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未解之謎
我捏著村長,用兩根手指將他提了起來,放在了面前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我說:「村長啊,你現在都這樣了還這麼囂張?」
村長怒視著我,一雙眼睛瞪的再大也跟芝麻粒兒似的。他的雙腿懸在空中,仍然不老實的撲騰著。我看著來氣:「村長,你要是再敢亂動信不信我再彈你一下?」
「哼。」村長冷哼了一聲,但是到底是沒有再亂動了。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糾正了他,我說:「村長,事實上並不是我們想要幹什麼,而是你想幹什麼?我來到小康村其實就是想吃口飯,喝點水。再說了,我還沒打斷不給錢呢。你也不用不等我們進村就打我們啊?」
「哼,誰讓你拿紙錢來戲弄我的?」村長冷冷的道。
聽到村長說這話,林依依不幹了。她瞪著村長:「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講理啊?小慧哥哥什麼時候拿紙錢糊弄你了?」林依依沒好氣的道。「不要以為只要是紙做的錢就是給死人用的好不好?」
「強詞奪理。」村長回答。
這他媽哪點強詞奪理了?這不就是亂用成語呢麼?這叫落井下石,無地自容好不好……林依依瞪了他一眼:「不可理喻。」
村長仍舊只是冷笑。
我看了眼林依依:「小丫頭啊,你能不能先把村長變大點再和我說話啊?我這樣瞅著他挺難受的。」
林依依搖搖頭,嘟著小嘴:「我才不管呢。」
我翻了個身,然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林依依的懷裡。並且讓開了石凳的一塊地方,我對站在那兒的凌雪涵道:「你也坐一會吧,怪累的。」
凌雪涵乖巧的點點頭,坐在了我的身邊。
「村長啊,我想這是一個誤會……」村長腦門上的血漬已經在我強烈的要求下被林依依清洗掉了。但是留下的那一長條的口子仍然顯得觸目驚心。
在村長昏迷的時候我問過林依依,村長腦袋上的傷是她怎麼弄的。林依依十分害羞的低下了頭,然後小手搓衣角,她說:「磚頭!」在我驚異於林依依下手兇猛的同時,也對她的喜好產生了極大的共鳴。磚頭作為中國人打架鬥毆的常規武器已經緣來已久了,甚至追根解底還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記得那時候的人還叫元謀人……而且他們應該還沒有來得及發明片刀!
「村長啊,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我對村長說。此時的他,身上的皮筋已經讓我給解開了,他也不用再像一隻毛毛蟲一樣的向前蠕動。現在的樣子就和小說中的的拇指那麼大小。其實,我感覺這時候的他可愛多了……村長坐在了石凳之上,他也想過要逃跑,不過現在他的速度可就不敢恭維了。烏龜和他比,那簡直就是飛啊!我知道這是中了我的遲鈍病毒的緣故。在我離開村長和林依依,讓他們兩個人決鬥的時候我就用銀針刺破了手指,將病毒釋放了出去。並且鎖定在了村長的身上。我並不是不相信林依依的伸手,但是,如果會受傷,那也是不好的。我的標準就是,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能群毆的絕對不自己去單挑。能陰人的絕對不明著揍。
「你想問什麼?」村長看著我,戒備的問我。
我看見他這個樣子,連忙開導他:「村長啊,你不用害怕,現在就憑你這個樣子我一個手指都能收拾的了你。你不用太緊張。我要是想揍你的話我吹口氣給你吹石凳底下去也能把你摔個好歹的。」
村長愣了愣,他認真的看著我。一分鐘後,緊繃著的神經似乎是終於垮了下去。如鬥敗的公雞一樣,輕輕的低下了頭。「你要問什麼就問吧,我要知道的話肯定告訴你。」村長垂頭喪氣的回答。
我點點頭,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踏破鐵鞋無覓處,一枝紅杏出牆來大概就是他這種看破紅塵的態度了……我說:「村長,我有兩個問題,第一,你怎麼會隱身的?而且速度還那麼快?」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隱身,為什麼速度會這麼快。」村長回答。他歎了口氣:「你也看出來了,我的身體狀況就這樣。我是一個侏儒。呵呵,你還能指望一個侏儒做什麼事情?事實上我也就是這麼想的。但是忽然有一天,可能是哪只神仙覺得我比較可憐吧,然後我發現自己有了能力。我會隱身,而且我擁有很敏捷的身體,很快的速度。」
「在什麼時候?」我疑惑的問。
「具體是在哪一天我記不清了,反正那時候我八歲。」村長回答。
我問他,我說:「你現在幾歲了?」
「二十八歲。」村長道。
你他媽這也叫記不清了?直接就說二十年前好不好?我心說。但是我並沒有將這種埋怨的心情表情在臉上,我甚至臉上都綻放出了笑容:「那你一定也有一個美好的少年了?」我鬼使神差的說道。為毛我忽然會說出這句話?
我發現凌雪涵和林依依都一臉疑惑的望著我,而村長呢,他卻是一副看白癡的表情一樣。
我感覺自己的臉色一定是變紅了,因為忽然間竟然有點灼熱的感覺。我又不是主持人,我又不是朱軍。我又沒有在採訪馮鞏,我幹嘛要問人家的童年?
「我能不回答你這個問題麼?」村長問我:「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什麼實在性的意義麼?」
「好吧。」我回答。這一次終於吃了一個啞巴虧了。雖然人家沒有明說,可是我能聽不懂話裡的意思麼?你這個白癡,去死去死……畫個圈圈詛咒你!
「第二個問題。」我伸出了兩根手指:「為什麼我的傷會好的這麼快?還有,鋼彈到底是誰?他的眼淚似乎有一種奇怪的作用。」
村長見我好像還要往下說下去的樣子,他連忙打斷了我:「小子,我說你現在已經問了我不止三個問題了。你不是說就兩個問題麼?」
我嘿嘿一笑:「這不是想到了就問一下麼。再說了,是你說的,你知道就告訴我吧?又沒有規定我能問多少問題。」我無賴的說道。
「好吧。」村長似乎也是拿我沒轍:「那你就繼續問吧。我撿自己知道的告訴你。」
這一看,村長好像還真是認命了。
「我剛才已經問完了。你現在先給我解釋一下我剛才問的那幾個吧。」我回答。
「鋼彈是誰我不清楚。」村長回答。「我只知道他有一個特殊的能力,他能看穿我的偽裝。」
林依依撇撇嘴:「切,這算是什麼能力?我也能看穿你的偽裝啊。」
村長搖搖頭:「這不同。」
「有……有什麼不同?」凌雪涵追問道。
「怎麼說呢。」村長想了一下:「似乎鋼彈就是我天生的剋星。就拿我隱身來說吧。別人發現我完全靠的是聽,或者聞。並沒有誰能直接看穿我的存在。而鋼彈呢,在他的眼中,我似乎是根本就不會隱身一樣。在他的眼裡我就是普通人。」
「可是你的速度又怎麼能解釋呢?」我問:「既然你速度這麼快,而且在鋼彈的眼中你就是個普通人,沒理由他躲不開你的巴掌吧?也不會讓你欺負的那麼慘。」
村長奧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可能是鋼彈自己根本就沒有想躲開吧。我在這個村子裡,威信還是很高的。」
我心說你那是個狗屁的威信呢,要說他是用武力鎮壓的我還有可能相信。威信?扯淡。他都沒有鬍子,談什麼威信?談什麼資歷?
「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點頭:「怪不得鋼彈能追著你到處跑呢。」
聽我這麼一說,村長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我這才想起來,似乎是就因為鋼彈一直追著他跑的緣故,林依依才能那麼悠閒的將村長狠狠的揍了一頓。不過後來,村長的做法也著實是氣人了些,所以我們才會真的大打出手。
我問村長:「那鋼彈的眼淚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淚珠會一直在我身體的周圍旋轉?而且,在淚珠的作用之下,我的傷口也奇跡般的康復了。」
村長攤開手,表示不是很理解。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世界醫學也不發達。你說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鋼彈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啊。眼淚都能幫助人們復原傷口,這說不上身體的某個部位還有一些其他的什麼功能呢。這要是吃了他的肉能長生不老,這傢伙連骨頭渣子都不帶能剩下的。
看來,我們是遇到了一個未解之謎了。
村長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半天,見我沒有把他放走的意思,終於變成了一張苦瓜臉。林依依貌似也沒有準備把他變回原來那麼大……「你問我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們什麼時候打算把我變回原來那麼大,放我回去?」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忽然間問他:「你知道都城怎麼走麼?」
村長猝不及防之下點了點頭:「知道啊……」
「嘿嘿,那就不著急了。」我說。「等到你把我們送到都城之後,我們自然是會送你回來的。」
「你……」村長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麼,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裝口香糖的瓶子,然後抓著村長將他扔了進去。並且擰緊了瓶蓋。然後在瓶蓋的上方用力的戳出了幾個小孔。雖然這村長比上一個村長討厭的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好歹也不能把人家悶死是不是?
我從林依依的懷中爬了起來,然後左手拽著林依依,右手拉著凌雪涵,大步流星的走進村子。凌雪涵剛開始還不適應我拉著她的手,掙扎了一下我並沒有鬆開,也就任由我拽著了。而林依依呢,她雖然仍舊是凶狠的瞪著我,可是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種腳踏兩隻船的感覺,其實挺好的……但是,凌雪涵畢竟是別人的女人。現在和我只是純潔的朋友關係。我們的友誼就像張柏芝和冠希哥一樣。
我看著面前的鋼彈,我說:「你聽懂沒有?事情就是這樣。現在你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花之都逛逛去?你要是想去的話,食宿什麼的我全包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話我也不強迫你。你就在這小康村老老實實的種呢的地。反正村長肯定是得給我們帶路去了。你考慮一下。」我將故事的大概都告訴了鋼彈,當然,他的淚水可以治癒傷口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他。人都是存私心的,沒準以後我離開男人國能用他的淚水得個諾貝爾醫學獎什麼的呢。到時候這淚水肯定是供不應求啊,我還可以找來村長狠狠的揍他幾頓,讓他多流一些眼淚出來。我知道村長一定會舉起五肢贊同的。這要是事先告訴鋼彈他的眼淚可以治病的話,他要是在我們揍他的時候不哭怎麼辦?我惡意的想到。
那一大滴淚珠還在旅行包中的另一個瓶子之中呢,治療我的傷似乎是只費了那淚珠極小的一部分。看來,我柳下慧發財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我要錢,要名譽,然後用名譽換錢,我還要名譽,然後用名譽換更多的錢。想想吧,假如我發現了能治癒癌症的藥品,我以後去哪不得橫著走啊!
鋼彈猶豫了好一會,然後他問我:「我能看看村長麼?」
我點點頭:「這當然沒有問題。」然後我就擰開了口香糖的瓶蓋。只見瓶子之中,村長同志正抱著一個能有他身體大小的餃子正奮力的啃著呢。那餃子是我剛才放進去的。對待俘虜麼,最好還是講究個優待政策。最主要的,我害怕餓著這傢伙他不給我們好好帶路啊。我這要是在男人國晃悠個幾年回去,我爸媽在以為我死了,沒準回去都成黑戶了。在某個破敗的祠堂中供奉著我的一張照片。照片的兩邊還有一副對聯。上聯:這是一個人。下聯:名叫柳下慧。橫批:已死。
鋼彈向瓶子內望去,正對上了村長惱怒的目光,嚇的一縮脖子。
我說:「怎麼樣?看到了麼?要不要我把他倒出來呢仔細看看?」
鋼彈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答應你就是了。我跟你去都城。」
「我可沒有強迫你哦。」我對他說。事實上我真的沒有強迫他,我只是告訴他,如果他不答應的話,我就每天對村長說一句壞話。當然,這壞話一定要以鋼彈的語氣來說。然後等到村長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有他的好看。我說的這話其實要仔細看來是漏洞百出,可是鋼彈卻偏偏信了。這孩子,不上幼兒園去真是可惜了。
在我想要蓋上蓋子的一剎那,村長忽然將頭探了出來。我差點夾著他腦袋。嚇的我冷汗差點冒出來。我看著村長,我說:「你不要命了?怎麼著時候還把腦袋鑽出來了?」
村長看著我面無表情的道:「有醋麼?」
我:「……有!」
都到這個時候了,吃餃子還想著要醋呢?我拿過醋瓶子,然後在村長同志抱著的那個餃子上滴了幾滴。然後蓋上了蓋子。
「你就一……一……一直這麼帶著他?」鋼彈到時沒有說話。令我意外的是,說話的竟然是凌雪涵。
我點點頭:「是啊。要不然能怎麼樣?你也看出來了。村長根本不是一個老實的人啊。我要是把他放在外面,這傢伙肯定跑啊。」
「我就是覺……覺得這麼做有……有些殘忍了。」林依依回答。鋼彈趕忙點點頭。
林依依有些不以為然:「放心吧小雪姐姐,又不會餓著他,我們這麼帶著她不也方便不是?」她雖然這麼說,但我知道林依依心裡肯定不會是這麼想的。這丫頭就是愛順著我的話說下去。也是為了照顧我的面子。她雖然表現的不以為然的樣子,可是剛回來便東找西找的找出一團棉花的人也是她。她將那團棉花墊在了瓶子裡,說是害怕村長坐在堅硬的瓶子上不舒服。
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大概十一點左右。這時候就是在我們的那個時代,一般人大多也都睡覺了。而在睡覺的問題上,我們三個人終於出現了分歧。
首先,沒有什麼男女之分的鋼彈就想要睡在屋裡。當然,這遭到了我和林依依,還有凌雪涵的集體反對。畢竟,他是一個不知道深淺的大老爺們,萬一半夜上廁所起來上錯床佔了誰的便宜怎麼辦?他自己肯定會覺得沒有什麼,關鍵是我怕我會拿菜刀砍他啊。
最後,鋼彈在我們一致的要求下,含著淚珠黯然離去。這就叫引狼入室啊,這就叫反客為主啊,這就叫人多力量大啊……房間內是分南北兩張炕的,但是,北炕此時卻一直空著。似乎是,兩個小妮子都默認了我和她們同炕共枕的樣子……我心中有些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