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忍者的腦袋被子彈擊碎,他們的血液噴灑得到處都是,剩下的兩名忍者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清樂公主嚇得臉色刷白,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滿地的血。
張述冷冷地注視著他們,這一刻,他是一架冰冷的戰鬥機器。
那兩名忍者用見了鬼的神情看著張述,突然有一人拔出刀來往清樂公主脖子上一架,吼道:「扔下火槍!否則我就殺了她!」
張述原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聽到他這麼說後也就知道這傢伙是個劫持犯。
立即毫不客氣地一抬手,當!子彈正中那名忍者的眉心。
他的眉心一滴血都沒流出,腦後卻轟然炸開。紅的白的飛的到處都是。手的中噹啷落在石桌上。
既然這個是挾持犯,那麼旁邊的另一個可想而知。
當!又一名忍者倒地。
片刻之間,解決了五名忍者,張述走向清樂公主。
這時,他本能地感應到有人在朝自己瞄準,這是他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生存本能。
他槍口斜著朝旁邊一指,當!那個藏身在花草中的忍者暗崗倒地死亡。
張述走到清樂公主身邊,上下打量她兩眼,她身上乾乾淨淨的,一滴血都沒濺到。張述溫和地說道:「小姑娘,把眼睛睜開吧。安全了。」
清樂公主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他,突然伸手使勁抱住他一個勁地流眼淚。
畢竟是個只有十歲的小姑娘,剛才的鎮定已經耗去了她太多的勇氣,這會安全了以後開始害怕。
牆後,有一個忍者偷偷探出頭,他剛才去廁所,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隊伍就全軍覆沒了。
他不怕死,只是覺得愧對國王,「陛下,我們不能完美地完成您的任務了!」
這名忍者打開隨身攜帶的竹管,裡面是一根還燃燒著的松香,他取出松香,再從身後小包裡取出一枚鐵製火藥彈,點燃引線,準備投擲過去炸死清樂公主。
他剛一露頭,迎面就是一顆子彈。
張述即使是在安慰小姑娘的時候,也並未放鬆警惕。他一槍擊碎最後一名忍者的腦殼,隨後就是轟地一聲,那枚火藥炸彈在牆那邊爆炸了。
清樂公主使勁抱著他腰,仰起小臉問道:「你是神仙嗎?」
她太漂亮了,張述忍不住摸摸她腦袋,笑道:「不是。」
清樂公主說道:「一定是的。要不然怎麼那麼厲害呀。」
張述笑著搖搖頭。
外面的軍卒聽到裡面的動靜,都衝進來。各種武器對著張述。
張述立刻端槍,清樂公主大叫道:「都不要動手!他是救我的!」
軍官對張述吼道:「放開公主,饒你不死!」
清樂公主仰起頭對張述說道:「不要聽他們的。你要放開我,還得和他們打架。我帶你去見父皇吧。見了父皇,讓他賞賜你。」
張述笑著點點頭,「好啊。」他心中思索,公主?哪個朝代?
清樂公主對眾人說道:「你們都出去,給本宮一輛馬車,我要帶他進宮去見父皇。」
片刻後,張述和清樂公主坐著馬車前往皇宮。
離開前,清樂公主沒忘記把張述的降落傘帶上。
她抓住降落傘一個勁地發問:「這就是天上的雲朵嗎?怎麼看起來像布啊?不過這布真漂亮。」
張述解釋道:「那就是布,不是雲朵。」
「這布好奇怪啊,和我平常見的都不一樣。」清樂公主仍舊睜著大眼睛打量降落傘。
「你喜歡啊?那送給你了。」張述笑著說道。
「太好了。」清樂公主欣喜的把臉在降落傘布上貼來貼去。
路上,已經有快馬向憲宗皇帝急報。
憲宗皇帝聽到公主已經脫困,龍顏大悅。「哈哈,快把那人請進來!朕要好好地賞賜於他!」
說完,他看看群臣,覺得這幫子沒用的東西實在倒胃口,「沒事的話,你們都下去吧。」
「遵旨。」群臣退下了。
張述坐在馬車裡,清樂公主睜著烏溜溜大眼一個勁地盯著他看。
他覺得這小姑娘很可愛,想起自己背包裡面還有野戰口糧。他的口糧是三塊巧克力和一千克的固態飲用水。
水就別拿了,這巧克力小姑娘肯定愛吃。
他把巧克力拿出來,撕開包裝遞給清樂公主說道:「吃吧。」
清樂公主疑惑地看看他,接過來輕咬一口,隨即笑開容顏,「一股奇怪的香味,真好吃。」
張述笑笑,「只有這三塊了,都歸你了。」
馬車駛入皇宮,張述下車,跟著清樂公主前去見駕。
一路上不少人想過來把他們分開,都被清樂公主毫不客氣地喝止了。
他們走近一個戒備森嚴的小院,穿過月亮門,只見花樹下,石桌石凳旁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清樂公主高興地叫道:「父皇,太子哥哥。我回來了。」
中年人是憲宗皇帝,生著一副和善的面孔。少年是太子朱佑樘,方額頭大嘴巴,寬厚相。
兩人高興地迎接了清樂公主後,開始打量張述。
一身黃底子花裡呼哨的怪異衣裝,腦袋上扣著半個西瓜帽,眼睛上戴著水晶眼鏡,雙手抱持著一把黑色的火銃,背著鼓囊囊的大包,腳上黑色靴子。
張述連忙學著電視上的樣子,舉手朝憲宗拱了下手說道:「拜見陛下。」
朱佑樘提醒道:「按大明禮儀,見君得跪下行禮。」
這要命的禮儀!張述說道:「我家鄉只對死人下跪,萬不敢以此對待萬歲。」
憲宗笑著擺了擺手,「不跪就不跪吧。你叫什麼名字?」
張述答道:「我叫張述,字少尉。」少尉是他在部隊的軍銜,臨時想不起叫什麼字好,乾脆用了這個。
這時候清樂公主興高采烈地把巧克力分給二人,說道:「這是神仙給我的,很好吃。」
憲宗和太子都寵溺地望著她笑。
看他們全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張述拿出拍立得相機,後退幾步,卡嚓,按動快門,一張照片吐了出來。拍立得相機是戰場偵察必不可少的工具,可惜只有十張底片。
稍晾了晾,他把照片遞上去,三人頓時震驚。
「這是父皇,這是太子哥哥,這是我。太像了,怎麼一模一樣?比那些畫師強太多了。」清樂公主叫起來。
「鬼斧神工,栩栩如生!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憲宗看著那張照片,不停地喃喃自語。
「請問尊駕是神人嗎?」朱佑樘朝張述拱了拱手問道。
「不是。」雖然從天而降的出場方式比較震撼,但張述不當假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