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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簽約了。接到通知是一個月前,但是現在才算辦妥。不容易呀。大家可以放心地看了。
外面,當地的錦衣衛們取出烙餅和水,款待那些遠路跑來的浙江錦衣衛。[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浙江錦衣衛們跑了五十里路,餓得狠了,抓著烙餅沒命的往嘴巴裡塞。本地的錦衣衛看到他們這種狼吞虎嚥的吃相,也都嘴饞起來,不約而同的抓起烙餅開吃。
他們正在沒命的填飯,莊子門開了,從裡面嘩嘩的跑出來一排騎兵。
怎麼回事?他們發現我們了?錦衣衛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莊門。
戰馬嘶鳴著,從裡面衝出來的騎兵雄赳赳的在莊門口排起隊列。
「不好,他們要衝陣!」兩個錦衣衛千戶立刻約束底下的士兵,「集合,集合!列方陣!」
如果散亂的士卒遇到騎兵,那就是死路一條,只有組成方陣才有一戰之力。
立刻眾錦衣衛組成大小不等的十多個方陣,隨後小方陣往大方陣奔跑匯聚,很快合成兩個方陣。前後門各一個。
浙江的千戶帶領的士卒多,所以他們負責守前門。騎兵們面對的就是這一千四百人的方陣。
錦衣衛士兵們為了對付張述的騎兵,攜帶的武器以長槍為主。他們慌亂的排起方陣,等待對方的衝擊。現在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麼包圍圈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嘿!這幫錦衣衛的反應不慢麼,竟然這麼快就列陣了,」黃浩心中冷笑,那我們就不著急衝了,讓你們看看大人的新式武器吧!
他回頭吩咐道:「後面的,帶汽油出來。」
後面沒有衝擊任務的侍衛立刻從地上拎起汽油陶罐,遞給馬背上的騎兵。騎兵們把陶罐往馬兩邊的繩兜裡一塞,然後跑出莊門。
塞一個跑一個,陸陸續續在莊門口排隊。前面出來的騎兵也返回去裝了兩罐汽油。
錦衣衛們奇怪的看著對面,從莊子裡面衝出來五十匹戰馬,在那裡不緊不慢的列著隊,卻沒有絲毫要衝擊的意思。等到人出的差不多了,前面出來的騎兵又返身回去,過了一會才出來。
眾錦衣衛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都擔心吊膽的握著長槍,原地不動的等著。
黃浩見對方列得差不多了,都蝟集在一起,終於發話了,「你們是什麼人?深夜到這裡要幹什麼?」
錦衣衛千戶答道:「錦衣衛奉命捉拿反賊張述,識相的主動下馬投降,還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的話格殺勿論!」
黃浩哈哈大笑,說道:「你們這些倭寇,竟敢冒充錦衣衛!真是十惡不赦!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大明水師的厲害。」
說完話,五十名騎兵緩緩的列隊行進。這些戰馬都訓練有素,要邁左腿都邁左腿,馬蹄聲響成了一個節奏。
「果然是精銳!」浙江來的錦衣衛千戶心中驚駭,他也不再多說,回頭開始指揮手下。「弓箭手!」
十幾名弓箭手立刻跑到隊列前面,朝騎兵瞄準。
騎兵們開始加速,戰馬小跑起來。
「放!」
隨著一陣崩崩的弓弦聲音,弓箭手們射出了手中的箭。
騎兵們把頭一低,以免箭支射中自己沒有防護的面部。那些箭射到他們身上,發出叮噹的響聲,火星直冒。
人有人鎧,馬有馬鎧,他們的鎧甲都是高質量的精鋼打造,不是那些爛鐵皮。四條馬腿上面都綁著鋼片,這些箭支射在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用處。
「怎麼回事?」眾錦衣衛都愣了,對面的騎兵就像沒有這回事一樣,仍舊在不緊不慢的小跑著。
「不好,他們是重騎兵,根本不懼怕弓箭!」浙江錦衣衛千戶終於明白了,他臉色蒼白,驚懼不已。
重騎兵是冷兵器時代的坦克,他們無所畏懼,是能夠碾碎一切的陸戰之王。
實際上弓箭手的這次攻擊並非沒有效果,有一個騎兵運氣不好,陶罐被流矢射碎,汽油流得到處都是。他連連感歎自己倒霉,退出了隊伍返回去清理。
錦衣衛不知道他回去幹什麼,把他當成了傳令兵,以為是出擊部隊有什麼事情需要向莊子裡匯報。
後門,福建的錦衣衛千戶在遠遠觀看,他一邊觀看一邊歎氣,他早就知道張述的侍衛們裝備精良。現在只能把希望放在長槍方陣上了,兩千多人,二十個換一個也能夠把他們拿下了吧。
「放!」莊子裡也是同樣的聲音。
兩架投石機手砍斷繩索,兩罐沒有安裝起火擊發裝置的汽油彈飛了出去。
張述為了訓練侍衛們投石技術,特意在莊子裡組裝了兩架投石機。他給這兩架投石機裝上標尺,畫上刻度。
標尺的作用非常大,只要估計出確切距離,就可以做到精確打擊,完全是傻瓜式操作。而不是像過去那樣,只能依靠投石機操作人員的經驗判斷。
夜色朦朧,月光並不明亮。汽油彈黑乎乎的從天空中落下,劈頭蓋臉砸在方陣中央,砸成碎片。
啪,嘩。隨後就是一陣慘叫。中間倒了兩名被直接砸中的士兵,這兩個倒霉蛋兒被砸得骨斷筋折,再也抓爬不起來。周圍不少士兵被四處飛濺的碎陶片劃傷,一陣騷亂。
「大人,他們有投石機。」錦衣衛隊列中有人高聲匯報道。
投石機?千戶瞇著眼睛看了下方隊。如果投擲的是石頭炮彈的話,那麼絕對不會只砸倒兩三個人,而是一排的士兵倒下。
「他們投過來的是陶罐,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一股刺鼻的味道。」隊列中的士卒繼續匯報。
五十名騎兵開始加速,離方隊已經不遠。呼隆呼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
「不要大驚小怪的,繼續列陣!投石機的準頭很差,剛才那兩下是他們運氣好。」千戶用最大聲音吼道。
在他眼裡,那五十個騎兵才是敵人的主力,投石機不過是干擾的手段。至於刺鼻的味道,無非是大糞什麼的噁心一下大家。
騎兵已經離得很近了,月光下模模糊糊的看到他們馬背上好像裝的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千戶有點疑惑,卻也顧不得再思考其它。他使勁地吆喝著讓士兵們下蹲,舉槍。在馬蹄的轟隆聲中,他的聲音剛出嘴巴就被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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