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七章咆哮的寧江
回到京城，幾個兄弟都來給他拜年。，盡在順便顯擺一下自己的官位，比大哥高。
湯成就叫他們回去後，一定要推動水利設施維護。他告訴幾個小弟，根據數據分析，今年將會是大水之年。
西川處於長江流域，一定要認真對待。
臨走的時候，齊尚雲問湯成就，"大哥，我小姑姑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湯成就看著躲在書房裡，堅持不肯走的齊羽風，歎了口氣。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你有什麼辦法？"齊尚雲搖頭歎氣。
齊羽風才不管這些，整晚膩在湯成就身邊，就連湯成就跟幾個美女雙修。她都不走。湯成就高呼，救命啊！
湯成就給何晉仁拜年的時候，被何校長臭罵一頓。
"你是科委的主任，不是水利局的。就算你的報告正確，政府也要考慮各方面因素，才能做出這麼大投入的決定。你到處捅，別人怎麼會，認真考慮你的提議！"
湯成就一想，每次都是這樣，災難預防都是浪費資源。等災難過了，發現什麼都沒了。到時候可以跟上面要錢。
雖然湯成就沒有反駁，可是他一臉的不以為然，讓何晉仁很無奈。
因為特殊原因，湯成就的檔案，被何晉仁收了起來。現在寧縣的那份檔案，只有湯成就在黨校任職記錄。黑省的大哥們，不知道湯成就是那顆蔥！
年假結束前，湯成就吩咐秋雨、冬雪幾個。
"你們都移民吧，在哪裡管事，就拿那個地方的護照好了。不要反對！"
回到寧縣，湯成就見到滿大街貼的告示。尋找救火英雄？
回到801，安寧通知他，二王打傷一個科委的法人，跑了！湯成就大怒，"就他們兩個動手？其他人那！"
安寧請他到地下室參觀。
來到酒店地庫，安寧拉開一個厚重的水泥蓋子。下面是一條直筒狀的通道。兩人沿著鐵梯下去。
"主人，這裡是郝強仁他們建的藏寶庫，專門收藏賊贓的地方。"
兩人聊著走了大概十多米，來到一個鐵門前。安寧示意湯成就看裡面，湯成就湊到鐵門的觀察孔。
裡面有六個人，被綁在牆上的十字架上。從外觀上看，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這些人？"
"主人，他們幾個策劃搶劫罐頭廠，被我發現之後，讓他們打傷兩個工人。然後帶他們到這裡呆著。"
安寧沒說怎麼讓他們聽話的，湯成就心知肚明，狐狸精想誘惑幾個人渣，太簡單了。
"算了，讓他們人間消失好了。過段時間發大水，讓他們去表演激流探險！"
兩人就這麼判了他們極刑。處理完幾個人渣，安寧問起湯成就。
"主人，你怎麼不去當救火英雄啊！他們都在找你那。"
湯成就琢磨了一下，這事兒沒什麼壞處，打算去派出所看一下再說。
當天下午，兩人在派出所外面的公告欄前，看上面的尋人啟事。
看著似是而非的拼圖，湯成就搖搖頭，好難看！
兩人走進派出所大門，裡面出來幾個人，打頭的兩個女孩看著湯成就，突然站住，互相對視了一眼。
"就是他！"
兩個女孩的尖叫，讓她們身後的幾個人吃了一驚。趕緊詢問是怎麼回事？
經過一陣雞飛狗跳的騷亂，湯成就被幾個證人，確定為當晚的救火英雄。
派出所裡，幾個人很關心他的傷勢。兩個女孩問他，"當晚怎麼跑了！"
"我暈血，護士給我包紮好之後，我就稀里糊塗回家了。呵呵！"湯成就一副尷尬的模樣，騙了所有人！
縣委常委開會時，知道這個救火英雄是湯成就，好像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經過超級細緻的審查，甚至到廣告牌提取指紋，最終確定的確是湯成就。
縣委常委們不情不願的，給湯成就發了獎狀、獎金。
折騰完這些瑣事之後，湯成就開始仔細研究，整條寧江，哪裡的水患程度最重。
還找來科教大廈的專家，做了一個寧江模型。經過反覆實驗，湯成就確定了一個，最大可能區域。
就是白山腳下，寧江轉彎處。
一切都找到答案之後，時間已經進入五月。
湯成就去縣委瞭解一下，發現沒有人還記得這件事。
去市委瞭解，答覆是專家還在研究。
幾天下來，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
湯成就把自己的意見送到報社，一些小報登了出來，大報完全沒反應。
湯成就回家開壇作法。再次確認時間無誤。
還有兩天時間，湯成就趕到白山腳下的少數民族村，這裡是二戰時期，遷移到這裡定居的日本、韓國人。
找到最大的一個村子，這個叫向陽村的日裔村。來到村公所，湯成就拿出工作證，詢問道，"村長在哪裡？"
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應了一聲，湯成就把來意說了一遍，
"這裡要盡快遷移到山上去，現在動的話，還有時間帶些財物，晚了就完了。"
湯成就說完，老頭看了他一眼，假裝聽不懂。
湯成就耐著性子，用日語再說一遍，老頭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的日語說的真好，好久沒聽到這麼正宗的日語了。"湯成就氣的想揍人。
"您別生氣，您的意思我明白啦，今天開始動員，明天早上一定能搬到上面去。再次謝謝您。"
老頭很正式的行了一個跪禮，湯成就還了一個神官禮。
有老頭幫忙，附近幾個日裔村很快都說服了，湯成就才知道老頭姓向，日本名姓日向。
日裔村解決後，湯成就來到一個韓裔村。這個白山村是這裡最大的韓裔村。
村長姓樸，湯成就繼續把三套磕跟他一說，樸村長很爽快的答應，組織轉移，而且帶著湯成就去附近村子通知。
等忙完已經天黑了，下午還斷斷續續的小雨，已經變成大雨，樸村長帶著湯成就回家過夜，湯成就也不敢走，怕有人敷衍他。
樸村長家很整潔，村長的老母親很健康，聽村長說，這位是縣裡管科學的主任，非常高興。
可能老太太認為，科學這麼牛逼你都管，你是牛叉。
晚飯只有老太太陪著村長和湯成就吃。湯成就知道一些韓裔的習俗，不過，還是假裝好奇的問起來。
樸村長一一作答，告訴湯成就他有三個女兒，都在縣城讀書，和老婆在廚房做飯的是自己的妹妹，
湯成就看著眼前這個四十多歲村長，可剛才那個女人頂多三十歲，怎麼差那麼遠。
既然人家不說，湯成就也沒問，晚上，湯成就去江邊監視水情。
快到天亮的時候，湯成就知道這次水災的原因了。
肯定是水庫放水不及時，水壩塌了。
因為到現在寧江水流還是很溫和，水面才升高不到一米。拿現在的水位數據，肯定沒人相信這裡會發大水。
湯成就不管了，組織人在半山修建帳篷，煮薑湯，然後開始搬一些貴重的東西。
有個老人死活不搬，湯成就算了一下，這個人是死劫到了，沒再勸他。
五月七日中午，暴雨傾瀉了下來，寧江眼看著，江水水位超過警戒線，甚至有地方還漫過堤壩。
上午還有怨言的村民，現在不說話了。
湯成就把附近的幾個村子走了一遍，有不願走的，湯成就給他算命，該死的不管，不該死的強行拉走。
湯成就扛著一個，在他背上還哭天搶地的日裔大媽。走向半山的臨時駐地。
走到半山腰，把大媽放在地上，湯成就也有點氣喘了。
沒想到，日裔大媽哭喊著，雙手推了湯成就一下。湯成就全身無力，被這個大媽輕輕一推就滾下山坡。
摔得頭昏眼花的湯成，就剛站起來就看到寧江上游，一道白色的水線，向這個方向衝來。
所有的聲音都好像消失了一樣，身後，村民的驚呼聲，山坡上的松樹被雨水沖刷的嘩嘩聲。
一切都彷彿電影裡的，慢動作鏡頭。
剛才還是一條白色的水線，瞬間越長越高，越拉越長。
像一塊突然拉開的巨大銀幕。來到寧江轉彎處時，變成一個高達幾十米，橫跨整個江面的巨大水牆。
湯成就看到，堤壩像紙糊的一樣，沒能阻擋水牆哪怕半秒鐘。
衝出堤壩的水牆，像一座山一樣傾倒下來。
轟的一聲，所有阻擋它的，都被吞噬，咆哮的水龍，把山腳附近，膽敢阻擋它的東西，通通掃平。
之後，又狠狠的撞向白山。湯成就好像感覺到，白山都震動了一下。
隨後，登山失敗的水龍，調轉方向，沿著山腳如萬馬奔騰一般，向下游衝了過去。
站在半山的幾千人，全部的目光，都投向最接近水龍的湯成就。
剛才的撞擊，差一點就把湯成就也捲走。所有人都忍住呼吸，好像一吐氣，湯成就會被吹走似的。
湯成就發了一會兒呆，轉身大聲說，
"這場雨還會下幾天，大家要做好防病工作，老幼要做好自我防護，中青要協助大家度過難關，我現在上山去找點草藥，一會給大家煮湯，大家不用擔心。家沒了我們再建，沒有過不了的坎！"
湯成就順著山脊走向山頂。幾個年輕人緊跟在他後面。
"怎麼不去幫父母照看老人。這是不孝知道嗎？"湯成就溫和的說教著。
幾個年輕人走回父母身邊。看著湯成就的身影消失在雨裡。
湯成就費盡苦力，才找到幾十斤草藥。搬回駐地，支起大鍋煮。
然後，湯成就兼職赤腳醫生，給患病的村民把脈，嚴重的用真氣壓制一下，輕微的就灌藥湯。
縣委會議室，幾個常委們，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
齊書記、哈縣長，彷彿正在為誰進行默哀。兼管水利的副縣長，已經癱軟在座位上。
剛剛收到的報告，白山附近全部村鎮被摧毀。死傷人數未知，齊豫拿起直線電話，向市委求助。
市委書記也在想同一個問題，我向誰求助！
省委直接幫他下了決定。出動軍隊救災。
寧江沿線已經是一片澤國。這時候，有人想起來，好像有個傢伙，弄過預警來著？
報社重新刊登湯成就的文章，並加社評。
省委的文件管理比較完善，還能找到湯成就的報告。
市委則無法尋獲它的蹤影。
縣委書記齊豫，記得見過這份東西。不過在討論過程中，消失了。
湯成就已經開始，對食物、食水水進行配給。在不知道何時獲救的準確情報之前，所有人都只能吃半飽。
湯成就還要負責，為那些病人進行護理。
連綿的大雨，讓整個山頭都找不到乾柴。生火只能靠汽油、煤油。
這些東西的數量根本沒有多少。全部被集中起來燒開水。
就這樣支持了三天。終於見到軍方的衝鋒艇。在稍微平緩的寧江上開了過來。
湯成就起碼廋了一圈，三天三夜沒合眼，保護著患病的村民，到現在為止，無一人死亡。
軍隊既然過來了，湯成就算是舒了口氣。等到快艇把所有病人都送走，湯成就順利的倒下了。
幾個村長衝過來，摸了一下湯成就的脈搏，好在沒事。
趕緊把人送進帳篷，樸村長的老婆拉開湯成就的衣服，打算用熱水幫他擦一下。
大家才發現，湯成就背部和腿部，橫七豎八的劃了十幾道傷痕，而且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被水泡的腫起一大塊。
有人想起一個畫面，大水來臨的時候，湯主任好像被人推下山的，很快這位推人的大媽被找到了。
不過，那位大媽剛剛被快艇送走。
靠。這些村民沒轍，趕緊想法子救人吧，把剩下的草藥全煮了，然後給湯主任灌！
灌不進去，日裔村的推薦了幾個姑娘出來，叫她們用嘴，含了藥湯再喂到湯成就嘴裡。
韓裔的不幹了，憑什麼你的人來喂啊，我們韓國女人，伺候人是出了名的，你們能跟我們比嗎？
雙方從講道理、擺事實到講人數、論武力。折騰了半個小時。快艇到了。
湯成就上的那個快艇，除了官兵，只有四個人上去。
日裔的向村長和一個女孩，韓裔的樸村長和一個女孩。
兩位村長，把湯成就抬到快艇上，然後走到船頭並排站著，
兩個女孩，一個坐下用腿幫湯成就當枕頭，一個撐著雨衣幫湯成就遮雨。
船上的官兵還想叫人上船，山上的村民，沒有一個人下來。
官兵叫了幾句，有一個大媽跪了下來，慢慢的，山上的村民都跪下，向搭載湯成就的快艇叩頭。
官兵一看，這是咋了？不上也不用磕頭啊！。趕緊掉頭開走。
"大爺，你們幾個的地位一定很高吧？"
一個十幾歲的新兵，很好奇的問向村長。向村長趕緊解釋，
"不是我老頭子地位高，是躺著的這位，他救了我們幾千人的性命，他的地位沒有人能比的啊！"
新兵一聽趕緊追問。
"哦，他就是那個，登報紙叫大家防洪的湯主任？"
另一個士官模樣的解放軍問道。
"報紙什麼的我不知道。他是科委的主任，也是姓湯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樸村長補充了幾句。
那個士官拿出對講機，
"一號一號，我2，我2，找到湯成就主任了，再重複一遍，找到湯成就主任了。"
附近幾個快艇的人，聽到他大聲叫湯成就的名字，以為出事了！老遠就喊自己的村長，
"湯主任是不是出事了！！！"
因為湯成就搭載的船人少，雖然最後開船，很快就接近其他船隻。
其他船上的村民，看到湯成就躺著沒什麼動靜，在看看自己的村長，發現他們都很平靜，好像沒事。大家稍微放心。
很快，開足馬力的662衝鋒艇，來到縣城江堤，臨時野戰醫院建在這裡。
湯成就被抬下船，快速送到急救室。很快，軍醫出來說明一下病情。
外傷發炎，加上極度疲勞，飢餓所以昏迷，現在這裡不適合他養病，要求緊急送到軍區醫院。
尋找湯成就的一號，也來到野戰醫院。問明病情後招來架直升機，把湯成就送到軍區醫院。
湯成就這才昏迷，正確的醫學名詞應該是昏睡，土話叫睡迷糊了。
這個傢伙，為了把場面弄的夠狗血，一點小傷都捨不得治好，吃的東西也都給了那些，看著順眼的小姑娘了。效果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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