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穿著黑絲的小結巴()
從楊小翠嘴裡得知是凌雪涵要見我之後，我就知道事情要遭。
早晨她給我發信息讓我給她帶早餐，我中午才來，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片子是不是空肚子待了一上午。而她又是一個職業工作狂，不通情理。我這次整整遲到了一上午，看來她又要扣我工資了。就像前天一樣，八點上班，我只不過遲到了三個半小時而已，居然扣了我半天的工資。我後來為了這事特意請了一天假，計算了整整一天，才算出她如果按小時計算工資的話，她還要找給我幾塊錢呢。這幾天要不是沒有時間，我非得去消協投訴她去。也不知道消協管不管這事，不管的話我就去足協，足協不管就去體協，就不信找不到個說理的地。
「小翠，你先忙啊，我上樓去了。唉，你說這公司沒我還真不行啊。」我貌似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對楊小翠說道。
「嗯，小柳哥。你去處理你的事去吧，不用管我了，嘻嘻！」楊小翠笑著說。說話時她臉上的青春痘一上一下的擺動，膨脹的外表很有一種破皮而出的架勢。
打開電梯，我走了進去。
公司的大樓是一棟十層的建築。外面看去樸實無華，裡面，呃……挺乾淨的。
凌雪涵只是人事部的經理，自然沒有資格和那些董事們分享八這個吉利數字的樓層。相反的，六層也居然沒有她的位置。因為不知道是哪個山炮把它劃分成了庫房。她的辦公室是在四層的最裡間，也是整個四層中唯一一個獨立的空間。辦公室的外圍是一圈圈的辦公桌，是公司的職員們辦公所在。因為已經到了中午，白領們大多都已經外出吃飯去了。偶爾有的幾個美女也在喝著減肥茶。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難道不知道胖點摸起來有肉感麼？嘿嘿。哦，現在流行骨感……「美女們，這兩天沒見著我，你們有沒有想我啊？」我「熱情」的和她們打著招呼。平時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慣了，大家也沒事互相開開各自的小玩笑。美女一詞一直是我對她們的稱呼。就連掃地的王大媽聽到我這麼說她，她也會不知覺的臉紅。然後瞪我一眼：「說誰美女呢？下回可不能這麼說！不過你挺有眼光的……」然後就和我敘述了她當年的光榮歷史。張王李趙是怎麼追的她啊，她是怎麼拒絕的啊。後來我的名字中提出一個，問那人是誰，她居然十分肯定的告訴我不認識！
但這次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因為就連她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你們這麼看我幹什麼？」我問。「我穿的這麼髒其實是因為我見義勇為去了，呵呵，真的。」我苦笑了下，她們果然不是樓下的小翠那般單純的如白紙一樣好騙。
在我詫異的眼神中，小張走到我面前。歎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你完了！」
小姜走到我面前，歎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你完了！」
小郭走到我面前，歎了口氣，我知道她也要拍我肩膀，連忙向後撤了一下身體。小郭伸出的胳膊停留在半空中，邁了一大步為了拍拍我的肩膀。「你完了！」她也這麼說。
我正要詢問她們原由，就聽見一聲震天的大吼從身後那間辦公室傳了出來。「柳柳下慧，你給我進進來。」聲音震耳欲聾，帶著滿腔的怒氣。就連飛在空中xxoo的蒼蠅都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當然樓裡再空曠也不會有回聲，我們的凌經理是個小結巴。
我知道這聲音是屬於誰，全公司敢這麼喊的也只有這一位了。臉上的疑惑也登時變換為諂媚。「嗯，我就來。」答應了一聲。
幾個女人臉上露出了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被我一瞪，去一旁忙活各自的事去了。
走到辦公室門口，我終於記起了早就遺忘的禮儀細節，敲了敲門。等裡面傳來了『進進來』之後我推門走了進去，入鼻的是一股馨香。轉回身仔細的將門關好。門外隱約間傳來了窸窣的聲響。
「凌經理，您找我？」我問。凌雪涵還是坐在她的那個轉椅上，巨大的辦公桌橫在面前。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滿臉的怒氣神色。
嘖嘖，胸前這條溝，嘿嘿36d。而且她還有一雙大長腿，穿著黑色的絲襪。要是這雙長腿能搭在我的肩膀上，嘿嘿，怎麼想都是那麼激動。
當然，我腦海中幻想的畫面她並不知道，而她對我說的話更是聽而未聞，只是專注的盯著桌上的文件。直到我又重複了一遍之後，她才好像不情願的從鼻間擠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哼』。
「那個……」我尷尬的笑笑。「凌經理，您找我有什麼事麼？」
凌雪涵這才抬起了頭看我，彎彎的睫毛還是那麼好看，只是現在卻糾結成了一團。凌雪涵冷笑了一聲，「柳柳少爺真是是忙啊，一天都都見不到您的人人影，原原來是跑到垃圾處理站當義工工去了嗎？」
說實話，她的冷嘲熱諷我並不感冒，因為不管什麼威嚴的話從她嘴中說出來，好像都透露出了那麼三分可愛來。
而且我知道她這人有輕微的潔癖，而我身上確實也不太乾淨。對她的冷嘲熱諷也就釋然了。「那個……此話從何說起呢？就從剛出門我媽斗地主沒理我說起吧。」我說。
沒等我長篇大論說出口，就被這丫頭片子打斷了。「我對你其他事不感興興趣，你就把今天遲到的原因說一一下吧。」凌雪涵冷冷的說。
「哦，這事啊。那個你說來可能不信，我今天去見義勇為去了。我足足跑了十公里，經過一番搏鬥，才將一名凶悍的劫匪抓住，並且孤身將他扭送到了派出所，所以才會遲到的。」我說。
我以為這事會被她揭穿呢，沒想到凌雪涵卻說：「我就算信，但也不至至於這麼久吧。」她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些。
「這不是派出所要做筆錄嘛，所以才耽擱了。要不是後來那個受害人去派出所做筆錄，看到我之後大感親切，非要請我吃頓飯，我也不好推辭，要不我早就回來了。」
「哦。原來是這這樣。」凌雪涵若有所思。「那你你告訴我那個派出所叫什麼名字吧，我好去問問。」
她這一句話真如當頭悶棍，瞎編的事我上哪知道去？白費了剛才的那許多口水。「這個，這個……」
『啪』的一聲巨響，卻是凌雪涵猛拍了下桌子。凌雪涵憤怒的站了起來：「你還要編什麼？遲到就遲到了，哪來那麼多理由。」
一句話問的我啞口無言。不不不結巴啦？
「遲到又不是你第一次，你還要狡辯？這個月的獎金你也別想要了！」凌雪涵憤怒的說。嘴唇有些不自覺的撅起，臉上一陣發白，憤怒的瞪著我。她這一激動，結巴的毛病居然也好了……「那個，凌經理。是我不好，您看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只是遲到了而已，不至於把獎金都扣光了吧？」真以為是因為我遲到啊？我心想。還不是因為沒給你帶早飯，餓了一上午報復我？心中雖這麼想，但是在人之下也只好低頭了。
凌雪涵好似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冷笑了聲：「只是遲到而已？一個星期一共七天，除了昨天你請了次假之外，你一共遲到了四天。」
「那不是還有兩天沒遲到的麼？」我說。
「嗯。」凌雪涵彷彿贊同我似的點點頭。「是有兩天沒遲到，可是我們下班是四點，你一點就沒影了，你上哪去了？念在你業績不錯的份上，我沒開除你算是不錯的了。你還和我講條件？」
「這個……純粹是意外，呵呵。我保證，下次肯定不會在犯了。」我說。
「你又一次保證了？前幾次你不是也這樣說？請問下次具體指的是哪個世紀？」凌雪涵彷彿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身子都有些許的顫抖。
她不能揍我吧？我心想。「那個，呵呵。凌經理，您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出去了。這事要打要罰您看著辦就行啦。我完全同意。」走為上策。不等她有什麼反應，我快速的拽開門跑了出去。剛剛擺在凌雪涵面前的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身後厚厚的門板之上。
我頭上冒出了陣陣冷汗，小娘皮真潑辣啊，心想。卻看到剛才空蕩蕩的辦公區已經聚滿了人，紛紛將耳朵豎起，像是搜尋著什麼，又或是偷聽著什麼。而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幾個人則扮演了路過的角色。看到我出來後若無其事的走開了。也不知道整個樓層的盡頭，是怎麼那麼沒事路過玩的。
「出來啦？」一個同事向我點點頭說道。像是詢問剛剛從戰場返回家鄉的俘虜，怎麼的都透露出點同情。
「嗯。」我回答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坐下。還好凌雪涵只是看我不順眼而已，並沒有在其他什麼方面刁難我。我所在的是一處靠窗的位置，自我感覺不錯。沒事除了聯繫聯繫客戶之外，閒暇時還能看看窗外的景色。
我是一名中專生。由於小時候貪玩，學習也不是很好，所以整天和一幫『壞孩子』在一起。初一的時候就學會了抽煙，那時候只是覺得很帥，沒想到現在想戒卻也戒不了了。
後來慢慢的長大，流氓氣息也越來越重。因為高中沒有考上，老媽幫我報了一所職業高中，上了中專。學的是動漫專業。說來別人也許不信，老媽之所以幫我選這個專業，是因為她認為現在網絡遊戲中的角色不好看，想要我按照她的想法設計。
這幾年完全是虛度的年華，一天只知道吊兒郎當的閒逛，也沒個正事。直到去年，我現在的公司招聘職員，我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來應聘。沒想到竟然通過了。
考試題目出的有些不可思議。我走進考官們所在的房間之後，看到地上有幾張紙。正好我的鞋有些髒，想拿那紙擦擦鞋，好留給考官們乾淨立正的印象。沒想到我剛撿起紙，鞋還沒來得及擦呢，一個胖子就跑過來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不放，連誇我有修養。我稀里糊塗的就被錄用了。真的沒想到這麼狗血的劇情會發生在我身上，而考官們的題目居然還是千年不變的老套。
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後，我終於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白領』。一個月憑著我四寸不爛之舌，居然也能賺個幾千塊。但是由於我的各種劣跡，觸犯公司n種條例之後，終於被硬生生的扣去了大半工資。現在每個月扣個千八百塊的那都是家常便飯，就當是國家提高個人所得稅了。
而且，咱現在也是納稅人了！我也有享受人民公僕為我服務的權利！警察，對，就說你呢，別看別人。去給我叫個妞過來。什麼？要拘留我？好吧，我承認是我精神病犯了！我有病！你有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