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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百六十八章人靠衣裝 文 / 野兵

    第六百六十八章人靠衣裝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首要的事情是為自己置辦一套行頭。遺憾一聽要把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東西一古惱的全送人,心裡邊難過的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出來。

    要不是雷硬拉死扯的把他從屋子裡拽出來,他非要收拾出兩三麻袋必帶的東西不可。

    遺憾是個苦命的孩子,但再苦命的孩子也有個幸富的童年,最不濟也有個幸福的幼年。

    據一年多來雷的瞭解,遺憾之所以叫做遺憾這其中還有個趣聞,他上邊曾有個哥哥,父母想要個女兒誰知生下來後仍是個帶把的,於是母親長歎一聲真是遺憾啊,父親靈機一動便把母親的這聲長歎作為兒子的名字。

    三歲之前,在遺憾的記憶中他還很幸福,腦子裡始終會浮現出來父母的微笑與哥哥領著他玩的溫馨場面,然後眼前便出現一場大火,父親與哥哥在火中哀嚎,母親抱著他不停的抹眼淚。

    過了一會,當火中再無裂人心肺的哭喊聲,母親突然把他放下,不顧一切的要往火裡沖,幸虧被好熱鬧同時又充滿同情有著一副熱心腸的人群攔下,然而母親卻瘋了。

    事後,根據他從人們支離破碎的言語中得出,那天父親正在家裡午睡,母親抱著他去街上轉悠,害怕頑皮的哥哥出去亂跑被街上行走的車水馬龍傷到,母親把房門從外鎖上。

    哥哥在屋內玩火,不小心點燃了床被,而他一時驚嚇又不敢在火小前驚動父母,害怕贏來一場訓斥,當父親從夢中驚醒時,火已經失控再也撲不滅,逃生的出路又被一把鎖攔住,兩人就這樣被大火活活燒死。

    母親可能經受不了這種打擊。以為自己把兩人害死,一時想不開也就瘋了。

    父親與哥哥死,母親被送往玉泉精神病院,遺憾也就成為一個孤兒,被親戚朋友所收養。可親戚朋友終究不如生身父母,哪怕對其再親中間也產生著一種隔閡。

    大約在遺憾七八歲的時候,他離開了小縣城,一人坐車來到都市。

    流浪了一兩年之後輾轉來到一個更大的都市也就是目前所居住的這個城市,在陶大花園的樓頂蓋了一個勉強可以擋風遮雨的小屋,每天裡靠在大街上撿廢紙空瓶換錢維持著自己地生活。

    去年的一天,房頂上突然又來了一個人,好像打算在此長期的定居下來,撿些廢棄的東西搭出一個小屋子。

    一直把房頂視為自己領地的遺憾當然不能容忍這種明目張膽的入侵,想把這人趕出去。可惜,他不是他的對手。數次失敗之後他終於妥協,無奈的准許那人在這裡住了下來。

    又過了沒多久,他發現那人身上有一種吸引他地東西,讓他欲罷不能,也就拜其為師。

    有了這種經歷。一直遊走於社會最底層,過著邊緣人的生活,遺憾當然沒有出入過高檔的商場。但是,他有著許多的經歷。

    每當他靠近一家商場時,哪怕這家商場只是一個幾平方米的小商店,總有人會在他還沒靠近時把他趕開。

    那些人的眼神驚人的相似,除了厭惡便是極度的憎恨,好像他不屬於人,如同是早期那種旱廁裡爬行地蛆蟲。

    所以,當雷把他帶到一家窗明櫥境的商店,向街的櫥窗裡擺放著幾件西服。

    上邊標注著一萬九千八xx的價簽,或者標注著兩萬五千xxx的價簽時,遺憾開始退縮了,並忍不住想往後退,雷卻一把握住他地腕部,道:「你現在不是一個靠撿垃圾為生的,而是一個特工,要把自己想像成天底下最有錢的公子哥。

    對那兩個小姐點頭微笑。昂首挺胸的踏入大門。」

    雷握著他地手,給了他無窮的力量。讓他不由的把胸挺了起來。

    雷的話語給了他非凡的自信,讓他臉上的自卑一掃而光,真的就對門口站著的,一身旗袍美地像花一樣的迎賓小姐點頭微笑,在兩個小姐還沒反應過來的間隙,兩人一前一後穿門而入。

    在高檔場所打工的人都是一些素質比較高的人,雖然他們的心裡也如那些在低檔商店裡干的人那樣對穿著打扮寒酸的客人從心眼裡看不起,但絕對不會在說話地語氣中,看人地眼神上,臉上的表情中有一絲一毫地顯露。

    一個經理模樣的,帶著一副寬邊眼鏡,始終把頭微微仰起的三十歲上下女人站到兩人旁邊,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導購小姐,不時的對兩人甜甜一笑。

    遠處還有兩個保安,看似溫不經心,其實一直都在盯著這邊的情況。

    「兩位先生需要點什麼?」女經理職業性的一笑。

    「我們要出趟國,需要幾套西服,還有領帶之類的東西。

    簡單的來說吧,就是把你們這裡品質最高貴的西服按照我們兩個的身材找幾套來,我們是豪爽之人,絕對不會跟你討價還價的。」雷一邊說著,一邊往店中間專門為豪富而設,讓他們在購物的中間能夠歇歇的真皮沙發上一坐。

    那名導購小姐顯然是沒有經驗,聽到雷說要出國,簡直就像聽到美國街邊的一個流浪漢要競先總統一樣使人可笑,忍不住輕掩紅唇吃吃一笑。

    女經理暗瞪導購一眼,臉上馬上又換成職業性的微笑,心中擔心著雷的那身油膩千萬別把沙發給染髒了。道:「兩位的身材十分標準,穿上什麼都會十分的合體。

    可一下子又要這麼多的貨,小店恐怕一時之間無法備齊。不如兩位貴客出門左轉,走上兩站路會有個服裝批發市場,那裡邊衣服極多,一定可以滿足二位的需求。」

    女經理說的十分客氣十分誠肯,遺憾忍不住邁動腳步要往商店外邊退去,雷卻坐在沙發上翹起二朗腿,把雙臂環抱於胸根本沒有走的意思,十分霸氣的道:

    「你在擔心著什麼,是懷疑我們無錢購買?」

    女經理只是笑,意味很明顯,並趁雷不注意給身後不遠處的兩個保安使了個眼色。兩名保安會意。慢慢的朝上邊靠來。

    「你放心,我們有的是錢!」雷把黑色密碼箱從腳邊提了起來,放在晶瑩透亮的茶几上,打開箱蓋露出裡邊碼地整敕齊齊的鈔票。

    這一次,女經理再也無法掩飾發自內心的感情,臉上露出只有見到碩大鑽石時才會有的特別光芒。

    然而她還是有些擔心,感覺兩個穿著寒酸乃至於下賤的人不配擁有這麼多的錢,讓導購小姐領著雷挑選衣服。

    自己退下令兩個保安把住門口,她卻到一個陰背處撥通了電話號碼報了警。

    遺憾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錢,對於雷叫嚷他去試穿衣物根本無動於衷,守在桌前寸步不離。

    大約只是過了十來分,一輛警車停到店門口,上邊下來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女經理熱情的迎了上去,低聲細語把懷疑那箱錢是假地或者是偷來的告訴了那名年長的警察。

    年長的警察點了點頭,面色沉重的走在前邊。年少的警察也聽到了女經理的話,臉上現出按捺不住的激動,跟在年老警察地身後,兩隻手掌不停的在褲腿上來回磨擦。

    此時,雷已經把該買的衣物全部買好。改頭換面的坐在沙發上,對於圍過來的一老一少兩個警察以及兩個保安無動於衷,專注地品著一杯茶。

    「你好!」老警察看著雷的舉動以及擺出的譜不小,不敢玄五喝六。坐在雷的對面,套起了近乎。

    「你好!」雷把頭稍稍抬起,打量了老警察一眼,就好像剛剛注意到這個人一樣。

    說完話,隨即又把眼光下掃,目送著雙手把茶緩緩送上,朝杯裡吹了一口氣,淺淺嘗了一口。

    換了裝束。雷地架式如同是個身居要職的人物,老警察明察秋毫的雙眼一時辨不出對方的真正身份,朝人牆外,站在年輕警察身後的女經理遺惑的看了一眼。

    女經理呶了呶嘴,老警察順著她嘴解的方向,看到一堆衣服袋旁還堆放著一件破舊不堪,比要飯的強不了多少地衣物。他把眼又向上看,發現雷雖然穿著光鮮。

    可他的指甲蓋裡堆積著黑泥。雪白的襯衣領下脖子上儘是黑髒。他又有了幾分底氣,問道:「這錢是你的?」說話的中間已把手摸到胯旁別著的手銬上。

    他這個舉動也無異給站在雷身後的年輕警察一個信號,年輕警察機靈的把一隻手按向雷地雙肩,一隻手掏向腰間地警棍。

    「是我的!」雷點了點頭,頭也沒抬起看老警察一眼,繼續品嚐著茶水。

    「哪裡來地?」老警察已把手銬卸下來,拎在手上叮噹作響,問道。

    「你……」雷把頭抬了起來,隔著櫥窗指著一輛緩緩而過的寶馬道:「你為何問我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幹嗎不問他們的錢是哪裡來的?」

    老警察回頭看了一眼,盯著雷冷笑,只是不說話。

    「還有,你看他們剛從酒樓裡下來,一個個喝得油光滿面,手裡提著名貴煙酒,你幹麼不去問問他們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幹嗎只問我的錢是從哪裡來的?」雷指著一群剛剛從五星級飯店出來,從穿著打扮以及臉上高人一等的神情中可以分辨出來是某個單位裡的小頭頭的一群人道。

    「他們不歸我管!」老警察道,把套在一根手指上的手銬晃了兩下,提醒對方注意他的身份。

    「他們不歸你管,我歸你管!」雷笑了兩笑,道:「你當警察已當成老兵油子,會看人下菜碟了。可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你又怎知我就是你管得了的那號人!」

    雷把手伸向西服的內衣口袋,老警察吃了一驚,以為對方那裡藏著武器,一個機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右手舉起手銬擺了個欲砸的姿勢,左手伸出食指指向雷道:「你幹什麼,把手拿出來!」他的話音剛落,一直觀察著這邊情景,見年青警察與兩個保安一齊撲向雷的遺憾,一個飛步上前把年青警察與兩個保安撞得東滾西爬,將雷護在了身後。

    老警察見勢不動,欲奪門而逃,才轉過身剛剛還在沙發上坐著的雷不知怎麼的已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要幹什麼?」老警察說話已開始結巴,暗暗後悔出來只帶一個人前來,早知會碰到如此兩個悍匪,真應該帶枝槍出來。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嗎?」雷和善的笑道,把伸向西服內袋的手慢慢掏了出來,亮出一個小本,上邊寫著國家安全局。

    他把小本本打開,在老警察還沒看清證件上邊的臉時已用拇指把整張臉蓋住,遞到老警察的面前,道:「看清楚了嗎?」

    照片上的被摀住臉的那人穿著兩顆星的白色警服,上邊赫然印著國安局特別行動處處長——路天的字樣。

    老警察想請求雷把蓋住的手指拿開,可還沒開口雷已把證件合上收了起來,他心中雖還有一絲的懷疑,不過也不敢有所求,乾笑兩聲,道:「看清楚了,原來還是同行!」

    「這只是我表面上的身份,想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嗎?」雷笑道。

    老警察說他與雷是同行不是沒有道理的,鑒於國內局勢的平穩,國安局雖說是一個獨立的部門可與警察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基本上每一個警察在身為警察的同時又身兼國安局的身份。

    他們算是國安局的編外人員,遇到什麼事都得聽國安局情報員的調遣。

    老警察一聽雷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毫不吃驚,因為國安局十分的龐大,裡邊機構甚多,如果國安局特別行動處還只是表面的身份,那面前的這人真實的身份一定極其機密,不是他這種小警員能知曉的。

    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惹上莫大的麻煩。

    老警察搖了搖頭,低聲道:「看來領導是剛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別見怪!」

    「我與你們的李局長十分熟,改天一起喝茶!」雷道。

    「不敢,不敢!」老警察連連擺手,拉了一把還躺在地上沒起來的年青警察起來,又瞪了女經理一眼。

    「把你的車留下,我們還有點事要辦!」雷道。老警察十分恭敬的把車鑰匙從年青警察手裡拿了過來,送到雷的手上,他接著道:「事後去國安局找我要車!」

    「好的,好的!」老警察連連點頭,用一種只有在見到局長才有的恭敬表情告退。兩人徒步行走了三五百米,拐了一個彎後,年青警察問道:「那兩個人什麼來路?」

    「這種事情你還是少知道為妙,事關國家機密!」老警察一本正經的道,過了一會微微一笑,道:「他娘的,今天終於碰到了情報人員!」

    「情報人員?你是說他們兩個是007一樣的特工!」年青警察眼中充滿了嚮往,過了一會道:「要是我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就好了!」

    「你?這輩子都別做這樣的美夢,他們都是從部隊中挑出來的,可謂是萬里挑一。你沒見嗎,那個小青年,一撞都把你們三個給撞飛了,那是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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