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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中州風雲 第一章 密謀 文 / 大漠西風

    中州,跨大河南北,古時氣候宜五穀,水草豐美,被稱為「牽象之地」,兼之位置聯通南北跨越東西,神州自有人繁衍,此處便是文明鼎盛之地。而中州名城,古稱豫鄭,正是這一片九州通衢的中心。

    這個城市本就繁茂,近期即將開幕的九天仙樂會更是讓街頭的人流多了數倍,南北來的遊客,東西聚集的商人,將這座中原古城擠得快要滿了。

    司馬風和司馬雲在距離城門口不遠的街道上走著,雖然有兩個家人在旁幫他們開路,這一路還是走得很慢。司馬雲氣悶得很,埋怨道:「這麼慢吞吞走下去,到家都要午後了!為什麼不把陣術車駛進來?」

    司馬風沒好氣地說道:「你看這路上,車子進來怎麼開?」

    一個一臉無賴相的漢子在人流中左鑽右竄,忽地竄到他們四個人的跟前,一見司馬雲,眉開眼笑地道:「小姐,貴姓啊?」

    「你是什麼東西!」司馬雲厭惡地怒道。兩名家人立刻亮出傢伙圍了上去,司馬風也上前攔在妹妹身前,右手已經拔出了劍。那無賴漢子看了這架勢,知道遇上的不是軟角色,眼角餘光中又掃到了遠處逡巡的巡捕隊士兵,便嘿嘿一笑,說道:「這又何必,兄弟只不過打個招呼……嘿嘿,既然不歡迎,恕不奉陪……」話音未落,身形奇快地鑽入了人流中,幾下就不見了。

    兩個家丁想要追趕,司馬風攔住了他們,說道:「這兩天中州城裡外面來的人太多,這樣的無賴數不勝數……還是回府要緊。」說著,他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看去,是一家客棧,叫做「君悅客棧」,印象之中好像是江州一個什麼富商開的。

    嗯,最近黃家的勢力發展好快啊,家裡默許雲妹和黃家老五的交往,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呢?

    無賴漢子鑽了一陣,見身後沒有人追來,鬆了一口氣,恨恨道:「他奶奶的,也不知是哪個富家少爺和小姐,要是在老子自己的地頭上,今晚上就要這一家子的好看!」他見了君悅客棧的牌子,嘀咕:「就是這裡了。」四面張望了一下,便閃了進去。

    這人一進客棧店門,小二就迎了上來,臉上掛著笑容一作揖,說道:「客官,不巧得很,今天本店客滿了,您是不是……」

    無賴漢子擺擺右手,說道:「我是來找地字甲房的客人的,你帶路就行。」

    「原來您是來找那位姓木的客官啊!請這邊走。」小二一邊帶路一邊囉哩囉嗦地說道:「這位木先生朋友可真不少,今天就已經有兩個人來找他了,現在好像還在他房裡呢!」他帶著漢子到了走道最盡頭的一間房,在門外高聲叫道:

    「木先生,又有人來找您老了!」

    隔了片刻,才從門裡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誰?」

    「馬店的夏三麻子。」無賴漢子懶洋洋答道。

    「小二,這裡沒你的事了。夏三進來。」裡面的人冷冷地說道。門開了一條縫,一隻手從裡面伸了出來,不由分說一把將那夏三麻子拉了進去,門隨即彭地緊緊關上了。客棧小二見這木姓客人毫不客氣,連著給他的朋友帶了三回路,一點都不表示一下,心中不快,嘟嘟囔囔地走了。

    那夏三猝不及防間被一隻手拉進房門,直到進了屋子才被放開,正想發作,忽地另有一人將他胸口衣襟一把抓住,拉近面前,昏暗的光線下夏三見到眼前一個猙獰的面孔,嚇得打一個冷戰,一肚子的火硬生生嚥了下去。

    屋子的窗戶閉得緊緊的,連窗前的帷簾也沒有拉開,雖然是大白天,光線也是暗得看不清人臉面;還瀰漫著一股人多的房間氣流不暢的酸臭味道。

    屋裡已經有三個人,面容恐怖的那人身材高大,在屋裡還戴著一頂斗笠,嚇人的面孔是戴了面具的緣故,但那面具顏色蠟黃逼真,即便夏三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懶憊傢伙,也不敢多看。另外兩人倒是沒有戴面具,其中一人三十四五歲年紀,兩條劍一般的眉毛分外醒目,背著手站在門邊,神色倨傲得很,正是那個抓夏三麻子進來的人。另一人身材相貌俱是平常,坐在角落不發一言。

    那戴面具的大漢看了看夏三麻子左邊裂成兩半的耳朵,又撥開他的髮梢,見額頭上確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方才放下他的衣襟,語氣還是冷冰冰的,說道:

    「果然是夏兄。我姓木。」

    不知怎的,這姓木的冷冷的幾句話中竟似帶著莫大的壓力,讓一輩子欺軟怕硬的夏老三不由自主地服軟,訕笑道:「木先生,我夏三麻子小角色一個,哪會有什麼人冒充啊!」

    那劍眉人看了,不由冷哼一聲。木姓漢子也不理他,沉聲說道:

    「各位都是老手,道上的規矩我也不多說了,既然訂金已經收下,想必都是安排好後事了?」

    夏三拍拍胸脯道:「我麻子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十貫的訂金都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木先生儘管說吧!」

    「好。」木姓漢子凌厲的眼光射向那劍眉人,「楊兄怎麼說?」

    「這個自然。」劍眉人避開了他的眼光,將自己的劍舉起,啪地一聲拍響。

    「這就好。」木姓漢子走到桌子前,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攤在桌上。其餘三人都湊了過來,那姓木的說道:「這張地圖各位看仔細了,務必記在心裡。這裡,是九天廣場,這裡,是桂園。五天之後……」

    他的聲音越壓越低,到最後幾乎已是耳語。夏三麻子不是本地人,聽了還沒什麼,中州道上混的楊姓劍眉人卻越聽越驚,心中突突直跳,終於忍不住說道:「慢著!……姓木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木姓漢子停下了說明,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片刻,才緩緩開口道:

    「中州黑劍楊晚松,你想怎的?中州道上什麼時候有這個規矩,可以問僱主的身份了?」

    雖然面具遮臉看不出神色,但他眼神中的厲芒彷彿要將他刺穿一般。楊晚松額頭微微冒冷汗,咬牙說道:

    「你開的價,夠買我殺十個人,但想讓我送死,沒門!」

    「這麼說,楊兄是想變卦了?」

    「不想活了的話,根本不用這麼麻煩,直接抹脖子就行!……恕不奉陪!」中州黑劍楊晚松的手一動,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一把通體黝黑的長劍已經在手裡。夏三麻子下意識地拔刀想去擒他,但中州黑劍擋了一劍便不與他多做糾纏,人影一閃,已經到了門口。他的一隻手已經搭上門邊,忽聽得背後一道風聲襲來,冷笑一聲,反手用劍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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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風的話:

    感謝眾位書友一直以來的支持。寫作是一件艱辛的事情,如果沒有大家的鼓勵,西風早就堅持不了了。

    大家也許知道,西風是一名業餘寫手,每天的下班時間都在七點半之後;手速又超慢,每天的兩千多字,西風要花三個多小時,若是遇到思路不暢的時候,更是……真難以想像別的寫手一小時三五千的速度……這幾個月來,每天碼字到深夜,還是沒有一點存稿。是書友們的期待,讓西風一直堅持著無論如何要按時更新的念頭……

    但是,近期西風的寶寶快要出世了,這將是一個非常忙碌的冬天,無論西風如何努力,更新都不得不放慢了,初步的打算是一周更新四章。很抱歉,非常抱歉……朋友們可以隔三五天再來看一次,如果怪罪,西風也只能接受。西風唯一可以向大家保證的是:絕對保證質量地寫完含劍的故事!

    再次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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