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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明朝我來了 第三十九章 梁芳眼中的朝臣 文 / 龍城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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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後,四人上路。秦奮問道:「大人此去福州,打算怎樣行程?」[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張述笑道:「秦先生給拿個主意?」

    秦奮知道這是在考自己,於是說道:「走海路的話是去天津衛,然後坐福州往京運貨的海船徑往,海路不需要為衣食住行發愁,只是海上風浪難測,聽說南方沿海還在鬧倭寇,不如陸路平安。走陸路的話是順著官道奔徐州,過黃河長江經南京到浙江。雖然平安,卻一路上曉行夜宿,都得找對地方,要是遇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就得野外露宿了。」

    張述問道:「那依秦先生之見呢?」

    秦奮拱了下手說:「小生是大人的幕僚,只提供建議,拿主意還得大人。」

    張述點點頭說:「她們兩個女人沒坐過船,肯定會暈船,所以不能走海路。陸行的話好處很多,可以欣賞沿途風景,人也自由,隨時下來跑跑走走,對身體好。至於露宿不便,每到一站都打聽好前面的路程,做好計劃就行了。」

    還有一條原因他沒說,在陸地上容易隱蔽,別人追蹤隨便找個地方一貓就安全了。要在海上,別人認準這條船就沒地方跑。陸上他自信可以保護她們安全。要是海上失事,他一個人不可能救得起三個人。

    秦奮回答道:「大人明鑒。」

    京師,梁芳正「抱病在家」,不接見任何客人。

    自從火藥庫爆炸以後,他就一直「臥病在床」,除了一些實權派人士像萬安一類的大臣外,其它誰也不見。皇上沒有對他進行任何責罰,甚至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

    今天例外,有位從南方來的客人進門以後,梁芳喜笑顏開。他把客人請到客廳後,一個勁地嘮叨最近的事情。

    「……這不正常啊,哪怕就是罰幾年的俸祿,罵幾句什麼的,都應該。神機營畢竟是咱家一直管著,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竟然提都沒提,詭異啊!」梁芳對客人說了火藥庫爆炸的事情後,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公公多慮了。滿朝大臣沒有一位向上遞折子參您,說明朝廷上下都認為這事情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皇上為何要責罰您呢?」客人笑道。

    「你還不知道那些大臣不參咱家是怎麼回事?不就是萬安給其它官員打了招呼麼。萬安那老東西的人情是那麼好欠的?皇上他能不知道?」梁芳搖頭歎道。

    「皇上天性溫和,不願意多事生非。如果知道公公在朝廷眾臣中有這麼高的威望,只會對公公更加器重,而不是其它。就算皇上想謀劃公公,他又靠誰呢?那東廠尚銘屢次向公公示好,一個牆頭草。西廠初建,汪直上竄下跳倒是折騰得歡,可惜沒人沒錢,不足為慮。公公執掌錦衣衛,御林軍,皇上的安危全靠公公一人保護,又有何懼?」客人笑道。

    「唔,皇上性格溫和,不愛多事,這倒是有點像。他手底下沒人可用,這也是事實。只要他不動咱家,咱家也不會對不起他,他還是大明的皇帝,本總管還是他忠實的奴才。」梁芳手裡把玩著玉如意,緩緩說道。

    「公公高見,這挾天子以令諸侯,才是最穩妥之計。朝中大臣,怕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吧?」客人問道。

    「他們?」梁芳嗤之以鼻,他鄙夷地說道:「那幫子口蜜腹劍,不忠不孝的殺才,嘴裡喊著萬歲,底下卻從不把聖命當回事。內閣獨攬朝中大權,只送雞毛蒜皮小事給萬歲,各項重要事務從不送交萬歲處理。送上去的儘是些奇談怪論,或者某地處斬死囚之類。等到蓋玉璽的時候,把符寶郎叫到內閣,一通亂蓋,聖旨就出來了。」

    客人很隨意的問道:「這君不君臣不臣的,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對這些機密的事情沒有一點避諱,好像就是飯後閒談一般。

    梁芳冷笑著說道:「他們總有理由,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扯到為國為民上去。說什麼大明不是皇帝一個人的大明,是天下所有人的大明。說什麼百姓為重,皇帝為輕。

    說什麼土木堡之變也罷,殘殺忠良也罷,都是皇帝一個人做決斷的原因,要想不犯這種錯誤,就得群策群力,把權柄牢牢掌握在大臣手中。他說他們不想當皇帝,皇帝仍然是他們的皇帝,他們只是想讓大明強盛,百姓安樂。」

    梁芳講得有點氣喘,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又繼續說道:「這幫子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東西,謀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到他們嘴裡都能給扯出大道理來。又想做曹孟德,又沒那個膽量。

    當年土木堡之變,不就是因為先帝聽了大臣們的勸諫,御駕親征,拉長隊伍想嚇退瓦剌,結果全軍覆沒送掉了十萬兒郎的性命。現在卻又反咬一口。不對,當年他們就反咬一口,讓先帝身邊的太監王振做了替死鬼,替滿朝大臣擔了罪名。」

    說到這,梁芳狠狠地捶了下桌子,「這幫子常有理!平時從不正眼瞧我們這些內臣,出了事又老往我們身上推!」

    「這群偽君子,」客人恭維道:「哪像公公,處事光明磊落,可當真君子也。」

    「哈哈,你是在說咱家是真小人麼?」梁芳笑道。

    「不敢。」客人淺笑說:「這小人與君子由誰來評判?當然不是那群偽君子評判!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公公行事坦蕩,自然可當得君子。而那群朝臣每日陰謀詭計,美其名曰憂國憂民,卻怎麼也掩蓋不了他們陰謀算計的本質,他們才是小人。他們外君子而內小人!借大義而行私利!」

    「唔,有理。以後咱家就這麼當面指著鼻子罵那幫朝臣,看他們何言以對。」梁芳大為高興,想了一下又說:「不行。他們要是反問過來,說自己是為國為民,說咱家是為自己謀私利,這該如何反駁?」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他們既是為國為民,為何不盡捐家資,以安撫窮苦百姓呢?倒是家中資財積蓄,僮僕成群。為國為民之心何在?難道在他們的嘴上麼?」客人不慌不忙地說道。

    「那他們要反問咱家為何不如此怎麼辦?」梁芳問道。

    「公公只是在其位而謀其政,自然不需如此做。各安其位,勝過大公無私多矣。」客人總結道。

    「強辯!強辯!咱家今日才見識到蘇秦張儀三寸不爛之舌的風采。」梁芳讚道:「這些話說來簡單,不仔細思量,會以為不過如此。但是其中道理,卻大智若愚!於尋常處見真功夫,了得,了得。」

    「不敢。公公太抬舉了。」客人微笑。

    「當得當得。」梁芳說:「你不是當場向他們辯論,要那樣的話就可喻為諸葛亮舌戰群儒了。」

    「公公能聽小女子胡言亂語,可見公公謙虛下士,平易近人。」客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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