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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倒懸之海一 文 / 小道

    怎麼回事?耶律雲回頭望了一眼?隨即愣在當然。

    剛才還輕波漫湧的海面突然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如果說正常大海潮是濤天巨浪?那麼耶律雲眼前的海浪便是覆地的狂潮?巨大的海潮不斷朝下方翻滾?最大的巨浪甚至衝向地面。

    果然沒這麼簡單……

    雲哥?這可怎麼辦?

    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我們又被攔下了。耶律雲沒有看倒懸之海?而是轉身望向身後?昊龍嶺另一頭的天庭應該正在準備對付這群烏合之眾。

    天庭?由於西疆並沒有傳來消息?天帝和眾天官縱使才能卓越也只能預測魔人大軍朝西南或西方行進?仲平陽倒是有所感覺?奈何沒有證據也不敢輕易出口?隨著南方的戰報越來越頻密?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到了南面?妖軍的威脅越來越大?天庭各部都為之頭疼。

    這日?南疆又傳來消息?南疆的西側連吃敗仗?幸好神策軍及時出現才?回了敗勢?但情勢依然不妙?妖軍以空地兩線配合作戰?威懾力極大?南相天縱奇才也無法?救頹勢?最終不得不向天庭發出求救信?這在明遠天而言還是第一次。

    接獲南相的求救信?天帝以及身邊重臣都陷了震驚?妖兵之亂遠比想像更加麻煩?南相之才尚陷危局?長此下去天界之根基勢必動搖。

    陛下?南相傳來消息?妖兵的壓力越來越大?南相大人只能固守楓葉峽?無清除敵軍?而且敵人似乎還在不斷增兵?天庭不能做視不管了。說話之人是左殿丞尚武之?天庭重臣?負責掌管民事。

    天帝一對修長的眉毛緊緊扣著?妖兵初來便有不安感?如今禍亂越來越大?自己的責任也越來越重?沉吟片刻後?他自我反省道?是我太輕視?妖兵從天外異島至此?必然是深謀遠慮?我們妄想只憑南疆一域與大敵相抗?太輕敵了。

    殿中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當初妖軍入侵之際?他們也犯了同樣的毛病?不禁暗自感歎。

    陛下?我們要出動嗎?

    天帝沉吟片刻並不回答?轉頭朝侍衛天將道?請司星殿仲殿主過來說話。

    見他提及仲平陽?眾官再也不說話了?仲平陽上次便語出驚人?竟說中宮有易位之兆?當時並未有人深信?如今想想都感到有些擔憂?妖禍不除?中宮或許真有易位之險。

    霎時間?殿內一片寧靜?天帝及眾天官都默然不語?暗自思索南疆之事?直到殿門傳來陣陣腳步聲?目光不約而同迎了上去?卻見仲平陽一身素袍急步走入內殿。

    仲平陽已知事由?入殿便感覺到氣氛消沉?目光掃了一遍眾同僚?見眾人都有憂色?意識到事情艱難?心裡已有打算?走朝天帝行了大禮。

    不必多禮?南疆的事你都知道了?情況越來越嚴重?南相雀凝來信求救……天帝歎了口氣?拍著桌案上的求救信唏噓不已。

    仲平陽知道南相的性格極傲?若非情不得已絕不肯發出求救信?可見南疆之勢何等之危。

    頓了頓後?天帝正色又道?事情已不是南疆一隅?天庭不能不有所行動?眾官皆說傾天界之力擊退妖軍?我也在考慮此事?召卿來是想問問星象?不知有何預示。

    話音剛落?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仲平陽臉上。

    仲平陽無視眾人的目光?面無表情地歪著頭想了片刻?直到天帝二度催問才躬身行禮道?陛下?臣早就進言?南疆之事乃宿命?妖兵之禍早有天定。

    嗯!

    近日臣久坐觀星台?只思一事?便是天界之變?自從妖兵入侵以來?星象之變日漸繁多?而且混亂不堪?常常讓人摸不著頭緒?但又感覺那只表情?內情如同蛛網般條理有序?結構緊密。

    聽到此言眾人更是好奇。

    微臣暫時未能窺見全盤?只能猜測一二?星象雖然亂?中星南移?但星光明亮清澈?純厚深邃?可見天庭依然強勢?明遠天不會輪為妖土。

    眾人都露出安逸的神色?相視一笑?氣氛隨即輕鬆下來。

    天帝含笑道?既然如此?傾天界之力擊退妖兵?恢復清明世界。

    話音未落?仲平陽插嘴又道?臣還有發現?中星之側有兩顆大星?一紅一黑?光芒更在中星之上。

    這是何意?

    似乎有奇士出現。

    天帝猛然想起仲平陽前次所進之言?蹙眉問道?一紅一黑?你是指南相?還有一人呢?黑色莫非是北相?

    南方屬火?紅色為其色?大概指得正是南相?至於黑色……微臣愚頓?至今沒能解惑?因為黑星懸於西南而非正北。

    西南?天帝疑惑地看著他?心裡忽起一個名字?衝口問道?那鬧事之人耶律雲正在南西?莫非是他?

    仲平陽默然不言?眾人卻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心裡也有此想法?只是不敢肯定罷了。

    天帝轉身度了幾步?喃喃自語道?耶律雲帶著數百萬魔人在天界的土地上任意縱橫?這份膽量著實不小?只是他的實力……

    一名將軍忽然閃出人群?正色道?耶律雲是叛臣?黑星閃爍必然是指他引領魔人作亂?請陛下早發大軍?掃平魔人?免除後患。

    這個意見迎合不少人的想法?隨即引來一片附和聲?天帝也不能不有所顧慮?目光掃了一眼仲平陽?等待他的回應。

    仲平陽沒有立即回應?他的心中也在犯嘀咕?黑星閃爍盛於中星便有犯沖天庭之兆?耶律雲的存在的確是對天庭的一種挑戰?眾官員的意思無法駁斥。但黑紅二星閃爍同樣也可以解釋為二星聯手保護天庭?兩種截然不同的思路讓他猶豫不決。

    左殿丞尚武之躬身道?耶律雲已犯天律?無論如何都該受到懲罰?臣之見可命西相引兵南下?破魔之後由西側進攻妖軍。

    嗯?可行。天帝心中的天秤終於倒向了主攻者?妖禍給了天太的壓力?他實在沒有餘力去管魔人之事。

    天帝既然點頭?眾人也再無異議?唯有仲平陽心生不安?若耶律雲真是拱衛天庭的二星之一?如此高壓或許會使星象再度產生變化?但魔人之事也不能聽之任之?左思右想之後決定還是建上一言。

    陛下?臣近日又觀星象?數顆火流星墜落西南?卻生出點點黑光?據臣推斷乃水動之兆。

    水動?不是說黑星在西南嗎?難道與它有關?天帝皺眉愕然看著他。

    是否與黑星有關臣不敢隨即猜測?只是水動之兆十分明顯?這一點臣倒是可以肯定。仲平陽平視相對。

    天帝略加思索後喃喃地道?西南?水動??莫非與鎮魂海的孽龍有關?那邊可不是好東西。

    西南二海?懸海與鎮魂海?鎮魂海的孽龍出不了海倒也罷了?那懸海天地所生?縱使天庭無法控制其潮落潮起?萬一……

    懸海?我自然知道?以我之力尚不能控制它的動向?耶律雲更難以駕馭?那邊不會有甚麼水動之事?鎮魂海倒是極有可能?魔人與孽龍一同作亂?事情將會更加麻煩了。

    尚武之應聲而道?陛下?既然如此更應立即下令西相全力南征?趕在魔人與孽龍會合之前壓制魔人。

    嗯!此言極是。天帝點點頭。

    仲平陽自知所以星象只是預測?並非現實?天帝分析的不無道理?孽龍與魔人聯手是讓任何人都都相信的事情。

    星象真是那樣嗎?若黑星真是耶律雲?水動之事又與他有關?後果或許不是災而是助力?派兵征伐會不會事得其反了呢?

    想到此處?他不禁有些後悔說出星象之事。

    若天運因我而變?我萬死難辭其疚啊!

    天帝並不知仲平陽心中鬱悶?注意力又回到南邊?沉聲吩咐道?耶律雲之事與西相那邊的消息再作定奪?魔人雖眾卻難擋西疆大軍?虎翎自會應付?我喚大家來是為了南疆之事?雖然已經決定傾全力出擊?但各地不能過於空虛?以防再有不測。

    妖兵勢大?以臣之見應調北疆東疆之軍?天庭不宜輕動?可派天武院神騎院眾高手前往相助……

    天帝不等他說完?頷首含笑問道?朕欲親征?眾卿意下如何?

    這……眾人皆不敢擅言?相互對望誰也不作聲。

    天帝知道眾人心思?仲平陽已有預言?中宮異變?都擔心南征之事影響自己?遂含笑又問?朕親自坐鎮南相城自然可以振奮大軍?各位將軍誰願隨朕一同出征?

    臣願往!?臣下願往!……?天帝親召?眾天將莫不爭先?一時間群情激昂戰意旺盛?一時間倒也忘卻了仲平陽所說之事。

    仲平陽本該提出異議?只是他一心只在西南?對其他事情的判斷對眾人之言沒任何意見?直到諸事商議完畢才再次開口。

    陛下?西南魔人之事雖不如妖軍緊迫?卻也關係重大?臣請命前往西南與西相一起處理此事。

    天帝倏的一愣?詫異地問道?愛卿坐陣司星殿從不離開?今日為何……

    星象太亂?臣有生以來還未看到如此雜亂紛陳的星象?只怕終臣一生也未必能看懂?若錯過了實屬平生大憾。

    天帝大驚?百官皆驚?素知仲平陽熟知星象?因此才執掌觀星殿?他竟如此說?星象必如其說?而星象又預兆著明遠天的興衰與否?若是不察?

    只憑猜測毫無意義?時逢明遠天大亂?臣不想安坐於此。仲平陽仰天長歎一聲?愁容滿臉?再普通的人也能感覺到他那憂心忡忡的心緒?口吻更是無奈。

    天帝雖然好奇?卻也沒有多問?仲平陽智慧出眾?不需要擔心他會做出甚麼出皮出格的事情?因而欣然應允。

    也罷?就辛苦愛卿一趟前往

    仲平陽當然別有目的?事關明遠天生死存亡?不願因為自己一時的判斷而讓千萬人受苦?因而想到前往西南考察一番?看看耶律雲與星象所示有何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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