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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明朝我來了 第一百零八章 梁芳的反應 文 / 龍城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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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芳聽到這個消息後暴跳如雷,他雖然是掌管錦衣衛的大太監,但卻沒有資格上朝。他要上朝只有一個方式,就是跟在皇帝身後做司禮太監,上朝時喊「有本上奏,無本捲簾朝散」,下朝時喊退朝那個。

    前些日子他嗆了憲宗皇帝,現在上朝再不肯帶他。這會跟在皇帝身邊的司禮太監是懷恩,**。[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梁芳府裡,他怒氣沖沖得伸手甩了錦衣衛指揮使一巴掌,「你竟然替那個掃把星擔保?你竟然替他表功?」

    指揮使心裡委屈,那讓我怎麼辦?「公公,朝官們動向不對呀!他們表面上是參張述,暗地裡是衝咱們錦衣衛來的。這事兒要追究起來,咱私下裡派人去抓張述的事情不就曝光了?」

    梁芳氣急敗壞的說道:「怕什麼?就算皇上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指揮使心裡嘀咕,您是不怕,我怕。皇上不會拿您怎麼樣,我這腦袋可不牢靠,要是朝官們一起攻訐我您能保得下來嗎?

    當這指揮使還不到三個月,掉腦袋的事情幹了一大堆。這事兒還不都是因為您讓人去抓張述起來的?

    指揮使心中暗道:我這腦子是不夠用,可梁公公您腦子也不怎地好使啊!

    他小心問道:「公公,要不把泉郡主請來?」

    梁芳發了一通怒後,也冷靜下來了,他說道:「不!她畢竟是陵王的女兒,張述現在和陵王勾勾搭搭的,這種事情不能再找她了。」

    指揮使不滿地說道:「這個陵王當年還是靠著公公才保住王位,現在卻又壞公公的事情,真是該死。」

    梁芳用那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說道:「你真以為陵王是靠咱家保住的?」

    指揮使詫異地問道:「公公何出此言?大傢伙都這麼說,還能假得了?」

    梁芳歎口氣說道:「那不過是皇家的權謀,大家合夥演了一場戲罷了。文官借陵王事情給皇上施壓,皇上要扮演大公無私的明君。咱家只好出來當這小人了。文官本就沒奢望板倒陵王,咱家一出面正好給了個台階。」

    指揮使更加驚異地問道:「公公的意思是泉郡主給公公的謀劃都是假的?」

    梁芳又一次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道:「你啊!蠢!」

    指揮使連忙憨著臉陪笑,「屬下一向頭腦愚鈍。請公公明示。」

    梁芳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說道:「陵王被一群文官參得灰頭土臉的,皇上又沒有偏袒他,他自然不會高興。雖然是一場戲,但咱要是不好好演這戲就得砸。

    陵王他懂這個理,所以才派女兒來幫咱家謀劃。只是這兩年過去,人情也還得差不多了。你總不能幫人一回就讓人一輩子替你賣命吧?」

    指揮使讚道:「公公一席話,讓屬下茅塞頓開啊。」

    梁芳轉了兩圈說道:「以後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再找泉郡主了。她畢竟是個女人,要嫁人的。」

    指揮使說道:「給她找個咱的人嫁了不就成了?」

    梁芳怒喝道:「住口!」

    指揮使嚇得一哆嗦。怎麼了這是?

    梁芳壓了下情緒,說道:「泉郡主堂堂皇親國戚、金枝玉葉,你讓她嫁誰?咱底下有誰配得上她?咱家算不上皇上的好奴才,可是還算得上個好頭領,從未虧待過手下!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跟咱家做這殺頭的營生。

    她幫了咱那麼多次,現在到了出閣的時候,一兩年風風光光的嫁了,咱家也算對得起良心。以後這種事情再不要提!咱這麼多人,難道就指著她一個人謀劃?」

    「遵命。」指揮使答應一聲,然後問道:「那張述怎麼辦?」

    梁芳思索一陣後,無奈的說:「事情鬧得太大,看來活捉是辦不到了,那就派人去刺死他吧。唉,得罪了咱家還能落個死得痛快,算便宜他了。」

    指揮使問道:「派誰去呢?」

    梁芳想了想,說道:「讓廖全去,他父親死在張述手裡,就當是讓他報父仇了。」

    廖全是梁芳的百人侍衛隊長,百戶。他曾經在刑部派人抓張述時擋在院門外,攔住了要破門而入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他父親是山東錦衣衛從六品副千戶,被張述在黃河渡口擊殺。

    錦衣衛指揮使說道:「可是廖全曾經在張述面前露過臉,萬一張述認出他來,事情不就砸了嗎?」

    梁芳搖搖頭說:「見過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離得還那麼遠。廖全這孩子自從接到他爹死訊就覺得沉默寡言,憋下去不定會出什麼事兒。放他出去手刃仇人,就算是圓了他的心願吧。」

    指揮使沒有再反對,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

    廖全被放出京師,化裝前往福州刺殺張述。

    福州。張述正在練兵。

    千戶只有一千兵的編制,水師六個千戶充實了自己的隊伍後,張述把剩下的四千新兵以抗倭民團名義上報兵部。

    朝廷沒有明示可以建民團,可是也沒說不允許。那就先建著唄,等什麼時候明確表示不行了再說。

    於是福州衛戍部隊第一團就這麼成立了。

    編製為一個團,下轄四個營,每個營一千人。每營十個連,每連一百人。十進制的部隊單位是方陣需要,不能照搬後世的軍隊建制。

    「你們懂不懂軍隊叫什麼?行伍!就是要做到橫看成排,豎看成行!你們連最起碼的隊形整齊都做不到算什麼兵?」張述站在高台上拿著鐵皮卷的大喇叭喊話。

    底下的校場上,是四千新招的守城兵卒。水戰的兵卒由各千戶帶到船上訓練去了,剩下的守城部隊他只好親自上陣操練。現在軍官們都忙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這個甩手掌櫃也得來干苦力活。

    鐵皮卷的喇叭擴音效果一般,張述拚命提高自己的音量:「剛才聽到有人說什麼?打仗就是拿刀子對砍,學走路沒用。那是軍隊嗎?那是地-痞流氓打群架!

    我告訴你們學走路有什麼用,你們知道打仗是怎麼打?最常見的也是最正規的戰鬥就是士兵們排成方陣舉著刀槍前進!隊列整齊才能保證前面人不被後面的踩倒,倒下就再也爬不起來。

    像你們這樣連路都走不了的,上了戰場是一觸即潰,不用敵人打,自相踐踏就能死一半。」

    下面的士兵稍稍鄭重了一點,覺得這走路也不是完全沒用。

    張述繼續:「想想吧!你們走在戰陣中,你的刀槍舉在前面,你的耳邊是後面士兵的刀刃!你怕不怕?你或者後面的人不管誰走不齊都會割掉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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