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修為白涵馨講解各大勢力情況的時候,一輛掛著黑牌照的瑪莎拉蒂風馳電掣般的衝進了政府大樓,沿途竟然沒有任何人攔截。
一個漂亮的漂移,瑪莎拉蒂穩穩的停在了停車場,然後就看到車門啪的一聲從裡面被踹開,一名看上去最多三十來歲的黑衣女人從車上跳了下來,逕直的朝政府大樓走去。
看到女子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政府大樓的很多工作人員本能的感覺身體一陣寒冷,本來想要上前打招呼的他們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步伐。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女子穿過了重重走廊,來到了市長辦公室。
「啪……」的一聲,市長辦公室的門被她暴力的一腳踹開,本來還埋頭工作的市長鄭雲抬起了頭。
「你來了……」面對氣勢洶洶的女子,鄭雲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不能來麼?鄭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處理工作?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兒子死了嗎?」女子直接咆哮出來,那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
她,正是鄭吒的母親,戴月,也是戴家的第一高手!
「死了就死了,我們可以再生一個……」鄭雲滿不在乎的說道。
「鄭雲,你……」戴月氣結,這什麼話?養了接近二十年的兒子,現在被人殺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不僅不傷心,還說再生一個,這是人話嗎?
「我怎麼了我?他能夠有今天的下場,還不是都是你嬌慣的?整日裡不學無術,就知道惹是生非,哪一次他出了事,不是我給他擦屁股?你呢?除了教會他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外,你還教會了他什麼?你怎麼說也是戴家第一高手,可是你兒子是什麼?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廢物啊……」鄭雲也是咆哮了起來,他的雙眼一片血紅,神色更是猙獰無比,任誰都看得出他眼中的痛苦之色。
鄭吒,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的死,他如何不心痛?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是誰呢?還不是眼前這個女人……
明明自己擁有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卻不肯傳授自己兒子一點,這算什麼?這是一個母親該做的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戴家的規矩,戴家武學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要不是我天賦異常,父親也不會教我武功,而他更是嚴厲叮囑過我不許傳授吒兒任何武學……」看到憤怒的鄭雲,戴月的氣勢明顯減弱了很多。
「規矩?我去他媽的規矩,那個老鬼自以為是,現在還不是一樣的死了?你知道是誰殺了他嗎?」鄭雲怒吼道。
「難道不是那個叫楚修的小子?」戴月明顯愣了愣,她前段時間一直在閉關衝擊帶脈,這可是奇經八脈的第四脈,直到昨日出關,才聽到自己兒子父親逝世的消息,不過戴家並不知道具體原因,只知道家主出面是為了對付一個叫楚修的小子!
「廢話?那小子不過打通了四條正經,怎麼可能殺死老鬼,殺死他的是白涵馨……」鄭雲冷哼了一聲。
「白涵馨?就是吒兒以前提過的那個女孩?她……」
「她是白羽辰的女兒……」
「什麼?」戴月如被雷擊……
「傳聞她的天賦極佳,不過誰也沒有當成一回事,現在,你們該相信了吧?」鄭雲一臉的不屑,能夠坐上花都市市長的位置,除了戴家的關係外,他也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這條消息,就是他從自己的渠道中獲得的,
「好吧,就算那小妞修為高深,但也不是讓你阻止報仇的原因吧,我聽說那楚修是花都黑幫楚天會的會長,以你的權力,難道要對付一個黑幫還不行嗎?」戴月強壓住心頭的震驚,繼續開口問道。
「葉戰找過我……」本來還氣勢洶洶的鄭雲忽然像焉了氣的皮球……
戴月默然,以葉家的實力,不要說鄭雲,就算是戴家,也不敢貿然的得罪,特別是葉戰本人,不僅成為了最年輕的將軍,一身修為更是驚天動地,就算是那些老傢伙,能夠對付他的也沒有幾人,這樣的強勢人物找上了鄭雲,鄭雲除了妥協,他還能做什麼?
「只是……只是我們的兒子難道就這麼白死了麼?」戴月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
「難道還能怎樣?」鄭雲一臉的無奈,別看他是花都市市長,在人前威風凜凜,可是和這些世家的子弟比起來,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戴月沉默著,臉上充滿了哀傷,那可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啊……
「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為兒子報仇,既然不能夠來明的,那一切就按照江湖規矩來吧!」片刻之後,戴月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猙獰之色。
聽得一旁的鄭雲心頭一顫,當初戴岱臣也是說要按照江湖規矩來,可是結果呢?
「月兒,你可不要衝動……」鄭雲擔憂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我知道怎麼做的……」戴月麻木的說著,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那樣子,就好似一具行屍走肉……
遠在湘西某處山谷,有著一間殘破的道觀,道觀坐落在群山之間,因為交通不太方便的原因,外地人很少前來上香,久而久之,道觀也就越加的殘破。
不過對於這附近的山民來說,這座道觀卻大有名氣,只因為道觀中住著一個活神仙。
這活神仙不僅會推算凶吉禍福,還能夠救治各種疾病,當地很多人得了什麼病,或者受了什麼傷,都會找活神仙救治。
而且活神仙為人很好,除了象徵意義的收取一點藥費外,根本不會索取錢財。
此時,一名臉色蒼白,一看就受了重傷的男子搖搖晃晃的行走在山路之間,路人直道是前來找活神仙求救的人,最後,男子來到了這座道觀的門口,看到這個殘破的幾乎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大門,那男子嘴裡忍不住咒罵了一句:「操,這個吳長老也真是的,大好的生活不享受,跑來這裡受這種罪孽,自己受罪也就算了,還連累自己,要找他,竟然也要長途跋涉半個多月!」
這人,正是當初被葉戰嚇走的血狼。
吐了一口濁氣,血狼抬腿走進了道觀。
一刻鐘後,渾身都是傷痕纍纍的血狼出現在了道觀的後院,而一名頭髮花白,臉上卻沒有一點皺紋的男子靜靜的站在他的前面。
「怎麼?任務失敗了?」看到胸口明顯還受了重傷的血狼,在當地人面前號稱活神仙的吳昊沒有一點的慈祥之色,聲音是出奇的冰冷。
「葉戰回來了……」血狼眼中沒有一點懼意,只是淡淡說道。
「什麼?他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說他已經得到了那東西?」吳昊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我想也是,長老,現在有葉戰坐鎮花都,我們沒有一點機會!」血狼繼續開口說道。
「無妨,聖女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到輪迴盤……」吳昊的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那樣子,就好似幾十年沒有見過異性的大漢,忽然看到了一個裸體的絕世美女一樣,哪裡還有一點活神仙的風範……
看得血狼頭皮也是一陣發麻,輪迴盤?那是什麼東西?讓最為鎮定的吳昊長老也如此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