功效,甚至連戟鑽也加進了功防序列。快:講究一招即出決不拖泥帶水,把速度和力量發揮到了極至,唯快不破。狠:項氏有一種密傳的聚力方法。在招式使出的同時,瞬間可以集聚出全部的力量在一點暴發,使對方尚未有所反應即人頭落地;但這決不是武俠中所描述的所謂『內力』。

    可能是因我年輕體力充沛的原因,我的記憶力和反應靈敏度比前世有了較大的提高。幾乎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境界!通過半個月的解譯,兩本小冊子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差的只是溶匯貫通了!正如俗語所說:看花容易,繡花難。當我試著按冊子上的方法演練時,就別說瞬間聚力了!僅僅一個招式,練了幾天都無法做到位,下一個招式就更無從談起了!因為前一招做不到位,根本同下一招連接不上。這日,我正呲牙咧嘴的在練武場比劃著,老陶謙從邊上經過看出了我心裡的煩躁就說到:"商兒,習武切忌急躁!放緩心態,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持之以恆,才能見效。"

    我表面上笑容以對,內心卻咀咒到:都他媽的這麼說!看誰磨了?針沒磨成,人先磨死了!放下畫戟,灌了兩碗紅兒提著送來的茶水,我仰面躺在地上,閉目舒展了一下心態,思索著剛剛不合理的地方。迷迷糊糊中,可能是有些乏累?我竟然有點兒睡著了!

    耳邊聽到紅兒的呼喚聲,我睜眼看到陶應、糜芳站在邊上。陶應上前一步說到:"大哥,子方好多天前就要給你壓驚。先別練了,一起去喝酒吧?"我想了想: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正式逛過一次古代的徐州。這也太虧了!去逛逛,也好緩解一下壓力。因而就說到:"好吧!等我去換件衣服就來。」我挑了一藍色的儒衫穿上,三人相攜走出了府門。

    三人談談說說向誠北的晴翠樓走去。街上人來人往、行人如流,漢時的禮教還沒有以後那麼嚴格,街上也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三三、兩兩的走著;道路兩旁的店舖一家挨著一家,生意挺興隆的樣子,前世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招牌、幌子迎風飄動著。街上的乞丐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看來正像史書記載的:陶謙把徐州治理得還挺富庶!在這個天下紛亂的年代已經算是盛世了。唯一感到鬱悶的是道路太窄、而且是土路,車馬一過塵土飛揚的。

    晴翠樓是一棟三層木製小樓,一層是散坐、二樓是帶隔斷的雅坐、三層是單間。離飯時還稍早,人不是很多。開始糜芳要的是單間,我說太悶,就坐在了二樓臨街靠窗戶的雅坐上。在我的推辭下(根本就不會點菜),倆人點了一桌子的菜。上了兩壇花彫就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這二位三碗酒下肚就聊起了風花雪月,我本想說些規勸的話,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閉門修練倆人已頗有微詞了,別象老學究似的總說教了,還是以後慢慢的潛移默化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樓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也不斷的有人同我們三人打著招呼。真的特後悔沒聽糜芳的去單間!望著從身邊一個個經過的人,我有了一種荒謬的感覺:我咋象前世的名人一樣?只有別人認識我,我卻誰也不認識。更有一種被別人扒光了看的尷尬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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