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法絕妙,這懸崖不說萬丈,卻也深至千米,老頭蹦蹦跳跳的就來到了谷底,走到一間小茅屋裡,將二人往床上一扔,查探起了二人的傷勢。當查到司日的時候,老人不禁「咦」了一聲,隨後將司日的身上捏了個遍,「這小子骨骼倒是清秀,功力也比常人多出許多,莫不是元強那笨蛋把我門秘製的藥給他喝了?」
兩人受的均是皮外傷,經過老頭一番醫治,性命自無大礙,只是少不得要修養一陣子了。
「額……」司日疲倦的睜開雙眼,只覺得身上無數處傷口針扎一般疼痛,有疼痛,就證明自己還沒死。
「大哥,你醒了。」黃正陽在一邊欣喜的叫道,他比司日早醒了半日,不顧身上的傷口,小心的在一邊看護著司日。
「我們這是在哪裡?」司日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救咱們的老爺爺見我醒來,說這兩天憋壞他了,要出去溜躂幾日,給我留下一些糧食就走了,大哥,這位老爺爺應該和劉師傅有些淵源,我就是提起師傅他才出手相救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管我們。」
「哦?」司日心中大汗,「莫不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讓我碰見了,奶奶的,老天你真能搞笑,不會又在玩我吧。」飽受打擊的司日算是徹底的怕了。
「大哥,你剛醒來,一定餓了,你睡了三天了,我去給你拿粥。」黃正陽說完向門外走去。
三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下肚,司日的精神也好了許多,臉色恢復了幾許紅潤。「看來,老天真的沒有放棄我們。」
「大哥,」黃正陽緊緊抓住司日的手,「我們,我們一定要報仇!」說話間,眼淚已是流出眼眶。
「那是必須得!」司日淡淡的說,但是話語中卻飽含著無比的堅定。此時的他們,再也不是每天無所事事的少爺公子哥,二人雙手也已沾滿鮮血,生命的歷練使得他們變得無比堅強。
經過幾日細心地調養,司日二人的傷勢也好了許多,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傷口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兩人正在閒聊著,老頭子卻像是鬼魂一樣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靠,你想嚇死我啊。」司日大叫著後退一步,這要是大晚上後面突然站了個人,估計司日當場就得暈過去,自己從小就最怕鬼了,聽人講個鬼故事能好幾夜睡覺都哆哆嗦嗦的。
「你這小子,咿咿呀呀的鬼叫什麼。」老頭子鄙夷的說道。心想:「媽的,殺人的時候挺勇猛,怎麼還怕鬼。」
「老爺爺,您回來了。」黃正陽恭敬地說道。
「嗯,算你小子還懂得尊敬長輩。」老頭受用的捋了捋鬍須。
「是你救我們回來的?」司日疑惑的問道,轉著圈的前後打量了一遍老頭,「我看你弱不禁風的,會比我還厲害?」司日不解的撓撓腦袋。
「我靠。」老頭心裡暗罵,「你也配和我比,老子一根手指頭就把你捅的滿身是眼兒。」但在小輩面前,不好爆粗口,這樣會自跌身價的。
「小孩子懂得什麼,武功一道,博大精深,豈是你們所能理解的。」
「真的是你救的?」司日又跟了一句。
老頭就要抓狂了,真恨不得罵他一通,「哼,你不信就趕緊滾出我的小屋。」
「我確認一下,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要好好答謝你,不然答謝錯了,恩人也會不高興,是吧。」司日又將老頭打量了一通。
「哼。」老頭隔空將一張桌子抬了起來,看的司日嘴巴驚成一個「o」型,不能置信的說道:「真氣,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真氣。」
「真氣?什麼真氣,這叫虛無戰意,說你不懂吧,小孩子,信了嗎?」
司日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信了,信了。」廢話,誰不信誰傻子,連劉元強平日都沒顯露過這種武功,這個老頭九成就是個高人,什麼虛無戰意啊,就是傳說中的真氣,以氣為力。
「老爺爺,上次您走的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問,劉元強師傅和您是什麼關係啊?」黃正陽問道。
「你們真的不知道他和我什麼關係?」老頭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算這個小子有良心,要是讓外人知道我收了個這麼愚笨的徒弟,不把我笑死才怪。」老頭自言自語到。
「啊?師傅是您的徒弟?」黃正陽驚訝道。
司日根本就沒有疑問,聽完老頭的話後,直接跪了下去,大叫道:「參見師祖。」這麼好的套近乎機會,司日可不會錯過,心想:「有這個老頭罩著,自己還怕誰啊。」
黃正陽也識趣的跪倒在地,恭敬地叫了一聲師祖。
老頭捂著嘴,一副不經意走嘴的樣子,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好意思賴賬,只能裝模作樣的說道:「既然以後在我莫天輪的門下,可不要像劉元強那笨蛋似的,辱沒了我的威風。」
「莫天輪,您是莫天輪?」這次黃正陽的嘴巴張成了「o」型。
司日悄悄碰了碰黃正陽,「怎麼,這個名字很牛逼嗎?」
黃正陽看著司日,木然的點了點頭,深沉的說了一句,「相當牛逼。」
「哈哈啊哈啊哈。」老頭轉過身去,「不要迷戀我,我只是個傳說,我早已不在江湖,江湖上卻流傳著我的傳說。」說到後面,還用一隻拳頭輕輕拖住了下顎。
看著兩人崇拜的眼光,老頭得意的笑了。
「裝逼。」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莫天輪一屁股從凳子上栽了下去。「你們,你們說什麼。」
「師祖您太厲害了,我翻遍腦中所有記憶,也想不到歷史上能有誰像師祖您這樣,裝逼裝的出神入化,彷彿站在山的最高巔,俯視萬物,真正的讓我體會到了您的意境,那就是——無敵最寂寞,第一最孤單!」司日狠命的晃了晃大拇指。
司日的一句話,說的莫天輪有些飄了,但是和裝逼聯繫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於是疑問的指著自己問了問,「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