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睡得到是真夠踏實的。」聽著杜克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皮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過這樣也好,大家平平安安到了地方,人到錢過手,那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有了這筆錢,足夠自己逍遙好長一段時間了,要知道這筆錢是不用給那幫蛀蟲們上一分錢的稅,一萬三人分下來,自己這個當頭的可以獨得四十萬,當這筆巨款到手的時候,或許可以考慮考慮同長腿莉莉斯那個小蕩貨去加勒比曬海灘浴。
至於那人要將杜克怎麼樣,零賣還是躉售,都不關他皮特大爺一毛錢的事情了,反正拿錢之後大家就一拍倆散,趕緊各自找地方逍遙自、避開這個風頭才是正理。皮特這麼想著,彷彿已經看到無數綠油油的鈔票飄來飄去,而莉莉斯那小妖精則如剝光的小白羊一樣鈔票雨搔弄姿。
真受不了,皮特想著想著居然有了幾分反應,「哥們這幾天真是憋出問題來了,這次拿到錢,還真需要去洩瀉火才行。」意淫這美好的白日夢,皮特突然感覺這個枯燥的旅途也就不太難熬了。有時候想到妙處,皮特還忍不住咧嘴笑笑。
沒有辦法,杜克可以放下心事打一個盹,皮特卻還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幹這一行,粗心大意那是要出人命的,別看杜克現表現出完全無害的模樣,但是皮特相信這是因為沒有給他機會。
黑人過了輪到皮特,然後又是漢斯,等到他們都換了倆輪之後,一直靠著座椅休息的杜克已經感覺渾身像散架一樣疲憊不堪,由於下去活動的時間極少,整個脖子也痛得厲害,就像得了頸椎病一樣。
一邊看守的皮特,雖然時不時yy一下提神,但是終究低擋不住長途跋涉帶來的疲憊感覺,雖然比起杜克來說好了一些,畢竟房車後面有一個可以躺下休息的地方,但是長時間缺乏運動,腦袋同樣有些昏昏沉沉。突然,前面開車的漢斯歡快地吹了一聲口哨。
「喲呵,先生們,我們到地方了!」
聽到這個聲音,不但皮特精神一振,伸頭往外看了看地方,連後面躺著的黑人也醒轉過來,來到前面靠著杜克坐下來。
皮特這才掏出了電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後,只說了一句「我們到了。」然後不知道電話的另外一邊對方說了句什麼,就聽皮特吩咐道:「漢斯,去戴蒙德小鎮。」
戴著眼罩的杜克感覺汽車好像拐了一下,上了一條明顯有些起伏的小路,然後又行駛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汽車停下來了。
車剛剛停下來,杜克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地猛跳起來,知道這應該就是他們交接的地方了。只是到了現,對於這個花錢將自己綁架到這裡來的人究竟是誰,接下來又會怎麼對待自己?杜克心一點概念都沒有。一時間無數念頭紛至沓來。
汽車停下來後,杜克被要求坐車上,黑人兄弟一隻手牢牢地按著杜克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放了腰間,顯然,雖然杜克現雙手反綁著,還帶上黑眼罩,但是他們還是非常警惕,畢竟,這個行當是見不得光,黑吃黑的事情時有生。何況,這個還是一萬的大買賣,皮特小心謹慎一點是很正常的。
「成了,丹尼爾,準備交人下車,錢我們已經到手了!」幾分鐘後,皮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黑人兄弟丹尼爾明顯鬆了一口氣,按住杜克的那隻手力道弱了不少,過了一會兒,皮特走過來,打開車門。
「諾,人就這裡,你放心,拿了錢,事情當然替你辦得妥妥的,而且我們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各大電視台的聞你都看了,完全沒有一個報道的。可見也沒有人報警。」
皮特顯然對著某人說話,因為杜克感覺有人彷彿將頭伸進車裡看了看,不過那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緊接著杜克感覺身上一緊,好像被一根繩子綁汽車座椅之上。
後,皮特離開前,湊到車門前對杜克說道:「嘿,哥們,你自求多福,說實的,你真是一個好肉票!不但值錢,而且不麻煩,有機會讓哥們再綁一次多好,哈哈哈!」說完皮特大笑著揚長而去,一會兒傳過來的汽車的轟鳴聲,顯然是皮特他們駕車離去。
等到皮特他們離開後一會兒,載著杜克的房車也再次啟動,朝著某個方向開去。杜克惴惴不安地渡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汽車再停了下來。
由於交換駕駛員後,接手駕車的人一句話都不說,讓杜克完全無法猜測對方的來意,這時候汽車突然停了下來,一時間杜克腦海無數念頭交織一起,疲憊、恐懼等多種負面情緒一起襲來,讓杜克的心裡已經充滿了幾分絕望的感覺。
突然,杜克腦袋一鬆,戴頭上的眼罩被人拉開,驟然見到光明的眼睛久不見光線,一時間被明亮光線刺激得完全找不到焦距,看不清任何的東西,只是覺得異常的刺眼,眼淚都流了出來,杜克趕緊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慢慢睜開,終於,眼球開始適應這久違的光線。
等到眼球再次聚焦可以看清東西的時候,一個熟悉的禿頭出現杜克的眼前。
那張熟悉的臉龐對著杜克笑了笑,然後撕開了杜克的封口膠。
「怎麼樣?沒有想到?」傑克還是一副誠懇的樣子,「有時候,這就是命運」
傑克以一種悲天伶人的口吻了一聲感歎。「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國大陸遇到的那一場噩夢,再也沒有辦法從自己是人生之祛除。」
「誰知道你竟然偏偏來到了美國,偏偏美國也混得風生水起,偏偏讓我再次從電視上看到你。」
「初,我以為是你陰魂不散,因此曾經有一段時間我非常苦惱,想起你給我的一切,簡直痛不欲生,整晚整晚我都睡不著。可是有一天,當我再次從噩夢醒來,才突然醒悟過來,難道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
「如果你呆國大陸,這輩子天各一方,我們之間也再不會有什麼瓜葛,那一場噩夢自然也就無從祛除,可是老天既然將你帶到了我面前,我總要做點什麼才對得起上天給我的這個絕好機會?」
「於是我就不再懊喪,不再迷惘,開始想怎麼樣才能夠從你身上拿回我失去的一切。一槍崩了你?不,不,那樣太簡單粗暴、也太沒有價值了,雖然我已經活過、享受過,但是對於這個世界,我還充滿期待,我不會用這個簡單粗暴,對我完全沒有什麼好處的法子。」
「起初我只想拿回我失去的,後來上網一查,現你如此富有,就算是i公司這個創企業居然也是價值數十億美元,所以,為了讓自己活得好一點,我覺得應該收取一些利息,因此我策劃了一個小小方案,花一萬讓那三個傻瓜將你從萬里之外弄過來,然後向你的小情人拿五千萬,這筆買賣我覺得非常不錯。你看,其實我也不算太貪心?」
「這裡是加利福尼亞南端的地方,前面幾公里外就是墨西哥,一旦拿到錢,我就會直接穿越邊境到墨西哥,然後遠走高飛,即便你報警,警察現也多去抓那三個傻瓜,因為現一切的證據和線,都指向他們三個。
而他們三人現拿了錢就各奔東西,我想聯邦調查局要找到他們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我,聯邦調查局找到那三個笨蛋之前,早已來到了一個安全的國家,或許是南美洲,或許是歐洲,甚至還可能是國大陸。
有了5千萬美元,我想生活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你看,其實我的要求真的不是很高,等這筆錢再次洗白的時候,或許我還能夠堂堂正正回到美國。」
說完,傑克頗為得意地還舉起了自己手,一雙薄薄樹膠手套已經緊緊地套上面。看得出來,這個年人真的非常小心,這個計劃的可行性聽起來也很高。
「你看,我這個計劃是不是完全天衣無縫。」
也許是憋得太久,也許是炫耀一種莫名其妙的報復快感,傑克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天,將這一切或真或假說了出來,總算讓杜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傑刻苦心積慮設計好的,他暗收集好杜克的作息規律,然後收買幾個洛杉磯黑道小混混來實施綁架,這個綁架居然跨越美國東西海岸數千公里,誰能夠想到?
當然有些要害地方被一筆帶過,得意而未能忘形,正是年人一貫的謹慎性子使然。
想起與傑克之間的是是非非,再聽了傑克這一番話,杜克不禁有些愕然,過去這一段糾纏,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啊,如此顛倒黑白,怎麼傑克居然還能夠這樣振振有詞?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自己太簡單?
一時間,杜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