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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兇手現身2 文 / 野兵

    第三百四十九章兇手現身2

    郭偉這個辦法雖然不太聰明,但是確實沒有幾個人會想到,至少佩耳之就不會想到。

    佩耳之盯著郭偉張大嘴在那一指多粗的麻繩上面狂咬著,半天也沒見有多大的效果,心裡面想著這能行嗎?過了兩分鐘之後,郭偉把頭向後移了二十公分,看了看那效果不佳的戰績,氣憤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只見那唾沫裡面帶著一絲血絲,再看郭偉的嘴角竟然已經磨破了一點,郭偉一發狠再次咬向了繩子,過了五分鐘後再次抬頭看了看,要比先前效果好一點了,可是要想把繩子咬斷並不是一時半刻所能辦得到的。

    雷的眉頭皺了皺,輕聲叫道:「郭偉,我看算了吧,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本來郭偉的內心確實有點失望,早就不想再繼續咬下去了,在抬起頭看繩子的時候他偷偷地向餐桌上瞟了一眼,希望能找到刀叉或者盤子之類的東西,就像電影上所演的那樣把盤子打碎,然後就碎片把繩子給割斷,可是卻失望地發現那餐桌竟然比他的臉還要乾淨。

    這時一聽雷說想其他辦法,郭偉冷哼一聲問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雷向四周看了看,確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比如說把繩子在桌腿上蹭吧,可那桌腿卻是圓形的,根本就沒有稜角。

    郭偉見雷不說話,就一口又咬了下去,心想著我今天非把你咬斷不可。

    就在郭偉再次奮力咬下去的時候,只聽一人講道:「我也勸你別用這個方法了,照你這樣下去,你得咬到明天才能把繩子咬開。」。

    一聽到這個聲音,郭偉的嘴馬上就僵在了那裡,那個聲音不是雷聲音,更不是佩耳之的聲音。因為那一聽就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佩耳之心裡也是一驚,她也完全聽不出這聲音是誰,歷聲叫道:「誰?」。

    「踏踏踏」,外面傳來了一陣緩慢而沉穩的聲音,接著就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只見那人頭髮蓬亂,一臉的鬍鬚好像幾年沒剃過似地,身上的衣服到是挺乾淨的,只是上面沾著幾滴鮮血。這個人大家沒有見過。

    也不可能是從店外來的,因為施毫已經下過命令不准任何人進來,那他只能是本身就躲在店裡面的。

    一想到這人本來就躲在店裡面,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跡,這讓雷三人馬上就聯想到了一個人,兇手。那人來到三人身前慢慢地蹲了下來,笑嘻嘻地講道:「是我。」。

    「你,你是誰?」佩耳之本能地問道。

    那人還是一臉的笑容。慢慢地回道:「我就是我,你們並不認識我。」。

    郭偉這時把嘴從繩子上離了開,他用舌頭在嘴裡面來回舔動了舔,接著又是一口帶血絲的唾沫吐在了地上,盯著來人問道:「我們當然不認識你。要不然幹嘛要問你。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你就是那個兇手吧?」。

    被郭偉這麼一問,來人臉上地笑容馬上僵了住。像個孩子似地仰頭想了想,嘴裡喃喃自語道:「我,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這個,這個。」。

    想到半天,那人的神情又恢復成了先前的模樣,笑嘻嘻地向郭偉講道:「我不是說過了,我就是我,什麼名字不名字的。沃爾媽叫我老公,我的名字可能叫老公吧。」。

    說著來人又笑了笑,接著向郭偉問道:「兇手,兇手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兇手。」。

    不用說了,光看來人那變來變去的神情,再加上對方的語氣,三人馬上意識到這個人精神上有點問題。

    雷注意到來人說沃爾媽,馬上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剛才說的沃爾媽是不是這家店地老闆娘?你會是他的老公?」。

    來人用力點了點頭道:「好像是吧。沃爾媽一直在這大房子裡面忙來忙去的。還說我是他老公。」。說著,來人又笑嘻嘻地問道:「喂。

    老公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的名字呀?」。

    雷三人相視了一眼,他們明明聽沃爾說他老爸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施毫給殺死了,那老闆娘又從哪裡跑出來一個老公的?三人再次打量了一下來人,他地年齡應該和施毫不差多少,雖然樣子看起來有點頹廢,可是卻可以看出身上的肌肉非常的發達。

    雷想從側面打聽一下來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於是就講道:「嗯,老公是你地名字,不過就只有老闆娘一個人可以這麼叫你。」。

    來人一聽,馬上興奮的向小孩子似的拍手叫道:「噢,噢、噢!原來老公是我的名字呀,太好了,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叫了幾聲之後,來人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他向雷問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兇手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也是我的名字?」。

    這也多虧雷有這耐心,郭偉和佩耳之只是在一旁看著,如果要讓他們兩個應付來人的話,那他們兩個早就氣瘋了。

    雷學著來人的樣子笑了笑,慢慢地講道:「嗯,兇手也是一個名字,但他卻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只有一些特殊地人可以用。」。

    來人一聽馬上來勁了,纏著雷問道:「是嗎?只有一些特殊的人可以用這個名字,那我能不能用呀,那個名字是不是我的呀?」。

    雷笑了笑講道:「這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只有你回答了我這個問題,那我才能告訴你兇手是不是你。」。

    來人用力點了點頭,開心地講道:「嗯,你問吧。」。

    雷想著要怎麼問這個,最後想了想還如直接問呢,於是就講道:「先前你是不是在樓上殺了三個人?」。

    來人伸手撐著頭想了一下,然後講道:「好像有吧,我也沒有數過有多少人,反正我把那個屋子裡面的人全都殺了。」。

    三人一聽,馬上就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兇手,可是讓三人奇怪的一點是,他們明明把樓上樓下所有的地方都搜了一遍。

    可是卻完全沒有找到這個人,這個人當時又是躲在什麼地方呢?來人完全不知道雷他們在想著什麼,說完之後就又向雷叫道:「好了,現在我回答過你了,該你了,你快告訴我,我是不是兇手呀?」。

    雷輕輕點了點頭,苦笑一聲講道:「嗯。你就是兇手。」。

    來人興奮地站起身來回跳了兩下,拍著手叫道:「噢!太好了,現在我有兩個名字了,一個是老公,一個是兇手。這太好了,我有兩個名字了!嘻嘻」。

    雷見那人笑個不聽,於是就輕叫了一聲問道:「喂,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殺了那屋子裡面的人之後,你躲到什麼地方了?」。

    一聽到這個問題,那人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他蹲下身子直看著雷。

    雷以為自己問地有點過火了,於是就輕輕地笑了笑換一種方式問道:「你殺了那個屋子裡面地人後是不是跑出去了?」。

    來人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外面有好多人,我不能出去。」。

    三人一聽這兇手並沒有跑出去,當真是躲在這店裡面的,就更加奇怪這人是躲在什麼地方地。雷笑嘻嘻地講道:「你騙我。

    我把這裡全都找過了,我怎麼沒有找到你?你騙我,你根本就不在這裡。」。

    來人一聽急了,使勁搖著手叫道:「真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騙你,我在這大房子裡面的。」。

    雷裝著不相信的樣子看著那人,慢慢地問道:「我不相信。除非你告訴我你躲在什麼地方,要不然你就是在騙我。」。

    來人急著站起身在屋子裡面來回走動著,滿臉的愁容,最後又在雷地身前蹲了下來,沉著臉講道:「我真的沒有騙你,真的,我不騙你。」。

    雷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躲在什麼地方。你就是在騙我!」。來人抬頭看著雷。急的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話,雷見他有想說的意思了。

    於是就接著講道:「你告訴我你躲在什麼地方,告訴我的話,那我就相信你沒有騙我。」。

    來人又張了幾次嘴,最後用力搖了搖頭,急叫道:「不行,我不能告訴你,你不要逼我,我不能告訴你!」。

    雷見那人情緒越來越激動,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來,連忙叫道:「好,好!我不逼你,你冷靜一點,我不逼你就是了!」。

    來人盯著雷大口地喘著氣,雷一直等那人情緒平靜下來之後,這才講道:「好了,我不逼你了,我不問你躲在什麼地方了。」。

    那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感激雷不再問自己這個問題。雷輕輕地笑了笑講道:「我不問你躲在什麼地方,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能對我講嗎?」。

    來人一聽這話,覺得先前那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如果這個問題再不回答的話似乎有點過意不去,於是就神秘地向後看了看,接著向雷小聲地講道:「我告訴了你,那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呀!」。

    雷用力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講道:「嗯,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來人張嘴就要對雷說地時候又看了佩耳之和郭偉,於是就歷聲叫道:「我只能告訴他一個人,你們兩個不能聽!」。

    佩耳之和郭偉一聽,馬上就有一股怒氣衝了上來,心想著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聽行嗎?兩人剛要發火,就見雷在衝他們擠眉弄眼,於是兩人平和一點心氣,把身上的身子向來人湊了湊,裝出一張笑臉講道:「我們也不想聽呀,可是你看我們這個樣子,我們的手都被綁著,想不聽也不行呀。」。

    來人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他也知道不能把兩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可又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來,最後歷聲叫道:「那你們兩個把眼睛閉上!」,在他想來把眼睛閉上就聽不到了。

    郭偉和佩耳之相視笑了一下,遇到這種人還能怎麼辦?兩人聽話地把眼睛給閉了上。

    來人好像還不放心,伸出手在兩人的眼前晃動了晃動,在確認兩人確實閉上了眼之後,他這才向雷講道:「是她說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地,所以我才不能告訴你的。」。

    「她,她是誰?」雷輕聲問道。

    來人再次左右看了一下,擔心有人會偷聽到似的,接著向雷講道:「就是那個叫我老公的人,就是沃爾媽。」。

    說著,來人伸手把後腦上地頭髮向上撩了起,扭過頭對著雷講道:「你看,她說把我弄成這樣的那個人還在找我,所以不讓我說躲在什麼地方,一說出來就會被那人找到的,那我就活不了了。」。

    雷心裡面吃了一驚,他見到來人的後腦上面歪歪斜斜躺著一條一指寬三寸長的傷疤,另外那塊頭骨明顯的向下凹了一點,現在他明白眼前這人為什麼有點傻傻的感覺了,原來對方的頭部受過傷。

    雷自己地頭也受過傷,這讓他到現在也不能完全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對方頭上受的傷並不比自己輕多少,使得對方變成傻子也就不奇怪了。

    雷想到當年施毫一定是以為這人被他殺了,可誰想到這人竟然奇跡般活了下來,老闆娘擔心施毫知道後又會對自己老公下殺手,所以才讓這人一直躲起來的。

    雷見那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讓自己看,於是就輕聲講道:「好了,你把。」。

    來人把手放下後,他回頭向雷問道:「你看清楚了?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不能告訴你。我一告訴你,那我就會被那個人給殺了的。」。

    雷點了點道:「嗯,我知道了。」。來人一見雷相信了自己,馬上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雷也做出笑嘻嘻的面容,然後向來人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那個屋子裡面的人嗎?」。

    來人點了點頭,這時他見到郭偉和佩耳之還閉著眼,認為這個問題讓他們兩個知道也沒有關係,於是就沖兩人叫道:「喂,你們兩個把眼睛睜開吧。」。

    待兩人把眼睛睜開之後,來人這才向雷回道:「我殺他們是因為他們要找琥珀屋,所以我才要殺他們的。」。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他們不找琥珀屋地話,那我是不會殺他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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