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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望月噬血六 文 / 小道

    望月高地之戰是妖軍入侵以來最大的敗仗?不是敗在天人的手中?卻是敗在一群野獸的利齒間?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

    沁陽灣最先得到消息?立即引起巨大的反響?練璞玉、井鶴、沅式再加上剛來的葉和?四員大將都被這個消息弄得有些懵。

    那些沒腦子的家夥居然成功了?真沒想到啊!葉和初來?對情況瞭解不多?因此感慨最深。

    耶律雲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妖軍人多勢眾?妖力也是極強?實在想不通他們怎麼贏的。

    無論如何?望月高地被魔人攻下?算是天界第一場勝仗?消息傳到南相城一定會引起巨大的轟動?我很想看看議事堂那些家夥聽到消息後的臉色。井鶴越想越覺得好笑?說到最後放聲大笑。

    沅式也笑了起來?練璞玉倒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天庭肯定不會甘心讓魔人搶了風頭?我們坐視魔人攻打妖軍陣地不理?恐怕天庭會找我們四個人的麻煩。

    來就來吧!南相大人不也是說免職就免職?自己打不了勝仗難道還不許別人打勝仗?有本事他們也攻下望月高地試試。井鶴一臉不屑之色。

    葉和忽道?若是天庭來找麻煩?我倒有一計。

    說!

    不如我們和耶律雲商量一下?讓天庭派兵去守望月高地如何?魔人退回紫陽坪休養生息。

    這……他恐怕不會同意吧?沅式搖了搖頭。

    葉和輕笑道?試試無妨?如今我們和耶律雲坐在同一條船上?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站在我們的立場?有必要壓制一下天庭那些驕傲的將軍們?他們單打獨鬥的實力的確很強?不過打仗不是比武?沒人跟你講規矩?我覺得他們能守住十天就不錯了。

    你的意見是……

    用失敗讓他們清醒一下或許最有效的方式。

    天庭的官員清醒了嗎?

    或許他們自己從來都不記為自己醉過?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樣監控著明遠天大地?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接獲魔人大敗妖軍攻擊望月高地的消息後?若大的南相城都震動?雖然天帝打算封鎖消息?葉和派來送信的使者剛進城就直接把消息嚷開了?天帝倒是這城中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人?他也只能接受既定的事實。

    城中居民的反應頗為正面?雖然魔人曾經圍城?但沒有殺傷一個天人?最後在耶律雲的率領下和平離去?感情說不出敵視?在大多數人看來?望月之戰不過是一群野蠻人打敗了一群更邪武的妖人?天人坐收漁翁之利?是一件該高興事情?而且打仗以來一直都是南線告急的消息?把城內所有人都弄得緊張兮兮?連覺都睡不好?如今看來妖人也不過如此?連弱小的魔人都能打敗他們?天人就更不用說了?一時間樂觀的氣氛漫延到整個南相城。

    南相府內卻是截然不同的場面?議事廳內的所有人都耷拉著腦袋?臉上除了憂色便是疑色?還有一點點羞愧之色?若大的廳堂鴉雀無聲?心裡各有所思。

    天帝威坐正中?看上去依舊氣度不凡?然而從他那雙高雅的丹鳳眼中卻不時流露出失望與無奈?打了這麼久竟然讓魔人獲取首勝?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葉和他們到底在幹甚麼?那些沒用的家夥?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不插手。前番與葉和爭吵的粟沓之又叫囂了起來?脾氣火爆的他張口就罵?常人若見此景很難想像他竟也是天庭大員。

    天帝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叫?粟沓之不敢反抗?只好收聲。

    旁邊的右武衛大將軍程鄂華排眾而出?沉聲道?事到如今也沒甚麼辦法?魔人取頭首勝就讓他們去吧!反正對我們也有利?只是臣下不明白為何南疆守軍開戰至今都保持守勢?從未主動出擊?難道我軍的進取心還否如妖軍嗎?

    有人聲援?粟沓之立即有了神采?拍胸口道?若是我領軍?早就把妖軍打出天門了?又怎麼會有今日之事。

    天帝含笑讚道?粟將軍果然豪氣?你可以領本部兵馬出戰?為我明遠天揚威。

    粟沓之是一莽夫?一聽之下頓時笑咧了嘴?拍著胸口道?陛下放心?我一定砍幾千個妖人腦袋回來。

    去吧!

    目送粟沓之小山般的身影消失在廳門口?天帝又把目光移回程鄂華的身上?神色微沉?問道?你在懷疑雀凝的戰法有問題。

    大有問題?以我天兵神威?應該主動出擊?妖軍遠道而來?立足未穩?只要給予迎頭痛擊?妖軍必退?又怎會有今日之事。

    廳堂內的大臣們無不點頭稱是?如有如進真人沒有反應?天帝看在眼中便找上了他。

    如進?你的意見如何?

    恕臣直言?魔人到底用何種方式取勝?葉和的使者並未說明?想必他們也不清楚?或許這是陰謀。

    陰謀!堂內一片嘩然?這個想法著實出乎意料。

    我軍一直採用守勢?如今又有海水相隔?妖軍進攻不易?他們一定在想辦法誘使我們主動出擊?此番望月高地突然落到魔人之手?或許妖軍與魔人聯手所用之計?妖軍故意敗給力量薄弱的魔人?讓我們以為妖軍勢弱?從而誘我們軍出擊?想必他們早已埋伏好了。

    眾人無不勃然變色?雖然言論新奇?卻不無道理?魔人是邪?妖人也是邪?自古物以類聚?邪物自然與邪物相合?聯手並非不可能?若真是如此?讓粟沓之出擊便極為危險。

    快!喚粟將軍回來?南疆所有部屬不得輕易出戰?違令者以天律重懲!

    甚麼?嚴禁所有部隊出戰?井鶴聽了南相傳來的消息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沅式、練璞玉和葉和卻是苦笑?尤其是當他們聽了如進真人的陰謀論後?嘴裡更是說不出的苦澀。

    天人由嚴謹天律範圍?本質都是正直之人?別說提及陰謀論?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陰謀二字?對於絕大多數天人而言?做事便要堂堂正正。當然?這也與長期以來的太平環境有關?人們根本不用去想甚麼陰謀?如今突然遇上外敵入侵?陰謀二字才重新回到了人們心裡。

    兄弟們?如進真人這番話可是把我們四個都說成是陰謀家了。

    這……你誤會了吧?沅式辯解道。

    誤會?這還用誤會嗎?如果妖軍與魔人聯手?我們豈不是也與妖人聯手?否則怎麼可能眼瞪瞪看著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耍手段?即便不是說我們耍陰謀?也是指我們四個是蠢蛋。

    沅式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來一字?最後神色一黯?苦笑著低下了頭。

    練璞玉確明白這是因為雀凝之故?對南相的懷疑也轉嫁到南相的手下身上?在場這四人中沅式和葉和是南疆舊部?自己也參戰多時?井鶴則一直是雀凝堅定的追隨者?身上多少都有南相的影子?南相能與耶律雲達成協議?自己四人便是幫兇。

    聽了練璞玉的分析?其他三人臉色都沉了下來。

    不讓出擊?到底何時才能把妖軍驅逐出明遠天?難道還要讓他們落地生根王成?

    不管了!井鶴猛的一跺腳?憤憤地道?我要領飛豹衛隊和耶律雲一起出擊。

    你就不怕……

    怕甚麼?我可不介意和雀凝大人一起關起?那倒逍遙快活?總比在這鬼地方無端被人懷疑要強百倍。井鶴嘿嘿一笑?表情如其言?瀟灑輕鬆?似乎甚麼都放開了?對天帥之位的得失毫不在意。

    練璞玉三人都深為感慨?天界雖不是名利的追逐場?但這樣放棄官位實在難得?都不禁想到了自己?若易位思索是否能有這般灑脫。

    不幹了不幹了?井鶴我陪你去?在別人手下哪有在雀凝大人手下那麼輕鬆自在?天界是悠閒逍遙的地方?不是受氣的地方?打完了妖人我也辭官修練去。沅式大叫大嚷表現他的決心。

    哈哈?好兄弟!井鶴握著沅式的手放聲大笑?這樣的生活才叫遐意。

    練璞玉葉和對視了一眼?心裡還在猶豫?倒不是眷戀帥位?只是捨不得精心訓練出來的部下。

    你們兩們不用猶豫?留下守家吧!攻打妖軍之事我們兩個去就好?這裡不能沒有人守?否則又讓天庭的人恥笑我們無能。

    也許誰也不會想到這四人小集團會對天妖之戰產生甚麼樣的影響?就連他們自己也只是因為個人的情緒還選擇了全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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