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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六十七章傻子兇手的身份2 文 / 野兵

    第三百六十七章傻子兇手的身份2

    愣了,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路伊斯愣在了那裡,雷也愣在了那裡。

    施毫的話是說給路伊斯聽的,可是卻字字如針一般刺在了雷的心裡面,雷慢慢地低下了頭,在心裡面輕輕地問自己:「我為國家做了那麼多貢獻,可是國家卻為我做了什麼,我得到的只有那追殺,就連死了,那就也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這個人!」。

    一想到這些,雷的心情馬上就低落了下來,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該做些什麼,是不是要這樣繼續下去。

    雷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自己不應該這麼的想,也許某些人能夠給自己答案,他把頭抬起來再次看向了施毫和路伊斯。

    路伊斯輕輕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接著向施毫講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覺得我必須這麼做。

    沒有身份又怎麼樣,沒有人記得我又怎麼樣?不要說國家什麼也沒有為我做,我卻覺得我虧欠國家很多,是國家培養了我,而我現在做的只不過是對國家的一種回報而已。」。

    聽了路伊斯的話,雷輕輕地笑了笑,他的心裡面頓時開郎了。沒錯,就如路伊斯所說的那樣,國家花心血培養了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對國家的一種回報而已。

    雖然雷不記得國家為什麼要派人追殺自己,但是雷想國家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許自己真的做出了對不起國家的事。

    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內心叫道:「連長,我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國家的事?誰能來告訴我。」。

    不管怎麼說,雷剛才低落的心情一掃而光,他堅定自己的信念,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走下去,至少要先找到自己的連長路天才行。到時候所有的迷團都能解開。

    施毫這時發火了,怒叫道:「你他媽地!我真不知道跟你說什麼了,我只是認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才那樣勸你。

    既然你不聽我的勸的話,那就隨便你怎麼樣吧!」。

    施毫這話在外人聽起來好像非常的彆扭,什麼路伊斯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唯一的朋友。

    如果是這樣地話,那當年他還能下得了手殺路伊斯?路伊斯卻發出了一聲感歎,他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所以知道施毫並沒有說謊,自己確實是他唯一的朋友。

    站在最好朋友的立場上面,路伊斯歎了一口氣,再次勸道:「施毫,收手吧。現在還來的急。十年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我們以後還是最好的朋友。」。

    「閉嘴!」,施毫歷聲叫道:「你給我閉嘴!你能忘了十年前的事,但是我不能忘了!」。施毫的情緒突然變地比先前還要激動,盯著路伊斯大聲喊道:「十年了。

    十年了呀!你知道這十來我是怎麼過的嗎?最好的朋友,哈哈我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我親手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還是唯一地朋友!」。

    施毫搖頭歎息了一聲繼續叫道:「這十年來我每天都會做惡夢,每天都會夢到你那時的眼神。

    我真希望當時躺在地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他是一臉的悔意,好像十年前那件事根本就不應該發生。

    說完,施毫又搖了搖頭,發生了兩聲無奈地笑聲,接著叫道:「我現在回不了頭了,我已經背叛了組織。背叛了國家,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有繼續走下去才有出路!」。

    「不!」路伊斯大叫了一聲,接著向施毫講道:「不是這樣的!只要你現在肯回頭,那還來的急!我說過了,我可當十年前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後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哈哈」,施毫笑了一陣後叫道:「剛才我也說過了!你可以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但是我不能!」。說完。

    施毫的表情變得陰沉了起來,慢慢地講道:「好了。我們開始吧,讓我們像十年前那樣把事情解決了吧!」。

    路伊斯搖頭歎了一聲,盯著施毫講道:「難道我們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嗎?」。

    施毫也歎了一聲講道:「真地只能這樣了,你來吧!」。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把我當成透明的了?」,站在一旁的杜魯夫突然發話了。

    施毫和路伊斯非常不高興地扭頭看著打斷他們的人,而杜魯夫卻發出了興奮的笑聲,眼睛發光似地盯著路伊斯,激動地叫道:「如果剛才我沒有聽錯的話,你說你是德國什麼守寶特工?」。

    路伊斯只是冷冷地看著杜魯夫,不知道他問這個為什麼,也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杜魯夫再次笑了笑講道:「這真是太好了!」,說著他看了看施毫,而後向杜魯夫叫道:「按他的意思說,你知道琥珀屋在哪裡了?」。

    路伊斯馬上就明白杜魯夫想要什麼了,他的眼皮微微向下一點,發出冷冷地光芒,嘴角輕輕地後扯,發出一絲令人發寒地笑容,接著用同樣令人發寒聲音講道:「你是想通過我找到琥珀屋?」。

    杜魯夫興奮點了點頭,可還沒等他說話呢,路伊斯就接著講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知道琥珀屋在什麼地方,可是你卻永遠也得不到它!」。

    路伊斯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滿臉的憤怒,他把對著施毫的槍口轉到了路伊斯身上,冷冷地叫道:「這可不一定,我想那琥珀屋怎麼也沒有你的命重要,如果你不說出琥珀屋在哪裡的話,那麼你的人生也就只能走到這裡了!」。

    「你最好把槍放下,他是我的!」施毫在一旁冷冷地講道。

    杜魯夫斜眼瞟了施毫一眼,不屑地講道:「如果我不放呢?」。

    路伊斯這時也是陰沉著臉,他不喜歡被別人用槍指著腦袋威脅自己,尤其是在自己與多年的老朋友再次相聚的時候,所以他慢慢地講道:「我勸你最好還是把槍給放下來吧,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杜魯夫感到這路伊斯和施毫真是一個比一個囂張,扭頭沖路伊斯叫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我再告訴你一遍。

    如果你不把琥珀屋的所在地說出來地話,那麼你今天就死定了!啊!」。

    杜魯夫發出了一聲慘叫耳邊聽到「啪」的一聲輕響,他的眼光向地上看了看,剛才拿在他手裡面的槍掉在了地上,而槍旁還散落著四根手指,從食指到小拇指一根也不少,齊根而斷。

    原來剛才路伊斯見杜魯夫執迷不悟,於是就想要給他一點教訓。所以就在手起刀落砍斷了杜魯夫的四根手指。

    杜魯夫用左手捂著只剩大拇指的右手,眼光看了看地上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相信地抬頭看向路伊斯,哆嗦地叫道:「你,你!你砍斷了我地手指?」。

    路伊斯手裡的匕首上面還帶著鮮血,也不知道是剛才殺那兩士兵所留的呢,還是砍斷杜魯夫手指時剛濺的。

    反正杜魯夫一看到那帶血的匕首就怒叫道:「你他媽的真的砍斷了我的手指!」。

    「還不只這些呢。」,這時一旁地施毫冷冷地講道。杜魯夫扭頭看施毫,可是他眼前出現的卻是黑呼呼的槍口,這讓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呢。

    就聽施毫接著講道:「杜魯夫老弟,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人?」。

    杜魯夫現在是特別緊張,特別害怕,先前施毫也曾拿槍對著他地腦袋。

    那時他並沒有這種感覺,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的手指被人砍斷了,他意識到施毫這次一定會開槍的。

    杜魯夫向下嚥了嚥口水,想要使自己那緊張的心情冷靜一點,可是心卻好像卡在了嗓子怎麼也下不去,還有一種衝出來地感覺。

    杜魯夫哆嗦地叫道:「施毫老兄,你」。杜魯夫只說到這裡。

    他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只覺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接著腦子裡面就嗡的一聲,緊跟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整個天空都好像暗了下來,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了,感覺正往無底的深淵掉去,想要伸手抓些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

    最後身體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呼吸也隨之停了下來。

    施毫看著倒在地上的杜魯夫,在杜魯夫的腦門前有一個大洞。而杜魯夫的面貌也完全認不出來了。

    施毫冷笑了一聲講道:「杜魯夫老弟,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是再也不想聽你講一個字了。現在好了,以後我永遠聽不到你地話了!哈哈」。

    笑了一陣之後,施毫扭頭向路伊斯冷冷地講道:「好了,現在沒有打擾我們了,我們之間終於可以開始了,你說呢?」。

    路伊斯知道他和施毫之間的命運是改變不了了,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我們開始吧。」。

    只見施毫和路伊斯緊緊地盯著對方,兩人一個拿著匕首,一個拿著手槍,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所以手槍的優勢完全體現不出來了。

    施毫和路伊斯是多年的老朋友,兩人一起訓練過,對彼此的瞭解成度可以說超過了本人,所以兩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站在那裡盯著對方。

    雷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眼光向四周瞟了一下,發現地上的傷員們基本上已經死完了,還有一兩個喘氣的也不敢發出聲響,怕因為打擾施毫和路伊斯而被殺。

    再看看其他人,不論是郭偉和佩耳之,還是沃爾母子,或者是躺在地上裝死的道爾夫,也是沒有一個說話地,這使得四周地氣氛顯的那麼沉重。

    雷抬頭看了看天空,黑夜正在慢慢消退,在遠方山邊已經露出一點白光,天馬上就要亮了起來。

    雷輕歎了一聲,暗自叫道:「哎,該來地總是會來的!」,說著就把目光又移到了施毫和路伊斯身上。

    也許是因為山裡的清晨有那麼一點冷,體質最差的沃爾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也是這個噴嚏使施毫和路伊斯同時動了起來。

    只見施毫迅速把槍口移向路伊斯,路伊斯把身體略向下一低躲了過去,接著就把匕首遞向了施毫的心臟部位。

    施毫似乎早就料到自己剛才是不會成功的,所以很快就把槍收了回來,同時抬腿用膝蓋撞在了路伊斯拿匕首的手腕上面。

    路伊斯的手腕被這麼一撞而改變了方向,匕首並沒有刺入施毫的心臟,只是在施毫的身邊險險地擦了過去,路伊斯似乎也想到了自己這一擊不可能成功,所以一擊不中立刻換了一招攻向了施毫。

    路伊斯和施毫的打鬥是精彩的,看的周邊的人不斷為兩人提心吊膽,兩人實在太瞭解對方,想要給致命的一擊也實在是太難了。

    其實路伊斯和施毫之間的打鬥很快就結束了,從開始到結束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只聽「砰」的一聲槍響,兩人就都不動了。眾人都緊張地看著兩人,想要看看倒下去的會是誰。

    又過了幾秒之後,施毫慢慢地低下頭看了看,路伊斯的左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槍口,子彈直接從路伊斯的左手上穿了過去,可是也只廢掉路伊斯一隻手而已。

    路伊斯也低頭看了看,因為四周實在是太靜了,所以在他的耳邊可以清楚地聽到鮮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路伊斯的左手正在不斷往地上滴著血,可是他除了能聽到自己的血滴在地上之外,他還能聽到施毫的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路伊斯把拿著匕首的右手輕輕地鬆了開,而匕首卻留在了施毫的心臟上面,施毫的血也不斷地順著匕首往地上滴著。

    路伊斯的手一鬆開,施毫的左手就摀住了傷口,臉上表情雖然非常的痛苦,但是他卻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輕地講道:「路伊斯,你成功了。」。

    說完,施毫感到自己的體力實在是無法支持住身體了,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緊接著身體就又要向後倒去。

    路伊斯連忙蹲了下來,用雙臂抱住了施毫,此時往日的恩怨在路伊斯的心裡面才算真正的消除了,他看著施毫那痛苦的臉輕輕地叫道:「施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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