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歷五年六月十二日,光盾王朝的使者手持戰書,從「神光城」出發,進入到妖族「白狐城」,正式宣戰。
「三日內,不降便戰!」戰書只有區區七個字,卻是從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子殺氣,讓白狐城所有高層都緊緊的皺起了眉毛。
議事大廳內,城主大妖流光坐在那裡,平日裡的嬌媚笑容已經不見,臉色有些蒼白,如果仔細看去,身體週遭的神力有些散而不聚,彷彿是受過重傷的樣子。
而大妖流光下首兩側,一共坐著六名妖族強者,這都是白狐城的頂級戰力。
六尊妖聖!這便是白狐城的底蘊!正是因為一名星君加上六尊妖聖,才讓光盾王朝暫緩了南下的鐵蹄,否則,白狐城已經城破多時了。
可是,這股力量只能讓光盾王朝警惕,卻不足以使其恐懼,畢竟,單純光盾王朝的實力不說,王朝身後的神族,就是一個讓人不得不仰視的龐然大物。
「城主,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只能放棄白狐城,乾脆狠下心來進行大遷徙,將我們的不對遷徙到屬於我們妖族的土地上。」一名妖聖建議道,「這裡畢竟是人族的地盤,我們妖族在這裡,不可能有所作為。想要稱霸,實在是難於登天。到現在,想要負於一隅,都要時刻面臨著神族的傾軋,實在太憋屈了。」
「孔權」妖聖的話,無疑說到了在座諸位的心眼裡。迷失森林到希望森林之間的廣袤土地,基本都被人族佔據,或大或小各種規模的城池近千,然後所有妖族聚集起來,不過才形成了兩座城池而已,一座白狐城,一座狼皇城。
這種先天上的不足,注定了妖族在這片土地上難以有所作為。就算是神族這些資質逆天的傢伙,都沒有選擇直接統治這片土地,而是採用迂迴戰術,假借人族之手,養起了光盾王朝這條狗,做起了幕後的主人。
可是想要大規模遷徙,談何容易?沒有傳送陣的前提下,想要將白狐城三百萬妖族全都遷移到妖族祖地之上,這無異於癡人說夢,有妖聖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我當然知道,想要遷徙三百萬妖族不切實際,不過,我們有兩萬精英部隊,實力都在地階之上,為今之計,只能帶著這兩萬部隊,離開這裡,前往妖族祖地,在那裡重新開始!只有在那裡,才能打開局面。(_百&曉&生)這裡對於妖族來說,終究是格局太小。」
議事大廳中爭議不休,大妖流光靜靜的聽著手下六尊妖聖的爭執,面上漸漸浮起了冷笑,過了一會兒終於聽不得聒噪聲,拍了桌子,喝道:「吵夠了沒有?」
「帶著兩萬精英部隊,重返妖族祖地?孔權,這是你說的?你老糊塗了吧?如此大規模的遷徙,我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返回妖族祖地?一年?兩年?把時間都耽誤在路上,等級全都被落下,回到妖族祖地,還不是照樣被吞併的下場?你以為那些傢伙,會看在同為妖族的份上,劃出一片土地給我們重建白狐城?」
「還有,白狐城諾大基業我可以不在乎,我問你,這裡三百萬妖族百姓,你打算怎麼辦?我們帶著兩萬精英離開,留下戰鬥力低下的族人,讓他們如何自處?」
「我都可以想像的到,沒有了我們的震懾,妖族女子勢必成為其他各大種族爭相販賣的對象。老弱被怒意,女子被凌辱,孩童被肆意毆打,這可是三百萬妖族,你說放棄就放棄,孔權,我問你一句,你長心了嗎?」白狐王一點兒也不給孔權面子。
孔權當場臉就綠了,心中恚怒,可也不敢反駁,畢竟比白狐王低了一個等階,實在是沒有反駁的資本。
「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可笑!大妖流光,竟然也跟我講良心!」孔權心裡冷笑,卻也不再說話。
場面靜了下來,每個人都不說話了,其實大家說的都有道理,留下來,就是一步死棋,怎樣運作都不會盤活,至於走出去,就意味著放棄三百萬妖族,卻又是堅決不行。
「你們不用為難了。我同意嫁給狼嘯月,我們和狼皇城聯姻,一共有十三名妖聖,兩名星君,勉強可以抵禦光盾王朝。」就在這時,一名女子神色淡定的從外面推開門走了進來,侃侃而談。
塗山紫煙!
「而且,你們覺得,長安城這群猥瑣的人族,他們會心甘情願投降光盾王朝,投降神族做走狗?你們不要忘了,長安城公羊千蘭,體內流淌著真正的人皇血脈,如果她肯給神族做狗,估計公羊人皇要從墳墓中氣的跳出來。」
「還有長安陳猛,這也是個不甘屈居人下的野心家。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們絕對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當然,我們白狐城和狼皇城,必定會成為他們手下的棋子,為他們抵禦最強大的一波進攻,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是嗎?」
塗山紫煙彷彿一夜之間成熟了,不復之前的任性與嬌縱,說出來的話讓在場諸人都點頭,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
白狐城之北,就是光盾王朝,白狐城之南,則是長安城。白狐城抵禦光盾王朝,這絕對是長安城求之不得的事情。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白狐城這枚很有用的棋子,長安城怎麼捨得讓它完蛋?
「紫煙,你……」大妖流光憂心忡忡,如果塗山紫煙堅決反對嫁給狼嘯月,大妖流光也許可以狠下心來強迫。可是塗山紫煙自己莫名其妙同意,卻讓流光不安。
「沒什麼,狼族八皇子為妖皇血脈,資質逆天,且我們同為妖族,本就是天作之合,不對嗎?」塗山紫煙把陳猛的話拿出來,一字一頓的說出口,可是心中的恨意,為什麼卻越來越濃!
玄黃歷五年六月十三日,狼皇城內,一片喜氣洋洋,今天是城主狼族八皇子大婚的日子,城內張燈結綵,每個妖族百姓臉上都掛著笑意,彷彿喜事可以沖淡光盾王朝兵臨城下的恐懼。
傍晚的時候,迎親的隊伍從白狐城返回,由四名象族的力士抬著的轎子華麗富貴,沿著狼皇城的主要幹道轉了一圈,喜樂不斷,最後進入了狼皇城城主府。
受到邀請參加婚禮的客人形形色色,有狼皇城的高層,還有一些和狼皇城有生意來往的商人,但凡有一點兒地位的,都在被邀請的範圍之內。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只是誰都不知道,一對新人拜堂的時候,新娘的紅頭蓋之下,塗山紫煙的臉一絲血色也無。
耳邊還迴響著大妖流光的話,「紫煙,我不知道給怎麼做。委屈你,還是委屈妖族的三百萬百姓。你也知道,狼嘯月這個傢伙,不會跟我們將妖族大義。」
「也許,我是錯的。這樣吧,如果你想走,我不會攔著你,你可以走的遠遠的,在也不要回白狐城。」
不知道為什麼,塗山紫煙又想起了陳猛的話,「狼族八皇子有妖皇血脈,資質逆天,你們同為妖族,正是良配!」,想著想著,兩滴清淚就從眼角滑落。
一剎那的失神,甚至沒有聽見司儀高喊出聲的「夫妻對拜。」
一切儀式都已經完成,將新郎新娘送入了洞房,閒雜人等關上了門,然後新房之內就陷入了寂靜。
「呵呵,你終於還是成為了我的妻子。」狼族八皇子不急著去掀開紫煙的紅蓋頭,而是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愛到了骨子裡,我對自己說,遲早有一日,我要把你按到在床上,狠狠的蹂躪你。」
「哈哈,我似乎看到你在顫抖?不用害怕,你真的坐在我面前,可以任我為所欲為的時候,我才發現,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好玩。」
「我是誰?堂堂狼族八皇子,我父為太古年間的狼皇,我配不上你?我想要什麼樣的絕色沒有?只要我願意,大把大把的絕色爭先恐後的脫光了衣服跪在床上求我插進去!」
「哈哈哈哈,你也許覺得我粗鄙。我就是粗鄙,又如何?」狼族八皇子好像有些微熏,站了起來走到塗山紫煙面前,一把掀開塗山紫煙的紅蓋頭,用手捏起了她的精緻下巴,看著這張絕美的臉,一時之間幾乎完全沉醉了。
狼族八皇子怔了怔,想要去吻那櫻桃小口,可是看到塗山紫煙那冰冷的雙眸,卻又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塗山紫煙,你給我聽著,今日我不稀罕動你!因為,遲早一日,我要讓你知道,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個下賤的爛貨!遲早一日,你將再沒資格如此不屑的看我!你畢竟匍匐的姿態,把我視為你人生中的君主!」
「遲早一日,我會打敗你的陳猛!將他碎屍萬段!讓你知道,誰才是你值得你張腿的男人!」
砰!的一聲響,狼族八皇子甩上門走掉了,塗山紫煙終於堅持不住,趴到床上慟哭起來。
隱匿在虛空中的陳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奶奶的,和老子有什麼關係?老子雖然想破壞你們的花燭夜,搶走新娘,可是也不是看上了塗山紫煙這小丫頭啊。老子只是覺得不能讓你狼嘯月這貨佔便宜。」
陳猛暗罵了一句,沒有必要留下來了,繼續運轉虛空經,悄悄轉身離開了。
回到長安城,正好遇到孫通,「猛子,我剛想通知你,有人來拜訪你,蒙著臉,只說是你的故人。」
哦?來了?不錯,陳猛笑了,大步走近北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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