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tr!」杜克舉起手,示意餐廳服務員現要開始點餐,銀石餐廳的服務員將杜克喝舒雅領到座位後,先是彬彬有禮地問詢是否現點餐,見杜克和舒雅倆人一時間沒有要求,很快就退回等待位置,將交談空間留給杜克倆人,這點服務讓杜克感到非常舒心,畢竟沒有決定之前,如果老是有一個人旁邊喋喋不休地為你介紹,尤其還帶著這麼一個美女,很多推薦的東西你到底要還是不要,都讓你非常難受,像這樣好,等自己把菜單研究一下,然後與同伴商量好了點,讓人感覺到一種賓至如歸的親切。
服務員快步過來,拿出點餐單。
「開胃菜就來倆客魚子醬,嗯,就要皇家ruga這種。」杜克指著菜單對服務員說道。
這種魚子醬算菜單比較貴的,舒雅趕緊說道:「杜克,這個菜太貴了,我們換一個。」
「你對魚子醬吃不慣嗎?」杜克問道。「如果沒有吃不慣就問題不大,我說過今天要犒勞你一下,吃好一點沒有關係的。」這個同討好無關,事實是這東西杜克從來沒有吃過,今天見獵心喜準備嘗嘗鮮的。
舒雅卻會錯了意,搖搖頭表示沒有吃不慣,她家境不錯,魚子醬自然是吃過的,只是沒有這麼貴。既然杜克這麼說,那就由他好了,看來今天還真是一頓大餐啊,想到這裡,舒雅心小有幾分欣喜。
接下來按照西餐的次序是應該點湯了,可是杜克一見到上面的湯類,幾乎都是自己沒有吃過的,什麼牛尾清湯、芝士奶油湯、海鮮湯、美式蛤蜊周打湯、意式蔬菜湯、俄式羅宋湯、法式局蔥頭湯……等等足足十多二十種,「這個湯你喜歡什麼?」杜克問道。
「我來俄式羅宋湯好了」舒雅回答道。
「好,一份俄式羅宋湯,一份海鮮湯」杜克看著海鮮湯的圖好像比較清爽,指著它對服務員說道。
第三道菜應該點魚類菜餚,按照西餐的說法,魚類菜餚的肉質鮮嫩,比較容易消化,所以放肉類菜餚的前面,一般也稱為副菜。通常菜品原料取自各種淡、海水魚類、貝類及軟體動物類。
杜克翻看了一下,現龍蝦價格算是比較合適的,一隻波士頓大龍蝦,標重倆磅左右,價格才一美元,這個價格同國內的就基本接軌了,想不到這裡吃龍蝦還是挺划算的,杜克心想,哥們是同龍蝦有緣還是有仇啊,怎麼萬里迢迢來到這麼遠,還是看上了你。
「副菜我們來一隻龍蝦怎麼樣?你喜歡吃扒、燒還是炭燒?」杜克指著龍蝦對舒雅說道。
「炭燒」舒雅回答道。炭燒龍蝦屬於日本料理做法,口味鮮香,一般的女生鮮有不喜歡的,只是這個烤制工藝比較複雜,而且用鹽還不能是用普通的精鹽,而是要用日本鹽,因為普通精鹽只有鹹味而不鮮,而日本鹽香而不鹹。
「好,來只炭燒波士頓龍蝦」杜克對服務員說道。
看著杜克嫻熟地點餐,舒雅覺得有些陌生。一般人的心,博士好像一般都是屬於比較木訥一些的技術男,很少有富二代、官二代,因為像麻省理工這種嚴格的博士錄取學校,一般的富二代、官二代根本吃不了那份苦,不但進來極不容易,想畢業出去則難。就算他們想拿一個博士憑充門面,也會選擇國內學校的所謂職班,或者國外野雞大學克萊敦博士一類。
而杜克身上,舒雅除了感覺到一些技術男的執拗,完全沒有富二代、官二代那樣紈褲子弟的味道。這也是舒雅現還願意同杜克接近的原因。可是為什麼點起西餐來,這個原本笨拙到不知道給機場服務員小費的技術男,對於西餐的規矩這樣瞭解。按照一般人的認識,對於這種埋頭搞技術的窮博士,應該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到這方面的東西才對啊。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
舒雅當然不知道,自從機場出糗後,已經上網惡補了一下西方的一些生活常識,像西餐、服務小費之類的常用知識現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理論家了。
現就是理論聯繫實踐的一次操作。
看到主菜的時候,杜克這次操作還是遇到了難題,「舒小天才,這個autraianagyubf是什麼東西,澳洲牛肉就澳洲牛肉嘛,怎麼還有一個agyu?」
這傢伙,嚇了我一跳,原來還是不太懂啊。舒雅聽到杜克這樣問,嘴唇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是一種生長於澳洲的日本米澤牛種身上的肉,一般我們稱為和牛肉,據說通常是以小麥、玉米等谷飼養超過50天以上的熟牛,其肉質油脂豐富且分佈均勻,口感軟嫩有彈性,被日本人視為牛肉珍品,因此這種牛肉很貴,如果是日本本土生產的,由於產量不高,差不多算是世界上貴的牛肉。反正國內是很少見的了。」舒雅回道。
「那今天就嘗嘗這個日本牛肉的味道,你喜歡哪種?」杜克指著菜單上的fit,irin,t—bn三種問道。
「我喜歡fit,五成熟好了」,舒雅說道。
「好,那就一份fit,五成熟,一份t—bn,也是五成熟。」杜克點完主菜,感覺這個份量應該差不多夠吃了,就對舒雅道:「蔬菜沙拉和甜點你自己來好了,我要一杯摩卡咖啡」
吃完牛排,喝一杯咖啡正好解除一下油膩,摩卡甘醇芳香,口感很不錯。也比較符合現杜克愉悅的心情。
可惜這份愉悅很快就被隔壁卡座幾句刺耳的日式英打破。
「n,n,不要澳洲和牛,這根本不是和牛肉,這些東西只有那些來自國大陸的暴戶們才吃的,只有我們日本生產的才是真正的和牛肉。」
如果換成一個美國土著說出這話,杜克都不會這麼生氣,可是你這小日本跑到美利堅來,大家都是「外國人」,還這麼說,這就有點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因此杜克噌的一聲站起來,撲到隔壁卡座。
「你是怎麼說話的,不會說話回家叫你媽媽教會你才出來啊」杜克用正宗的倫敦英語,大聲對著那個剛剛大厥詞的日本人說道。
這日本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大約也就是二十多歲,坐卡座上看不出具體的身高,不過杜克目測與卡座的距離來看,應該不超過一米七,身材單薄得可以說是羸弱。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衝出來對著自己嚷嚷,剛剛他是聽得隔壁有人說國話,才潛意識地說出了那句帶著詆毀的話來,他看來這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波士頓,他見過不少留學國人,大多數都過得謹小慎微,只有少部分來旅遊的才是財大氣粗不怕花錢。不過這種國人通常英語水準都比較差,所以他順口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壓力,誰知道遇到一個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