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在場眾聖也不動,看著紫蓮一劍砍在虛空,隨即虛空一陣悸動,頓時被破開,永久地破開了,虛空那頭居然是一片混沌。鴻蒙劍去勢不減,一路劃破混沌衝過去。虛空那頭地混沌破開後,眾人從虛空之口望去,卻是能看到鴻蒙劍居然開闢出了一個小世界,頓時都愣住了。只見虛空缺口那頭,一陣巨響後,變得越來越分明,雖沒有山水河流出現,卻是漸漸顯出頗為寬廣地天地。眾人為那聖人,卻也知道此地乃九幽之界,遺留了不少混沌空間未被破開。當年盤古開天,只是砍開中間大部分,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沉為地。然而在九幽之界以下,三十三天之外,卻是仍舊余留許多未被破開的混沌空間。紫蓮用鴻蒙劍居然開闢了一個小世界。
「我不立大教,莫來欺我。」紫蓮一句話說完,一拉后土又拉上了女媧,三人便踏入虛空不見了。
鴻鈞望著離去的紫蓮,似是有所思,隨即一指點向元始與老子,兩人斷腿頓時回復如初,然後一揮手,眾聖都被送回了各自道場。「還不出來,更待何時。」鴻鈞對著血海旁地虛空缺口那邊空濛蒙地世界說道。須臾,只見虛空缺口處一陣閃動,一榜狀法寶飛進鴻鈞手中。鴻鈞隨即抬手一揮,那個虛空缺口便被他施天道秘法掩蓋住了,再尋不了痕跡。望著手中的這一榜,鴻鈞笑了笑,輕歎一聲說道:「封神榜出,無量量劫至,天下萬仙,皆化灰灰。」
三十三天外,兜率宮。「紫蓮那廝真個可恨,此次我等眾聖出手,居然還是沒有使他受那天罰,連他那紫蓮金身亦不曾破的,真個可惜。」元始恨恨地說道,一旁的太上老君輕輕搖了搖頭,似是有不同想法。
「可恨的不是紫蓮,而是西方教二人與女媧,通天二人。若不是他們從中作梗,此事當不會如此作罷,至少也要讓紫蓮被天罰一番才是。可憐我耗費無數歲月的三清真身,毀於一旦。」老子長歎一聲說道,此次他卻是吃虧最多。聖人面皮就不說了,早已經丟的連半分都沒有了,幾個聖人聯手卻還被紫蓮在誅仙劍陣中提著鴻蒙劍四處追著砍。西方教二人更是被嚇得臨陣反水,幾人背後偷襲,卻是讓他與元始居然被紫蓮一劍砍傷了聖人道體。聖人面皮,再無分毫。
「聖人真個不滅嗎?師兄!」元始想了想問道。
「以前我也那麼認為,但是九幽之界那一劍,徹底動搖我的信心,聖人終歸不是天道,怎能不滅。」老子輕歎了一聲說道。
元始聞言點點頭,隨即說道:「我們這次這麼做是不是太不划算了?」
「你好生糊塗。此次我等本意便是那成聖之機,紫蓮雖然厲害無比卻不是笨蛋。如果不是被法寶多番砸身,我等先攻,他如何會用出鴻蒙劍,他豈會讓天道找到理由懲罰於他。」老子瞪了原始一眼說道。
「二師兄,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全力攻打他?讓他失了面皮,起了暴怒?」元始一臉不解的問道。
老子望了望元始,道:「不過是為了刺探鴻鈞老師與紫蓮的底線。鴻蒙劍太過逆天。我等同為聖人,他紫蓮有此寶在,豈不是讓我等不放心,合身天道的鴻鈞老師焉能坐視。」
元始一聽,隨即恍然大悟,大笑道:「二師兄果然妙哉,妙哉。原來我等此行卻是一石三鳥之計。成聖之機能搶則搶了,不能搶卻還有算計。師兄算準我等聖人如若不保,老師必定出手。而且會因為逆天的鴻蒙劍被多番使用,而給出一個能安慰眾聖地結果——鴻蒙劍另有歸宿。而自詡大道逍遙的大師兄被眾聖多番糾纏之下,必定不勝其煩,從而對眾聖有所交代。哈,哈,哈…不立大教。好一個不立大教。」
老子見了元始高興樣子,卻是歎息道:「日後當是鴻鈞門下大教興旺之事,切莫再輕易招惹三仙島那位了,一山二聖,好不樂哉!看其餘女媧的關係亦是不清不楚,弄不好或許如後的三仙島會是一山三聖也未可知啊。」
「不惹便是,即使惹了又能咋樣?鴻蒙劍有另外的因果,沒了那玩意兒,我等還怕他紫蓮?」原始不以為意的說道。
老子搖搖頭。也不管元始,隨即起身往煉丹房去了,「老師告訴過你鴻蒙劍是怎麼樣的因果嗎?要是那因果在無量量劫以後才出現呢?還須小心!」
西方教,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與准提同坐於八寶功德池上面的十二品業火金蓮,業火金蓮正一絲絲地抽取那些剛入極樂世界的普通人身上的業力,去了因果方能在極樂世界中永享清福,不墜輪迴,不受天人五衰之苦。眾多極樂世界中的眾多生靈,正虔誠無比地遙拜這萬丈高空之上的二位聖人,祈求賜下法力。開講三千佛門*。
「師兄。此次卻是好險。我等依舊低估了鴻蒙劍與紫蓮的紫蓮金身地威力,差點似老子與元始二人一般。被活剮了一劍。」准提似是後怕不已的說道。
「聖人不滅之話,以後卻是休得再說,做不得倚仗了。大師兄不立大教,此番雖是惡了元始與老子二人,卻也是值得。」接引一邊說,一邊揮手間撒下如祥雨一般的漫天佛子金光,下面受了恩澤的眾生跪拜唸經更大聲了。
「怕它作甚。他二人雖有攻擊至寶,但我教卻也有防禦至寶十二品業火金蓮與北方葵水旗。女媧此次砸死老子真身,日後怎能安寧,到時只需分說一番,便能拉攏於她。而且尚有通天教主牽制他們,無事,無事。
三仙島上空,紫蓮拉著后土和女媧一步踏出虛空。
「師兄,千年沒來三仙島了,居然還是如此靈秀動人,大道至簡而不俗氣。想我等為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如若像其他師兄一般,講究排場與面皮,弄個俗氣不堪地道場,卻是做作了。」女媧衝著后土和紫蓮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