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胖子只得把希望放在了虎王身上,心道憑虎王那剛正不阿的冷厲氣質,應該足以震退這不知進退的藍月公主。
哪知,為帝國立下赫赫軍功的虎王殿下打了個哈哈,仰天笑道:「今天的陽光很是舒服嘛!」
胖子直接就半瘋了,這就是號稱敢於直言不苟言笑的虎王?!天空陰沉著滿是黑雲,哪裡來的陽光?
胖子氣得滿身肥肉都抖了起來,飛快瞄了滿臉希冀的藍月公主,他躺在地上裝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不如這樣吧。」虎王滿臉正經地道,「韓家小子暫且陪藍月切磋一會,待你們切磋完畢直接面見陛下就是,我先走一步了。」
胖子望著走路一陣風似地虎王消失在視線中,心中大罵,這個無恥的老混蛋,竟然把老子給坑了!
藍月公主歡呼雀躍,笑道:「韓青,我們快開始吧。」
開什麼,始什麼。韓青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你小丫頭這撐死了二階武者的修為,哥哥一隻手就能做了你。
心裡如此想,但是面上可不能這麼說,這點分寸胖子還是能把握的。
哭喪著臉,胖子泫然若泣地道:「公主,不知我們如何切磋?」
藍月公主傲然說道:「老規矩,隨便你使用哪種法子哪種兵刃。本公主一人一劍,天下都可去得。」
聽著藍月公主那催吐效果十分明顯的牛皮話,胖子低歎一聲,心中苦悶,人若是倒霉了,喝口涼水都能塞牙。
「準備好了,那便開始吧。」藍月公主甩了個劍花,將短劍平在胸前,「出手吧,本公主會讓你三招的。」
「…」胖子暈了,感情還得自己先出手,當下慢悠悠地朝著藍月公主走了過去,心中盤算著自己該怎麼玩才不得罪這位姑奶奶。
「第一招,黑虎掏心!」胖子大叫著衝了過去,雙手成爪,穩當地抓向藍月公主的雙胸。
藍月公主雖然是個武癡,但不是個傻子,見胖子的招式便面色微紅,斥道:「下流胚子!」
手中短劍斜著削向胖子肩膀,腳下小蠻靴毫不留情地朝著胖子下體撩了過去。
我滴個媽呀!胖子冷汗直冒,得趕緊解決戰鬥了,這小丫頭下手太狠了,上來就是撩陰腿,老子可不想打完架之後就可以直接在皇宮謀個差事。
右手雙指輕輕一彈,韓青成功將藍月公主的撩陰腿遏制住,又是假模假樣的陪著她過了十幾個回合,胖子終於逮到個機會,『僥倖』勝了藍月公主一招。
「公主殿下,在下身有要事,就先失陪了!」胖子行了個禮,朝著剛才虎王消失的方向就狂奔了過去,他是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喂!」藍月公主撅著嬌艷紅唇,狠狠跺了跺腳,「死胖子,你跑這麼快幹什麼?」
轉念一想,這胖子是去見父皇的。藍月公主臉上一抹微笑緩緩呈現,歡快地對著胖子追了下去…
抹了把額頭的汗珠,胖子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後面的一聲嬌喝就讓他額頭再次佈滿汗珠,「死胖子,你為何要躲著本公主?」
沒完了!
胖子強顏歡笑,「公主殿下,在下沒有躲您,只是陛下召喚不敢不從。」
「真的?你沒有騙我?」藍月公主一襲白色衣裙,配上嬌俏的容顏,倒也明艷照人。
「不敢。」胖子苦笑道。
藍月公主嫣然一笑,道:「那好,我帶你去見父皇。見完之後,我們繼續切磋。」
「…」胖子的心,那是哇涼哇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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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胖子如此悲慘局面的始作俑者虎王殿下,此刻正在悠哉游哉地和一名身穿明黃色衣袍的中年人歡快地聊著天。仔細看去,兩人的容貌竟有七八分相像,不過那身穿明黃衣袍的中年人看上去要發福一些。
天羅帝國,有資格穿明黃衣袍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天羅帝國現任國主符元豐。
「你說,那韓家小子會不會和藍月發生點什麼?」符元豐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笑道。
虎王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我看未必。」
「理由。」
虎王苦笑道:「皇兄,那韓家小子是個人才。但卻是有了妻室,你這般強行撮合,恐怕不美。」
「屁話!」符元豐笑罵道,「堂堂公主委身下嫁於他,是他的福氣。」
輕輕撫摸著茶杯的虎王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韓青參加陛下!」這時,一道人影飛速地竄進了大門,倒頭便拜。
符元豐略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韓家小子,起來罷!不用多禮!」
「謝過陛下!」
有些好笑地望著緊隨胖子而來的藍月公主,符元豐滿臉溺愛,「藍月,你怎麼也來了?」
「父皇。」藍月公主十分委屈地嘟起了嘴,「我…的第一次沒了!嗚嗚…」
「什麼?!」符元豐一愣,隨即肅然道,「是誰!」
「是他!這個死胖子!」
胖子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我說公主姐姐,公主奶奶,咱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啊。哥實在沒有做強女干犯的潛質啊。
「說來聽聽。」符元豐身為帝王,自是極有威嚴,聞言雙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嚇得胖子連頭都不敢抬。
「是這樣的…」藍月公主趾高氣昂地瞥了胖子一眼,開始陳述事實。
很明顯是假的嘛!胖子心中嘀咕著,哪裡有被強暴了的女人還如此得意的…
「哈哈哈…」符元豐聽完藍月公主的小報告,臉色緩和了下來,有些哭笑不得。小丫頭的第一次原來就是第一次比武輸給了別人…
胖子顫巍巍地擦了擦汗,繃緊的身軀直接放鬆了開來,他發誓出了皇宮後,以後他再也不想見到藍月公主。
「韓家小子!」符元豐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此次喚你入宮,你可知是何事?」
「小子不知。」胖子很乾脆地搖了搖頭。
「諒你也不知!哈哈哈…」符元豐再次大笑了起來,笑得胖子很是無語,心道這帝王也夠自戀的,難道他不覺得自己笑起來很難看麼?
手掌輕輕拍打著椅梁,符元豐很是滿意這種一切盡掌握在手中的感覺,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我比較好奇,無為草堂內院親自點名要的人,是如何的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