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節瘋狗難擋
「主公，未尼央懇求您救下當代亞比家族家主的大兒子迪爾·未尼央，並幫助迪爾成為下一代的亞比家主，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地為國王效忠的。未尼央將萬分感激主公的慷慨，交出自己的所有財產。」聯繫著眼前這位主公給自己講的「趣事」，未尼央再次爽快地拜倒在了瑞爾的腳下，誠懇地想用自己的所有財產，救下自己那個從來都沒有喊過自己父親的兒子。他終於知道自己還是小看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智慧，自己在人家面前是沒有秘密的，一切都已經被人家掌控，自己的計劃要想實現，不付出是不可能的。雖然未尼央想過犧牲這個兒子，從其他的家族子弟中選擇一個可以召集亞比家族勢力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就是找了也會被滅口，在亞比家族沒有任何人敢正面站出來的時候，國王對於亞比家族的全盤接收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自己想保存亞比家族精銳，為自己所用的計劃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何況眼前的這個主公，可是用自己唯一的兒子來要挾自己呢？要是這個娃死了，自己就是將整個亞比家族掌控了起來，有著強大的勢力也沒有傳下去的可能，自己現在可是沒有能力再養一個兒子了。
「咦，未尼央軍團長，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這個迪爾·亞比的身份不會有什麼故事吧？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對這個堂室侄子的感情已經超過了自己所有財產的地步。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瑞爾很是玩味地對著未尼央笑道。
「主公明鑒，迪爾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孩子。如果他出了事，我得到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未尼央知道人家早就知道一切，也就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二十四年前，我和迪爾的母親相愛並發生了關係。但是我在家族中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國王在面對亞比家族的威脅的時候，是不可能將公主嫁給一個沒有任何發言權的未尼央的，於是迪爾的母親懷著迪爾成為了現任族長的妻子。可是一切都沒有結束，在迪爾出生後，雖然家主一再維護，但是老族長還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暴怒的老族長殺死了迪爾的母親，並在械鬥中讓我成為了廢人，還和老國王大打出手，最後兩敗俱傷，雙雙在一年後相繼離去。」
「未尼央軍團長閣下，我很想知道，未尼桑家主在知道了妻子和你有一腿後，居然還要狠命地維護你，甚至幫你養兒子，你現在卻要致他和他的兒子於死地，你還是不是人啊？」瑞爾的眼中帶上了一絲殺意，厭惡地說道。
「十九年前的一天夜裡，家主的密室被人潛入過，家主在那時便已經做好了在關鍵時候犧牲的準備。為了家族，也為了自己出一口氣，他這二十多年來荒廢了很多。本身在武技上資質就不是很好的他，現在不過是黃金級的實力，在國王被追殺後暴露的實力中，他知道自己可能擋不住國王的一擊。而家族中雖然有很多的高手，可是在被刺時一擊都無法擋住，其他人是無法救援的。作為亞比家主，他可以為其他人做好必要的準備，但是他自己卻無論什麼時候都必須在最前面主持大局。何況國王要不是獲得了主公的幫助，他或許連返回奇瑪城的資格都沒有。就算國王真的回到了奇瑪城中得了勢，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另外，家主還想在國王大勢所趨的時候，用自己的血來平息國王的怒火，讓他給亞比家族一條生路。」未尼央有些歎息地說道。
「那讓你的兒子來當亞比家族的家主，應該是希望國王在最後一刻可以看在大勢上看在他這個外甥還有點用的份上，利用他來掌控亞比家族的精銳，對嗎？你要我保住迪爾的命，應該不是為了他是你的兒子，而是因為他是國王的外甥，更是那位未尼桑家主對你和亞比家族的交代。」瑞爾在心中已經千百次地痛罵該死的政治了，不過在面對眼前這個老頭的時候，還是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說道。「我很想知道，未尼桑家主到底欠你什麼，或者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以至於他到死都會為了你想這麼多，還讓你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絕迪爾當亞比家主的決定。不是有句話叫做『一山是不容二虎』的嗎？你們這樣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鐵啊，好像不符合你們貴族和虎族的作風吧！」
「他不欠我什麼，就算有點也早已經還清了。是我欠他的，可惜這輩子我怕是永遠也不可能還他了。一切的變化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設想，我可能連陪他一起走都不能了。」未尼央臉上的肌肉有點抽搐地說道，然後就閉上了嘴巴。
「誒，不說就算啦。」天心訣在這種時候無意間運轉了一下，讓瑞爾知道了什麼叫做「一起扛過槍，一起上過山，一起嫖過娼」的交情，以至於瑞爾對這兩個老冤家還起了一絲惻隱之心，「如果他願意提前把家主的位子交給迪爾·亞比，並願意死在戰場上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他來這裡和你一起再打一回野狗。至於二王子殿下，我想國王多少和他也有幾年的父子之情，應該會給他當個逍遙王的。只是你們虎嘯軍團要是再存在的話，以後國王陛下要是哪天晚上做噩夢，感覺到什麼威脅，有啃人的衝動就不好了。人家可是國王陛下，你說是嗎，未尼央軍團長？」
「可是主公，如果沒有了虎嘯軍團存在的話，要是國王陛下哪天不高心了，我們亞比家族和一千多萬的虎族族人不就成為了國王嘴邊的肉，他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了嗎？而且要是沒有一個軍團的兵力，亞比家族也根本控制不了二十三個行省啊！沒有二十三個行省的控制權，我們亞比家族就算砸鍋賣鐵也不可能每年湊出一億金幣的稅金的。主公，您看是不是換一換其他的條件，不然——」未尼央有點為難地說道。
「未尼央軍團長怎麼會這麼說呢？國王是非常體恤他的子民的，雖然軍隊是不能夠私自存在了，可是並不等於讓延邊地區的子民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啊！虎族作為奇雅王國的重要組成部分，有著千萬以上的人口，常備的自衛軍沒有個十來萬怎麼成？十萬普通軍，自然不算什麼，可是十萬白銀級以上高手，那應該就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吧？」瑞爾瞇笑著說道，「用十萬軍隊駐紮和控制二十三個行省，自然是不成的。不過，要是在惡魔谷建立一座城高五六十米的大城堡，然後在那裡擺上一個大隊杵著，再配上幾萬部排弩床和投石車，應該能夠讓低於白銀級實力的人不得越雷池一步了吧？而就算是白銀級以上的高手，要攻佔一座這麼堅固的堡壘，沒有五倍於守軍的數量也是不成的，而且少說也得一刻不停地猛攻一個月以上。要是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其他的自衛軍還趕不到惡魔堡支援，那你們亞比家族也沒有存在天魔大陸的必要了。只要一陷入僵持，就算國王陛下不給你們一兵一卒，也一定不好意思跟你們要一個金幣的。沒有了稅收的煩惱，虎族一千多萬人口直接耗死幾億人只有一兩萬傾單產量不到兩百公斤的尼日狗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尼日大公就算是白癡也不會等著你們把他耗死了，然後去接收他的子民和去開採他的礦藏吧？這樣，你們就是把糧食的價格抬到原先的十倍，他也得給你們乖乖地付金幣。尼日公國自產的糧食養活兩億人口就是極限是吧，那其他四億人每年沒有一億噸糧食就要打饑荒餓死人。也不用多，每噸糧食隨隨便便賺十來個金幣都是十億，交給國王一億後，你們也有九億。拿五億金幣去養你們的族人和十萬高手，你們都還有四億的收益。靠了，你們要是敢再找國王要了虎嘯城外的另外兩個行省，我保定國王要直接來撕了你們。」
「可是主公，尼日是沒有這麼多的金幣來買這麼多的糧食啊。整個尼日公國每年的所有產出加在一起，連十億金幣都不到。現在依靠盜賊的劫掠，還可以勉強維持運轉，可是等我們的惡魔堡建立之後，就算按照現在五金幣一噸糧食的價格賣給他們糧食，他們也要傾盡全力，才能夠養活自己啊！」未尼央有些為難地苦笑道，「如果我們將糧食的價格再提升的話，不能夠維持運轉的尼日大公就算是拚死也肯定要和我們決戰的。雖然尼日大公執政時間只有二十八年不到，成長起來的真正高手也不是很多，但是基數幾千萬的青銅級高級戰士，裡面要找出幾十上百萬的白銀級戰士還是可以辦到的。所以就算惡魔堡建立了起來，也未必能夠擋住這群發瘋的野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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