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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超級兵工廠 第165章 十面埋伏(六) 文 / 紅色尖兵戰隊

    炮樓內,千山暮雪和廉川康夫對面而坐,他們面前擺放著一張小桌,上面是一副圍棋。

    圍棋起源於中國古代,是一種策略性二人棋類遊戲,使用格狀棋盤及黑白二色棋子進行對弈。目前圍棋流行於亞太,覆蓋世界範圍,是一種非常流行的棋類遊戲。

    關於圍棋的起源,有這樣一個傳說:

    相傳,上古時期堯都平陽,平息協和各部落方國以後,農耕生產和人民生活呈現出一派繁榮興旺的景象。

    但有一件事情卻讓堯帝很憂慮,散宜氏所生子丹朱雖長大成人,十幾歲了卻不務正業,游手好閒,聚朋囂訟鬥狠,經常招惹禍端。

    大禹治平洪水不久,丹朱坐上木船讓人推著在汾河西岸的湖泊裡蕩來蕩去,高興地連飯也顧不上吃了,家也不回了,母親的話也不聽了。

    散宜氏對帝堯說:「堯啊,你只顧忙於處理百姓大事,兒子丹朱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也不管管,以後怎麼能替你幹大事呀!」

    堯帝沉默良久,心想:要使丹朱歸善,必先穩其性,娛其心,教他學會幾樣本領才行。便對散宜氏說:「你讓人把丹朱找回來,再讓他帶上弓箭到平山頂上去等我。」

    這時丹朱正在汾河灘和一群人戲水,忽見父親的幾個衛士,不容分說,強拉扯著他上了平山,把弓箭塞到他手裡,對他說:「你父帝和母親叫你來山上打獵,你可得給父母裝人啊。」

    丹朱心想:射箭的本領我又沒學會,咋打獵呢?丹朱看山上荊棘滿坡,望天空白雲朵朵,丹朱眨了眨眼晴,說:「兔子跑得快,鳥兒飛得高,這山上無兔子,天上無飛鳥,叫我打啥哩。天下百姓都聽你的話,土地山河也治理好了,哪用兒子再替父帝操心呀。」

    堯帝一聽丹朱說出如此不思上進、無心治業的話,歎了一口氣說:「你不願學打獵,就學行兵征戰的石子棋吧,石子棋學會了,用處也大著哩。」

    丹朱聽父帝不叫他打獵,改學下石子棋,心裡稍有轉意,「下石子棋還不容易嗎?坐下一會兒就學會了。」

    扔掉了箭,丹朱要父親立即教他。堯帝說:「哪有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東西,你只要肯學就行。」說著拾起箭來,蹲下身,用箭頭在一塊平坡山石上用力刻畫了縱橫十幾道方格子,讓衛士們撿來一大堆山石子,又分給丹朱一半,手把著手地將自己在率領部落征戰過程中如何利用石子表示前進後退的作戰謀略傳授講解給丹朱。

    丹朱此時倒也聽得進去,顯得有了耐心。直至太陽要落山的時候,帝堯教子下棋還是那樣的盡心盡力。在衛士們的催促下,父子們才下了平山,在乎水泉裡洗了把臉,回到平陽都城。

    此後一段時日,丹朱學棋很專心,也不到外邊遊逛,散宜氏心裡踏實些。

    堯帝對散宜氏說:「石子棋包含著很深的治理百姓、軍隊、山河的道理,丹朱如果真的回心轉意,明白了這些道理,接替我的帝位,是自然的事情啊。」

    誰料,丹朱棋還沒學深學透,卻聽信先前那幫人的壞話,覺得下棋太束縛人,一點自由也沒有,還得費腦子,犯以前的老毛病,終日朋『淫』生非,甚至想用詭計奪取父帝的位置,散宜氏痛心不已,大病一場,怏怏而終。

    帝堯也十分傷心,把丹朱遷送到南方,再也不想看到丹朱,還把帝位禪讓給經過他三年嚴格考察認為不但有德且有智有才的虞舜。虞舜也學堯帝的樣子,用石子棋教子商均。

    以後的陶器上便產生圍棋方格的圖形,史書便有「堯造圍棋,以教丹朱」的記載。今龍祠鄉晉掌村西山便有棋盤嶺圍棋石刻圖形遺跡。

    在日本,圍棋十分盛行,很多人都會圍棋,而且有不少高手,千山暮雪就是其中的高手,他的棋風犀利無比,大開大合,頗有他指揮作戰的風範。

    廉川康夫的圍棋下的也不錯,但是跟千山暮雪比起來則差了一截,這才開局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明顯露出了敗勢,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千山暮雪吃掉。

    手指間捻著一枚黑子,千山暮雪微笑著,輕輕按在了棋盤上,「廉川君,你的心太不定了,這樣下棋可不行啊。」

    廉川康夫皺著眉頭,思索著棋盤上的情形,好半天發出一聲歎息,「唉,我怎麼能安定的下來呢。」

    千山暮雪又落下一個子,拿走了廉川一條大龍,然後繼續說道,「指揮作戰,跟下棋一樣,要沉住氣,不能急躁,不然欲速則不達,沒準會滿盤皆輸呢。」

    廉川康夫放下手中的圍棋子,側耳傾聽了一下外面那激烈的槍聲,苦笑道,「前山君,我也想做到你這樣的境界,但我做不到啊。」

    千山暮雪哈哈大笑著,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中,然後轉動著輪椅來到了窗前,朝外看去。

    他們現在在的是二樓,

    對著打穀場那裡是一扇窗子,但是被很多建築和樹木遮住了,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聽到那裡爆豆般的槍聲,還有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天邊被火光映紅了大半,彷彿是被塗上重重的胭脂一般。

    「你看,這雲霞,多好看啊。」千山暮雪開了口,卻不是評論戰事,而是讚歎著那如血的雲霞。

    廉川康夫沒有明白千山暮雪到底在想什麼,所以他沒有搭茬,而是靜靜的聽著。

    「這燦爛的雲霄,雖然只能存在很短的時間,但是即使只有一瞬間,它也是那麼漂亮,那麼讓人心馳神搖。」千山暮雪坐在輪椅上,注視著俺紅的有些妖異的晚霞,幽幽得說道,「有些人的一生就像這雲霞,在片刻的璀璨之後,就將落幕,但不能妨礙它的美麗。」

    「千山君你的意思是——」廉川康夫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興奮的反問道。

    噓——,千山暮雪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他下面的話,而是做出側耳傾聽的動作,「你聽,好戲上場了。」

    這時候,炮樓外的日軍陣地外忽然傳來了激烈的槍聲,似乎有人忽然衝到了炮樓前。

    廉川康夫的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他現在對千山暮雪佩服得很,沒想到他的佈置真的派上了用場。

    既然對方真的按照千山暮雪的安排行動,那麼廉川康夫就放心了,他立刻下達命令,讓埋伏的軍隊展開行動,從四面八方朝著打穀場方向圍攏過來,重點是炮樓前的這支部隊。

    至於救走景山的那個大個子,廉川康夫並沒太在意,因為他相信他們跑不出日軍的封鎖線的,而且跟那個人比起來,這個傢伙的威脅性幾乎可以小的忽略不計了。

    一想起那個人帶著十幾個人就把遼陽城鬧了個天翻地覆,讓大島新目旅團長長傷兵損將,灰頭土臉,廉川康夫就暗自慶幸自己遇到他的時候,千山暮雪這個救星及時趕到了身邊,替自己化解了一場大危機。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抓住了那個人,那麼關東軍司令部將會給自己怎麼樣的一個獎賞呢,沒準讓自己直接升到聯隊長呢。

    正在想著那些還沒影的事情,忽然千山暮雪的臉色變了,他急忙搖著輪椅來到了沙盤前,低下頭觀察著上面的情勢。

    不斷有情報送進來,沙盤上的雙方態勢也在不斷的更新著,現在看得出,千山暮雪提前的佈置已經初步顯現了效果,被救走的景山和那個大個子被困在了打穀場外的一片石林中,根本沒有辦法脫身了。

    而突然冒出來的那些神秘人,雖然給日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是他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在片刻的對峙之後,就被擊潰,四散奔逃而去,雖然暫時因為沒時間而沒去追擊他們,但是現在包圍圈已經形成,三道封鎖線的嚴密封鎖之下,這些人是插翅難逃的。

    現在,他們第一要務是圍困進攻炮樓指揮部的那股部隊,從而消滅這最大的威脅。

    千山暮雪看著沙盤上的一面面小旗,陷入了沉思,好半天也沒有動一下。

    廉川康夫察覺到了事情的異常,他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千山暮雪思考的結束。

    外面,槍聲似乎更近了一步,看樣子應該是一些陣地被突破了,這讓廉川康夫的心收緊了一下。

    現在日軍的主要部隊都在外圍,真正留在炮樓外陣地上阻擊的日本部隊並不太多,所以防禦力不是那麼強的。

    這也是千山暮雪的意思,叫什麼「示敵以弱」,目的就是讓敵人看到便宜,好不顧一切的發動進攻。

    現在敵人上鉤了,但是這進攻太猛烈吧!

    這時候,千山暮雪似乎陷入了很深的沉思之中,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緩了,他身邊的助手們清楚他的習慣,立刻把一碟子生魚片放在了他手邊。

    千山暮雪微閉著雙眸,夢囈一般伸出手指,輕輕捏起一片生魚片,然後扔進了嘴中,接著無聲的咀嚼著,這過程中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張沙盤。

    一時間,屋子內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

    一邊是參謀們忙碌著,匯總情報,進行分析整理,然後報給千山暮雪的助手,一個個忙的都要腳後跟打後腦勺了。

    而另一邊的沙盤前卻只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髮男子,他彷彿夢囈一般,伸出手指捏著生魚片放進嘴裡,然後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這一幕十分詭異,但是沒有人覺得奇怪,只因為這個是人千山暮雪,大日本帝國新一代的軍神。

    什麼是軍神?軍神就是指揮作戰所向披靡,戰無不勝,這樣的人往往都有些怪癖,甚至是一些有些變態的癖好,或許正是這種跟常人不同的思維方式,才能是他們做出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吧。

    就這樣,千山暮雪繼續吃著生魚片,而廉川康夫繼續站在一旁,而那些參謀們也依然忙碌著,一切都沒有改變。

    這一切,直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炮樓外最後一道工事前爆炸時發生了改變。

    廉川康夫的臉色很不好,他聽到了那聲爆炸,知道那是第二道工事裡的彈藥殉爆的聲音。

    這說明敵人已經攻破了第二道工事,摧毀了第二道工事的防禦能力。

    之所以炸掉第二道工事裡的彈藥,是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打算在這裡多糾纏,而是打算速戰速決,然後遠遁。

    雖然這些都被千山暮雪給料中了,但是這一道道工事被攻破,讓他心中不踏實起來,如果最後一道工事也被攻破,那麼就剩了炮樓大門這唯一的防線了。

    就在廉川康夫都要忍不住下命令的時候,千山暮雪忽然睜開了眼,拿在手指間的生魚片在他嘴邊倏然停了下來。

    「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千山暮雪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有了什麼發現,他將生魚片丟回盤子裡,伸手朝沙盤中探去。

    一根根紅色的小旗被他移動了位置,從原來的包圍圈朝著一個位置移動著,很快形成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嚴密的包圍圈。

    但是千山暮雪的神色卻格外凝重起來,他將兩名藍色的小旗插在了包圍圈的中央,而另外的一面小旗從那包圍圈之間一個極其微小的縫隙中劃了出去,插在了景山被包圍的那片石林外。

    廉川康夫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了,這一系列變化,居然就是剛才日軍部隊調動的過程,千山暮雪沒有看到那些情報,僅憑他超人的分析能力,就推演了出來,實在是太讓人驚駭了。

    不過,更讓他驚駭的是那面藍色小旗,居然能在那麼嚴密近乎銅牆鐵壁的包圍圈中尋找到十分微小的縫隙,脫身而出,這需要多敏銳的戰場洞察力啊。

    難道這就是那個人?

    廉川康夫腦海中浮現了那個人的資料,他覺得只有那個人能夠創造這樣的奇跡出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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