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節冰霜女妖
「誒!你們幾個狗東西都別瞎操心了。一個單手下就幾十個劍神的人一個小小的師團是他應該呆的地方嗎?也不用你們的酒糟腦袋想想,別說是一個軍團,你就是給他一個帝國元帥也得他願意才成啊!」全身渾圓的帕帕納斯歎了口氣,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把他留下,叫誰來指揮?就算他肯給我們幾個一張老臉,老子也丟不起這人。別說他,就他手下那些打教廷的人,全是劍聖實力以上的,怕是個個都可能比我們強,你好意思叫他們聽你指揮!」
「那怎麼辦?總不能放著他不管吧,他這次可是太火爆了!鋒與傭兵團單體實力強是不假,可是要是真和教廷幹上了,他那點人夠煎還是夠炒?他可是忽曼德那狗日的兒子,還是你家寶貝丫頭的男人,總不能看著他胡來吧?」老焦頓時急了起來,忽曼德是他一生的驕傲和榮譽,他可是關懷有加,不然也不可能爬得比他還高級。「還有就是他把那些不爭氣的城衛大隊也給做了,要是王都那幫龜孫子咬著事不放,把他給逼反了,他們的死活老子不管,反正那幫龜蛋這些年都只會指手畫腳不辦事實慣了,可是他們卻可能拖我們獅吼軍團的後退。我們這幾年來剛剛拼出點樣來,就是一個大隊去打了他們的一級城市,那巴利夫也躲在拉頓城不出來救援了,要是奇雅王國裡邊亂了,那拉頓城何時才可以打啊?虎嘯軍團現在是強,可是赤兔軍團老在拉頓城,我們總不能拿肉去和人家的投石車和重弩扛吧?我家老頭當年就是在拉頓城被廢的,死前用他那沒了爪的突突一個勁地嘟我,還有這二十幾年裡死去的那些兄弟的心願都沒有了呢!還有我五年前掉的這倆指頭,不然我老焦可能去拉那大弓嗎?你可千萬別叫這小兔崽子亂啊,你就是叫你家閨女把他天天綁在床上,也一定要他把鋒與傭兵團給撤了,不然我們獅吼軍團兄弟沒地方伸冤啊!」
「去去去,你狗日的幾泡黃湯灌下去就變爐子了你?有你這麼當伯伯的說話的人嗎?你家怎麼不養個出來撐地的?我可告你,要是被我家貝娜知道了,你就等著另幾根手指頭也被打斷了,叫你連大弓都拉不成。剛剛我隨便瞟了眼,現在她那實力根本就看不出深淺了,不是我待會兒不幫你,實在是我們幾個外加外面那幾百人一起都可能只有逃跑的份,你自己悠著點吧!他發飆你可是知道的哦,我這把老骨頭在家的時候就常被他數道,雖然老子是讓著她,可是你也知道這丫頭以前就是黃金級,現在我這再怎麼說都是劍聖中階頂頂上的都看不出深淺來,那是什麼級呢?我也不知道,你說她會不會退步到每級了呢?」帕帕納斯一聽老焦的話先是一頓狠凶,然後又笑著眼喝起就來。
「我靠!頭,好兄弟,不不不,大爺,好大爺!你就饒了我吧,待會兒你可得幫我給瞞下了,我請你們全他媽都到派望樓撮,直管的點。」老焦聽了帕帕納斯的話頓時就哆嗦了起來。「你家那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從來都是用拳頭和劍說話的,而且狠得要命。一年前提提家那大個也就在背後論道了她聲什麼『冰霜女妖』的,她愣是找到了步劍大隊,那大個可是在步劍大隊被斯基達達大哥拉去了隊裡五年,實力早在黃金級了,鬥氣比她強許多呢,可貝娜那招數那手段愣是讓大個的劍不知砍哪。聽說大個躺了幾天後,就天天拿著大劍狠劈,提提現在不是焦心大個偷懶,而是怕他過了頭損了根基了折了以後的路了。剛剛我也見那丫頭了,也沒有感到她的鬥氣和煞氣,可是只要看她那眼睛,和臉色還有她半天都不用吐氣,我就知道又被忽曼德家那小子給弄飛昇了。剛剛團長怕是還小看了她,要是她真發飆,就是你和重甲大隊全上都可能用不了兩個小時就要全倒。我可是真惹不起,你們可是別把我給賣啦!」
「哇!貝娜小姐,你原來還有這麼個別緻的稱號啊?如冰如霜似女似妖,好——啊!」吃了份快餐的瑞爾一身神清氣爽,剛剛齊理好了身上的衣服,隨便偷聽了外面的一言半語,嬉皮笑臉地「品味」起玉芝的別號,可惜還沒有等他把頭搖晃兩轉,就有一隻小手突然掐在了他的肋骨之間,那準頭那力道自然是不同凡響,於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就瞬間傳出千里,真是讓人毛豎骨寒,難忘今生。「錯了,錯了,老婆!老婆是藕帶出水的玉苞,盛月不堪忙蓑落,驕陽見露方升起,只怕聖朵染緋霞。哈哈,俺們就說嘛,你就是聖朵,見了我這驕陽也得給我染上一絲紅霞。」
「去你的,酸死了,也不怕閃了舌頭。你呀,嘴上花花,心裡花花,身上也花花。快走啦。」哪個女人不愛誇呢?饒是玉芝這兩世為人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被瑞爾送上兩句言詞,騙得心慌。嘴上不饒人,臉上早已緋霞凝布。
「喂臭小子,現在捨得出來啦?把我們幾個老頭晾著,你可真做得出來啊?」老焦一臉氣憤地說道,可是臉上的嘴巴早就歪把著開了,哪裡有點第一次見面的矜持呢?完全就和在自己家裡一樣,把瑞爾這主人都當成了他們家養的似的。「沒想到忽曼德那狗屎五大三粗的,居然養出你這麼個小白臉來。幾年來我和頭可是派人到弗倫拜找你了幾次,可是你狗日的給我們擺架子,天天死到幻魔森林裡去滾魔獸。現在可好,倒叫我們幾個老傢伙跑來見你了,還磨磨蹭蹭一點都不將我們這些叔叔伯伯當回事。侄閨女也不禮貌,進去『叫』個人也要半天,你們小兩口的天天在一塊還不夠,叫我們幾個在這倒白酒。比你家那埋了土的忽曼德還小氣,酒菜沒了都每人添,真他媽不地道!」
「對,這小子不夠意思,當年隊長再怎麼摳門,不讓我們碰他那酒壺子,可是到了桌上那酒和菜可是管夠的。可是到了你小兩口上就是『扭捏』,酒菜不夠也就罷了,你小孩子家家不跟你計較,可是酒都不來陪個,算個屁意思嗎?我們可是從獅吼堡一路奔來的,幾千公里的路呢,那黑鬃獸都快趴了。」托克也非常地不滿說道。
「就——就是,現在白天有事,晚上可得給我們來雙份,不,菜五份,酒一人這樣的兩壇,包括我外面的兄弟都得給,四百壇少一壇都不行。」斯基達達也結結巴巴地終於將簡短的話給倒了出來,還想在結什麼,可是有人體諒他說話不爽快,把他給截住了。這嬌嬌柔柔的聲音可是有些迷人,上場的都直接憋住了,不敢出氣。
「你們酒賴吧,剛剛我還沒叫人把菜上完你們就唆,我剛轉過背你們酒開工,連我們都不等,哪裡是來做客的,簡直就是來打劫的。」玉芝根本就不講情面,狠臭起幾個老不休的臉來。「剛剛我們不好意思打攪你們大嚼,你們的話我可是全聽到啦,尤其是焦伯。哼!是不是鬍子長了就可以當嘴皮幫牙齒一起給舌頭擋劍(賤)了嗎?為老不尊,我可是很尊敬你老的哦,怎麼可能找你麻煩呢?不知幾個哥哥被你調教得怎麼樣啦?好長時間不見,真是向他們啦。他們應該是在托克叔叔的盾劍大隊吧,這次有沒有來啊?我們一定好好招呼,一定不讓你老丟面子的。」
「好侄女,不不不,貝娜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們一家吧,要是他們都被你給修理了,我以後還靠誰來養老啊?」老焦看著一臉瞇笑的玉芝,那身上可是直哆嗦啊。看了玉芝哪裡不行,直接把求救的眼光看向了帕帕納斯。
「哈哈哈,老焦,我就說叫你悠著點,現在好了吧。別怪兄弟,我可是無能為力啊,我都得聽貝娜的,在我家可是貝娜說了算。」得意的帕帕納斯先向老焦擠了擠眼,然後才轉臉用小眼睛瞇縫了盯向瑞爾說道:「不過呢這臭小子今天做的可是非常地過分,我們絕對不能饒他。他老子可是欠了我一屁股三肋巴的大帳,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現在他小子得了便宜還跟我們叫譜擺架子,我們可是絕不饒他。他老子的帳呢,等明天再說,不過他小子的帳,那可得現買現賣,現點帳。斯基達達說得沒錯,等晚上的時候,每人兩壇這樣的,喝不了咱們先寄存,慶功的時候接著喝。好女婿,別哆嗦呀,不就是喝你點酒嘛,我可是大虧了,連寶貝女兒都跟著你跑了。見了我這父親連個可是招呼都不打,就替你和一班叔叔伯伯討價還價,我的委屈到哪裡訴說去啊?」
「當然當然,怎麼可能讓幾位叔叔伯伯吃虧呢?不就是千多斤的酒嗎?只要你們喜歡,隨便喝,隨便喝。」瑞爾見玉芝也不給自己解圍,只得笑臉相迎說道,其實這幾位大漢的粗言豪語非常地對他的口味,否則哪裡讓人家那麼左一個狗日的右一個小子的嗎呢?早炒他娘的啦。「只是剛剛這種存活沒有了,等過上幾個月,每個叔叔伯伯再來的時候,我給你們每人弄好幾壇就是了。晚上的酒次了些,我給大家在菜上做補償,肯定不讓你們吃虧。」
「哈哈哈,好小子,夠爽快!」老焦走了過來就直接對瑞爾一個熊排。「夠他媽的的味,不愧是忽曼德的那雜種整出來的,老子喜歡。不過,剛剛我老焦可是把貝娜給得罪了,你小子可得幫俺老焦一把,不然你的那幾個哥哥以後還怎麼見人?他們最多再過兩天就來啦,你可得幫我給擺平了,下次我做東拜望樓,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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