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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百零五章 趙女俠(三) 文 / 無心逍遙

    項楓自無不可,笑著點頭道:「你有話儘管說,我洗耳恭聽便是-()」

    小權歎了口氣道:「我最近聽到很多跟您有關的小道消息。」

    項楓道:「哦,是嗎?你都聽說了些什麼?」

    小權道:「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歸根結底一句話,就是主任您最近的風頭有些過了,已經讓很多人產生了不滿情緒。」他說這話時,明顯猶豫了一下,也難掩心中緊張之情,生怕項楓會因此勃然大怒。

    還好項楓聞之,只是輕皺其眉,古人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自己年紀輕輕就已經升至如此高位,風頭之勁難免會讓很多人猜疑、嫉恨。畢竟華夏官場的陞遷是有著嚴格的一套組織考核程序,而這其中領導最看重的便是年齡和資歷,做出的成績反倒成了其次。

    馬克思說嫉妒產生原罪。

    有人在背後惡語中傷,甚至搞些小名堂都很正常。這就是所謂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權是想提醒他,自己未來的仕途之旅中還有許多荊棘和暗礁,不要太過顯眼,免得招人嫉恨,給你整出什麼事端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他這樣想也對,有的時候低調和隱忍的確是官場上的不二法門,可以讓人躲過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那也只是對於一般人而言,以項楓目前的背景,他還真不怕這個,如果有人膽敢搞歪名堂,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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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項楓就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窗戶,上一杯香茶,一邊品茗一邊瀏覽辦公桌上的文件,倒是愜意之極。

    電影院激情事件過去的一個禮拜,在省紀委監察廳第三紀委監察室的督辦下,星沙市公安局一舉搗毀了幾個大的『乞討集團』,並抓獲了一些臭名昭著的人販子。當看到一些流浪孩童的父母親人不遠千里趕來星沙認親,抱頭痛哭的場景,項楓心裡既難過又有些欣慰,骨肉分離本就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可一旦重逢,其喜悅之情更是發人心省、感人至深。

    當然,世上本無完美。讓他略感到遺憾的是,還有許多孩童被人販子拐賣到星沙時年紀實在太小,一時間卻是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和家人,也只有暫時安置進了兒童福利院,這其中就包括電影院中向他乞討的那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名叫丟丟,只知道自己的家在東北,家裡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院子,卻是記不清是那座城市和父母的模樣。

    昨天週末休假一天,項楓就特地買了許多玩具零食以及兒童刊物去福利院看望過丟丟和別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喜歡丟丟,若是小女孩再聯繫不到父母親人,他都有心自己來撫養這個女孩。

    晚上還帶著丟丟第一次去肯德基吃了兒童套餐,陪著她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度過了一天。

    關於省醫科大基礎學院院長徐恩行的調查結果也已塵埃落定,現已將其雙規,並交由檢查機關立案,並由此牽連出了另一所高校的幾位校領導和本校的一些中層幹部。

    而從發案過程看,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被不法分子給拉下水的,也就是說絕大多數屬於『被動』犯罪,是在行賄人或不法分子的『糖衣炮彈』的進攻下而走向犯罪的泥潭和深淵的。

    不法分子為了獲取非法利益往往緊盯這些高校領導幹部,他們千方百計、無孔不入,極盡拉攏腐蝕之能事。有的打著老鄉、戰友、同學的旗號,利用親情、鄉情、友情和領導幹部套近乎、拉關係,在建立較為密切的聯繫後就趁機行賄獲得不法利益。有的利用領導幹部生活情趣不高的缺點,經常一起打牌喝酒、洗澡腳、召ji來『聯絡感情』,彼此相互利用,勾搭成奸。

    這些高級知識分子被人用金錢和美色所腐蝕,利用手中的權利幫助他人非法獲利,雖風光一時,卻逃不過天網恢恢,到最後不得不鋃鐺入獄,將痛苦留給自己的家人。既可恨、又可悲,還可憐!

    不過話說回來,終究還是怪他們自己意志力不夠堅定,屬於咎由自取。

    星期五下午,項楓從省檢察院辦完事回來,剛打開門,還沒走進辦公室,就聽到裡面的電話鈴聲「叮鈴鈴,叮鈴鈴……」的響個不停。他趕緊跑過去,一把抓起電話,話筒裡響起趙冰清冷的聲音:「你到哪去了?這麼久都不接我電話?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做我的冒牌男友了?」

    項楓微微一怔,隨笑著道:「哪能呢?我今天是出門辦點事。對了,你怎麼不打我手機?」

    趙冰沒好氣道:「那也得你手機能打得通才行。」

    「怎麼會打不通呢?」項楓馬上叫屈道:「貌似我今天一直都在星沙市裡。」

    「你還好意思說!」趙冰恨恨道:「從早上到現在,打你手機一直關機,打你辦公室的電話也沒人接。」事實上,從早上到現在她一共撥打了項楓的手機和辦公室的電話各三次,卻一直無人接聽,害得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在躲著自己。

    項楓忙從手皮包裡拿出手機一看,屏幕果然是黑的。按了開機鍵,閃了沒兩秒,又變成黑屏了,原來是電板沒電自動給關機了。他忙賠著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啊趙女俠,昨晚忘記給手機充電了,你看這事鬧的,險些造成天大的誤會。」

    聽項楓嬉皮笑臉地說話,趙冰心裡沒來由的一顫,深吸了口氣,才緩緩道:「你明天下午有沒有時間?」

    明天不是週末,項楓還要去檢察院辦事,他想了想,沉吟道:「明天下午可能沒空,要不後天上午或者下午?」頓了下,又接著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

    「嗯,他……他又來糾纏我了,說一定要看到我男朋友……」能讓一向寵辱不驚地趙冰說出『纏』這個字眼,由此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項楓甚至已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副清晰的畫面,一位戴著眼鏡、西裝革履地中年男子手裡捧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來到趙冰的辦公室,單膝跪在趙冰的面前,當著辦公室其他老師的面大聲朗誦著自己心中的愛情宣言,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勢要將佳人追到手不可的表情。

    媽地,專家就了不起啊,哥們還是碩士呢。怎麼說趙冰也是小茜的姐姐,自己的大姨子,那可是貼身小棉襖來著,怎麼著也輪不到你?項楓心中是越想越氣,隨忿忿道:「當然有時間,說,在哪見面?」至於檢察院的事情,也只能拖到下午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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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頗具古典意味的水墨花朵真絲腰帶連衣裙,肉色絲襪,黑色半高跟涼鞋,體態婀娜,韻味感十足,讓趙冰看上去愈發艷麗逼人,令張志銘有種窒息的感覺。

    記不清有多少回了,每次見到趙冰,張志銘都會情不自禁被她吸引,有時夜深人靜,躺在床上,他更會幻想將這個性感冷艷的小女人摟在自己懷裡,肆意妄為。

    可是他有自己的事業和家庭,在學校裡他是德高望重的副院長,在學術領域,他是一隻手將要觸碰到諾貝爾獎的著名物理學專家、教授。在家裡,他是妻子和女兒的頂樑柱,是她們引以為傲的丈夫和父親。

    所以,他只能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裡,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直到兩年前他的妻子因病去世,在將傷心不已的女兒送到澳大利亞去留學之後,他才又重新燃起了對激情的渴望,並發誓要將趙冰給追到手。

    下午四點,趙冰終於結束了自己今天的全部課程,正一個人獨自往外走,在教學樓的門口就遇到了張志銘。

    「趙老師,真巧啊!「張志銘笑瞇瞇地向她打著招呼,彷彿忘記了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不快。趙冰就有些無奈,在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如果是別人,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甚至是學校的領導,她都可以一笑而過,甚至冷著臉不予理會。但唯獨面對溫文爾雅卻又咄咄逼人的張志銘,她心裡更多的則是一種無力感。

    在蕪大,你可以不知道學校的校長是誰,但你絕不會沒有聽過張志銘,因為他實在太有名了,身上所籠罩的厚重光環彷彿已經讓他成為了這所百年學府的一個新的標誌,提起梧南大學必說張志銘,而說起張志銘,則又會讓人聯想到梧南大學。

    總之,他們就像是標點符號的逗號和句號,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這樣的一個人,哪怕是對追求自己的男人從不假以辭色的趙冰,也是能躲就躲,頭疼不已。不過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想起去找『冒牌男友』好打消張志銘的念頭,也就更沒項楓什麼事了。

    無奈歸無奈,趙冰還是勉強笑了笑,道:「您好,張教授,是來看小霞的嗎?」

    趙冰班上有個叫彭曉霞的大二女生,是從西部某貧困縣考過來的特困生,她家裡兄弟姐妹一籮筐,窮的叮噹響,連入學的費用都是縣裡幫著墊付的。而整個蕪大,像彭曉霞這樣既交不起學費、生活又無保障的學生有不少。為了幫助他們更好的完成學業,學校的領導、教授和一些家庭條件寬裕的老師主動承擔起了一部分品學兼優的貧困生的費用問題。而彭曉霞就是張志銘最近所資助的對象。

    看著趙冰臉上掛著的迷人笑容,張志銘心中就是一蕩,笑呵呵地點頭,道:「是啊,曉霞最近有些心緒不寧,我估計她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所以想來找她好好談談心。」女人,尤其是熱心腸的女人,應該最欣賞成熟穩重且又富有愛心的男人。

    趙冰點點頭,道:「那張教授您忙,我先走了。」轉身便要離去。

    「請等一下!」見趙冰這就要離開,張志銘急切間伸手,想要一把抓住趙冰的胳膊,可分寸和力度都沒掌握好,竟是『唰』地一下,將趙冰連衣裙的袖口連帶胸前半邊的衣襟都給完全扯破了,馬上露出一隻黑色的蕾絲花邊胸罩,以及她胸前到頸脖之間的一片雪白肌膚。

    此時剛好又是學生下課的高峰期,許多人都被眼前這春光乍洩地一幕給驚呆了,有些離的近的學生一見是張教授就趕緊跑開了。還有些距離稍遠的學生則乾脆拿出手機對準當事人偷拍起來。當然更多的學生不過是站在遠處用手指指點點,並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什麼。

    不用人說,張志銘也知道自己這回是真闖了『馬蜂窩』,心裡更是涼了半截,馬上吞吞吐吐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話還沒說完,就聽『啪』地一聲,趙冰已翻掌用力甩了他一個耳光,並大聲怒斥道:「流氓!」說完後,她轉過頭將被撕裂的衣襟重新搭在肩膀上用手扶好,待遮掩住裸露地風情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只留下臉一陣紅、一陣白地張志銘站在原地看著趙冰的背影傻傻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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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朦朧,華燈初上!

    星沙的天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飄落著點點雨花,為炎熱的夏夜帶來了一絲清涼。

    項楓走在市中心繁華的街頭,很快就來到一家裝修古樸、典雅大方的俄式西餐廳門前,推開玻璃門,馬上有侍者迎上前,簡單詢問了幾句過後,就將他帶到2樓靠窗的雅座,來之前項楓已打電話訂好了位置。

    可能是由於下雨的原因,這家叫老莫的餐廳看上去還比較空,陸陸續續才只有十幾位客人進來用餐,項楓抬頭看了眼牆上的裝飾鐘,眉頭不禁一皺,6點35了,已經超過他和趙冰約定的時間五分鐘。

    這女人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明明說好了明天上午去她學校見面,順便讓那位教授見識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高大威猛、卓爾不凡、英俊瀟灑哥,然後自行慚穢,淚奔而走,從此再也不敢來騷擾她。本來項楓的算盤是打的極好,若那位教授知趣還好,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他也不介意讓自己的拳頭和他來次親密接觸。

    可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項楓卻突然接到趙冰打來的電話,說是事情已經解決了。問他有沒有清靜的地方,她想請他吃頓飯表示感謝,這才有了兩人的今晚之約。不過項楓來之前還有些直犯迷糊,自己都沒出場事情怎麼就解決了呢?莫非是趙女俠找了別的男人代替他不成?

    媽地,真要那樣,那哥們說啥也都得給她攪和咯,他有老子一半帥嗎?有老子十分之一有錢嗎?放著老子這麼帥又這麼有錢的『冒牌男友』不要,竟然找別的男人?……項楓心中忿忿不平地想著,越想越氣,終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靠,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什麼沒有天理了?」突如其來的聲音暫時打斷了項楓的沉思,他抬頭一看,穿著一身黑色職業套裙的趙冰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是說我嗎?」

    項楓有些尷尬搖搖頭頭,又笑了笑:「怎麼會呢?我只是奇怪這麼晚你怎麼還沒到,心裡正擔心的緊呢。」

    趙冰就坐下來,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哦,那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來晚了點。」竟是將幾天前項楓遲到的話原封不動的又還了給他。

    「呵呵,這樣啊!」

    「嗯!」

    項楓與趙冰相對而坐,氣氛一時還顯得有些許尷尬,當兩人又極力想抹去這份尷尬,都盡量想表現地平靜與自然些。

    這時,侍者見客人都到齊了。也微笑著走過來,道:「先生、小姐晚上好,請問二位要點些什麼。」將菜單遞給項楓,並慇勤地介紹了幾個店裡的招牌菜,譬如紅菜湯、奶油烤魚、鵝肝、悶罐牛肉、莫斯科沙拉等。

    項楓接過菜單,掃了眼,隨意點了兩樣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又笑著問趙冰道:「趙女俠,想要吃些什麼?來份鵝肝怎麼樣?有美容效果的。」他這倒也不完全是胡謅,鵝肝為鵝的肝臟,因其豐富的營養價值和特殊功效,使得鵝肝成為女性補血養生的極佳食物。

    而西餐廳的這種料理鵝肝則是一種被過分餵飼的肉鵝取出來的肝。歐美一些國家將鵝肝、魚子醬與松露並稱為『世界三大珍饈』,足見其美味口感。

    當然,這價錢也絕不便宜。

    趙冰卻搖了搖頭,沒有吭聲,雖說她現在肚子是有些飢腸轆轆的,但卻並沒有多少用餐的興致,找項楓出來,只是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邊,聽他說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幾個月前,她去香港看望過小妹和那兩個可愛之極的小外甥後,心裡就總是悵然若失,彷彿身邊缺少些什麼。

    本來她還以為是自己年齡大了,到了女性更年期的緣故。可自從項楓來到星沙工作後,隨著兩人碰面的次數越來越多,她原本古井無波的心竟突然間砰然若動。好像,好像突然間就喜歡上了他——自己的『妹夫』。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ri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趙冰癡癡地想著,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難言的惆悵。或許只有離去才能徹底斬斷這縷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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