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宙斯
「那聲音依然是那麼的機械，甚至是笑的每一個字，哈，哈，哈中間都停頓了一秒鐘左右。並不是很連貫。」凌雪嬌繼續說道。「我能感覺到我的面前是擺放著很多書包的。那些書包有藍的有紅的，五顏六色的什麼都有。但是，似乎是每一個書包都在對我無聲的咧開嘴巴笑著。說不出的怪異，心中說不出的那種惶恐。我對著心底的那個聲音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把我弄到這裡來？那聲音又笑了。哈，哈，哈。是我把你弄來的麼？好像是你無意中闖進來的吧？這麼多年了，我的這個空間只是來過了兩個人而已，你是其中一個。我不敢相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個傢伙並沒有撒謊。」
凌雪嬌述說的時候，臉上又重新霾上了一層恐懼的神色。我知道，這個丫頭是真的被嚇怕了。
「你真的很害怕書包？哦，哈哈，我是不是已經問過一遍了？那聲音繼續說道。我已經知道，他只是虛無的。或者說，他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而一般這種情況，以我們自身的能力，當然是無能為力的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好閉著嘴，不在說話。那聲音似乎也很有耐心，他見我不再說話，也沒有再說什麼。終於，長期的黑暗壓抑著我的心，我感覺自己快瘋掉了。我怒吼著大聲喊道，啊，你這個混蛋。放過我吧，幹嘛要把我關在這種地方？我快瘋了！」
凌雪嬌身體都在顫抖，凌雪涵趕緊握住了她的手臂，想要將她的情緒緩和下來。凌雪嬌笑著對自己的妹妹點了點頭，身體放鬆了下來。
「那聲音似乎是沉吟了一下，就聽他繼續說。小傢伙，我要告訴你的一點是，根本不是我把你弄到這裡來的。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到我的空間，不過，你的到來我還真挺高興呢。我在這個鬼地方待了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加上你，我才只見過兩個人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並不會傷害你。我甚至會教你很多東西，只要你願意的話。我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只好壓抑住自己的心情，疑惑的問他，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那聲音依然是笑，我當然沒有什麼意思。我在這裡呆了很多年了。我甚至都忘記了很多事，但是我知道，我好像是一個大祭司或者是魔法師什麼的。我還有一些能力。我想要把這些能力傳授給其他人。但為什麼是我？我又疑惑的問他。那聲音笑了笑，不過這次帶著的似乎是還有一種嘲諷。他笑著問我，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有聽明白麼？我說了，我在這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而在這些年裡，只有兩個人來到了我的這個空間。」
「除了你以外，那不就只剩下他自己了麼？」我疑惑的問凌雪嬌道。
凌雪嬌搖搖頭：「正常的情況下，也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也是這麼問的他，但是，我卻錯了。不是我，那聲音淡淡的回答。那個人我已經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不對，我也忘記了他的長相。只不過，我交給了他很多東西。但是，我具體交給了他什麼我也不是記得的很清楚。」
我心說，這人說的話不就是廢話麼。一點什麼實在意義都沒有。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有那麼一個人曾經出現過。完全是這個傢伙思維混亂下，自己無意識的杜撰出來的人物。
「那你也是要教我？我疑惑的問他。」凌雪嬌繼續道：「是的。那聲音回答的很乾脆。那你能教我什麼？我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教我琴棋書畫？他回答不是。教我打坐聽禪？他也回答不是。我很笨，除了吃東西我什麼都學不會。事實上，我也是這樣。那人淡淡的回答。那你會教我什麼東西？我疑惑的問他。那聲音又笑了笑，只不過這次卻又帶了一些別的意味。小傢伙，你說的話很對我的胃口。你想學什麼？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假，我只能試探著，慢慢的問他。我說，我想要學飛，可以嗎？飛？那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搖搖頭，這個我可以教你，但是我需要看看你的能力。我的能力？我搖搖頭，這個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很笨的，要是讓你看完我的能力之後，你保準就不想教我了。只要想學，我就會教你。他很自信的回答。我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因為他將剛才戲弄我的那些書包全部撤走。而臥的面前，卻多了一個小巧的圓桌，還有兩把籐椅。當然，這也是憑借我的感覺做到的，因為我的眼睛在這漆黑的空間裡，就和失明了一樣。我的身邊有一個老頭，我知道，這個就是剛才問我話的那個人。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他，那老頭笑著看了看我，好像是明白了我心中的想法一樣。他指著那籐椅對我說，你坐在那吧。我一會教給你一些東西。我走到籐椅的旁邊，這是一把老式的籐椅，完全由棕色的籐條編織而成。我小心的摸著籐椅的邊緣，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籐椅光滑凹凸的手感。我知道，其實，一切都不是幻覺。老頭坐在了我的對面，我們中間就隔著那麼一張圓桌。然後，圓桌之上變出現了一杯碧綠的清茶。他指了指茶杯，喝點東西。他的話似乎是有一種能力一樣不容抗拒。我不由自主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將茶杯中碧綠色的液體一飲而盡。嗯，茶很香，好像是剛採摘下來的西湖龍井一樣。其實我並不懂茶藝，我只是。誰知，那老頭竟然淡淡的笑了笑，他指著茶杯。你很有品位，這正是西湖龍井。而且還是雨前龍井，這要是在外面的話，這一杯，最少值五個金幣。金幣？我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老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對不起，我忘記了。過去這麼多年了，貨幣一定也變了許多！」
「金幣？」我打斷了凌雪嬌的話，然後對她眨了眨眼睛。貌似男人國用的也是這玩意。
凌雪嬌對我搖了搖頭：「別瞎想了，老師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麼會用這個世界的錢幣？」
「老師？」我疑惑的看著她：「老師是誰？」
「就是那個老頭。」凌雪嬌回答道。「我拜了他當師傅。」
「嗯。」我點點頭：「那你繼續說吧。」
凌雪嬌：「……我剛才講到哪了？」
我說：「你講到你拜那個老頭當了師傅。」
凌雪涵搖搖頭：「不對，姐姐，你……你剛才講到茶。」
凌雪嬌白了我一眼：「老師對我講了一遍茶藝。說實話，我對這些事情是不懂的，但我還是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耐煩的樣子。因為我是個女孩子，畢竟是害怕受到傷害的。」
我撇撇嘴，就她的這個情況，貌似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受到傷害的。就剛才那一腳，就剛才那一腳將一個土匪踹出去十多米去，誰還感惹她啊？
「老師講了很長時間，我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反正他是終於講完了。他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許。小傢伙，我已經很久沒有說這麼長時間的話了，所以你別怪我這麼的囉嗦。好不容易又來了個人，我這嘴就閒不下來了。哈，哈，哈。你看，我本來是真心的笑的，可是太長時間不笑，嘴巴邊的肉都變得這麼僵硬了。我恍然大悟，原來他笑的這麼機械竟然是因為太長時間不笑了？你很有耐心。老師對我說道。我疑惑的看向他，你剛才說這是雨前龍井？老師點了點頭，是的。正宗的龍井茶。用山泉水泡出來的。可是，我疑惑的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四周。老師，我並沒有在周圍除了黑色，發現哪怕有一片綠色的樣子，你這茶？老師笑了笑，這東西麼，其實是有很多的。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我的身邊卻忽然出現了一支小小的茶樹苗。那茶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生長著。很快就到了我腰部的位置。這？我摸著那一瓣瓣的茶樹葉，驚訝的看向老師。老師？我疑惑的問他。這是怎麼回事？老師笑了，我說過，這東西有很多的。果然，有了這一支茶樹苗的帶領，我們周圍迅速的被一片碧綠之色所佔據。那些茶樹快速的生長著，在它們不遠處的位置，出現了一條小小的溪流。嘩啦啦的溪水流淌下來，清澈可見底。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老師，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困惑的看老師，怎麼會這個樣子？為什麼會忽然出現了這麼多的茶樹？老師依然是笑，很奇怪是吧？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空間，我的空間，我當然會掌握其中的規則。別說是這些小小的茶樹苗。我就是想在我的空間裡種幾顆小樹，我也會讓它們瞬間高過蒼天。老師說這話的時候，很奇怪。因為我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發現任何驕傲的感覺。甚至，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黯然。知道我是什麼麼？老師突然問我。我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回答。我是什麼？老師這麼問我。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因為，即使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人麼？動物？或者是宇宙中數不盡的生靈之中的一個？老師見到我迷茫的樣子，他對我說道，其實，我是神！」
「神？」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凌雪嬌：「你老師居然連這種創意都想出來了？他怎麼不說自己是上帝呢？」我其實是有神論者的。因為就連孫悟空哮天犬還有一隻會偽裝的耗子都在我家呢，我還有什麼不相信的事情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凌雪嬌說出他師父是神的時候，我就忽然的很想吐槽。就好像是自己的老婆，當著自己小職員的老公的面，說自己的哪個男性朋友是董事長什麼的。雖然他跟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是自己就是不爽。不過，這事情發生在我和凌雪嬌的身上，怎麼感覺還有些詭異了呢？幸好，林依依還在閉著眼睛，在那兒感覺元素呢。
「是的。」凌雪嬌這次也出奇的沒有惱怒。她看著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老師說他自己是神。是一個被封印起來的神。他的名字叫宙斯頓·馬丁·喬治·安東尼……」
我連忙擺手：「你老師叫什麼名字咱們私下裡再說。你就直接和我說他叫什麼吧。」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外國人的名字都那麼長……而且，他老師是他媽外國人？
「他叫宙斯。」凌雪嬌回答道。
「宙斯？！眾神之神？」我張大了嘴巴，疑惑的問她。
凌雪嬌搖搖頭：「只是名字有點像罷了。」
這是有點像麼？我心說。這壓根就是一個人的名字。「他是個外國人？」我疑惑的問凌雪嬌。「你是用英語和他交流的？」
凌雪嬌再次搖頭：「老師一個很純正的黃種人。雖然我沒有問過他具體是哪個國家的，但是他說的確實是純正的漢語。」
「那叫什麼宙斯啊？」我唾了口唾沫：「崇洋媚外。」
「你找死嗎？」凌雪嬌瞪著我說道。「老師叫什麼名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個……嘿嘿。」我笑了笑。因為我忽然想起來，好像這女子剛才一腳將另外一膀大腰圓的男子踹出去了十多米遠。我更不可能招惹她了。「嘿嘿，你別生氣。其實崇洋媚外沒有什麼不好的。如果我要有兒子我就給他起名叫劉思脫落夫斯基。」
「哼。」凌雪嬌冷哼了一聲：「那你要是生個女兒呢？」
「那就叫萊溫斯基。」我諂媚著回答道。
「好啦，姐姐。你……你就別難為他了，你快……快講你的吧。」又是身邊的凌雪涵替我解了圍。我感激的看著她。她對我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我說話小心一點。
凌雪嬌瞪了我一眼，才繼續講道：「老師說自己是一個神。起初我是有些不信的。但是轉念一想，我自己都被馬桶吸了進去，跑到了一個這麼個鬼地方，我還堅持唯物主義干屁啊？我說，老師，我相信你。那你是什麼神啊？老師看著我，盯著我的臉能有三分鐘。然後他疑惑的問我，你剛才說什麼？你問我是什麼神？我點點頭，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我就看到老師盯著我的眼睛變得越來越大，最後他竟然從籐椅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我是神？你怎麼知道我是神？是誰告訴你的？我不知所措的看著他。老師，我提醒道。剛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啊，你忘記了？哦，老師點了點頭，然後瞬間恢復了平靜。他坐在籐椅上，仍舊是疑惑的問我，我剛才說自己是個神是吧？見到我肯定的點了點頭，他似乎是歎了口氣。好吧，你有什麼問題麼？我現在是神了，你可以問我。我其實心中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可是眼下最主要的，也是最好奇的，我就是想知道老師究竟是個什麼神，又怎麼會被封印在了這個空間之中。所以我問他，老師，你是什麼神啊？為什麼會封印在這個空間中？老師聽到我的問題，眼睛一亮，隨即變得又有些迷茫。只見他撓了撓自己原本就不是很多的頭頂，然後認真的看著我，你能不能換個問題？我現在腦袋有點亂。已經過了很久了，有些事情我已經忘記了。老師，那你還記得什麼事情？我試探性的問老師，因為剛才他答應要教給我一些東西可是實實在在的。我這好不容易的穿越了，然後居然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怎麼的也要拿回一些屬於自己的補償吧？老師想了想，嗯，我喜歡喝茶。我還喜歡酒。我喜歡養花。我聽的很是無語，我說老師啊，你就不能想起來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麼？比如說關於我之類的？老師聽到關於我之類的，眼睛一亮，他看著我認真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精神昂奮的聽著他講到，你剛才說我是神，我記起來了。」
「不是他……他自己說自己是……是神的麼？姐姐，怎麼變……變成你說的了？」凌雪涵疑惑的問道。
「那還用說麼？」我撇了撇嘴：「早說過他老師是個冒牌貨了。就是一個掛著羊皮賣狗肉的傢伙。」
然後，沒有絲毫預兆的，凌雪嬌忽然一腳向我踢了過來。
怎麼回事？我心說。打架之前不都需要哇的一聲大叫的麼？怎麼這麼突兀的就踹了過來了？我想閃已經來不及了。那腳離我的臉已經只有一寸之遙。凌雪涵臉上的驚恐，還有凌雪嬌的憤怒，全部定格在臉上。我心裡這個後悔了，為毛忽然多嘴這麼說了一句？認命似得閉上了眼睛，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凌雪嬌踹出的腳正被林依依狠狠的抓在手中。林依依笑了：「是風是麼？老女人。你會操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