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逮住了?」董鋒聽到瓦茲的匯報,睏倦之意一掃而空,「有沒有問出來是什麼人?」
「他們說是迷路的漁民,董,我看他們好像是北面那個國家軍隊裡面的人」對講機瓦茲簡單地說道,「應該不是馬爾代夫當局的,雖然他們黑得都很像。但是很明顯,馬爾代夫當局沒有這麼精銳的力量。這個事情還有一些麻煩,我從他們身上收到了通訊工具,不出意料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出了求救的消息。」
原來是阿三啊,董鋒一聽就明白了。可是,阿三怎麼會盯上這裡了呢?這件事一定要弄一個水落石出,否則自己就會寢食難安了。董鋒雖然有些膽大包天,但是還不至於對上一個國家機器而毫無懼色。
搞審問瓦茲他們好像也別有一套,董鋒的疑惑,他們將桑賈和賈姆勒分開,帶到沙灘上。
「好了,先生,現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來這裡幹什麼了。」瓦茲像鷹隼一樣的眼睛,直視桑賈。
桑賈心一顫,低頭感受著腳下柔軟舒適的潔白細沙,看著齊腰深的海水月光下仍然有些清澈透亮,一股涼意沁人心脾,讓渾身大汗的桑賈一下子涼爽了很多,甚至還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有色彩斑斕的魚兒游來游去。
可是桑賈忽然間想到了一個極為不好的可能性,不禁開始有些討厭和害怕起這些輕柔舒爽的海水來,雖然平日裡大部分時間都同海水打交道,桑賈能夠像魚兒一般海水游出幾十公里都沒有問題。
可是現,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了對方的企圖之後,桑賈的心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今天這一關,怕是不好過了。桑賈心哀歎道,他有心理準備接受一頓毒打或者其他什麼苦刑,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人領地,不問而入,這個遠離人間的地方,遭受一些非人的折磨也是可以預料的,誰知道這些富人豢養的狗,有多少已經有些心理變態。
但是現瓦茲二話不說,將自己抓住之後捆起來就直接帶到這個沙灘的淺水,沒有毒打,也沒有其它動作,只是從對方從容不迫,冷靜到有些冷漠的眼神,桑賈感覺到一絲絕望,這些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桑賈完全看得出來他們對幹掉一個人好像完全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這些肯定是從戰場上血與火滾過經年老鳥,才可以做得如此自然和從容。
那幫搞情報的人都是一群豬啊,這麼重要的情報,居然毫不提及,讓自己和賈姆勒一頭撞進人家的網絡,桑賈心暗暗罵道。可是眼前,如果不說點什麼,肯定是過不了這個關口了。
「你好,先生,我叫桑賈,我是和同伴來馬爾代夫旅遊的,由於海上迷失了方向才來到這裡,我們已經向當局出了求救信號,如果這位先生能夠將我們送到馬累,我們會非常感激的。」桑賈強自鎮靜地說道,這個說辭是同賈姆勒事先對好了的,即便是分開審問,他們也絕不會露出什麼破綻來。
「哈,原來是迷路的遊客啊」瓦茲冷笑了一聲,拖著長腔說了一句後,突然變聲道「比爾,讓這位桑賈先生清醒清醒,沒準就會想起什麼來。」
「好勒,頭兒」那個叫比爾的護衛有些興高采烈的回答道。他們呆這裡有些時間了,平日裡確實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現可算找到樂子了。
比爾手上一用勁,將桑賈一下子就按入清澈的海水。瓦茲看了看表,負手而立。看著水裡的桑賈慢慢地像魚兒一樣開始吐泡泡出來,然後慢慢地泡泡越來越歡快,很快桑賈也開始不斷地掙扎起來,看起來對於自己變成一條魚很有些不樂意。
8分鐘後,桑賈的掙扎動靜越來越微弱,冒出的泡泡也越來越少,「行了,比爾,桑賈先生這下應該清醒一些,沒準已經想起什麼事情來了。」瓦茲叫道。
桑賈被提出水面,嗆出幾口海水後,基本上就只剩下出氣的份了。
「怎麼樣,桑賈先生,很多問題我們並不想問第二遍,現你想起什麼來沒有?」瓦茲冷笑著說道。
正常情況下,桑賈能夠水裡閉氣5-6分鐘,那基本上就是極限了,這次瓦茲讓他水裡足足呆了8分多鐘,完全超出了桑賈的極限,當大量的海水嗆進桑賈的肺部,極缺氧的桑賈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就這個要死而未死的當口,被這群瘋子又給拉出了水面。
這幫人絕對是一群瘋子,而且是一群折磨人經驗豐富的瘋子!
重浮出水面的桑賈得到了這樣一個結論。
可是自己從事的可是軍事秘密,桑賈知道,如果自己暴露了這個秘密,就算是活著出了這個小島,自己也絕逃不掉國內軍事法庭的審判。甚至還可能對家裡人造成極為不利的影響一一一個被判叛國罪的軍屬,顯然不會受到眾人的善待。
所以桑賈咬緊牙關,將自己來的目的埋藏記憶的深處,瓦茲沒有想到阿三里面也有硬骨頭,看到桑賈還是一言不,直接揮了揮手,吩咐比爾再次將桑賈的腦袋按進海水裡呆上十分鐘再說。
按照通常的情況來說,普通人大腦缺氧的極限是15分鐘就會造成腦死亡,但是如果一個人憋不住氣造成肺裡進水,那麼進水後要不了5、6分鐘就腦死亡了。
所以就算一個人水性再好,普通人憋氣一般也就3、4分鐘,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能夠憋氣7、8分鐘就算是很厲害的了,瓦茲將桑賈淹上10分鐘,擺明了這次就算不將桑賈弄死,也差不多弄殘了一一大腦缺氧可是容易造成很多嚴重後遺症的,搞不好人直接就白癡了。
桑賈能夠保持第一次死亡威脅下還能夠咬緊牙關,但是賈姆勒顯然沒有桑賈這麼有骨氣,第一次浸泡之後,賈姆勒就被瀕臨死亡的感覺嚇死了一一霍特這個傢伙,直接將賈姆勒按水裡弄昏死後才撈起來,讓賈姆勒只剩下半條命。
這種瘋狂而冷靜的特殊刑罰,直接讓賈姆勒失去了再次嘗試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