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殺不得,孔宣師兄切莫殺我。計算之時,我便想到了萬一有事。已用本命舍利為引,施了那佛家保命手段,嫁衣神功。將自己與那九九散魂葫蘆的命連在了一起,你若殺我,那寶貝也得毀了!」迦葉佛祖聞言,臉色大變地說道,真個怕孔宣不信,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你,你這廝果然忒過無恥!」孔宣聞言。不由大怒,這佛門嫁衣神功他倒是特別聽女媧娘娘說過,乃是西方教秘傳佛法,極少有人會。此法分兩種。一種是讓自己治下的沙門佛子日日修煉,但最後修煉的功力,尤其是那些功德善果皆被那一佛之主奪去。乃是佛祖秘法。二種乃是以佛法在元神中留下烙印,嫁衣,嫁衣,別人做衣新娘穿。乃是喻示,施法之人沾染因果殺戮,結果卻是會連累其他人受死,當然先天法寶也是可以嫁接命運的,這倒是佛門為了管束教下地佛子眾生,從而弄出來的法術。
迦葉佛祖果然受西方教二人器重,怕是早已被傳了此等秘法。不然也不會實力在千萬間暴漲若斯,直追眾多闡教二教下的頂尖高手。不過說道根本,這嫁衣神功卻也是西方教賴以快速增長實力的方法。「迦葉,你這廝切莫亂來,實話和你說,那寶貝並不是我的,我從三仙島灌荊師兄那裡借來的,如若傷了我那寶貝,便是上了封神榜,三仙島紫蓮師伯哪怕是逆天而為也得出手滅了你真靈!這件寶貝他十分的看重。」孔宣真個怕他狗急跳牆,是以狠狠地威脅道。
「孔宣師兄放心,只要你放過迦葉,迦葉斷不會行此自取滅亡之事!迦葉雖然奉了教祖旨意。捉拿你們。但奈何實力不濟。此番不過保命而為,便是教祖責怪。亦不能治我罪!」迦葉佛祖這廝倒是厲害,時刻都猶如在走鋼絲一般,揣摩了下面,還揣摩上面,怪不得能成佛成祖!
孔宣思慮一番,倒也不想*得這迦葉做出魚死網破之事,輕笑著道:「你也是奉命而為,我乃是女媧親傳弟子,自不與你一番見識便是!只是此番事了,日後殺戮之時,自不留手!」
迦葉聞言大喜,不死終究是好的,什麼教祖不教祖的,等保了命再說。「迦葉以本命舍利起誓,只要孔宣師兄此番不為難迦葉,迦葉便放了你那兩件寶物,解了嫁衣神功法術!教主意下如何?」迦葉望了望西方,再望了望孔宣,一咬牙說道。
「我便待灌荊師兄許諾於你,只要你放了我那兩件寶物,解了那嫁衣邪法,今天定不為難於你!」孔宣雖然剛才說要無論如何不退縮,要以自己實力拿回自己的兩件寶物,但那要命的葫蘆此番被那不知真假的嫁衣佛功所治,他卻是再不能冒險了。否則自己一味亂來,不但痛失紫蓮愛惜的葫蘆,自己也免不得要去那東海海眼走一遭。
「孔宣師兄隨我前來便是!」迦葉當先便降下佛光,帶著孔宣到了城中主將府,也不管那聒噪地主將,一揮手,禁制住了所有人,逕直將孔宣帶到佛門秘法遍佈地地下密室!
孔宣看著密室之中那神光忽明忽暗的葫蘆,不由得神色大怒地說,「迦葉,還不解開秘法!」迦葉佛祖哪裡敢拒絕,一路上他便覺得孔宣地元神死死地鎖定著自己,怕是一有異動,便會五色神光一刷,送自己上榜,便急忙施法解了那嫁衣神功!
孔宣急忙上前,拿起了已經恢復過來的葫蘆,左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發現並沒有什麼損壞,方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又將旁邊的山形法寶收了回來,哪知正在這個時候,原本拿在孔宣手中的葫蘆,凌空飛了起來,從葫蘆之中飛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手捏發決,大喝了一聲:「孔宣小子,小心後面。」說話之間,漫天的神沙便沖葫蘆之中飛了出來,形成了一面盾牌的樣子,將孔宣與葫蘆都緊緊的護住了。
原來迦葉手中地七寶妙樹杖忽然起了異狀,也不見迦葉如何作勢,連孔宣元神都未曾探測到,就徑直七彩光華大作地向孔宣撞來,可憐孔宣卻是絲毫未知,還自顧自地照顧查看葫蘆。
眼見七寶妙樹杖即將撞上孔宣,一時情急之下,眼見著孔宣便要生死在七寶妙樹下面了,那葫蘆之中的人影忽然間想起了很多東西,那是一種似是亙古便留在自己元神最深處地記憶,那種在自己剛才被捉之時忽然迸發出來的記憶何其相似,簡直同出一轍。隨著記憶而來地,似乎還有很多奇妙的功法,還有那自身暴漲的實力,一路狂飆,居然瞬間就快到大羅金仙後期了。而更奇妙的是,似乎天地間有越來越多的東西向自己湧來,那些似乎亙古便散落在天地之間的零碎東西,漸漸地似是在他神魂中形成一團意識,一團很凌亂的意識。死,他不明白,但是恍惚間,他似是極為暴怒。眼看為救自己的孔宣可能要死在這一種未知地恐怖之下,他哪裡還能忍受,隨即也不管,逕直施展自己元神中那些雜亂無比的東西,迎面便去擋住那偷襲而來的七寶妙樹杖。
「砰!」一聲巨響,雖然七寶妙樹杖被人影那忽然間莫名地潛力爆發,擋下了一擋,但此時的七寶妙樹杖又豈是迦葉施展出來的那麼點威力,孔宣和葫蘆之中的人影不過瞬間便被撞飛,深深地陷進了陣法密佈的牆裡。
「迦葉畜生,你,你又偷襲!」孔宣一下爬起來,死死抱住神光暗淡的散魂葫蘆,一時間覺得連頭髮都被血染紅了,不由大怒地吼道!
「不,不是,不是我……」迦葉一時間卻是明白了因果,嚇得臉色都變了!眾人還待分說,卻是只見屋中一陣虛空悸動,顯出一個人,卻是那西方教准提道人。
「莫非是你……」孔宣見了准提道人,急忙大怒說道。准提卻是不答,逕直望著孔宣懷中的葫蘆,神色古怪地說道:「紅雲啊紅雲,連你也被師兄救下。師兄算計如此,怪不得我西方教氣運似如鯨吞一般被人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