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共工終於停止了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眼神陰狠狠的瞪著一臉疑惑之情的祝融說道:「嘿嘿!噴火的傢伙,你不是想要恢復體力之後在殺我嗎?我共工偏偏不如你的願望,我知道我今天難逃一死,可是我共工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這洪荒大地上的萬萬生靈給我殉葬,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祝融好過,你祝融就等著天道的懲罰吧!哈哈哈!……」
「嗯?……」祝融在聽見了共工這番話後,本能的感覺出來要壞事了,急忙開口說道:「共工,我雖然不知道你發的是什麼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你別忘了,你也是巫族的十二祖巫之一,你一旦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這天道要是怪罪下來,不光是我祝融就連我們巫族都會受到損傷,若是減了我們巫族的氣運,讓妖族得了機會,你共工就是巫族的罪人,未來都會一直被巫族的子弟唾棄的罪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去做。」
「哈哈!……」共工看著祝融那著急的樣子不由得大笑的說道:「你祝融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哼!我已經想清楚了,減了巫族的氣運又能夠怎麼樣?即便是巫族被妖族的那些噁心的混蛋滅了又能夠怎麼樣,和我共工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共工是逃脫不掉神魂俱滅的下場,就算是以後被巫族的人唾棄我也不在乎,今日有這麼多人給我殉葬,我共工活了這麼多年值了,祝融,我共工臨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讓你懊悔終生,啊!……」共工說完這話後,一聲大喝,猛然間從地上站了起來,仰天咆哮,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開,一股股殷紅的血液從毛孔中噴射而出,這些血液並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變化成了一片血霧將共工罩在其中,只一瞬間的工夫,就將千丈高的共工完全的罩住了,同時共工的身體也在不斷的長高,三千丈、九千丈,直到共工的身體長到了萬丈高時才停止了下來,就在共工的身體停止了生長的同時,那些血霧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飛快的順著共工身體上的毛孔又鑽了回去,共工的身形也漸漸的顯露了出來。
此時的共工禁不住讓人大吃一驚,他現在的長相在也看不出剛才的一絲樣子,原本湛藍的身體也變成了血紅色,就連他的眼睛也變成了兩個血紅的圓球,原本如鋼鐵般的肌肉,如今更加的突出了,現在的共工已經不像是一個祖巫,渾身上下不斷的冒出一股股濃重刺鼻的血腥味,讓人聞者欲嘔,活脫脫一隻嗜血的凶獸一般。
「祝融,我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接下來所發生的也都是因為你,所以天道若是要怪罪我當然逃脫不了,可是你也別想脫得了干係。」共工伸手一指陷入震驚當中的祝融咆哮的說道。
「解體,你這個瘋子竟然解體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隨時都有可能自爆啊!你這個瘋子到底要做什麼?」祝融也顧不得他自己身上的傷了,從地上蹦了起來,衝著共工怒聲喝問道。
「嘿嘿!祝融,你知道我們巫族的人解體是什麼意思,我現在一點攻擊能力都沒有了,讓我們巫族為止驕傲的強橫身體也沒有了,我現在唯一的一種攻擊手段便是自爆,原本我打算拿這個招數來對付你的,即便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陪我,可是我現在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我不想你死了,我剛剛說過,我要你後悔,我要你以後的歲月當中一直活在懊悔之中。」共工衝著祝融邪惡的一笑,伸手一指他們右邊遠處的不周山說道:「祝融你看那是什麼,那座山你應該認識吧!你說我若是將它裝倒了會怎麼樣啊?哈哈!……」共工說完長嘯了一聲,飛身直奔遠處的不周山而去,一路上他的速度完全超越了他平日裡的巔峰時期,顯然這解體不斷讓他身體所受到的傷害全好了,而且實力也在短時間內猛增了幾個台階。
「撞到不周山?噗嗤!……哈哈哈!」祝融在共工說出了他的目的後,一副神色古怪的看著共工,就連共工飛身往不周山飛去的時候,祝融都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反而慢悠悠的飛身而起,跟在共工的身後,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嘴裡還低聲自語道:「這個白癡莫不是傻了,撞到不周山,真虧他想得出來啊!不周山可是支撐天地的存在啊!那可是盤古父神的脊樑骨所化,除非你是聖人,或者高高在上的天道,就憑連准聖都沒有達到的修為還想撞倒不周山,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啊!我倒要看一看你是怎麼自己撞死在不周山上的。」
就在這一會之間,共工已經飛臨了不周山之前,略微停頓了一下後,便順著不周山扶搖直上,轉瞬之間便飛到了天界屏障之處,一下撞去,幾位隱藏虛空的聖人雖然知道共工的意圖,卻也不去阻止他,只顧在邊上看著熱鬧,片刻之後,一聲巨響傳遍洪荒世界,幾位聖人心念一動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面色大驚,很是難看,紫蓮心中卻也哀歎了一聲,畢竟也算是他親手毀了這支撐天地的不周山了。
共工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天界平常撞出了一個大洞,不周山頂原本上接天河,這一下滾滾天河之水傾瀉而下,真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湍急的水流將共工撞開的大洞越衝越大,洶湧不斷的天河之水轉瞬之間便將不周山衝倒了,淹沒了千萬里的洪荒大地,座座山峰被河水沖塌,河流改道,生靈死傷慘重。
幾位聖人神識一掃滿目瘡痍的洪荒大地,在一看面前倒灌而下的滔天之水,頓時面面相覷無語了。
「洪荒大劫,終究難以躲過啊!巫妖兩族怕是在此便以經被天道所拋棄了。」卻是幾位隱身的聖人顯現了出來,老子開口說道,紫蓮隨手一揮,便將已經迷失自我,但還未自爆的共工制住了,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