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怎麼樣解釋也無法改變楊家人的想法,說到最後,楊家兩夫婦甚至發誓說這事決不說出去,葉澤濤乾脆不再解釋了。
看看楊家的情況,葉澤濤心中歎氣,這都是窮字鬧的,如果能夠把這村子引上發展的道路,人們的思想觀念就能夠得到一種改變。
這時的葉澤濤心中那種快速讓這裡富裕起來的想法更加迫切起來。
晚上,當葉澤濤在楊根民的陪同下來到村長楊品志的家裡時,看到的是有著不少的村民都來到了楊品志的家裡。
見到葉澤濤到來,楊品志哈哈大笑道:「葉同志,今天你來得真是趕巧了,軍子今天到山上打了一隻山獐,這可是難得的野味,全村的人都來了。」
葉澤濤笑道:「看來我的口福不淺!」
楊根民小聲解釋道:「葉同志,軍子叫楊軍,是轉業軍人,據說以前還當過特種兵,打獵是一把好手。」
葉澤濤疑惑道:「特種兵怎麼沒有工作?」
「聽說打殘了一個有勢力的人!」楊根民現在是把葉澤濤看成了一家人,詳細介紹著情況。
葉澤濤微微點頭,每一個人都會有些不如意的事情,也不好多問。
看著一些村民來做飯,在一處很寬的場地上架著火堆,葉澤濤知道大家看來是要開一個篝火晚會的意思了。
看到村民們顯得團結的情況,葉澤濤暗自點頭,這山村很是純樸。
山裡沒有什麼娛樂的項目,這樣的一個聚會對於大家來說就是一件大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透著一種喜慶的味道。
作為鄉里的幹部,又是很少能夠深入到這窮山村的幹部,葉澤濤一下子就成了中心,由村長和幾個老頭陪坐在正中,所有的桌椅全都是大家紡織的竹椅。
坐在竹椅上面,葉澤濤微笑道:「竹子編出來的桌椅不錯!」
大家都臉上帶笑聽著葉澤濤的講話。
酒是山裡自己釀製的一種野果酒,大碗喝酒的情況也讓葉澤濤放開了心神。
楊軍是一個看上去很一般的人,葉澤濤無論如何也難以把他同一個特色軍人聯繫在一起,從楊品志那裡知道,這個楊軍還是一個黨員。
楊軍的話不多,由於這次是他打到的獐子,就與葉澤濤他們坐在了一桌上。
「今天沾了軍子的光了!」抬起土碗敬向了楊軍,葉澤濤很想知道楊軍的情況。
笑了笑,楊軍沒有多說一句話,明白就是一個不喜歡講話的人。
楊玉仙的弟弟現在也見到了,是一個矮矮小小的小男孩,雙眼透著精明,與一些小夥伴在一旁笑鬧著。
大家很快就吃開了,那堆篝火燒得很旺,圍著火,孩子們笑得是最歡的人。
「大家靜一下,今天鄉里的葉同志到我們鄉來檢查工作,這是鄉里對我們村裡的重視,葉同志來了,我們大家一起敬葉同志一碗酒!」村長楊品志站起身來大聲對著大家說著。
看起來這楊品志在村裡面也很有聲望,話,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一個個的抬著酒碗看向了葉澤濤。
沒想到楊品志把自己搞成了前來檢查工作的,葉澤濤心想這村幹部也並非都是那種胡亂任命的,這楊品志大有借勢的味道了。
當然了,葉澤濤不可能不給楊品志的面子,臉上帶笑站起身來大聲道:「今天來到了陰涼箐,感受到了大家的熱情,我代表鄉里向大家部好了,陰涼箐村有著村幹部們的帶領,相信會一天天的發展起來!」
葉澤濤的這話頓時就把自己的地位抬高了起來,整個的氣氛也顯得更加隆重似的。
楊品志的臉上一下子散發著光彩,葉澤濤這是當著大家的面表揚村裡的工作了,這小葉看來明白自己的想法啊!
楊根民的眼睛同樣一亮,看向葉澤濤的目光中竟然又多了幾分敬畏之情,心中暗想,女兒以後跟了葉同志,應該日子會越發好過,看來自己得到中學去向女兒交待一下。
「干!」葉澤濤把那一碗酒喝了下去。
雖然這種果酒度數並不算高,一碗下去,葉澤濤多少也有些酒意,趕緊把那五禽戲的運功方法運轉了一陣。
調息了一下,果然酒勁得到了一些化解。
沒想到五禽戲的功法還有這樣的好處,想到以前師傅告訴自己的時候自己還不相信時,葉澤濤對這五禽戲也多了幾分信任。
正要坐下來,那楊品志又站起身來大聲道:「葉同志是鄉里的幹部,是從省裡大學來到我們鄉里的大學生,見的世面就多了,現在葉同志來了,我們請葉同志給我們擺談一下怎麼樣?」
村民們喝了一碗酒下去,氣氛一下子就高漲了起來,聽到這話,都把目光看向了葉澤濤。
想了一下,葉澤濤心想這機會難得,微微點頭道:「那好,我就講上幾句吧。」
清理了一下思路,葉澤濤大聲說道:「各位鄉親,今天我到了陰涼箐,看到了不少的東西,也看到了大家的貧困,大家都知道,我們陰涼箐在全鄉並不富裕,這造成的我們的孩子都無法上學,鄉親們啊,這種現狀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
這話說得大家的臉色各有不同,整個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
那些鬧著的孩子們感受到氣氛的變化,也都回到了自己家長的身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那裡的葉澤濤身上。
歎了一口氣,楊品志說道:「葉同志,說個實話,我們沒有人不想富起來的,村裡的幹部們也想了許多的辦法,關鍵的就是交通不通,許多的東西都運不出去,沒辦法啊!」
聽到了楊品志的話,許多人的臉上都現出了贊同的表情。
「楊村長說得很好,這的確是一個問題!」葉澤濤先贊同了一下楊品志。
看到楊品志的臉上神情一緩之後,葉澤濤繼續說道:「今天到了這裡,我瞭解到了這裡的情況,想與大家談一些我的想法,如果說得不對的地方,大家批評。」
也沒有等大家說話,葉澤濤指著那些編織的竹製品道:「大家知道嗎?我看到大家在編織竹製品的手藝上是沒說的,非常精緻,這種竹製品假如再增加一些色彩,在工藝上改進一步,拿到省裡、拿到國外市場上都能夠賣一個好的價錢。」
一指村長坐著的那把看似休閒的椅子,葉澤濤微笑道:「我上次在省裡的一家商場裡面看到過這種類型的椅子,一把就要一百多元錢的!」
這話一說,不少人就看向了自己身下的椅子,彷彿那些椅子瞬間成了寶貝似的。
楊品志搖頭道:「村裡的人大多也就到過縣城,縣裡有著一些竹編廠,我們的賣不過他們!」
葉澤濤嚴肅道:「我們很貧困,這就決不能夠因為別人已經做了就不去做,我看關鍵是大家要有一種改變自己落後面貌的想法,比如這椅子,你拿去賣了,就有可能賣得出去,只要賣出去了,家裡面油鹽漿醋就有了,孩子們的學費就有了,假如你們的孩子走出了這片天地,他們以後回報給你們的就會非常巨大。但是,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去做,我們就將永遠貧困下去!鄉親們啊,命運是需要自己去努力改變的,等靠要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這話說得大家都深思起來。
「竹編僅只是一個方面,我聽說這裡的烏骨雞就非常有名,以前大家都是一隻隻的報著到城裡去賣,你們想過沒有,能不能合眾人之力,形成一個規模化的養殖,如果我們能夠養出大量的這種烏骨雞,每一家的收入是否會有大幅的增加?」
那個女兒被城裡老闆包養的村民說道:「葉同志,我們也想過這事,有一個問題,就是投入需要資金,養殖需要技術,如果養雞時出現了雞病,損失就會非常大!」
葉澤濤點頭道:「這個的確是一個問題,剛才我也說了,關鍵是我們敢不敢去做的問題,這樣吧,我看這事需要的資金也並不多,幾千元的資金應該可以開始操作,這資金我來想辦法,我也會請縣裡這方面的技術員來親自指導你們!」
村民們的眼睛裡面露出了一種興奮。
看到大家的這眼神,葉澤濤倍感憶身上的壓力很大,大話是說出來了,關鍵的是資金的問題,鄉里決不可能會拿出這笑錢來,搞不好自己得向一些朋友去借這筆錢了!
喝了酒之後,葉澤濤的心中激盪,感到不幫助這裡的人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咬了咬牙,葉澤濤繼續說道:「山裡的藥材也是一個寶,現在的中藥材正在漲價,如果我們能夠操作得好,中藥材也能夠賣一個好的價錢……」
葉澤濤的聲音在這夜色中傳得很遠,大家都靜靜聽著葉澤濤的講述,從葉澤濤的嘴裡冒出來的一項項發展的辦法彷彿一下子把麻木的心靈點亮,每一個坐在那裡的村民都雙眼發光。
看到大家的那興奮的神情,葉澤濤看向了楊品志問道:「不知村裡有多少黨員?」
楊品志認真說道:「我是黨員,軍子是黨員,老黃是黨員。」
葉澤濤也認真道:「陰涼箐要發展起來,關鍵就得有一批帶頭之人,黨員就應該起到這樣的作用,我認為大家既然是黨員,在帶領村民發展的事情上就一定要走在別人的前面!」
這時那楊軍突然說道:「葉同志的話說得我心裡亮堂,我還有一些積蓄,烏骨雞養殖的事情就由我來承頭,每家都在我這廠裡佔一份吧,還請葉同志盡快幫我們請來技術員進行輔導!」
葉澤濤認真道:「這樣很好,我認為這事也要有規矩,不能走大鍋飯的路子,軍子出錢,那就佔五十一的份子,其他的家庭進入,各家佔一份,以雞和蛋來入股好了,這樣比較好一些,這樣也有利於以後的發展!」
老黃道:「山裡藥材的事情交給我吧,大家沒事就去山裡挖,到時我們制好之後集中起來,大家其它的沒有,就是有著勞動力,背也要背出去,我擔心的是銷路的問題!」
葉澤濤知道這事是關鍵,硬著頭皮道:「行,這事我會盡快幫助你們進行聯繫,不過,我認為你們可以開闢一塊地來移植可以種植的藥村,到時我去瞭解一下,看看什麼樣的藥材較好賣。」
時間過得很快,整個的陰涼箐村民們彷彿一下子煥發出了熱情,大家議論著如何發展的事情。
看到三個黨員很自然就成了人們的中心時,葉澤濤的心中充滿了一種激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