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白色藏獒2
是誰把門鎖死的?沒有人知道,眾人都站在門口附近,沒有聽到一點的動靜,全部愕然看著波爾粗暴的對待那扇緊緊鎖起來的門。
門並未因為踢踹搖撞而打開,波爾轉過身,鼻子上已經滲出一層汗珠,氣急敗壞的道:「用手雷,用手雷炸開它!」
「算了吧!」雷心中不安起來。他不相信狗聰明到會上門的地步,所以這件事情背後一定隱藏著幕後黑手,現在與其說是著了狗的道,不如是著了人的道。
既然人家能把門鎖上,彈藥庫也一定做了手腳,強行把門打開又有何用。
捨科琴夫心裡不慌,他身上背的子彈帶與肩上扛的子彈箱,加起來有上千發的彈量。所謂家中有糧心中不慌,彈藥已足夠他使用了,因此一點也不顯得慌張。
米斯心裡也不慌,他相信自己的槍法,身上一共六個子彈匣,二百發左右的彈量,平均五發子彈幹掉一隻狗他可以幹掉四十隻,如果加上狙擊手雷諾與機槍手捨科琴夫,再帶上看不出深淺的雷所能幹掉的狗肯定在百隻往上。
百隻往上?米斯打心眼裡不相信所面對的狗會超過百隻。
兩人目光堅定的看著雷,雷頓了頓,道:「既來之,則安之!米斯,去觀察一下前邊的情況。」
米斯拿著槍順著『u』型通道朝上走去,當頭部超過地平線,好像被什麼猛擊一下,完全被眼前的景像驚呆了,以為自己竟出了地下來到了地上。
煙霧正在逐漸散去,雷諾翹起二朗腿,手捧一杯啤酒正在細細品嚐,突然眼前一亮,看到窗戶外邊竟是一片的曠野。沒錯。
是一片曠野!近外長有人高的蒿草,遠處是土坡,坡勢連綿起伏望不著頭看不到尾。
上邊是一排排吊起的大燈發出耀眼的光芒,把下邊的一切東西照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有什麼差錯。
開始地時候他還以為面前是一張大螢幕,所看到的不過是螢幕上的假像罷了,可當他用瞄準鏡細細打量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可信,除了沒有風蒿草不會動外。
其它的就跟曠野中所見到的景色一模一樣。
「是誰會在地下建出如此一個曠野?它是用來幹什麼用的?它有多大?五十個足球場還是五十五個足球場?」雷諾的腦海中出現幾個大大地問號,隨即,在最遠的那個土丘上他突然發現一個白點,一個細小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白點。
雷諾馬上把腿從茶几上放下來,端起槍把臉湊到瞄準鏡上向白點看去,這一次終於看清了白點,那原來也是一隻藏獒,一隻毛色雪白的藏獒珍品。簡直就是藏獒中的王者。
藏獒那兩隻不怒自威的眼鏡正往入口處看去,仰頭一聲長嘯似獅吼又帶著狼嗥的問道,靜止不動地蒿草開始動了起來。
雷諾想扣下扳機射殺這只藏獒,可它那身尊貴奪目的雪白卻讓他不忍下手。再說白色藏螯所處的位置又超過了兩千米,已超過手中mx109型狙擊步槍的有效殺傷範圍。
更何況一直靜止不動的蒿草動了起來。這也預示著蒿草叢中有危險,他將身體前傾,把槍管下壓,透過瞄準鏡去看蒿草為何亂動。
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到一道道黑影正在蒿草叢中急奔。它們地目標正是入口槍聲傳來的方向。
「我的乖乖!」雷諾心中暗暗吃驚,大約估摸了一下黑影的數量,最少應在五百隻左右,隨意地選了一個目標扣下扳機,既率先消滅了一個敵人,又為下邊的同伴報個警。
「啊!」米斯大叫了一聲,波爾隨即高聲問道:「怎麼了?」米斯完全沒有了紳士風度,手指前方回過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雷心中一緊。
不知道什麼情況讓最有紳士風度的米斯也沒了紳士風度,連忙給捨科琴夫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相隨來到米斯站的地方,在那一剎那也同米斯一樣被眼前的景色給驚呆了!
波爾見前邊的三人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就像被哪位仙人施了定身咒,分別叫了捨科琴夫、米斯與雷的名字,三人誰也沒有回答他。波爾的心中更奇,把手中地槍緊了兩緊。
邁腳朝前走去。才到三人跟前聽到米斯問了一句,道:「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從地下鑽了出來?」
「不會的。
這裡的蒿草發黃,可見不是在太陽光照射下生長而成,應該是博士特意的在這裡建造出這麼大的一個場地!」捨科琴夫一眼便看出面前蒿場與大自然中自然生長而成的蒿草不同來,回了一句。
「可他造出這麼大的一個場地幹什麼?而且裡邊種這些不值錢的蒿草又是幹什麼?」米斯接著問了一句。
「獸獵場,獸獵場!」雷喃喃了兩句,見捨科琴夫與米斯都詫異地看著自己,笑了笑解釋道:「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瘋狂博士將獸獵與狩獵這兩個單詞拼錯了,心中還中奇怪在地底下狩什麼獵啊!現在,我知道了,這個場地根本不是什麼狩獵場而是個獸獵場!」
「哦,此話怎講?」米斯問道。
「你們還記得瘋狂博士說要用基因地技術製造出一批添加了動物基因的獸人嗎?」雷問道。
「記得!」米斯點了點頭道:「好像他在轉述什麼少將說地話時提過!」
「這就對了!」雷道:「獸人的強壯與否,不經過比試如何得出來?所以,瘋狂博士建造出這樣的一個場地肯定是讓獸人在此進行決鬥,以實驗出哪種獸人最為強悍!」
「你是說這裡可能隱藏有不知名的獸人,所以我們還處在危險之中?」米斯問道,雷還沒有回答,波爾已經開口道:「說不定這裡已經荒廢了很久,根本沒有所謂的獸人,你們聽四周是多麼的寂靜。」
「黎明前總是最黑暗的時刻,危險降臨前巨界總是最安靜的!」雷冷冷一笑。道:「不然,黑色的藏獒為何把我們引誘到此,門又為何被人關上。」
「這麼說還是有危險地!」波爾把手中的槍又緊了緊,感覺有一股勇氣從手上傳到身子骨裡,表情抽動的笑了笑,道:「不過就算有再大的危險我們也不怕,因為有槍護身,所面臨的危險肯定比在隧道與通道裡小的多!」他的話剛完。
頭頂一聲槍響,嚇得他雙腿發軟差一點跪下去,嘴中連連道:「誰開槍,誰開槍!」
「危險來了!」透過密密麻麻的蒿草,雷看到五百米外地蒿草叢中翻起波浪,拍了拍捨科琴夫的肩膀道:「趕快找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來的東西還不少!」
捨科琴夫邁起大步,三兩下已從『u』形口出去。左右一看,四周光突突的一片,除了蒿草什麼也沒有,只有觀察室的下邊有個土堆,以前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就搶先登上三四米高的土堆,把輕機槍架起,槍口對準前方。
此時,蒿草叢中起地波浪又往前推進了兩百米。已經可以聽到蒿草晃動摩擦所產生的沙沙聲與無數急奔動物口中傳出來的猛烈呼吸聲。
「米斯,你掩護捨科琴夫的左翼!波爾……波爾……」雷與米斯、波爾也出了通道,米斯點了點頭,逕直在捨科琴夫左邊臥下身,波爾雙眼發直的朝前看去,對雷地喊叫充耳不聞,鬢角處滾下一顆冷汗!
「波爾!」雷拍著波爾的肩頭再次的大聲喊叫,這一次波爾算是聽到了。回頭緊張的道:「什麼事?」
「別把槍口對準我!」雷喝罵了一句,道:「你去掩護捨科琴夫地右翼,節省子彈!」
雷諾在觀察室裡連續不斷的開槍,一會的工夫已開了十槍,一槍一個,十槍擊斃十條黑影,槍上的彈夾空了。他一邊換著彈夾,一邊又拿起啤酒飲了一口。
見捨科琴夫等人在下邊不遠處就了位。舉起啤酒罐朝正站在捨科琴夫身後的雷示了一個意。
「這傢伙還有心思喝酒!」雷在心中暗笑,點頭給雷諾示意。
回頭時見捨科琴夫已拉響槍梭準備朝離此還有一百五十米遠的蒿草從波浪裡開槍,伸腿踢了捨科琴夫一腳,道:「也不知蒿草叢中隱藏著多少的東西,節少彈藥,等它們出了蒿草叢再說。」
蒿草叢距雷他們拒守的地方還有五十米寬地空地,以『m60』輕機槍的火力完全可以把『敵人』控制在這片空地上,捨科琴夫點了點頭,將壓在扳機上的食指緩緩槍開。
「一百三十米,一百二十米,一百一十米!」波浪很向前推進一米,空氣便凝重一分,面對排山倒海的推進,波爾的手指已經發顫,米斯的臉色已經慘白,捨科琴夫的額頭生出冷汗,唯一還像平常一樣,面色沒有什麼變化的只剩雷一個人。
「九十米……八十米………」雷仍在心中暗算波浪向前推進地程度,當還有二十五米便要從蒿草叢中鑽出時,他道:「捨科琴夫,不管從蒿草叢中衝出來地是什麼東西,只管開槍,讓它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米斯、波爾,從捨科琴夫米力下逃脫地全都交給你了,用點射射殺。」他這邊才下了令,一股黑色的潮流便湧動了過來,近百隻黑色藏獒兩眼閃著紅光,發了瘋的朝這邊衝過來。
捨科琴夫的『m60』機槍吐出火舌,就如夏收時的收割機,子彈所到之處倒下一片。
倒下去的並不能阻礙其它的接著往前衝,而且倒下去的也不是全部倒斃而亡,有些眼珠子倒掛在臉頰上,有些腸子都被打了出來,有些的前腿被打斷了,可它們只是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瘸著腿拖著腸頭,眼睛中泛著血紅,張嘴露出掛著黏液的利齒繼續往前衝鋒。
兩百發的子彈帶很快便使完,卻沒有打死多少的藏獒,粗略算了算,也就打死打傷五六十隻左右,繼續向前衝著的,喉嚨裡發出低聲悶吼的黑色藏獒還有數十隻。
捨科琴夫也顧不著換子彈,從身上抽出兩個手雷便扔了過去,巨響聲之後,還在衝鋒的藏獒突然折回身向後跑,也不知是被巨響所嚇還是被手雷的威力嚇住了。
雷諾打瞄準鏡中朝蒿草裡看,急速穿梭的黑影都停了下來,以蒿草為屏障躲在裡邊一動不動。
這時,他想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把槍口倒向土丘,那只白色的藏獒竟然不見了。
藏獒第一次的衝鋒,米斯浪廢了兩隻彈夾,波爾所剩的最後一個彈夾也完全打空,還好他的scar步槍還能射擊槍榴彈,於是又往蒿草叢中打了兩發。
米斯坐起身,把槍抱在懷中,道:「還活著的黑色藏獒應該在數百隻之間,我們既使耗光所有的彈藥也不能全殺,看來得另想辦法!」
雷抬起頭,朝觀察樓上的雷諾打了個手勢,雷諾立馬回了一個手勢。雷歎了口氣,道:「還有四百隻,只多不少!」
「或許我們應該再想一個其它的辦法?」米斯道。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想?跟他們拼了,我還有近千發的子彈!」捨科琴夫從彈藥箱裡取出一條子彈帶壓上,恨恨的道。
「拼?能拼過嗎?」米斯瞧了一眼黑色藏獒的屍體,把頭垂下,道:「這些傢伙的生命力極強,平均四到五發子彈才能幹掉一個,除非你槍法如神,每一槍都能正中它們的眉心,洞穿它們的頭骨。
可,你有這樣的本事嗎?」
捨科琴夫氣鼓鼓的看了米斯半天,終於如洩了氣的皮球,道:「我沒這樣的本事!」
「或許我有一個辦法可助大家脫困!」良久沒有說話,低著頭似在反醒的波爾突然道。
米斯淺淺的一笑,把頭搖了搖。捨科琴夫毫無顧忌的捧腹大笑,道:「你一個怕死鬼能有什麼辦法。」
波爾有些惱怒,然而捨科琴夫說的又是事實,自打進入地下後他的表現確實差強人意,只得恨恨的把頭又垂了下來,心中發誓一輩子也不把自己的考慮說出來,哪怕大家都死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