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個胖子看到自己的手下被踹飛了就嚇一跳,又看另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奔自己來了,嚇得都要尿褲兜子了,這時見司日一把拉住了黃正陽,彷彿覺得他們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了,不禁鎮定了許多,大肚子一偏,說道:「哪來的刁民,還反了不成!」
這一句話出口,黃正陽攥緊拳頭又要往前湊。
「還真是武將的後代,骨子裡就留著不安分的血。」司日依然拉住了黃正陽,說道:「以後管好你的狗,不要老是出來亂吠,要不然下次,嘿嘿,飛出去的可就不一定是他了。」司日狠狠地說道。
在親眼見證了那一腳的威力後,胖子也不敢再說什麼了,生怕司日真的給他一腳。說了句走著瞧就找個沒人的椅子坐下了。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過去了,私塾先生來了後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直接開始授課了。
第一天上課,黃佳韻兩姐弟到是新鮮的緊,饒有興趣的聽著課,司日就感覺不得勁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以前上學就經常翹課,現在更不能這麼憋屈了,就藉著尿尿的功夫,撒丫子跑了出去,一陣閒逛回來,都已經快要放學了,先生也不理會他,本來就是一下人,誰管你學不學。
放學的路上,姐弟倆高興的談論著先生傳授的知識,司日在一旁竊笑,心想不知道你們這種熱情能堅持幾天呢?
晚上陳伯意味深長的告訴司日,「小四啊,尋常的下人一輩子都沒有進私塾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啊,我年歲也大了,不可能一輩子在你身邊,多學點東西總沒壞處。」
「嗯,爺爺教育的是,小四都明白,小四一定好好學。」不管是前生今世,這個宛如自己親爺爺一般的老人都讓司日感到溫暖,從小沒有親人的關懷,造就了司日堅韌的性格,但是誰不希望一家三口共享天倫呢。
「呵呵,你明白就好,知道你把少爺伺候的很好,我也很高興,過幾天我跟夫人說說,每月多開你二錢銀子,你慢慢的也大了,多攢點錢,以後好娶媳婦。」
「小四不娶媳婦,小四要永遠在爺爺身邊伺候爺爺。」這是司日的真心話。
「哈哈,傻孩子,男人怎麼能不娶媳婦,以後你就懂了,呵呵。」陳伯哪裡能明白司日的想法。
爺倆一直暢談到深夜。
第二日,三人又興致勃勃的向學堂走去,但司日的興奮之情和兩人完全不一樣,他是為了一會能出去閒逛而高興。
來到學堂門口,司日有些疑惑,「咦~~,昨天到了門口裡面亂糟糟的,今天怎麼一點聲都沒有,真怪異。」疑惑歸疑惑,三人的腳步沒有停,依然向屋裡走去。
「赫,怪不得。」門口四個十五六歲的男子宛如天神一般焊立在私塾門口,正中間站著昨天的死胖子。
看到三人過來,胖子的臉上流露著無比驕傲的神態,指著司日和黃正陽說道:「就是他們兩個昨天欺負我。」
看到這個陣勢,黃佳韻害怕的停住了腳步,黃正陽卻又是一臉的興奮之情。
「小韻韻,去,站一邊去,這兒危險,有哥在,不要怕。」司日一臉戲謔的笑容。
「去你的。」黃佳韻害怕的神情也被這一句話一掃而光,不知為什麼,對這個小男人,黃佳韻心中有著無比的信任,說完乖乖的走到了一邊。
「死胖子,你還真是得寸進尺啊。」司日一指指向胖子,嚇得胖子一哆嗦,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多人,怕個毛啊,不由得壯了壯膽子,說道:「你敢叫我胖子,我。」
「你什麼你啊,豬一樣的人,真懷疑你媽是怎麼生下你的。」
「我。」
「我什麼我啊,我看你像是豬狗不如。」
「我,我。」胖子的臉色憋得有些發紫,「哇……」話沒說出來,卻是哭了出來。手下四個人面面相覷,這少爺怎麼哭了,這也太跌份了。這時昨天挨了一腳的下人走了出來,「敢罵少爺,揍這小子!」說完領著幾人衝了過來。
「啊~~!」司日正摩拳擦掌的功夫,一個沒注意,黃正陽已經衝了出去,「我靠,這小子,膽色著實不小,一個敢挑四個。」沒功夫瞎想了,都到這份了,可不能讓少爺吃了虧,司日也衝了上去。
這次幾人有備而來,司日就不那麼好對付了,幾個人明顯也練過些皮毛功夫,司日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少爺都挨了幾拳了,再挨打回家就不好交差了,司日想著平日所學,按招式打了出去,這一下圍著司日的二人吃不消了,隨著匪夷所思的幾拳,其中二人就趴到了地上,怎麼爬也爬不起來了,收拾完這邊,轉身剛要去幫少爺,卻發現自己彷彿多此一舉了,只見黃正陽那邊的兩個人也趴在了地上,黃正陽正揪住其中一人的頭髮,拳頭拚命地招呼著,嘴裡還磨叨著:「讓你踢我小弟弟,讓你踢我小弟弟!」
司日忍著沒笑出聲來,感興這少爺是讓人踢了命根子,愈發的激出了狠性。司日趕忙上前拉住了少爺,小小年紀鬧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
黃正陽被拉了起來,一副不解氣的樣子,看到了站的遠遠地胖子,上去就賞了他一嘴巴,一腳緊接著又要飛出,司日眼疾手快攔下了。
這一下胖子哭的更厲害了,「我告訴我爸,你們打我,我告訴我爸,哇~~~」說著哭哭啼啼的跑了,也不顧手下四人的死活了。胖子衝出門口,迎面和先生裝了個滿懷,私塾先生那秸稈一般的身材禁不起這麼一撞,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先生看著哭哭啼啼的胖子,再看看地上的形勢,先生馬上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小汗刷的就流了下來。雙方的背景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清楚地狠啊,黃正陽就不說了,那個胖子是湘城城主趙廣義的公子趙勇,就是一地頭蛇,兩方全是實力派,這可怎生是好,只希望雙方去協商,不要連累自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