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死神的驚棘
凌晨時分,密密的叢林裡淡淡地散發著白色的霧氣,但是與對面上甘嶺陣地相比,這裡的霧氣顯得清淡多了。
而對面的那片彷彿都被炸塌下去一層的537.7北面高地上捲著黑黃色的硝煙,煙霧瀰漫中到上空彷彿一個惡魔張開了他那醜陋的嘴臉,帶著獰笑看著卑微的人類在自相殘殺。
弗蘭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只要走上戰場,他就有一種強烈的殺戮**,他似乎是一個天生的戰士,只要上了戰場,他就是戰場上的惡魔,任何敵人在他的眼前都會化成屍體。
搖了搖頭,弗蘭特冷冽的目光毫無生機,他看了看537.7北面高,然後看了那漫山遍野向上衝鋒的南朝鮮士兵和美軍將士,他臉上露出了強烈的不屑。
太無能了,這些士兵太無能了,不論是南朝鮮的士兵也罷,還是他們的驕傲的美國大兵也好,以幾倍的兵力不間斷的衝鋒陷陣,竟然會拿不下這個小小的高地?
弗蘭特覺得自己應該為這些士兵而悲哀,這些人不應該叫做戰士,他們應該叫做炮灰,對!就應該叫做炮灰,他們低劣的戰術前行,還有自以為隱蔽的行動,在弗蘭特的眼裡看起來,他隨便一槍就能擊中進攻中的任何一個人。
這樣的衝擊,這樣的攻擊,他們也想佔領志願軍這個陣地嗎?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弗蘭特甚至想到,如果是自己親自拿著槍去衝擊志願軍的陣地,他敢說自己會美軍或南朝鮮的一個排都要有殺傷力。
可惜的是,弗蘭特只能壓抑住自己心裡那種極為衝動的**,他知道他的任務不在那裡,而是在這個指揮部周圍,誰讓他進了內務部的軍隊?誰讓他保護人的竟然是范弗裡特將軍呢?
這個人可是除了總司令克拉克將軍之外,美軍陣營裡面最需要保護的一個人,弗蘭特非常清楚地明白,如果范弗裡特將軍出了個什麼意外,那麼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大的醜聞。
從鮑勃上校的嘴裡弗蘭特知道了志願軍裡面有一個『魔鬼戰士』的存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弗蘭特竟然會離奇地感覺到自己一身的血都熱了,他彷彿感覺到自己竟然會與這個『魔鬼戰士』有可能產生一場生死之戰。
不要懷疑這種直覺,作為一個狙擊手來說直覺實在是太重要了,弗蘭特有些興奮,可是更多的卻是殺戮的衝動。
鮑勃上校曾經說過『魔鬼戰士』是多麼的厲害,是中**隊裡最偉大的戰士!
可是如果湧讓『魔鬼戰士』倒在自己的槍口下那將會有多麼美妙?這種美妙就好像當年弗蘭特一個人衝殺到了日軍的大本營,在口木軍司令部的眼皮下面一槍狙殺了他那個要狙殺的人一樣。
那一次,他感覺自己興奮得難以自己,殺了敵人司令官後他就無聲無息地潛了回來,然後他就到了一個口木的僑民家裡,將那一家人男性全部殺光,只留下了一個三十餘歲的女人,一個十餘歲的少女,然後他盡情地在那兩個女人身上發洩。
弗蘭特記得那一次他是如此的興奮,他是如此的陶醉,每當他抽插之間,他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擊發子彈,那真是一種美妙的感覺,那個十餘歲的美麗女人下體無比的緊湊,讓他一邊興奮的大叫,一邊忍不住拿起刺刀在那個少女的身上使勁的紮了下去。
少女叫哭喊,女人在求饒,地上還血,無處還有那個死去口木男子眼裡無比憤怒的目光,原本這應該是一個讓人極其恐怖的畫面,可是弗蘭特身在其中,反而感覺到極其的興奮,而且性情高漲,他終於在這女人們的慘叫和痛嚎之中達到了高潮,然後他毫不猶豫地將這兩個女人全都幹掉了。
只是殺了一家口木人而已,聽說這些口木矮子當年在東南亞和中國也沒有幹什麼好事,做完這一切弗蘭特的心裡絕不會有半點愧疚感,他只感覺心裡的那種殺意終於平復了一些,他就像一個吃飽了食物的毒蛇,然後再次潛伏起來,等待著下一次的出擊。
如果……如果這一次能和這個『魔鬼戰士』對上,並且殺死了這個『魔鬼戰士』?那弗蘭特在想自己到時候該如何去發洩心裡的那種如同惡魔一般的征服**呢?
唔,就是後面那個山莊裡的南朝鮮民居吧,前天隨著范弗特裡將軍到第三十一師作戰部進行巡視的時候,弗蘭特記得在那個村莊裡面看到了一個豐滿的朝鮮女人,那個女人帶著一種嫵媚的風情,那彷彿要滴出水的目光看著范弗裡特彷彿就要將老頭吃下去。
可是,老頭對她沒有興趣,因此這個女人最後有些恨恨地走開了,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挑逗起范弗裡特這個老頭的『性趣』卻是讓站在范弗裡特身邊的弗蘭特很是動心,當那個女人扭著大屁股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時,弗蘭特竟然感覺到自己硬了起來。
那時弗蘭特心裡就暗暗發誓,這個女人我要了,很快我就要她臣服於我的胯下的,想到這裡弗蘭特腦海裡的細胞立即無比的活躍。
來吧!『魔鬼戰士』,我在這裡等你!
來吧!刺殺後面這個老頭吧,美軍軍中的中將啊,這麼大的一個官,難道還不讓你動心嗎?
正在這樣想著呢,陡然間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就彷彿一隻猛虎從山林裡經過,卻突然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這是我的領地,是什麼人會過來挑戰權威?
下意識的弗蘭特就將目光轉了過去,在他警戒的指揮所附近,他早已將這方圓八百米的地形看得一清二楚,同時也憑藉著自己的經驗,判斷出在這個高地的周圍有那些位置了適合一個狙擊手對范弗裡特將軍進行狙擊。
鮑勃上校曾經和弗蘭特說過,他看到有狙擊手從537.7北面高地下來了,可能要對范弗裡特將軍有所不利,那麼弗蘭特就必須要將這種不利的因素全部扼殺在搖籃裡面,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榮耀所在,因為他是這方面的權威。
在范弗裡特周邊的高地,弗蘭特知道還有六個隊員控制著置高點,這幾個狙擊戰士都是與弗蘭特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個人能力不是那種頂尖的,但是對一般敵人突進來的防禦他們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
觀察了三個位置,弗蘭特認為如果中**隊的狙擊手想來狙擊范弗裡特將軍,一個就在軍營的下方,在那裡有一個哨所,剛好扼住上山的通道,那麼如果有人守在那裡就可以對這條路上所有人進行擊殺。
當然,如果是弗蘭特,他一定會首先這個方向,因為是人都知道,范弗裡特的車正停在指揮部的門口,一旦范弗裡特想離開,他必須上了專用軍車,然後沿著這條公路向後方進行,所以只要守住這條公路,那麼范裡特遲早會有上鉤的時候。
因為在公路的另一個方向有六個阻擊手在隨時觀測周圍的動靜,所以弗蘭特占時不用理會,所以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公路的這邊。
而這個時候,正好那種不好的感覺竟然就是從公路這邊而來,弗蘭特心裡不禁一驚,下意識地返過一頭,冷目一掃,那種如同毒蛇的一樣的寒芒就如同閃電一般帶著一種懾人的威壓。
這種威壓不是弗蘭特刻意造成的,而是弗蘭特在經過多少次的生死殺戮之後,久而久之他就形成了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弗蘭特非常清楚地記得,當他有一天因為在戰場上戰鬥,正好殺死了數個敵人非常警覺之際,突然間他一個海軍突擊隊的戰友向他走了過來。
那時,弗蘭特不知道這是戰友在向他靠近,他只當是敵人,所以他霍然轉身,舉起手中的狙擊步槍同時,毒蛇一般的雙目就向那個同伴瞪了過去,弗蘭特清楚的記得,在他的瞪視之下,那個美海軍突擊隊員有幸逃脫了死亡,弗蘭特沒有開槍,但就是他那一瞪眼,就讓他的戰友如同看到了惡魔一般駭然嚇得坐到了地上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後來據他跟其他的海軍突擊隊員說道,那一刻他就感覺是死神瞪著他,似乎一個不好,他就會被死神奪出去性命。
因為,從那以後弗蘭特還有一個很嚇人的外號,那就是死神!
可是,今日死神的領域竟然有人來挑戰權威?弗蘭特想也不用想,他那挑畔的目光就掃了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一隊軍車,從他一直留意著的公路上走過。
然後,弗蘭特正想感覺到那種不良的氣息是從那裡而來之時,他竟然突地一下子發現那種同類的氣息竟然就此消失了?
消失?不見?不可能?
這是弗蘭特的第一意識,在他的潛意識裡,所謂的同類,那當然也就是一個與他同樣的威脅的狙擊手了,有狙擊手?可是突然就此消失了,這怎麼可能?戰場的直覺讓弗蘭特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這個車隊是幹什麼的?他們要地裡?」
弗蘭特上前幾步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身邊的一個美軍哨兵問道,這個哨兵是美步兵第三十一師的士兵,他的目標是守衛著指揮所,任何人從這裡經過都必須檢查他的證件,以保證范弗裡特將軍的安全,相對的來說由於本身是第三十一師的一員,所以對營地周圍的情況非常的熟悉。
「報告中尉,這是給我們第三十一師的炮兵群和南朝鮮第二師炮兵陣地送炮彈的車隊!」
士兵用一種崇敬的目光看著中尉,美軍裡面的中尉不多,但是像這麼年輕的還真不少,弗蘭特看起來三十歲還沒到呢,可是他已經是中尉了。
可是想當然,讓士兵最崇敬的原因不僅僅弗蘭特是一個年輕得過份的中尉,而是他身上穿著的軍裝,而且他軍裝上的那個特別的部隊編號,這代表他是美軍最驍勇善戰部隊裡的一員,美海軍突擊隊裡的一名中尉,那可是相當於普通部隊裡中校一樣的級別啊。
不過,士兵最感觸的是,縱是這些美海軍突擊隊員在士兵中的評價極高,可是他們也對得起這個身份,起碼在美**中,到處都留著他們的傳說,從諾曼底登陸,到攻佔西西里島,還有東非特種作戰,到處都是美海軍突擊隊的傳說,任何一個美軍都為能身入美海軍突擊隊的集訓營為榮,雖然說美海軍突擊隊裡的選拔嚴格到只能百里桃一,但所有的美軍還是為進入美海軍突擊隊裡的集訓營為目標,因為那就意味著,他們縱使最後被t出了集訓營,他在過後不久也會在他們所在營隊裡得到升職機會。
「他們的目的地在那裡?」
不過弗蘭特可沒有被這個有『追星』**的美國大兵所干擾,就算他目光裡的崇拜對於弗蘭特來說也太常見了,他不會在乎,也沒有想過要去留意。
「報告中尉,我們的炮兵陣地在小高地的後面,為了防止**軍隊有限的炮火轟炸,我們將他放到後山的山腰處,那裡已經被我們清理出了一個較大的平地。」
士兵一絲苟地回答著弗蘭特的話,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弗蘭特。
「為什麼山下的哨卡都沒有檢查他們?」
弗蘭隨後又注意到了一個小節,再次問了一下美國大兵。
「中尉,這都是老習慣了,再說現在正戰事緊張,炮兵陣地似乎正急需炮彈呢!」
大兵似乎對這個情況早習以為常,他口若懸河地說道:「再說了,我們從後方運送過來的車隊,車前和車後都有我軍派出的大批守了,全都清一色的美軍,**軍隊就是想混也混不上來,更別說北朝鮮的人民軍了!」
「哦,原來是這樣?」
在與士兵進行交流的時候,其實弗蘭特的精神不全在這裡,而是他用目光死死地盯住那些軍車,他一輛車一輛車地看過去,彷彿要將每輛車都看穿看透。
可惜的是,弗蘭特並沒有透視眼,而且心裡突然失去的那種警覺,讓他也無法再重新定位到那個氣息,也許並不是在車上,敢許只是在對面的草叢中呢?
或許,更有可能的就是一種錯覺,也許自己剛才本身就是精神太緊張了?
弗蘭特搖了搖頭,他不得不下意識地收斂了一下心神,然後財仔細地感覺了一下周圍,真的那種氣息不見了,似乎他再也感覺到不另一種如種猛獸一般的殺意,或者說是凝神。
「行了,士兵你好好在這裡站崗,但是我建議你的位置再靠近一點,對……就是那裡,站以公路的前面,如果你發現任何不對的情況,我建議你立即向我報告,你說行嗎?」
僅僅這麼一會,車隊就已經離開了,弗蘭特果然看到,這一列軍車中,第一輛帶頭的車上有數個美軍坐在駕駛室內,然後自他這輛車開始蓬布都是放下來的,而且每一輛車的蓬布都扎得很緊,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同時在最後一輛車上坐著約有七八個美軍士兵,他們正是看守著這個車隊的警衛人員。
警衛人員也不像很鬆懈的樣子,他們都很精神地坐在那裡,目光在車隊的周圍到處掃視,他們似乎也不可能會有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弗蘭特只能歸結於自己的多心了,他掃了一眼身邊的哨兵,就發現這小子其實在他問話之前正倚在一個大樹上,漫不經心地當著警衛,這可不利於他們的整體防禦,於是弗蘭特皺了皺眉頭,給這個士兵提出了一點合適的建議。
「是的,中尉!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做得更好!請你原諒!」
呃,僅僅是建議嗎?聽到弗蘭特這樣說,這名美國大兵的臉就白了,說得好聽是建議,可是如此自己不聽呢,天知道這些驕傲的美海軍突擊隊隊員之後會怎麼做,想到這裡士兵不禁頭腦發炸,美海軍突擊隊在部隊裡的特權就比一些憲兵都牛,反正美國大兵見就頭痛的憲兵,還曾經被美海軍突擊隊的隊員揍過,理由是憲兵們認為美海軍突擊隊隊員們軍容不整。
整不整士兵不知道,但他知道是,說這些話的憲兵之後他們的軍容不可能嚴整起來了,兩個被打成了重傷,還有一個聽到都殘廢了,後來這事都告上了軍事法庭,可是事實最後不了了之,那是任何一個美國士兵都知道面前的這些海軍突擊隊隊員都是一個個的殺神,萬萬是他們這些小兵得罪不起的了。
「很好,就這樣,好好地看著,我到那邊去看看!」
雖然說心裡的那種警惕感覺就此消失了,可是弗蘭特並沒有就真的放鬆警惕,敏銳的第六感本就是一個狙擊手必須倚重的求生本能,當這種感覺出現了之後,弗蘭特可不認為就應該如此輕易的放棄,所以他決定還是到公路的周邊去仔細地看上一看。
士兵惶恐不安地看著他一路走過,想當然現在他的警衛像樣多了,弗蘭特這才感覺到了一點滿意。
公路蜿蜒而上,清晨裡,下面的軍營雖然亂成了一團,但在小高地上面還是顯得非常的安靜,弗蘭特走在公路上,站在公路中間向四周觀望,他發現這裡還真是個太適合狙擊的位置了,如果范弗裡特從這裡走出來,只要他坐在車上,那就有可能會被中**隊狙擊手給盯上,
而上弗蘭特有些頭痛的是,國灰這條公路相對的來說沒有任何草木的遮擋幾乎在在這方圓五米內都能找到狙擊的地點,這地方怎麼守衛呢?這可讓弗蘭特有些頭大!
也許,如果一會范弗裡特將軍要離開,那麼他根本不能這條路!
弗蘭特如是的想著,當然他隨後也會去向鮑勃上校提出自己的建議,這條路實在是太符合敵人的伏擊了。
弗蘭特這樣想著,當然也決定這樣的去做,因此他再次感覺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公路的周圍,他還是沒有感覺到什麼有威脅的氣息或可能時,他開始往回走,畢竟在指揮所附近還是讓他的主力防禦範圍,誰知道中**隊的那個變態的『魔鬼戰士』會不會有可能突破其他六個狙擊戰士殺到指揮所面前來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弗蘭特和他手中的三個戰士可是范弗裡特將軍身邊的最後一道防線,這道防線是絕不能有失的。
但是,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弗蘭特有些奇怪地下意識向後山望去,他竟然會感覺在那邊似乎有一種危急的存在,是什麼在吸引著他?
而且,弗蘭特感覺他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似乎天有一場血戰,或者說那裡有什麼讓他感覺到害怕的事情?
弗蘭特突然一下子目光又變得犀利了起來,在身邊那個美國大兵困惑的眼裡,弗蘭特就好像一隻發現了獵物的烈豹,他一身的毛髮突然一下子都豎了起來,然後死死地瞪著後山。
不對,一定有那裡不對勁,又是這個方向,也個方向就是剛才警衛士兵所說的炮兵陣地的位置,也就是那一隊軍隊最終的目的地,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弗蘭特感覺一身渾身充滿了不安,彷彿前面正有什麼難以言狀的威脅在等著他!
是什麼?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會給我這種不好的感覺?弗蘭特眼裡終於露出了一絲疑惑,然後他想到,難道是那個『魔鬼戰士』嗎?不行,我要去看看!
在這種莫名的危險驅使下,弗蘭特沒有害怕,只有興奮,因為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舒服,也異常的熟悉,也許只有真正的到達到那種讓他感覺到威脅和危險的境地時,才會讓他將身體裡所有的戰鬥意志全部都激發出來吧。
弗蘭特一邊感覺著那種危險,一邊開始向山上奔跑,一邊跑他一邊看著小高地上的地形,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在這個小高地上,雖然不能直接對指揮部進行瞄準,但是如果要伏擊狙殺這條公路上的人和物,卻還是要相當的容易。
在這個小高地的上方起碼有五個位置可以對這裡進行完美的擊殺,但讓弗蘭特感覺到困惑的是,他反這五個位置都觀察了一下,竟然沒有發現一點端倪,唯一讓他看過去覺得有一點不對勁,似乎那裡的樹叢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動靜時,當他舉起槍,再次警惕地看去時,卻是發現一隻野雞從那裡悠閒地走了出來。
這個小東西竟然膽子還不上,也許看弗蘭特跟它的距離還非常的遠,所以小傢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只到發現弗蘭特舉起了槍之後,這傢伙彷彿一驚之下就飛快地逃起了。
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看到這一幕,弗蘭特不禁再次感覺到非常意外起來了,從這只野雞的動作上可以看出,在這只野雞的身邊應該沒有事特會對它產生威脅,也就是說在這個小高地的最上方不會有什麼敵人的存在,所以這只野雞才會表現得如此平靜。
因為,深悉叢林作戰的弗蘭特知道,如果在這個山頭上有狙擊手的存在,他可能能瞞過一般的戰士,但是卻絕對瞞不過這些天生感覺敏銳的動物,求生是任何動物的天性,感覺到危險就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是任何動物救生**的本能,更別說這些作為食物鏈最低端動物的感官敏銳了。
也就是說,弗蘭特明白自己判斷再次出現了錯誤,危險雖然來自這個方向,但是非常明顯在這個小高地上不會有人,也就是說沒有人可對范弗裡特將軍形成威脅。
可是,那種危險的感覺,弗蘭特絕對相信的他的存在,小高地的頂上沒有危險,那麼是那裡?
炮兵陣地!?
弗蘭特幾乎是想也不用想腦海裡就冒出了這個念頭,難道說有中**隊的士兵要對美軍炮兵陣地進行攻擊?弗蘭特不禁又想起了那一列軍車,然後再回想起開始那感覺到同類氣息的感覺。
「**you!」
一想到這裡,弗蘭特不禁極其懊喪地罵了一聲!因為他突然回想起,在他回頭的那瞬間,他的目光余角有觀察到,似乎在這那一列軍車上的第三列軍車蓬布似乎離奇地動了一下,然後有一道寒光從那裡閃過,動作非常的小,而且光芒也不夠犀利,所以當時也沒有引起他很大的注意,甚至在當時也沒有想起來。
可是,當弗蘭特一確定危險就來自那裡之後,弗蘭特就知道當時一定有人藏在那個車內,甚至就是跟著那個車混入了他們的炮兵陣地!
危險了,炮兵陣地可能要出問題!
想到這裡,弗蘭特又不禁一呆,他只想到炮兵陣地可能出問題,可是卻沒有想到能出什麼問題!
因為,他突然可以肯定的是,剛才的那輛軍車是一定有問題,但是一定也不可能是大問題,否則他的感覺也不會那麼弱,同樣在最後一輛車上的那七八個警衛的美軍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也就是說那輛車上就算有威脅,可能也只混入了一至二個人而憶,否則不可能不會驚動那些警衛士兵的。
「告訴他們,我去去就來,要他們提高警惕,有敵人!」
弗蘭特眼裡閃過一陣殺氣,然後回過頭瞪著後面的那個美國大兵說了一句,他的一回頭,然後那一道冷光閃過,讓那名士兵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因為那目光太嚇了人,他只能被動地而且識趣地點了點頭,然後甚至有些踉蹌地向指揮部那裡走去。
弗蘭特交待了這一切,然後瘋狂地向山頂上跑,他跑的速度極快,一口氣憋著,小高地很快就被給征服了,然後他就站在了小高地的最上方。
錯愕再次出現在了弗蘭特的臉上,他幾乎是不能相信地看著自己的眼睛,因為山下的炮兵陣地並沒有出現那怕絲毫的混亂,所以的士兵正在按部就班地工作著。
「快!士兵你們得快點!我們的第二次衝鋒就要開始了,史密斯將軍要我們立即就打炮!可是你們這些傢伙竟然還沒有將炸彈搬過來,難道是要我把你們裝到炮膛裡當炮彈打出去嗎?」
「快點,混蛋,再不快點,我一定不會介意讓你天天排凌晨兩天的崗哨,你一定會為今天的表現而後悔有……」
山腰間的美軍陣地上出現了破口大罵,幾個軍官正指揮著一幫子士兵來到了一列軍車的邊上,然後對著這些士兵吼道:
「你們這些混蛋,快將蓬布打開,給我將這時的炮彈都卸下來,我命令你們十分鐘之內完成這個任務!」
在軍官的大聲嘶吼之下,美國大兵表現出了少有勤奮,他們一個個忙亂地開始解開那些軍車後面的蓬布,然後一隊隊的美軍就分開了,大概每八個人負責一輛車,開始熱火朝天地幹起來。
可是,這次搬運的美軍沒有注意到,而山上的弗蘭特卻有看到,在這一排軍車之中,竟然有一輛軍車的蓬布是打開的,它似乎並沒有合攏,也無須那些搬運的美軍再去打開他。
果然,弗蘭特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他非常清楚地知道,這第三列軍車就是他開始感覺到不太良好的那輛軍車,在這輛軍車上他曾經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也就是說應該在這輛車上有敵人,而這兩個被打開的蓬布有可能就是車上的敵人幹的,然後他們匆忙離去將蓬布打開了。
不對,竟然是匆忙離去,那麼第三輛車上的蓬布怎麼會向兩邊拉開呢?而且似乎在他們的根部,還是固定好的?敵人竟然是匆忙的爬了出去,怎麼會還有時間去做這個幾乎多餘的動作。
疑惑湧上了弗蘭特的心頭,他不解地看著這一幕,站在小高地的上方他無意識地向下走,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情況太違背常理了。
可是,他還在想呢,一夥約六七個美軍已經開始接近了軍車,然後他們也沒注意地將攻蓬布拉得更開,緊接著就將車門打開了,然後一個美軍開始向車上爬,想必他是想到車上去卸炮彈!
也正是在這時,心裡陡然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弗蘭特詭異地臉色一陣的蒼白,那一會他就感覺到天好像要塌下來了一般,一種重未有過的強大的恐懼籠罩住他的心靈,他突然想做點什麼,他想順帶喊出聲來。
「停下,快!快停下!不准卸彈藥!」
不知那種感覺從何而來,也不知道這種恐懼的源頭是什麼!可是弗蘭特相僦這種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已經在戰鬥不發中救過了他多次的性命,他只是下意識地吼了出來,他感覺到了威脅,同時又想到這些車上裝的是炮彈,如果這些炮彈一旦會引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弗蘭特就不禁不寒而慄,因為他看到在個不算大的炮兵陣地上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彈藥,再加上擺在這塊平地滿滿的六車……
天哪!如果這裡一旦爆炸,將會將這個半山坡全部夷為平地吧!於是,在這種強烈的恐懼驅使下,弗蘭特不禁不顧一切地狂吼起來。
「不!停下!你們不能搬!這是命令!」
弗蘭特緊急的叫聲響起著小高地的上方,還好的是他的警告來得非常的極時,同時也是因為他身著海軍突擊隊的軍服,讓他的話顯得非常的有說服力,在他的狂吼之下,數個敵人也包括那個指揮的美軍軍官不由自主地向他看了過來。
弗蘭特發出的狂吼,還有一邊向下飛奔的而來的身影,再加上他口裡絕不允許否決的口氣,終於驚動了這些美國將士,當士兵們有些不解地看著弗蘭特他們不自主地停下了手,然後又有些疑惑於看了看他們的長官。
在那裡指揮的是一個美軍上尉,他大約是這個炮兵陣地的指揮官,他也看到了弗蘭特的出現,現在搬運的事情雖然緊急,但他也知道作為一個美海軍突擊隊的美軍中尉,大概沒有那麼無聊會在這個戰場上為了讓他們慢點搬運炮彈去轟炸志願軍而和他來開這個玩笑,他雖然不解美海軍突擊隊怎麼會到他這裡來,但他還是皺著眉頭對那些搬運彈藥的士兵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下來。
「媽的,真是麻煩,這個傢伙要到這裡來幹什麼?咱們搬炮彈跟他有什麼關係?」
跳到三號車上的美軍正使勁地抬起一個炮彈箱呢,拉了拉他感覺到炮彈還真的是不輕,其實才剛抱到懷裡,而弗蘭特的聲音就來了,然後他看到他的上尉對他擺了擺手,於是有些不耐煩地將手炮彈箱又向下隨意一扔。
當然他沒有看到就是他這一扔,他本來還沒有拖動的引線就徹底地拉動了,在這箱子落到軍車上發出啪一聲脆響的同時,在車的最裡面同時也發出一聲唰的細響,這個聲音這個大咧咧的美國大兵沒有聽到,當然就算聽到了他也不會在意,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正是由於他的這一個動作,本來已經在山坡上一支被迫舉起來的槍悄悄地又沒入了草叢中,突然出現的槍支又突然消失,讓這片看起來空無一人的樹叢顯得無比詭異。
「中尉,為什麼不讓我們搬了,難道你不知道將軍剛才還打電話給我們,十分鐘之內必須戰鬥準備完畢,我們的步兵就要對對面的**軍隊進行第二次攻襲了嗎?」
當弗蘭特終於跑到了炮兵陣地前時,上尉也站起身來迎了上來,兩人互相行了一個軍禮,上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愉快,但還是禮貌地對他弗蘭特說道:
「難道中尉你想讓兄弟在沒有炮火的掩護下去衝擊志願軍的陣地嗎?那樣,我看你還不如叫他們『自殺』來得實在!」
上尉直白而且有些不客氣的話很明確地說出了美軍進攻志願軍陣地所要經驗的苦難,要知道美軍可是火力型的部隊,一旦失去的火力,這些步兵的孩子們簡直就是不會打仗了,弗蘭特讓炮兵們不再準備炮彈去攻擊志願軍的陣地,那無疑是要了美步兵第三十一師士兵們的小命了。
「上尉,請原諒我的莽撞!」
這麼一點下坡路的奔跑還是不能讓弗蘭特喘氣的,所以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異常的鎮定,當然對方畢竟是美炮兵群的上尉,他也表現了足夠的尊重,他嚴肅地說道:
「我可以確認,在你們卸炮的這輛軍車上曾經有敵人潛伏過,有可能他們還在這個周圍,有鑒於敵人一向都非常的狡猾,所以我擔心敵人要能會在裡面動什麼手腳,我建議對幾軍車的炮彈進行檢查後,再決定搬運!」
「至於一會的炮擊,還有史密斯將軍的怒火,我想范弗裡特將軍會幫你們解釋的,我是將軍的貼身警衛,我可以把這件事的原委告訴將……」
大尉臉上的露出了一絲恍然,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存在不少疑慮的,起來弗蘭特說要他們不開炮就只一句話就行了,可是史密斯少將一旦追查下來,那他就要倒霉了,不過弗蘭特還算會來事,他似乎想到上尉擔心的是什麼,所性都不要上尉來問,他就主動開始讓他的顧慮全消,而是把責任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當然,當大尉聽到了弗蘭特這樣解釋之後,他臉色變得好看多了,同時他的嘴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也就是在這時,弗蘭特的話還未說完,心裡那種巨大的恐慌卻如同火山噴發似的在他的心頭氾濫起來,同進弗蘭特陡然聞到了一種熟悉而又讓人恐懼的味道,他不禁下意識地驚叫起來:
「不好!這是什麼味道……不……是手雷,是志願軍……不.這是蘇軍莫洛托夫手雷的氣聞……」
「快……快跑!快……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