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一章你道歉，我賠禮！
湯成就在消氣，田家在唱大戲，蕭家在六國大封相。Κ
蕭大***話很對，"我撿的漏，幹嘛要還回去，我沒給錢嗎？"
她的大哥蕭無鋒正，在對她翻白眼吶，女人啊，怎麼就這麼蠢吶。
"這畫是你買的，沒錯，你去鬧人家你認不？"
蕭大奶奶很豪氣的點頭，蕭無鋒繼續數手指，"人家已經答應賠償你了，你也答應了是吧！"
蕭大奶奶迷糊了一會，"算是吧。"蕭無鋒知道沒法說了。"走，去父親那裡說。"
來到蕭老頭書房，蕭無鋒讓蕭大奶奶把事情說一遍，說完，蕭大奶奶還特別強調，這幅畫是她的！
蕭老頭看了蕭無鋒一眼，"這個成繁吉我聽過，好像很大的買賣？"
蕭無鋒把近期，成繁吉的情況介紹了一下。在世界範圍內，擁有十八家分店。每年向國家上繳利稅，超過五個億。而且，從成立那一年開始，為國家購回遺失國寶，超過一千件。
今年年初，成繁吉獲得國際五十二個，國家級博物館，共同頒發證書。共同承認，成繁吉出具的鑒定證書，為世界級。在那些博物館所在國家，享受國家級文物鑒定資格。
成繁吉在國際文物界，具有非常崇高的地位。
蕭老頭明白了。這事要不是牽扯了田家，蕭家大麻煩肯定不會小。
"既然知道錯在哪裡，去把錯誤解決掉，你沒有這個命，畫退回去。"
蕭老頭指著蕭大奶奶說，蕭無鋒退出書房，打電話給田復。
田復帶著老婆女兒，在老爸家挨罵吶。
"你很好，我一直以為你很好，老婆賢惠女兒有出息，真給我出息了。知道嗎？成繁吉的創始人，就是湯成就。老趙家的少帥。你們可倒好，把他得罪狠了！我還怎麼去老趙家裡。
卿卿，爺爺不是怪你誤判人家的藏品，是個人就會出錯。可是你把你的臉面，放在你這個行業的規矩之上。
錯了就去改正，錯了就去認錯，有問題嗎？人家的要求很高嗎？知道為什麼人家要走？你們這些小姐太太，隨便可以折騰人家。你是這個行業裡的人，你告訴我。古玩店靠什麼生存發展！"
田少卿低聲回答，"誠信、眼光"
"咱們田家，每年都會去祭拜祖先，卿卿小時候還問我，那幅畫上面的老翁在幹嘛。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家的祖先是種田的，祖祖輩輩都是種田的。
當然了，你爸是幹部，你是小姐。跟祖先是不同的！爺爺也是種田的，你們回去吧。"老爺子生氣了。
蕭無鋒電話打來，田復告訴他，明天再去道歉。蕭無鋒也表示明天去還畫。
大家都舒了口氣。田少卿很委屈的沒睡好，蕭大奶奶看著畫在傷心。錢啊，看著就這麼飛走了。
第二天，王博來接湯成就，去京城大酒店吃飯。
田復一家和蕭無鋒，還有那天來鬧事的幾個女人，已經在包間裡聊天。
湯成就進了包間，田復蕭無鋒站起來迎接，湯成就趕緊行禮。
田復、蕭無鋒請湯成就坐主位，湯成就沒有客氣。
坐下後，田復向蕭無鋒看，蕭無鋒拿出畫軸，
"湯先生，小妹胡鬧，讓湯先生煩惱，是我們蕭家的錯。畫請收回，小妹！"
蕭大奶奶委委屈屈的站起來，向湯成就說了兩句道歉的話，田少卿站起來很認真的道歉，然後坐下。
王博拿出一張支票，交給蕭大奶奶，蕭大奶奶很無趣的掃了一眼？擦擦眼睛再看一眼！最後拿起來看！
蕭無鋒伸手拿過支票，"湯先生，這個數目"
湯成就一擺手。"這幅畫的確是贗品，所以我們成繁吉要賠償，這是規矩。"
幾個人一聽，就開始皺眉，怎麼還這麼較真兒。
湯成就拿過畫軸，走到牆邊，把畫掛在衣帽架上。
"我來解釋一下。首先，這幅畫是後人臨摹的，所以這幅畫，按《夜宴圖》真品的身份去賣是贗品。當然，蕭大奶奶也沒給真品的價錢就是了。"眾人微笑。
"這幅畫，是唐伯虎的真跡。這裡有幾個證據，第一是畫風和題詞的筆跡，這些比較專業，田小姐可能沒掌握這方面的知識。
我一眼就看出來的原因，你們肯定很疑惑。請看看畫軸，這裡的幾支桃花看到了嗎？唐伯虎愛桃花天下皆知。可是，當時沒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我還有一個直接證據。"
湯成就把畫軸擰開。在軸桶裡掏了兩下。拈出一塊絹布。
"我曾經收過唐伯虎真跡，他喜歡玩，所以，在卷軸裡藏東西，是他的習慣。"
把絹布在桌上鋪開，桃花詩。
幾個人都張口結舌，蕭大奶奶嘴快人直，開口就問，"這幅畫和這塊布值多少錢啊？"
湯成就微微一笑，幾個女人忽然覺得眼前一亮，有點頭暈。
"這幅畫起碼兩億。這幅字要是有人賣給我，我願意出一個億。"蕭大奶奶差點一頭。
蕭無鋒趕緊安慰妹妹，"好在還回去，不然，咱們怎麼解釋這些錢怎麼來的。小妹別瞪眼，沒人會接受你自己撿漏的說。"
田復也微微點頭。蕭大奶奶總算清醒，仔細一想，對啊，幾個億你說撿的？誰信啊。
這幅畫可以拍賣，但是這幅字只能收藏，賣不了錢的。
湯成就把絹布疊好放回畫軸。王博招呼上菜，大家很和氣的吃了一頓午飯。
田少卿對湯成就很佩服，問了不少鑒定的問題，湯成就盡量給她解答。還免費幫幾個女人，鑒定了一次身上的首飾。蕭大奶奶再次樂了。她的手鐲，被湯成就鑒定為西漢皇家用品。
這些女人裡，最美的不是田少卿，而是一個姓裴的少*婦，美目盼兮艷若桃花，體態妖嬈肌膚嫩白微顯玉光。
湯成就很好奇，這是誰家的夫人？
"你好，我很奇怪，上次你好像不在吧？"湯成就很直接的問那個裴姓少*婦。
蕭無鋒解釋道，"這位是我弟媳，這次是來陪著小妹給她打氣的。呵呵！"蕭大奶奶氣的直擰大哥的腰。
"這兩位是田叔叔和阿姨吧。這次本來是小事。最後搞到這樣，實在是出乎小子的意料。請田叔叔和阿姨原諒。"
田復當然不會介意，鄭觀雲對湯成就，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沒碰沒摸用眼看，就能看出這麼多東西。
湯成就也向蕭無鋒致歉，請蕭無鋒原諒商人的小氣。（是他自己小氣還擴大打擊面）
飯後，大家吃著水果，不知怎麼聊到命相。
裴少*婦就說亡夫的命相不好，湯成就繼續扮專家，把幾個人的近況算了一遍，竟然發現蕭無鋒有死劫。湯成就懷疑有人要動蕭家。不過交淺言深是大忌，所以沒說。
第四十二章悟道失敗
回到成繁吉，湯成就開始繼續鑒定，今天的抄錄員增加了兩個，一個是鄭觀雲，一個是田少卿。
兩人聽說湯成就，下午要來處理成繁吉的庫藏，紛紛表示想來開闊眼界。
湯成就很高興多了兩個苦力。開始鑒定，陣法，道法。
兩母女算是大開眼界了。把湯成就的地位，上升至神級鑒定師。
無論是珠寶、書畫、陶瓷、金木，拿起來看一眼。完畢！
沒有需要看兩眼的。一個下午鑒定了三百多件，把抄錄的幾個人累的要死，可是又開心的不得了。
因為兩母女的存在，她們有一些疑問，湯成就一一解答，讓大家都獲益良多。
晚飯是田少卿請的，她的借口是謝師宴，鄭觀雲坐陪。
湯成就對這樣的交往很好奇，帶著老媽釣凱子？還是帶著女兒泡帥哥！
整頓晚飯的時間，湯成就先用中國歷史把鄭觀雲擊敗，又用流行時尚，讓田少卿拜倒在他的長衫之下。
湯成就的歷史觀讓人難以接受，他認為，歷史不是什麼勝利者的聲音，歷史是用謊話堆積的真實。
鄭觀雲當然反對這個說法，可是湯成就的例證，如潮水一般把鄭觀雲淹沒。
"請阿姨給我解釋一下，沒有錄像、沒有筆錄簽名，憑什麼認為，這些話是他說的？我們處在現世中，我想阿姨跟我說說，今年的歷史行嗎？連正在發生的，我們都無法說清楚。歷史？漏了小說兩個字吧！"
田少卿用新潮的流行時尚，來為母報仇，對於流行，湯成就很贊同某名人的說法，流行感冒也很流行。至於時尚，湯成就告訴田少卿，最貴的就是最時尚的。
湯成就用最血淋淋的方式，證明了自己的觀點。他帶著兩母女來到王府井。
"這邊是商廈，這邊是街市，你們買什麼我買單，想一下請選擇。"
田少卿很堅定的走向街市，湯成就跟著田少卿買，了一堆百元貨。
當鄭觀雲，在商廈購買千元以上的心頭好時，田少卿知道自己輸了。
玩完了遊戲，湯成就目送兩母女離開。一直在跟隨的女警衛，用誇張的語氣對鄭觀雲說，"姨媽，那個人好囂張啊！明知道你的身份，都一點面子不給。而且還讓小卿卿吃虧。對了，小卿卿，表姐幫你報仇好不好。"
另一個女警衛突然開口，"十個你，也沒機會碰他一根毫毛。"車裡三個女人驚訝的張大了嘴。
"表姐，文姜姐怎麼會主動說話？這是第一次吧！"其他兩個女人，點頭證明了她的猜測。
"9527連，連長飛刀！"說完，那個文姜姐又閉嘴不在開口。
"噢噢噢噢噢！不可能！他是兵王？我不信！"表姐很恐怖的高音，讓車裡的人只能按住耳朵。後面的話，沒人聽到她在說什麼。
一直到家，表姐的追問都沒有停止，如果湯成就在現場，一定會奇怪，剛才一句話都沒說的女警衛，原來是個話癆。
回到家，看見爺爺在，田少卿跑過去跟爺爺問好。一家人聽了鄭觀雲和田少卿的匯報。老爺子跟田復對了一下眼神。
"文姜沒說錯，他就是現在，下面士兵嘴裡的兵王。雖然我很想說，那些都是瞎說，可是我也認同這個稱號，他有這個能力和資格。"老爺子的話，讓田少卿眼裡露出危險的光芒。
湯成就站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看著人頭湧湧在商廈進出。街邊的霓虹燈讓夜色分外燦爛。突然想，就這麼走走，好好想想自己的事。
一邊走路一邊想事情，也是上輩子留下來的習慣。
我在過去幾年的行為，好像很小市民。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小市民，突然獲得了力量，一個小市民獲得力量會幹什麼？有人會語無倫次，有人會陷入瘋狂，有人會細心思量。我吶，語無倫次幹過，瘋狂？現在還不夠瘋狂嗎！
一個見到派出所民警，都會腿打顫的小市民。現在跟一群部級官員、副國級，甚至國級平等對話，自己憑什麼！力量。但是我那？我去了哪裡！我現在只剩下力量，力量已經代替了我？元嬰我怎麼了？"
你在悟道，雖然是很奇怪的方法，不過，肯定你是在悟道。"
怕死鬼湯成就，很快從一個很要命的狀態裡逃出來。（非常可惜，他錯過了）
當幾個美女對著湯成就露出笑容，當湯成就的手，擁抱著、撫摸著、讓人心醉的蛇腰、狐尾。
他的迷惘、他的道，全部飛的無影無蹤。王博向眾兄弟報喜，已經解決，可以放心。
蕭家的客廳裡，蕭老頭在聽取孩子們的匯報。
"爺爺，這是成繁吉給的支票，價錢是他們，按照原價10倍開的。您看我能不能收啊？"
蕭大奶奶開始撒嬌，還拚命給哥哥打眼色。蕭無鋒只好幫小妹說話。
"爺爺，成繁吉方面說了，按照這幅畫的名稱出售的話，這幅畫的確是贗品。我當時，也向他說過這個價錢的事。他說是應該的。我想也沒什麼就接受了。"
蕭老頭看了孫子、孫女、孫媳婦的表情，看來對那個人都很讚賞。
"既然是人家主動給的，你收下吧。以後遇到事情，多跟你哥和霜虞商量。有些事不方便跟你哥說，難道霜虞都不能說？這件事就這樣吧，霜虞跟我進來。"
兩兄妹出了客廳，蕭無鋒偷偷瞧了一眼書房的門，蕭大奶奶湊的哥哥耳邊說，"是不是想霜虞了。上次沒吃飽嗎？要不要我，幫你再拉一次門簾啊！嘻嘻。"
蕭大奶奶並不是嘲笑，或者諷刺蕭無鋒，他們草原留下的血脈裡，兄死弟及的觀念，非常根深蒂固，尤其是他們這些大家族。現代社會是不是允許，跟他們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他們需要還是不需要。
蕭老頭看著這個，自己費盡心機，幫愛孫求回來的孫媳婦。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霜虞，無鋒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不說什麼世俗觀念，單單說我們家，對你好不好，你同意的話，我一樣叫無鋒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轎，把你從正門抬進來。"
蕭老頭不知道，眼前這個水一樣的女人，在想著什麼。
兩人默默對視了一會，裴霜虞行禮退出書房。
蕭家！你等著，蕭無山只是第一個。我們慕容家的仇，要用蕭家的血來清洗，現在這點血還不夠，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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