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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婚姻大事 文 / 無心逍遙

    項楓道:「她叫宣紫薇,是市委辦的工作人員。

    項海川道:「她是的專職秘書?」

    項楓點了點頭。

    項海川皺眉道:「應該明白,這官場如戰場,步步荊棘,步步艱辛。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復。我看還是謹慎點好。」言外之意是讓項楓趕緊換一個男秘書,別讓人閒話。

    項楓也聽出父親話中含義,但他用宣紫薇正順手,根本沒有『臨陣換將』的想法,就笑著解釋道:「爸,您的這些,我心裡都清楚。至於宣,您別看她長著一副娃娃臉,但辦事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而且她又具備女性所特有的溫柔和細膩……」

    「好了,少給我耍嘴皮子。」項海川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道:「我來找,不是來聽這些廢話的。」

    項楓苦笑道:「那您也不能來干涉我的工作不是,人家可是組織部門安排過來的。」

    「組織部門?」項海川冷笑一聲,道:「子少拿這頂帽子來壓我,以為自己當了大官,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可以不再聽父母的話了,是不是?」

    項楓聲嘟囔道:「哪有,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再現階段,男領導用女秘書也算是一種潮流。」

    「潮流個屁。」項海山見兒子還敢反駁,怒斥一聲,氣急反笑道:「好了,我不管用誰。我今天來找,是想聽當面給我作出一個解釋。」

    項楓詫異道:「什麼解釋?」

    項海山冷哼一聲,道:「需要為父來來提醒嗎?」

    項楓下意識地點點頭,心裡卻意識到不妙。

    項海川冷笑道:「我問,這馬上就要到國慶節了,和麥西的婚事究竟打算要拖到什麼時候?」

    這事項楓自知理虧,訕訕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吱聲。

    「怎麼不話了?不是挺能為自己找理由的嗎?」

    看著項楓乖巧的樣子,項海山就有些好笑。平心而論,他對自己兒子近期的表現萬分滿意,甚至可以是喜出望外。畢竟項楓進入仕途不過短短一年多時間,就成為耒河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堂堂的副處級幹部,這已經是他們老項家五代以來最大的官了,老爺子每當念叨起項楓這個孫子,都樂呵呵地笑不攏嘴,逢人就誇。

    而在川口鎢礦,他也是被人高看一眼,周圍同事只要見到自己,哪個不稱讚他教子有方,眼光中都帶著羨慕、嫉妒和敬畏。

    光憑這一點,就很值得他項海川驕傲了,虎父無犬子,老子英雄一世。老了,老了,兒子也逐漸成長為蒼天大樹,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唯獨在他的婚姻大事上,卻是讓兩家長輩cāo碎了心。

    老爺子已經下了最後通牒,最遲今年元旦,他一定要喝到項楓的喜酒,他還等著在閉目之前抱到曾孫呢。

    這也是項海山被逼無奈,親自跑到耒河來見項楓的原因,要不給這子施展點壓力,估計他又會找理由給拖下去。

    「楓,和麥西的婚事本來是定在今年五一勞動節,這是媽和周文蓮商議好的結果,自己也同意了的。結果到了五一,兩家的親戚朋友都通知好了,可卻已工作繁忙為借口,人都沒來,我和媽只好作罷。可自己看看,現在都快十一了,也該給我個准話了吧!」

    項楓沉吟片刻,為自己找理由辯解道:「爸,咱們國家現在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優生優育嗎?您看我和麥西年齡都不算大,才25歲,晚一兩年結婚也沒什麼。何況我們正好處於事業上升階段,平時工作又都這麼忙,根本聚不到一起,連節假ri都很難見一面,我想等我們的工作都穩定下來,再來談婚論嫁。」

    實際上,在感情方面的處理上,項楓顯得很是猶豫不決,一方面他希望能帶給麥西一個幸福美滿的婚姻。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和麥西結婚後,會失去其他女人。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痛苦,在這廝身上體現的非常明顯。

    當然,如果他五彩繽紛的感情史被項海川知道的話,估計老頭肯定要暴走了。

    項海川歎了口氣,他也知道項兒子所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做人首先得言而有信,得無愧於心才行。他沉吟片刻,方道:「行了,我不聽那麼多,和麥西的婚事老爺子已經做了決定,就在元旦那天,如果再敢找理由不來,老爺子會拄著枴杖親自上門的。要是想把他氣死,就繼續逃避好了。」

    聞言,項楓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低下頭來,該來的始終要來,逃避永遠都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商討好項楓的結婚事宜,項海川也不願留在耒河打攪兒子的工作,當即就要坐車返回。

    項楓勸無效,只好打電話給趙誠,讓他開車送項海川回花橋鎮。

    臨走前項海山也沒再苛責項楓,只是臨上車前,又輕輕拍打了幾下兒子厚實的肩膀,微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楓,我知道工作繁忙。不過也別光顧著工作而冷落了家人,下個月是媽46歲生日,有時間一定要回家好好陪陪她,她拉扯長這麼大也不容易。」

    看著黑色的奧迪100在秋風中疾駛而去,項楓的眼角不覺有些濕潤。轉眼間母親就已經46歲了,而父親也已近不惑之年,雖然面相看上去和三十歲時沒多大變化,但兩鬢的白髮和眉頭的皺紋卻已清晰可見。

    回想起自己回雁陽這一年多,一心只顧著鑽研仕途和處處留情去了,對父母卻顯得關心不夠,甚至有些淡漠,難道真的要等到有一天子yu養而親不待嗎?

    想想還真是不孝不敬!

    「看來是時候做些改變了!」項楓右手緊握成拳,用力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左肩,暗暗發誓道,不管以後工作再怎麼繁忙,每個月都必須要抽出一兩天,回家好好陪陪自己的父母。

    時間如水,總在不經意間,悄悄的從指縫溜過。

    轉眼,就進入到12月份,涼爽的秋季開始被干冷的初所取代,綠意蔥鬱的枝頭,也慢慢摻雜上了點點枯黃。

    這天是93年12月6ri,耒河久未放晴的天空也露出了太陽的笑臉,寬敞的市委書記辦公室裡,陽光灑進,斑點四布。

    週一照例是忙碌而有序的,上午九點半,市委書記趙雲明、分管組織的副書記穆鵬、組織部長趙秉川以及政法委書記項楓四人正關上門研究著市裡近期的一系列人事問題,這樣的會議基本上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兩次,又叫書記碰頭會。

    當然,平時的碰頭會項楓並不參加,這次是因為涉及到政法系統幾個重要位置的安排,趙雲明才把他給叫了過來一起合議下。

    趙秉川道:「司法局的柳全同志年齡馬上就要到點,關於接替他的合適人選,我們組織部一共考察了兩位候選人。一位是市公安局政委兼黨組副書記孫鵬同志。另一位則是市法院副院長梁旭光同志。他們兩位同志都有著豐富的工作經驗……」接著他詳細介紹了一番兩人的工作經歷,以及在各自工作崗位上所取得的成績,最後方問道:「不知雲明書記覺得他們倆誰比較適合接替柳全的職務?」

    趙雲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緊不慢道:「項,是政法委書記,的意見?」

    自從項楓來耒河擔任這個公安局長,孫鵬表面上和和氣氣的,私底下卻沒少給他上眼藥,就拿胡林主導的那次來,這廝為了一己之私,躲在背後興風作浪,想要陷害自己……

    項楓心裡早就巴不得讓孫鵬離開,所以他毫不諱言道:「我個人覺得孫政委過去比較合適。」

    趙雲明笑了笑,若有所思道:「老穆,有沒有什麼補充意見?」

    穆鵬搖了搖頭,道:「我沒意見。」

    趙雲明道:「那就讓孫鵬去吧。」

    司法局是負責地方司法行政工作的政府組成部門,這點和公安局一樣。但與公安局相比,司法局無論從自身職權、管轄範圍以及社會影響力等諸多方面都不是同一個重量級的,基本上屬於一個比較適合臨退休幹部養老的地方。現在孫鵬才四十多歲,讓他過去當司法局長,級別雖然未變,都是正科級,但幾乎可以斷定其以後的仕途之路,也就到此為止了。

    見趙雲明一錘定音,趙秉川心裡好一陣歎息:「孫鵬孫鵬,有句老話的好,莫欺少年窮,此話也同樣適應於官場。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去得罪項楓呢?」他在擔任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期間和孫鵬是同一期的黨校同學,兩人經常坐在一起把酒言歡,可以彼此之間的關係相處的還算不錯。本來這次司法局長的考察對象是沒孫鵬什麼事的,可項楓突然找到他,要求把孫鵬也列為考察對象,這才有了如今這一幕。

    討論完了司法局長的人選問題,趙秉川又接連提出了幾個重要的人事問題。幾人正談論到關鍵時刻,項楓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用手指了指窗台方向,站起身對趙雲明他們道:「不好意思幾位領導,可能又有什麼案子,我去那邊接個電話。」作為公安局長,他必須24時都保持通訊暢通,想想也挺無奈的。

    趙雲明理解的點點頭,大手一揮:「去吧!」

    項楓站起身,便走到另一頭的窗台處,按了綠色的接通鍵。

    「喂,是項嗎?」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聲,而且還是以長輩的口吻跟他在話。

    項楓微微一怔,詢問道:「我是項楓,請問是哪位?」

    「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我是李阿姨,鍾離琳的媽媽。」

    汗,項楓忙不迭道:「李阿姨您好,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李怡佩咯咯嬌笑道:「是這樣的,琳琳現在住在醫院裡,她想見,可又不方便開口話,就委託我……」

    李怡佩的話還沒完,項楓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鍾離琳現在怎麼樣了?她在哪家醫院?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心裡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前幾天給她打電話還好好的,怎麼現在人就住進了醫院。

    李怡佩道:「項別急,我們在瀟湘醫院住院部的二樓205室,琳琳她現在挺好的,她剛做完急性闌尾炎手術,現在正躺在床上睡覺呢。」

    項楓詫異道:「怎麼好端端的,會得急性闌尾炎呢?」

    李怡佩道:「誰不是呢。昨晚她一回家就不對勁,吃飯沒胃口不,還老捂著腹自己肚子疼……我和她爸爸就把她趕緊送到醫院,一檢查才知道是急性闌尾炎,打了一夜的吊針,今天早上才動的手術……」她詳細敘述了一遍女兒犯病的經過,以及她臨進手術室前,牢牢抓住自己的手,淚眼婆娑地一定要讓自己答應她,馬上打電話通知項大哥,一副彷彿要跟項楓生離死別地可憐模樣。

    項楓聽完後,不禁莞爾,沒想到鍾離琳連闌尾炎這樣的手術都會感到害怕。他想了想道:「阿姨,那先照顧她,我馬上趕來。」

    李怡佩道:「嗯,路上慢點開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項楓又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這才恢復平靜。跟趙雲明打了個招呼先行離去,回到辦公室後又找來宣紫薇交代了幾句,這才獨自駕車前往雁陽。

    大概三個時之後,項楓便趕到了瀟湘醫院門口。他將車停穩後,匆匆到醫院對面的一家花店,買了一籃包紮好的康乃馨,這才大踏步朝醫院裡的住院部走去。

    項楓剛走到鍾離琳所住病房的樓道口,一位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成熟女子裊裊娜娜地走了過來,朝他揮舞著手,微笑道:「項來了!」她的脖子上圍著一條亞麻色的披巾,穿著鵝黃色的連衣長裙,就那麼風姿綽約地站在那兒。

    一見到李怡佩,項楓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這廝還記得上次同樣是在醫院裡看到她的情景,豐腴的身材、修長的美腿,迷人的風韻,與她女兒相差彷彿的俏臉,就像是成熟版的鍾離琳,看上去更加成熟和嫵媚,讓人忍不住就想摟入懷中輕薄褻玩。

    「李阿姨,您好!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見,您就變得越來越年輕漂亮了。」項楓雖迷失了一陣,但馬上又清醒過來。他心裡清楚李怡佩的主意可不能亂打,人不僅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是鍾離琳的母親。忙走過去笑著和她打招呼,順便還恭維了一句。

    李怡佩用手捂著櫻唇,咯咯嬌笑道:「項真會話,阿姨都40多歲的人了,哪裡還能跟們年輕人相比。」美眸卻泛著莫名的光彩,就好像朝人放電似的。

    項楓趕緊低下頭,免得被她所誘惑。

    走進鍾離琳所住的單人病房,項楓就看見丫頭眉頭輕皺,正一臉憔悴地躺在病床上休息。但顯然她睡得並不安穩,嘴裡不時聲嘟囔幾句什麼,身子微微顫抖,一條玉藕般地胳膊還暴露在被褥之外。

    項楓走過去坐在床沿上,將鍾離琳地胳膊心塞進被褥,以免她著涼,然後用寬大的手掌緩緩貼在琳琳地額頭上細細摩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目光裡充滿了愛憐。

    李怡佩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面色有些複雜地盯著病床上的兩人來回看了許久,便選擇視而不見,將手中的鮮花籃輕輕擺放在房間的一角,然後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

    一時間,病房的空氣中似乎也氤氳出曖昧的色彩。

    項楓又在病床上坐了許久,見鍾離琳一時半會都沒有甦醒的先兆,就俯下身在她有些蒼白的嘴唇上輕輕一吻,然後站起身推開玻璃門走到陽台上,從手包裡掏出一包煙,給自己點燃一顆,於吞雲吐霧中默默地沉思。

    由於兩地分居,他現在默認的四名女友中,只有鍾離琳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最少,基本上一個月都很難見上一面。聽李萍自己去耒河的這段時間,追她的人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這其中不乏比他條件更出眾的未婚男子。可鍾離琳卻從未對別的男人動過心,一直堅守著信念默默地等待著他,這從他上次來雁陽黨校學習,能那麼輕易便得到她的童貞便可見一斑。

    這讓項楓感動的同時,心裡也愈發愧疚,在事業上他或許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在感情上他絕對算不上成功,或許出眾的只是他的外表和手段?

    在如今這個年代,一個受國家現代教育培養出來的高學歷女子,是不可能有人願意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另一半的。所以他只能選擇隱瞞和欺騙,可這樣的感情究竟又能維繫多久?

    是至死不渝還是海枯石爛?

    是南柯一夢,抑或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了許久,項楓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中只吸到一半的煙頭捺滅,推開玻璃門,走到鍾離琳的病床前坐下,然後從被褥下拿出她的一隻手握緊,聲道:「琳琳,知道嗎?項大哥一共有四個女友,包括、麥西、茜、月妃,甚至還有好幾個跟項大哥關係曖昧的情人。而且我可能很快就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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